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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嶽離自大

北方漢武部落,嶽忠匆匆趕回,當看到蔣老的那一刻,嶽忠眼睛都紅了,上前幾步急忙拉住蔣老的手,話語中帶著顫音道:“蔣老,您沒事吧?”

“哦,衛明啊?蔣老能有什麼事?哎呦。”想要抬起身子的蔣老,碰觸到傷口之後,忍不住發出一陣哀痛。

“蔣老,還是好好靜養才是,莫要起身。”嶽忠急忙扶住蔣慶,心中一陣抽搐,看來蔣老這身傷,真是傷的不淺啊。要不然憑藉輕微的傷患,絕對不會放在,這一位錚錚鐵漢的眼裡。

“老了,這身子骨真是不行了,早些年這點傷,還不在老子的眼中,現在,哎。”蔣慶微微嘆氣,忍不住有些唏噓。

“哪裡的話,將老的身體一如當年,比我這小夥子也不差的。”嶽忠微微一笑開口道。

“哎,自家的身體我知道的,不過現在我的身體不是大事,我還是和你說說嶽府的事情吧。”

蔣慶開口把嶽府之事,全部對嶽忠陳述,因為蔣慶來開之前,並沒有被朝廷平反,故此這些話,都是對崇禎十分不利,讓嶽忠心中不由升起寒意,對大明朝心中有了萬分失望。

君不負我,我不負君,那一句話在心中此時想到,卻是如此的苦澀,如同吃了黃連,一肚子滿是苦水。

知道自己親人遷居琉球島之後,嶽忠這才微微放心,當知道雲紫嫣懷孕之後,嶽忠又是無比欣喜,沒想到自己有後了,可是未能在妻子身邊陪伴,享受這一段幸福的時光,嶽忠又是有些苦澀,有些愧疚自己的妻子。

“衛明,有什麼打算沒有?”蔣慶看到嶽忠沉思有了一會,這才開口打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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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老,此時非我不願偷偷潛回大明,與親人們團聚,也不是因為拱衛大明,這才在北方與敵人交手,只是因為外面五萬軍民,雖然他們魚龍混雜,乃是各族組成,但是他們在生命受到威脅之時,一如既往的追隨著我,此情此意堪比蒼山流水,我怎能不慎重看待。”

嶽忠說到這裡也是頗為無奈,誰不想與家人團聚,享受親情的溫暖,但是眼前此景,嶽忠無法捨棄這些人,如果真的做出薄情寡義之事,嶽忠也不是嶽忠了。

“可是這些人你如何打算?難道真的想一輩子在草原?終究是要有個決斷的,你如何處決此事?”

蔣老也明白嶽忠的無奈,兩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故此蔣慶也只能提點嶽忠,並不能太過主決嶽忠的想法。

“我想好了,漢武部落最終是要雄踞草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會分封他們成為王部,能夠自力更生抵禦北方外族襲擾,與中原漢族合二為一,不分彼此,沒有蒙人、漢人、女真等族的區別,到時候人們生活安康,享有太平之世。”

嶽忠說到這裡眼中帶著憧憬,接續開口道:“到時候,我會帶著我的親人全身而退,找個山水之地隱居,哪怕外界洪水滔天,再與我無一絲關連,我只做好當下之事就可,無愧於心,無愧於民,無愧這天地。”

其實還有一句話嶽忠沒有說,那就是無愧自己重生,無愧自己來到這方世界。

“嗯,你有如此心思,我也不開口反對,等我傷好了之後,我會再走琉球,把你的訊息帶給你的妻子們,想必她們也能安穩生活,不必每天膽戰心驚思念與你。”

蔣慶點點頭,嶽忠的脾氣自己早就知曉,正是這種性子,也讓蔣慶高看一眼,要不然蔣慶斷斷不會,與官府之人有交集的。

正在嶽忠想要搭話,嶽寒與嶽離走了進來,嶽離低著頭不敢直視嶽忠,心中真是萬分愧疚嶽忠,蔣老的身份嶽離怎麼不知曉,可是因為自己一時疏忽,差一點釀成大禍,嶽離真是萬分虧欠蔣慶,此時心中無比的難過自責。

“說說怎麼回事?這就是我嶽忠親衛一方隊長?哼。”嶽忠看著嶽離這般低沉,哪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故此板著臉對著嶽離開口道。

果然嶽忠如此嚴厲的話,卻讓嶽離心中好過不少,急忙開口道:“家主,此事是我疏忽,全憑家主懲罰。”

說著嶽離跪倒在地道,讓嶽寒有些緊張,看著嶽忠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說說你哪裡錯了?還有這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嶽忠直接開口道。

“家主,當初我奉命前往扎特魯部,組建我們的蝶鷹情報系統,本來事情十分順利,可惜屬下太過心急,想要打入兀把賽忠圖左右,卻與一人會了面,結果被識破身份,差一點被其逮捕,好在蔣老拼命救了在下,要不然屬下難逃一死。”

“誰?”嶽忠開口道。

“德格類,掌管金國情報黑旗的旗主。”

“哦,詳細說說。”嶽忠對於這德格類相當感興趣,當初緝捕他的護衛格魯提,從格魯提口中得知不少黑旗的訊息,嶽忠對於德格類大感興趣,對於黑旗這支秘密情報組織,也是相當的關注。

“是,家主,我本是以販馬的身份,進入扎魯特部的,而兀把賽忠圖首領,也是十分驚喜,願意販賣大批駿馬與我,故此在我臨幸之際設宴邀請,我本是不願去的,總感覺有些不妥,奈何兀把賽忠圖十分熱情,我也不好拒絕,宴席上遇到德格類那個傢伙,這傢伙果然是個難對付的主。”

說到這裡嶽離一臉苦澀,接著開口道:“這德格類酒過三巡之後,與我說明朝之事,本來我應答如流,沒有半點差錯,那德格類也逐漸相信,我是明朝陝西之地的販馬商賈,臨走之時我也是放鬆了警惕,那德格類突然問我山東之事,我一時嘴快倒是說了登州府之事,也許就是因為這點,德格類起了懷疑,這才叫人緝捕與我。”

嶽離說完,看了一眼嶽忠,卻見嶽忠低頭沉思,也不敢說話,跪在地上等著訓斥。

“錯了,你在說來自陝西的時候,人家就已經懷疑你的身份了,陝西販馬商賈,多是去往漠北蒙古諸部,很少有人去往漠南,乃至到了金國的領地,能來這裡販馬的商賈,多出自山西、山東或是京師之地,再次是江南販馬商賈,所以你在編造自己身份的時候,就已經出了差錯。”

嶽忠搖搖頭開口道出,接著在開口道:“既然人家早就有了懷疑,再問你山東之事的時候,已經起了緝捕你的心思,山東馬販與陝西馬販早就不和,多不會跨越區域交往,甚至在北方部落多有爭鬥,你一個陝西的馬販,去了登州府幹什麼?不是自己找死麼?故此要是我的話,定會緝捕你,就算你的身份是真的,那麼這筆生意就算不做,我也要問個一清二楚。”

嶽忠說完,嶽離腦袋嗡的一下子,沒想到自己編造陝西的身份,既然在一進門就被人家識破,只不過沒有揭穿自己罷了,自己的漏洞太多了,自己還沾沾自喜,真是自己的失誤啊。

“哼,以後注意一些,你本事掌管情報彙集的頭目,那麼綜合各方不難防備,但是你太過驕慢自大,以為蒙古人十分好騙,這才處處有漏洞存在,反而在你最擅長的一面犯下錯誤,這次你能安全返回,倒是你的幸事,也算花錢買個教訓了,以後定要吸取,莫要再要大意。”

嶽忠見到嶽離沉思,接著開口說到。

“是家主。”

嶽離急忙點點頭,的確自己忽視了所有蒙人,是自己放鬆了警惕之心,這種事情對於收集情報的線人,可是有著致命的危險,這點嶽忠說過可不下於數十次,沒想到自己還是太過驕傲自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