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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組建暗衛

不管嶽忠如何,此時崇禎正為一件事情頭痛,前日魏忠賢上書,以年老體衰不可擔當重任為名,要辭退一切官務告老回鄉,崇禎不知道這是魏忠賢的試探,還是真心要告老還鄉,雖然當時崇禎拒絕,但是連續兩日魏忠賢依然如此,一時間崇禎為這事十分苦惱。

“文老,你說這件事情到底怎麼辦?”崇禎身邊正是他的老師文震孟。

“皇上,我覺得這件事情到是件好事,也許魏忠賢那狗賊真是懼怕皇上,這才想出這等脫身之法。”崇禎身邊的護衛葉知秋開口笑道。

“皇上不可,魏忠賢勢大,此事太過蹊蹺,我們要從長計議。”文老趕忙開口道。

“哼,從長計議從長計議,朕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剷除閹黨那些狗賊。”崇禎一拍椅子高聲怒道。

“老臣無能。”噗通文老跪倒在地道。

“文老你快快起來,朕沒有埋怨你的意思。”看到卑弓卑驅的文老,一時間崇禎不由想到嶽忠,要是嶽忠在這就好了,哪有這麼些規矩。

就在文老起身之際,門外太監輕輕叩門,正是貼身伺候崇禎的太監徐應元,徐應元此人在崇禎為信王的時候,就伺候崇禎的,故此深受崇禎信任,在進宮之後,特意把這徐應元調到宮中。

“何事?”崇禎可是告訴徐應元,沒有事情莫要打擾自己,讓他守住門外,這徐應元敲門到底何事?

“皇上,宮外錦衣衛南鎮撫司嶽忠有事稟奏,小的不敢做主拿不定主意,請皇上御示。”徐應元這是問嶽忠來了,皇上你到底見不見他啊。

“哦,衛明來了,速傳。”這一句話足以表示崇禎十分重視嶽忠了,徐應元心中暗暗大主意,以後得交好這位嶽撫司了。

嶽忠一進來看到文老也在,半跪在地開口道:“臣嶽忠見過皇上。”

雖然崇禎賜了自己免跪之禮,但是有外人的時候,嶽忠也要做做樣子,這半跪之禮,讓文老看的有些皺眉毛,旁邊葉知秋剛想開口說話,崇禎卻先行說話了。

“衛明免禮,快快起身。”崇禎離開座椅,直接上前扶起嶽忠,這一下子算是讓葉知秋閉上嘴了。

“衛明,來來坐下,和朕說說在錦衣衛可好?”

“這,臣還是站著吧。”要是沒有外人,嶽忠想都不會想,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但是文老他們都沒坐著,自己怎麼敢率性而為,這讓人家看的太沒規矩了。

“文老你們都坐下說話,站這麼半天了,你們不嫌累。”崇禎一指椅子,讓兩人坐下。

“臣,臣謝皇上賜座。”本來文老想開口拒絕,可是看到崇禎有些不快,也只好坐了下來。

“衛明,你來得正好,這魏忠賢不知道抽什麼風,已經連續三天上奏,要辭去官職告老回鄉,朕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你來說說朕該怎麼辦?”崇禎此時多麼希望嶽忠,直接贊成讓魏忠賢回家呆著,一臉希矣的看著嶽忠。

“皇上,臣斗膽問一句,現在兵權是在皇上手中麼?”一句話讓崇禎沉思,讓文震孟眼睛一亮,文震孟總感覺哪裡不對,這一聽倒是知道魏忠賢打的什麼主意了。

“衛明高才。”文震孟此時大為讚歎道。

“是啊,多虧衛明提示啊。”崇禎點頭開口道。

“皇上與文老只不過是當局者迷,相信再過一段時間,皇上自然能夠猜出魏忠賢這狗賊意圖,皇上對待閹黨莫要操之過急,緩而渡之才是上策。”

“衛明太過謙虛了,朕知道如何辦了。”崇禎雖然不捨,但是還是性命重要,這他還知道輕重的。

停了一會崇禎看了一眼嶽忠道:“衛明何事而來。”

“皇上上次的事臣在辦理,只不過。”

嶽忠看了一眼文老他們,那意思很明顯了,崇禎當然知道嶽忠什麼意思,雖然也疑惑嶽忠什麼意思,自己可沒有讓他辦什麼事啊,但是還是開口道:“文老,知秋你們且回去吧,朕與衛明嘮嘮閒嗑。”

“臣等告辭。”文老雖然心中有些不快,但是也知道這件事情,必然十分重大,點頭轉身與葉知秋離去。

“衛明何事還要支開文老?”崇禎此時疑惑的問道。

“臣,向皇上請罪來了。”嶽忠半跪在地直接開口道。

“起來,衛明你有何罪?”崇禎再次起身拉起嶽忠道,那臉上盡是關切之情,讓嶽忠非常感動。

“臣自打當上錦衣衛,時刻不在為皇上心急,但錦衣衛多與魏忠賢親近,故此組建一隻小隊,想要暗中打探魏忠賢等閹黨罪名,同時也在慢慢肅清錦衣衛,這件事情未曾與皇上稟報,卻暗自做主,臣怕有心人挑撥,故此先行向皇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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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衛明高義,這何罪之有,你這也是為朕著想,但是這件事情弄不好,還真會被閹黨利用,我們倒要好好謀劃一下,讓他們說不出話來。”崇禎一笑而過,那信任的表情,為嶽忠的擔憂之色,還真是讓嶽忠十分感動。

“謝皇上不怪微臣。”

“這算什麼事情,難道組建一隻十幾人的小隊,就算謀反的話,那麼那些大臣們都該殺了,只不過軍中不比府眷而已。”崇禎點點頭開口道。

崇禎低頭沉思,嶽忠也不敢打擾,不到半刻崇禎開口道:“有了,衛明你既然是錦衣衛,這件事情倒是好辦了,當年太祖皇帝組建錦衣衛,曾設立一個暗職叫做暗衛,只要你成為暗衛這件事情就好說了。”

看到嶽忠疑惑,崇禎為嶽忠講解一下暗衛,這才讓月中明白怎麼一回事。

暗衛乃是監督錦衣衛不法之徒,遂逐演變成東西兩廠,但是暗衛卻一直設有,只不過成為錦衣衛現在的經歷司而已。

暗衛當初設立,直接由皇上主管,不由錦衣衛指揮使擔任,故此雖然為錦衣衛,但是卻不在錦衣衛指揮使管理當中,暗衛權利甚大,甚至有的時候直接斬殺錦衣衛不法之徒,雖然只有百人,但是這百人都是由武技最高的錦衣衛擔任,當初因為種種原因,暗衛被抹殺掉,直到演變東西兩廠,以及分化成為今天的錦衣衛經歷司。

“來人執筆。”崇禎見到嶽忠連連點頭表示明白,這才開口高聲道。

徐應元趕忙從外面跑進來,站在一旁拿起筆墨寫著聖旨,聖旨這東西皇上一般不會親自去寫,一般都是有執筆太監去完成的,而秉筆太監也是幫助皇上整理奏摺,天啟期間由魏忠賢全兼兩職,直到崇禎上臺,費進千辛萬苦,這才讓徐應元擔當執筆太監。

“錦衣衛南鎮撫司嶽忠聽令。”

“臣嶽忠聽令。”

“朕威服四海,錦衣衛乃是朕之親軍,現聞錦衣衛不法之徒為禍百姓結黨營私,故此特重開錦衣衛暗衛,任嶽忠為暗衛統領,可自行組建百人,直接聽命與朕,錦衣衛自指揮使以下,皆可先斬後奏,特賜龍虎符印,見印如朕親臨,所有文武百官王公侯爺,但有阻攔殺無赦。”

“臣領旨。”

“小徐子你去取龍虎符印,在衛明臨行之際交給他就可,聖旨明日在朝堂對滿朝文武公佈。”

“遵旨。”徐應元知道這是皇上,還有事情與嶽忠說話,趕忙蓋印拿著聖旨離去。

剩下崇禎兩人,自然一番閒聊,這期間崇禎把治國方法敘述嶽忠而聽,嶽忠也穿插種種提議,精彩之處不僅讓崇禎高聲拍手,對嶽忠又有一番認識,直到時間不早,崇禎才戀戀不捨送別嶽忠。

“衛明真愛治國之賢臣安邦之武將,你文武雙全啊,得此良臣乃是朕之幸事。”

“皇上高贊了。”

“衛明擔的起這等賢名,記住你背後有朕,只要朕活著一天,你就是朕左膀右臂,你且放心。”

“謝皇上信賴,臣必定不負皇上。”

第二日早朝,崇禎直接開口道:“早朝各位就自己說說吧,朕昨日聞聽魏公辭行,心中萬分不捨,故此無心批示奏摺,朕不準魏公辭行,日後魏公莫要在說這話,朝廷離不開魏公,朕也離不開魏公。”

“謝皇上信任,老臣必定肝腦塗地為大明謀福,為陛下盡心盡力。”崇禎這番話讓魏忠賢也是大為驚訝,心中一股暖流流出,跪倒在地直接開口道。

而大臣紛紛驚訝,真不知道這皇帝打的什麼主意,要說他信任魏忠賢,這田爾耕一事還好說,可李夔龍明顯讓魏忠賢下不了臺,這到底咋麼一回事?難道李夔龍得罪了魏忠賢,嗯,也許這件事情另有原因,不光是惹到嶽忠了,也許魏忠賢本就有意拿下李夔龍。

大臣們唧唧歪歪都是一些小事,弄得崇禎連連打著瞌睡,直到最後一位大臣說完,崇禎才開口道:“小徐子去把朕的旨意說一下,與眾愛卿們知曉。”

“是,皇上。”

“奉天呈閱皇帝詔曰:朕威服四海,錦衣衛乃是朕之親軍,現聞錦衣衛不法之徒為禍百姓結黨營私,故此特重開錦衣衛暗衛,任嶽忠為暗衛統領,可自行組建百人,直接聽命與朕,錦衣衛從指揮使到下,皆可先斬後奏,特賜龍虎符印,見印如朕親臨,所有文武百官王公侯爺,但有阻攔殺無赦。”

這一席話真是讓所有人又是一驚,這皇上要幹嘛?一方面不讓魏忠賢離去,一方面又重開錦衣衛暗衛,暗衛是什麼有些人或許不知道,但是朝中老人熟悉各朝事宜的卻知道,當年太祖皇帝開錦衣衛督監文武百臣,後又開錦衣衛暗衛。

這暗衛更是神秘,不為外人知曉,但是暗衛當時被上至王公將領,下至文武百官驚秫,這可是堂堂的事實。一時間文武百官在那裡紛紛議論紛紛,顯然十分不贊成重開錦衣衛暗衛,但是魏忠賢沒有說話,大部分閹黨也自覺的閉了嘴。

本來有些文官想要開口說話,崇禎可沒給他們機會,起身直接開口道:“朕有些乏了,昨日朕每每想到魏公要離去,心中分外悲傷,故此昨夜一夜沒睡,現在魏公答應朕不走,那麼朕就放心了,有魏公在朕也就放心不少,朕回去補個覺退朝吧。”

本來想要開口反對的大臣,一聽到這話還真縮了縮脖子,崇禎他們敢對著幹,魏忠賢還是算了吧,弄不好這件事情魏忠賢早就知道,而且十分贊成,自己還是別當那個出頭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