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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蒙人效忠

說到這裡察巴根嘆了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要不是我們前任首領,得罪立刻現在和碩四貝勒代善,想必我們的地位定不會下降的,還是蒙古四旗其中之一。”

“蒙古不是八旗麼?”嶽忠問了一句道。

“不是啊,蒙古被分為四旗,分為前旗、後旗、左旗、右旗,只有女真的精兵,才分為八旗軍的,有正黃、鑲黃、正白、鑲白、正紅、鑲紅、正藍、鑲藍,另外好像還保留奴兒哈赤當初的黑旗,但是不知道幹什麼用的,我估計應該是獲取情報之用,要不然隱藏那麼深幹嘛?”

嶽忠此時看到劉興祚等人,也一臉不解的看向自己,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還以為皇太極,會把漢、蒙也分成八旗管理呢?”

“督師不瞭解後金,也是在所難免的,畢竟督師大人才來任命不久。”毛承祿看到嶽忠有些尷尬,開口緩和一下氣氛道,他現在真心佩服嶽忠,也不像以前那樣不願搭理嶽忠了。

“嗯,以後倒是要多多瞭解才是。”嶽忠點點頭道。

嶽忠在心中盤算,這察刺禿山部,到底該如何處置,那蒙古漢子說的沒錯,要是真的有他們這些當地人幫助,那麼自己定會如魚得水,反之光靠著劉興祚,也是摸著石頭過河。

“你若是跟隨我?那麼族部那些老人你打算如何安置?”嶽忠問察巴根道。

“全憑大人安置,我們族人定會聽從大人的命令。”察巴根直接把問題又拋了回去,真是讓嶽忠一陣暗罵。

雖然嶽忠十分苦惱,但是對於這察巴根,也算有了瞭解,莫要看這蒙古漢子傻了吧唧的,但是心中卻是鬼著呢,不過有這樣的人跟著自己,倒是也算一件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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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願意聽我的,那麼你應該聽說過皮島吧,我會著人安排你們坐船,去往皮島安穩過日子,但是你要留下足夠的嚮導,跟隨我們一起帶路。”

“謝大人憐憫,我們察刺禿山部所有勇士,願意追隨大人奮戰。”察巴根伸出右手放在胸前之後,又雙手伏地叩了一拜。

“督師,這是蒙古族的效忠禮,看來這察刺禿山部要歸附督師了,恭喜督師得到一部族的忠心。”劉興祚開口拱手道。

嶽忠看了一眼察巴根開口道:“你叫什麼?”

“巴根,用漢語翻譯過來就是柱子的意思,我還給自己起了一個漢人的名字,叫做察巴根。”察巴根開口道。

“察巴根,你起來吧,這名字不錯,漢蒙結合有點意思,察巴根你說取得鳳凰城,可以不費一兵一卒,你倒是可以與我們說說。”

“大人,鳳凰城一共擁有五千兵士,這些人隸屬正藍旗莽古爾泰統領,但是因為金國舉族之力出兵明朝,故此從各方抽調了直屬旗兵,導致這鳳凰城守軍,不足一千五百人,就連鎮江堡也是比不上的。”

“一千五?的確少了一半,可是究竟要怎麼攻城,才能不損傷呢?”嶽忠再次開口道。

“大人,駐守鳳凰城的女真部落是武佳氏,現在因為出兵伐明,首領武佳富了琿帶兵離去,現在則由他的弟弟武佳奉祿督管,這武佳奉祿為人性子懦儒,故此由設下蒙古牛錄額真蘇日勒和克哈爾巴拉代管。”

“這是蒙古的名字,要是翻譯稱漢文就是威武的黑色老虎。”看到嶽忠聽到這麼長的名字不耐,察巴根急忙開口解釋道。

“繼續說吧。”嶽忠點點頭,這蒙古人幹嘛起這麼長的名字,簡單點不行?

“嗯,這蘇日勒和克哈爾巴拉是胡兒部落的,嘿嘿,與我們部族世代交好,而且蘇日勒和克哈爾巴拉的女兒,過些日子就要嫁給我,所以要是我去找他,那麼胡兒部落定會與我一樣效忠大人的。”

說了半天這小子是有個老丈人,現在正帶兵守在鳳凰城,這小子靠著這關係,讓對方投靠自己,可是嶽忠卻有些不贊同,感覺這計劃根本不可行。

“察巴根你怎麼就能確定,那胡兒部落的首領,不會拘押了你,向女真貴族領賞,要知道你現在算是淪落天涯,人家可是過著太平日子。”

察巴根奔向出口辯解,可是一想還真的有這可能,要是蘇日勒和克哈爾巴拉真的拘押自己,到時候領了賞,自然可以與自己脫離干係,甚至還可能得到一筆不菲的獎賞,此時察巴根倒是有點不捨,那是對自己未婚妻的不捨。

“察巴根,我有主意,想必會迫使那胡兒部落首領投靠我們,你這樣這樣這樣。”嶽忠趴著察巴根耳根子說了一頓,察巴根先是有些猶豫,可是聽到最後卻是笑了出來。

“大人,那我這就去辦?”

“嗯,我們會在城外等你的訊號,等這件事情辦妥之後,我會讓人跟隨你去往部落,到他們去往皮島的。”

“謝大人。”那察巴根剛要轉身離去,此時校場呼呼啦啦,所有的兵士都跪了下來,只剩下察刺禿山部的勇士站在那裡,想了想這些人也同樣跪了下來。

就在大家疑惑之際,所有人共同開口道:“請大大人收留我們,我們願意追隨大人,攻伐金國女真,願意聽從大人命令,從此成為大人的刀槍。”

看著一群人都跪倒在地,嶽忠一時之間也是頭疼,但是想了想一頭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算了今天就一起收了吧。

“好,既然你等願意與女真蠻子一戰,我必定率領你們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讓女真蠻子常常我們漢蒙兩族勇士的厲害,讓他們後悔欺壓我們,後悔對我們施以暴行,殺。”

“殺,殺,殺。”眾人紛紛開口喊道。

看著這一群遼民與蒙古人,這精神的確強勢,較之皮島兵士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嶽忠突然想到這些人,倒是可以整編城騎軍,要知道遼民與蒙古人,可是天生的騎手,要是不組建一支騎軍倒是可惜了。

兵士們恢復體力之後,嶽忠與劉興祚、,毛承祿兩人,帶著大軍直撲鳳凰城,而陳繼盛帶領投降的那一千餘人,組織他們的家人準備遷移皮島。

鳳凰城外十餘騎軍,飛快的向奔向城門下,城頭士兵急忙喝令道:“何人?報上名來,要不然我們放箭了。”

“是我,察巴根,鎮江堡被明軍攻破,亨奇勒庫巴額真已經戰死,只剩下我們這些人逃出來了,請通傳武佳奉祿額真,再晚怕是明軍要攻過來了。”

這城頭的蒙古人一聽到察巴根,開口道了一句:“是咱們胡日根【女婿,姑爺】啊,這事情可是大了,趕緊放察巴根進來,我去通知首領以及甲喇額真去。”

這蒙古的小頭目,本來還想逗逗察巴根,可是聽到後面的言語,卻是站不住了,急忙吩咐城門的守衛,放察巴根進來,自己快步通知那兩人去了。

察巴根看到城門開啟之後,伸手對著身後數十人打了一個手勢,然後快步催馬跑了進去,進去之後急忙對著兵士們道:“關門,快點關門,我阿瓦【父親,岳父】在哪裡?”

“在家呢。”兵士說了一句道。

“我去找他了。”說完察巴根直奔東城。

而身後那數十騎紛紛已經下馬,混在守衛兵士當中,與那些人搭起話來,看樣子也是累得不輕,那些守衛的蒙古人,紛紛獻出酒水,問詢鎮江堡之事。

察巴根騎著馬直奔自己岳父家,來到東城一個院子,上面用蒙文與女真文寫著一排字,察巴根下了馬,門口兩名蒙古勇士看了一眼道:“我說胡日根,你不是這麼著急討媳婦吧,這麼晚了前來,不會是要搶我們明珠吧,告訴你要是打著這主意,我們可不答應,還沒喝你的喜酒呢。”

看得出來這察巴根,在胡兒部落還是很得人心的,已經認可他成為部落的女婿,察巴根推了一把那蒙古護衛道:“一邊去,呼和阿爾斯楞【青色的獅子】,我有急事去見阿瓦,晚了恐怕鳳凰城會遭殃。”

“怎麼回事?”這呼和阿爾斯楞看到察巴根沒有開玩笑,急忙嚴謹的開口道,說完讓開揮手讓那人開啟大門,帶著察巴根走了進去。

“明軍攻破了從鎮江堡,我是從哪裡跑出來的,亨奇勒庫巴死在那裡了,難道你們就沒聽到一點風聲麼?應該逃出來不少人啊?”

“嗯,倒是聽說甲喇額真見了十餘名兵士,但是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人看似受傷挺重的,有一個全身是血,但是你也知道前半夜,是女真那些人守衛,後半夜才是我們蒙古人守城的。”

聽到這裡察巴根點點頭,眼睛冒著一絲冷意,看來這武佳奉祿要提防一下,現在還沒有通知自己的阿瓦,會不會有其他想法。

院子裡護衛看到察巴根,也是開了幾句玩笑,在呼和阿爾斯楞斥責下,這些人急忙離去,兩人到達裡面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有了光亮,一個彪悍的蒙古人披著外衣走了出來,顯然剛才身邊那護衛,已經提前通知他了。

看到察巴根開口笑道:“察巴根,到底何事這般著急?另外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