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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國公出謀

到了國公府由著張世澤一路帶領,嶽忠直奔後院,此時張維賢已經在書房等待嶽忠,看到嶽忠進來張維賢嘴角一樂道:“衛明,可是特意看我這老頭子來了。”

看著張維賢兩鬢蒼白,精神氣並沒有自己當初見時,那樣精神抖擻,嶽忠也是有些心酸。

“姑父哪裡的話,您可不老的,這身體還是健朗的。”嶽忠忙開口道。

“哎,莫要欺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還不知道,也不知道還能活上幾年。”

看著兩人有些悲慼,張維賢搖搖頭接著道:“莫要說這些不痛快的話,來嶽忠難得你回京一趟,與我這老頭聊一聊,輔國去準備晚宴,我與衛明喝上幾杯。”

“是,爺爺。”張世澤知道這是自己的爺爺,要與姨父說話,故此急忙離去。

“衛明啊,在外面怎麼樣?如何看待我大明的天下,照實與我說來,我人雖然不出府邸,但是心中卻明鏡似的,大明現在已經千瘡百孔了吧。”

此時張維賢兩眼閃過一絲精光,臉上盡是有些惋惜之情。

“姑父現在還好的,只不過官吏腐敗的太嚴重了,民生現在也有待改制,我剛與皇上建議莫要增加遼響,要不然民眾苦不堪言。”

“哎,是啊,皇上還是太年輕了,有的事情太過不著邊際了,故此就有所急於求成,也是那幫文官太過自以為是,都是他們害的,要不然這幾年,怎麼會國庫空缺如此嚴重。”

話音裡張維賢對於那些文官,顯然心存不滿之情。

“嗯,我也是建議皇上加商稅摒農稅,皇上也是有此意向。”嶽忠點點頭道。

“不錯,衛明啊皇上信任你,故此你要好好輔佐皇上,但是莫要太過領峰,那樣最終也不會有好結果的,伴君如伴虎這個尺度,你要掌握的好,那麼自然就會平步青雲,要不然中途掉下來,什麼事情都做不成的。”

“衛明寧記姑父之言。”

“嗯,衛明這點我倒是放心,但是卻對你表哥著實擔心,你表哥雖然長與你,但是性子卻是剛正不阿,有些時候過剛則易折,故此要是我離世,想必他也得不周全,故此我有件事情想託付給你。”

“姑父莫要如此,你身體好著呢,什麼託付不託付的,有事情你只管吩咐衛明。”嶽忠急忙開口道。

“嗯,我知道輔國暗中再給你做事,在這些日子過來,我卻看出他日益沉穩起來,較之他父親的性子,兩者是截然不同的,這都是你的功勞,故此我讓他跟隨與你,讓你好好教導與他,各中意思衛明你自會明白,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你可願意?”

張維賢的話嶽忠自然是明白的,這是把張世澤託付給自己啊,嶽忠也是開口道:“姑父不說,這輔國我也是十分喜愛,故此就帶他在身邊,可是畢竟身份上有些不許,這?”

“我聽說你在陪都,建了一所海事學院,皇上已經同意你的想法了。”

“嗯,姑父我明白了。”

“那海事學院已經有些日子了,為何遲遲未曾招收學子?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對我說說。”張維賢微微一笑開口道。

“姑父,這學院也好學堂也罷,都需要一個名聲顯赫之人坐鎮,還要精通海事之事,故此人才的確難找。”

“嗯,你是不是看上袁可立了?”張維賢微微一笑道。

“姑父慧眼,我還真認為袁公是最佳的人選,可是太難辦了,我雖然傳信徐公,但是心中卻是沒有多少底,也不知道徐公能不能說服袁公出山。”

“怕是不能,單憑徐光啟那老東西,想必會讓袁可立考慮一下,但是也不會答應出山的,畢竟他可是拒絕上面多次。”張維賢一指北方,嶽忠也明白他說的是崇禎了。

“那姑父可有另外人選?”嶽忠此時也知道自己想當然了,就算袁可立有這心思,但是礙於崇禎那方面,也不會出山相助的。

“有,袁可立不是任何人可以說動的,但是卻有一人更適合袁可立,此人要是擔任你的海事學院之長,那麼等同於袁可立出山,甚至有可能袁可立也會親自前往,常駐你的學院,此人要是能夠擔任,等同袁可立親自出山。”

“是誰?姑父”嶽忠急忙問道。

“袁樞,袁可立唯一的兒子,現在袁樞為河南參政,我聽說他並不如願,故此在去年中旬辭官歸家,如果你能請動袁樞,要是袁可立真有興趣,或許會隨同袁樞一起去往南京。”張維賢微微一笑開口道。

“這袁樞我並不熟悉,姑父可知誰與他交好,我也好請他出面相助才好。”嶽忠開口道。

“哈哈,這件事情你若是找旁人,那麼袁樞或許會百般推拒,但是只要你找呈訓表兄,那麼這袁樞不得不出山。”

“這是怎麼回事?”嶽忠疑惑的問道。

“當年袁樞上京趕考,你表兄正公幹回京,路上遭遇盜匪搶劫,差一點要了那袁樞的命,好在你表兄及時出手救了他一命,在其後讓袁樞與他同行,而袁樞以此為恩,對你表兄敬同長兄,故此只要你表兄開口,那袁樞是不可能拒絕的。”

“有這緣故,那不是要表兄據恩圖報了麼?想必表兄肯定不會同意的。”嶽忠雖然知道這事情來歷,卻是更加不能開口。

“也就你臉皮薄,算了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會跟呈訓說的,想必他會明白其中道理,另外衛明你如此做事,可是有些迂腐,這可不是可取之道。”

“是,姑父教訓的是。”

就在兩人說到這裡的時候,門外張之極高聲開口道:“父親我回來了。”

“進來吧。”張維賢開口道。

“呵呵,我說衛明啊,你倒是自在可以在外領兵,聽說你在陪都更是操練水軍,你快和哥哥說說。”張之極進門之後對著張維賢行完禮,一把抓過嶽忠滿臉興奮道。

“一邊呆著去,你的騎兵營都弄不好,還有臉問衛明水師之事,我都替你丟臉。”張維賢沒好氣的說道。

“呵呵,父親,這不是沒好馬麼?但是軍中兄弟們可是操練的緊,這點的父親你可是知道的。”

“屁話,一群沒見過血的狼,就是連狗都不如,等到真的打起仗來,一個個都成軟蛋了哪堪重用?”

“父親,你這話說的,京城你也是知道的,除了能抓抓小偷小盜之外,哪有兄弟們用武之處啊。”此時張之極也是一臉無奈道。

“哼,沒有用武之地,要知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等到朝廷用到你們之時,我看你怎麼辦?到時候皇上不要了你們人頭才怪。”

張維賢此時起身大怒道,看到自家老爺子如此憤怒,張之極諾諾的不敢說話,而嶽忠想到不久後金殺到京城腳下之時,心中也是有些緊張。

“姑父莫要生氣,京師的規矩使得騎兵營無用武之地,這並不是表兄的本意,可是表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騎兵營乃是京師五營,最重要的一營,除去火器營來說,騎兵營可是每年補響最多,要是真的有一天,皇上想用騎兵營的時候,表兄你能帶的出手麼?那不是砸了你的威明?”

“父親說得對,倒是我對他們疏忽管教了,明日開始騎兵營開始正式回覆訓練,我要不把他們訓出一支精兵來,奶奶個熊,我再不領兵了。”張之極被嶽忠這一說,倒是下了狠心,誰知道這倒是讓他,在不久之時倖免於難。

“還算你有點血性,倒是不枉我張家的威名,男人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對了,衛明有些困難,想要求那袁樞去海事學院,任領一院之長之職,你對這事怎麼看?”

張維賢點點頭坐了下來開口道。

聽到自己老爺子誇讚自己,張之極臉上佈滿笑容,可是後一句卻是讓他苦了臉。

“怎麼的?你沒什麼打算,不想幫你衛明賢弟?是不是想氣死我這老頭子。”張維賢臉色一變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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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幫啊,我沒說不幫,一會我就寫封信,告訴伯應去陪都任職。”張之極趕緊開口道。

“嗯,這樣的話,我倒是願意稟明聖上,捐出萬兩銀子交給御馬監,讓聖上給你們騎兵營添置一些良馬,我可醜話說到前頭,半年之後我老頭子要是不死,定會親自檢閱的,要是還是如同現在,你這個總領也莫當了,回到家務農算了。”

“父親,你放心要是到日子,騎兵營若是不得你的心意,我自願辭去騎兵營領軍之職。”張之極一聽自家老子,如此支援自己當即興奮道。

“那還不滾出去辦正事?”張維賢笑罵道。

“父親,我知曉的。”

張之極轉身走了出去,立即給袁樞寫了封信,要是嶽忠看到想必定會詫異,只見張之極上寫,伯應弟啟,今為兄獲知你在家悠閒自得,兄長心中十分嫉妒,家中妹夫衛明,在南京建海事學院,正需你之大才,故此兄長欲求你去往南京。長兄:呈訓手書。

這件事情有了結果,嶽忠自然心中也是十分高興,而張維賢解決了張世澤的事情,心中也是安穩不少,有嶽忠的照料張維賢自然放心。

張之極對於能得到老子的支援,也是相當興奮,而張世澤在知道自己能夠去往南京,跟隨自己姨父身邊,也是開心不已,故此這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