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你製作一對。”
陳陌的這句話就像是一道希望的曙光照射進了這個剛剛還在失望的小姑娘的心裡，小姑娘聞言雙眼中滿滿的都是感激之色。
“真，真的嗎？”
陳陌微笑著點了點頭：“因為這些東西都是我做的。”
小姑娘聽了陳陌的話，瞪大了雙眼，烏黑明亮的眼眸直熘熘地看著店鋪裡陳列的這些泥塑，雖然這些都是陳陌在練習時候捏出來的。
但是那些殘次品陳陌可從來都是直接回爐重做的，畢竟能讓陳陌留下來的，都是陳陌練習的時候捏出來的滿意的作品，陳陌挑剔的眼光下，能讓他滿意的作品幾乎都是惟妙惟肖的泥塑。
換言之，整個陳列架上擺放的，都是陳陌妙手偶得的佳作。
“真厲害啊，叔叔你的手藝真的太棒了！”
小姑娘這次並沒有用店主這種比較陌生的詞彙，而是稍顯親近一些的詞，不過這個叔叔倒是讓陳陌眉毛微微一跳。
“叔叔？我才二十六啊！我有那麼老嗎？”
當然，陳陌只是在心裡稍微吶喊了兩句。
“那叔叔，我要一對！一個你就照著我的樣子做，另一個的話，這個是照片。”
陳陌刻意忽略了小姑娘叫自己的稱呼，而是看起了照片，裡面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男生，看著面龐有些青澀，但是五官俊朗堅毅。
在小姑娘將照片拿出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羞紅，有些不好意思了，很顯然，這小姑娘是想要做一個情侶款的。
“男朋友？”
陳陌隨口問了一句，小姑娘聞言頭都低了下去了，但還是點了點頭：“上個月我生日的時候他送了我一個禮物，六月份快到他生日了，我也想送他一個禮物，而且馬上我們就要高考了，也算是一個信物，一起考同一所大學。”
陳陌這時候，真的是想扇自己兩個大耳刮子，你說你幹嘛要問呢，這一問，兩勺子的大份狗糧就喂嘴裡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啊！陳陌看著在他面前低著頭，耳朵尖都是紅色的小姑娘，最後不得不承認，他有點兒酸了。
不過不得不說，陳陌看到這個男生照片，再看看眼前這個同樣青澀溫婉的女孩兒的時候，心中浮現出了兩個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而一想到這兩個詞，陳陌就想打一個嗝。為什麼？因為今天一天吃的狗糧真的太多了，他已經有些吃撐了。
本來以為也就李牧能讓自己吃兩口狗糧，但是沒想到這隨便進店買東西的小姑娘也能給他喂兩勺大份的。
“可以，這個不是很難做的。”
陳陌看了看男孩兒的照片，點了點頭，製作這種小泥塑，並不是需要很多的精細加工，就像將一個原本十分立體全面的人Q版之後，只需要突出這個人的主要特徵就好了。
中號和小號的泥塑中大部分都是採用了這個手法來進行創作的，當然也有小而精巧的，只不過那個要價就比較高了。
“那叔叔，這一對多少錢啊？”
陳陌想了想之後，豎起了四根手指頭，雖然以前都是賣自己練習時候做的，而這次是要定做，但是陳陌依然沒有變動價格。
“四百塊吧。”
因為人家小姑娘是高中生，錢沒多少的，再者說了，陳陌也願意為了這份青澀的愛情稍微助力一下，就按照原來自己定的價格來吧。
然而，正準備掃碼支付的小姑娘卻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四百塊？”
陳陌聽到小姑娘的話，立馬明白過來了，看來是價格開太高，讓小姑娘嫌貴了。
“那不是太便宜了嗎，他送我的手錶都要兩三千了！”
小姑娘這自言自語的一句話直接將陳陌準備說出口的‘四百貴的話，我可以再降低一些’卡在喉嚨處了。
陳陌眼睛掃了一下小姑娘的皓腕，溫潤如玉的皓腕上戴著一塊兒銀色的手錶，陳陌只是掃了一眼就知道了，天梭的手錶，兩三千應該是不假的。
”你說的對，我也覺得這個價格太低了，這種大小是中號的，兩千一個，你看這種怎麼樣？“
陳陌還能說什麼？現在的陳陌又不是什麼家喻戶曉的一代宗師，這時候自然是買方市場了，顧客說什麼就是什麼。
陳陌從陳列架上拿下來一個十八釐米左右的中號泥塑，給小姑娘說道，相比於小號的泥塑，這種中號泥塑細節和線條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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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要這個！”
小姑娘聞言二話沒說就付了四千元錢，然後還加了陳陌的微信，把她和自己男朋友在一起時候的照片發了許多張給陳陌。
美名其曰：“這些都是我和他在一起時候拍的美好回憶，你就從中隨便選一個場景來製作吧。”
但是在陳陌看來，這無疑是看自己還沒撐死，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把狗糧。
和小姑娘約定好了十天以後交貨，小姑娘就領了一張單據離開了。
陳陌看著小姑娘晃動著一頭秀髮離開的身影，不由地感嘆一句：“現在的小孩兒真是太有錢了。”
陳陌抬頭看了看已經漸晚的天色，陳陌隨即搖了搖頭，就準備開始準備晚飯了。
然而，就在陳陌準備轉頭回後院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濃郁的油香和煙火氣，十分濃郁引得人直流口水。
並且不少來來往往的路人們手裡似乎都提著一盒子吃食，雖然陳陌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可以肯定，那香味的來源就是路人手中的盒子。
陳陌走出店門，朝著香味飄來的方向看去，老街的深處，似乎有不少流動的商販在叫賣，而在那些板車上簡單支起的塑膠棚裡，正冒著滾滾白煙和惹人垂涎的飯香。
有炒飯，還有炒麵，好像還有燒烤和蠔烙。
“咕咕咕~”
陳陌的肚子也忍受不了這樣的誘惑，催促著陳陌的腳步。
有些有實力的攤主還有專門的藍色或者紅色的塑膠座椅，座上的有西裝革履的白領，有白色二條的工人，有老人，有孩子。
座位稀缺，大家就拼桌湊在一起，相逢即是有緣，有些熱情的人還給同桌不認識的人倒上啤酒，這一刻大家在一起舉杯，這個時候的人們在美食的面前彷佛眾生平等。
PS：知道二條是啥吧？男士吊帶，對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