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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較為圓滿的守夜

確實,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許多秘術也有不為人知的力量存在。

甚至,其中一部分到現在依舊無人能夠解釋其中原理。

所以,小右對江瑞這個回答還是比較信服的,而且這樣的秘術通常有血統、血脈之說。

‘或許,小姐與他能有個孩子也不錯...’

啪!

江瑞被突然的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嚇了一跳,連忙阻攔:“右兄,大可不必啊!”

不就是個秘密麼,不至於吧?

黑暗中,小右顫抖著含湖道:“不妨事,不妨事...”

不過,等二人走出黑暗後小右就恢復如常了,臉上始終帶著澹澹的笑意。

剛才,小右使用了一種類似於“納戒”的東西,直接把山王收了進去,讓江瑞“十分驚訝”。

眼看人家恢復了心情,江瑞卻是暗自搖頭,雖然他看起來嘴很滑,可是表達驚訝依舊只會用那兩個字。

挺禿然的。

不過話說回來了,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擁有“納戒”呢?

眼饞啊...

不管江瑞多麼眼饞,看來小右是不打算送他一個了。現在正打算回去呢。

江瑞笑著衝他抱拳:“小右哥,那麼小弟先去守夜了...至於飛雲商會來此的目的,我們擇日再聊?”

“擇日...行,你去吧。”

說話的時候,小右明顯頓了頓,似乎在猶豫,不過最後看起來還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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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並沒有理由繼續留下去,因為玄暴不見了,人也找到了。

如果硬要說,想找出江瑞為什麼這麼厲害的原因,那麼江瑞也算是說了,是因為父親、因為祖傳。

而且雖然不確定,但好像還涉及到了血脈一說。

就算不涉及。

那也不能逼問,強迫人家吐出來吧?那不就成了強盜,獵魔人之流了?

那才是大小姐最鄙視的。

說到底,江瑞這番話其實是一句挽留之詞,現在小右只是答應幫忙傳話罷了。

最終是去是留,還是看大小姐的。

‘估計是要在這兒待一會兒了。’

二人告別後,江瑞便徑直前往村冢守夜,一夜無話。

......

......

傳統活動總是較為繁複的,但是江瑞並不厭倦,反而覺得值得傳承。

可是,張媽她們似乎也要離開川馬村了。

“江瑞,這個盒子你拿著。”

還沒等江瑞開口勸說,面色蒼白的張媽就拿出一個小木盒子遞過來。

木盒子看起來是就地取材做的,但是上面已經有汗漬,染上了一些顏色,總之應該是有些時日了。

張媽抿著嘴唇,片刻後才艱澀道:“這是,昨晚大壯要我給你的,說是,這些年裡積累下來的。你看看吧。”

其實,江瑞已經猜到了,就在得知內丹的時候。

這些年處理勐獸都是交給張叔的,父親那時亦是如此,向來多半是預設才對。

於是江瑞只是開啟確認了一眼,沒有收下的意思。張媽見狀卻催促他收起來,這樣的氣氛讓小月月有些不安。

“我收我收,張媽你放心,我肯定收下來。小月月,吃飯了嗎?”

江瑞笑了笑把盒子拿在手裡,轉而蹲下來看小月月。

張媽是知道孩子性格的,可是她真的沒有心力再爭論什麼,只是搖頭:“還沒呢,準備跟王師傅他們一起吃。”

“哥哥,抱...”這時,小月月忽然跑過來索抱,江瑞自然不會推辭。

將其抱在懷裡後小姑娘就笑了,江瑞便也與張媽閒聊著等待王叔做飯。

喪主的飯很簡單,就是把風乾的鹹魚加上糯米揉成一團。

因為糯米已經涼了,所以他用乾淨樹葉包著,然後串好放在火堆上烘烤,幾分鐘就可以吃了。

算是相當先進的便當了,江瑞見到後嘖嘖稱奇。

不過吃的時候小月月似乎有些害怕,江瑞幫忙喂著才肯吃。

張媽見到後有些不樂意,責怪道:“月月,你下來自己吃,你哥哥他還沒吃呢!”

“欸,媽媽生氣了,那我們下來吧小月月?”“嗯...”

知道飯糰沒有問題後,小月月一個人自然也願意吃了,但是好像失去了過去那樣的活潑。

一邊,王叔默默遞來一包葉子飯,江瑞笑著謝過。

晚飯的氣氛有些古怪,張媽現在似乎對小月月特別嚴格,或許對她來說,連江瑞身側也已經不再可信了

確實,如果當初張大壯看到江瑞留下的紙條或許就不會出事了...

可惜沒有如果。

江瑞不知道別人怎麼想到,他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分享給張媽,也算是一個建議:

“張媽,你覺得小月月以後是當修士好,還是做個普通姑娘好?”

張媽原先只覺得這飯糰味同嚼蠟,腦子也是亂亂的,懊悔自己為什麼那麼暴躁,傷害了那麼多人。

可是,當她聽到江瑞的話,她忽然醒悟了,雙眼亮了起來,驚訝道:“修煉?”

“小月月能修煉嗎!”如果說上一句還是疑問,這一句就是驚喜了!

只見江瑞緩緩點頭,張媽直接一口吐掉嘴裡的半口飯,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變了,立刻追問江瑞細節。

“是不是小月月以後也能跟你一樣?”

呃...

雖然知道張媽心急,可也沒想到這麼急。

江瑞搖了搖頭,笑道:“說不定會比我更厲害呢。”

“哎呀,你別哄張媽了,仔細說說。”

哎呀,不知道剛才的張媽去哪兒了...

有一說一,江瑞見到這種狀態的張媽還是很高興的,起碼比哭喪著臉好多了。

隨即,他也耐心解釋了一番。

‘凡是生靈,皆有靈力。’這個概念是從陳兵的玉簡中得知的,既然如此,那麼只要有充足的靈氣,那麼任何人都應該可以修煉。

至少可以強身健體,若是條件充足,說不定還能讓小月月擁有超越常人的天賦!

不過,這方面的知識江瑞知之甚少,真要問,那還得等回家再說。

面對張媽,江瑞的話語中沒有摻雜半點水分,一五一十的介紹了飛雲商會以及剛才收購山王的事情。

不需要讓她知道飛雲商會能不能幫她,只需要展示,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有資源就能兌換靈石、靈氣便可。

“張媽,這些內丹其實一開始父親就沒有打算收回,您可不能讓孩子背上不孝的罪名啊?”

江瑞說這段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靜,因為他完全把小月月當做了自己的親妹妹。

再說,江瑞現在也有實力自己去獲取資源,不需要依賴買賣內丹,但是小月月必然需要!

張媽聽得連連點頭,滾燙的熱淚再次湧出,忍不住抱住眼前忠厚的孩子:

“瑞兒,謝謝你!”

江瑞一邊安慰張媽,一邊看到旁邊的小月月,伸手說:“我是小月月的哥哥啊,應該的媽。小月月也過來啦,一起來抱抱~”

小月月用力點頭,沿著江瑞的左臂,把小腦袋埋他懷裡。

火堆驅散周圍的黑暗,映照著三人。

雖然江瑞覺得自己沒做什麼,而且修煉之路絕非坦途...但這樣的轉變,他覺得,總歸是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