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G沒出來之前，不論是YD，還是LT，打電話沒訊號，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小靈通也有這樣的毛病。
但是，這個時候，所有電信商都一個嗶樣。
走在校園的路上，經常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一個男人抱著電話，正在對著另一頭急躁的解釋：
“喂，媳婦，你說什麼？”
“喂，媳婦，我這又沒訊號了。”
“喂，媳婦，我這訊號不好，你再說一遍。”
“喂，媳婦，還是聽不清啊。”
“別急啊，媳婦，你稍等我一會，我找個高一點的地方，再給你打過去。”
然後男同學，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哭喪著臉，嘴裡忍不住罵道：
“什麼破嗶LT啊，一點訊號都沒有。”
大哥不笑二哥。
五十步也別笑百步。
所有電信商都是這個樣子，訊號時常中斷。
小靈通在幾家電信商裡面，劣勢並不太明顯。
但是，小靈通就可以憑藉價格優勢，迅速佔領市場。
這是前世斯達康能夠憑藉小靈通，快速崛起的一個重要原因。
但是在3G出來以後，小靈通就迅速沒落了。
蘇明哲知道這一點，所以，才要在小靈通沒落之前，投資新的領域。
和華為聯合投資新技術的研發，勢在必行，也迫在眉睫。
因為雙方都有合作意願，洽談進行的非常順利。
五月下旬，衛龍通訊就和華為達成了合作協議。
這一次，蘇明哲再次以私人名義參與合作，用二十億換了兩成的新公司股份。
這個訊息並沒有向外面宣佈。
任總不是那種好名的人。
蘇明哲也想要低調。
所以，普通老百姓對此一無所知。
當然，該知道的人，還是都知道了。
蘇明哲今天參加一個酒會，就被大鬍子哥堵住了。
“老弟，你這算不算，腳踏兩條船啊？”
大鬍子哥性格豪爽，也不怎麼喜歡掩飾自己，一臉鬱悶的看著蘇明哲，他希望這個小老弟給自己一個解釋。
大家夥都在搞小靈通，大賺特賺的時候。
你卻跑去和姓任的聯合開發新技術，這不是給自家生意添堵嗎？
“鷹哥，兩條船我都嫌不安全啊。”
蘇明哲也沒掩飾自己的打算，甚至攬著大鬍子哥的肩膀，無奈說道：
“鷹哥，我把你當親哥，這次給你說句實話，咱們手裡的技術，在腳盆雞那邊，都是屬於被淘汰的技術了，咱們拿過來用用，就是應應急罷了，不能當做撒手鐧。”
“如果咱們死抱著這個小靈通不撒手，最終結果，一定是死無葬身之地。就算是華為不打死我們，腳盆雞也會幹死我們，甚至鷹醬緩過神來，也會來割肉。既然早晚要死，不如我們自己殺死我們自己。這在兵法中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
蘇明哲也就只能，對大鬍子哥提醒到這裡了。
大鬍子哥在鷹醬留學過，對社會變化其實是有一定認知的。
不過他有點飽受公知的荼毒，總是缺乏了那麼一點對國人的自信。
這不是大鬍子哥一個人的問題，而是這一代人的問題。
未來種花家變化之快，科技更新換代的速度，遠非九十年代這一批人能夠想象的。
新世紀之前，種花家的兔子們嚴重缺乏自信，做起事情來，總是給人一種感覺，顧頭不顧腚。
甚至因為某個少年作家的緣故，‘上學無用論’這種調調，都能在網路上大肆流行。
蘇明哲前世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差點沒被氣死。
這種禍國殃民的言論，也能在種花家流行起來。
可見國內的那些公知們，對社會輿論荼毒有多麼的嚴重。
可是，在這個時候，還沒多少人認識到，公知們是個什麼群體。
在所有人眼裡，公知們都是一群博學多才的才子，他們說的話基本上就代表了世界的真實。
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裡面，這樣的公知尤其得多。
不少學生都被他們忽悠瘸了，然後傻乎乎地跑去鷹醬，尋找自己的鷹醬夢。
後來有一個電影《合夥人》，裡面就有這麼一個畫面。
一個傻逼舉著簽證，叫囂著：“鷹醬，我來了。”
結果，一群人都對他投去羨慕的目光。
等這個傻嗶到了鷹醬，夢想破滅，生存都成了難題後，又灰熘熘的跑了回來。
這樣的故事屢屢發生在種花家的土地上，沒有增減。
也無需增減。
事實就是如此。
鷹醬夢，就是一代公知給種花家年輕人構造的一個夢。
夢境破滅了，有的人不願意刷盤子刷碗，就灰熘熘跑回來了。
而有的人因為面子，就像電視劇《都挺好》裡的蘇明哲和吳非，死要面子活受罪，死乞白賴留在鷹醬家。
吳非一個名校畢業生，留美碩士，竟然幹著公司前臺迎賓小姐的工作，也不肯回國。
當然，這裡沒有歧視迎賓小姐工作的意思。
只是好奇，一個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畢業的大學生，還是留美碩士生，混到了做迎賓小姐的地步，卻還不願意回國。
真不知道，她腦袋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教師樓裡，蘇明哲還在思考問題，忽然身邊室友撞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蘇松，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講臺上的教授，對著蘇明哲喊了一下，手指點了點黑板上的一個名詞。
蘇明哲回過神，抬頭看了一眼，連忙站起來，回答起來。
中規中矩的回答，基本上照本宣科，用得是課本上的標準答桉。
講臺上的教授卻很不滿意，皺著眉講道：
“蘇松，你之前請假沒來，缺失了很多課，最好找一下同學的筆記，好好複習一下。這個問題，我之前講過了，課本上的內容已經非常落後，正確的答桉應該是……”
五道口職業技術學院的教授就是這麼牛鼻。
直接否定教材的標準答桉。
學生們還對老師深信不疑。
蘇明哲聽了，連忙點頭，表示自己下課後就會找同學借筆記。
教授讓蘇明哲坐下，這才繼續講課。
下了課，蘇明哲就準備找同學借筆記，只是還沒等開口，一個女生就主動送筆記過來了。
“蘇松，這是我的筆記，借給你吧。”
“謝謝你，吳非。”
蘇明哲看著眼前的高挺苗條女生，擠出一絲微笑。
這是電視劇中，蘇明哲的原配媳婦。
大學畢業後，兩人都獲得了去鷹醬留學的簽證。
在鷹醬，蘇明哲和吳非順理成章走到一起，然後結婚生娃。
也不知道，原主喜歡吳非什麼。
蘇明哲對吳非的印象，就是身材不錯，亭亭玉立站在那裡，很有御女範罷了。
蘇明哲用目光送吳非離開，他身邊幾個寢室兄弟直接就吱哇亂叫起來：
老大丁全才：“哇哦，老蘇，我還想把自己的筆記借給你呢，有吳非的筆記，看樣子，就不用我們這些兄弟的了。”
老二劉漢陽：“老蘇，這吳非對你挺有意思的，你怎麼一直拖著人家不表白啊。”
小四郭峰：“就是就是。”
所有的學生一個樣子，整天無所事事，就喜歡湊熱鬧。
在宿舍裡排第三的蘇明哲，對著三個人也是一陣無語：
“早就告訴你們了，我有女朋友，這事我也告訴吳非了。你們是想讓我腳踏兩只船啊？”
“切，你說有女朋友，但是又從不讓她來咱們學校找你，誰知道是不是藉口啊。”
丁全才、劉漢陽和郭峰對蘇明哲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蘇明哲聽了直翻白眼：“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和我媳婦都見過家長了。”
四個人走出教室，奔向下一個課堂。
吳非和蘇明哲分別是一班和二班，但是課程表是一樣的，上課地方也是在一起。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中午寢室四人一起去食堂打飯回宿舍吃。
這才五月底，天氣就熱得讓人受不了。
“哎呀，下午又是體育課，這可讓我怎麼活啊。”
劉漢陽把飯缸放在桌子上，就開始脫身上的體恤衫，他的體型比較肥胖，一到夏天就喜歡出汗。
老大丁全才也是燕京人，早就習慣這破天氣了，開啟風扇，衝著老二笑道：
“老二，你們那嘎達的，夏天不熱嗎？”
“熱，但是沒這麼熱。”
劉漢陽說著，看向郭峰，奇怪問道：“小峰子，聽說你們那裡是三大火爐之一，夏天都怎麼過的？”
郭峰是山城人，家鄉比燕京熱多了，看著劉漢陽額頭上都是汗珠，笑嘻嘻道：“能幹嘛子，當然是泡在水裡過嘍。”
就在這時，蘇明哲提了一袋子冰塊進來了。
三個傢伙直接圍了過來，拿起一袋冰塊就朝自己臉上敷。
一邊物理降溫，一邊感慨道：“還是老蘇有本事，還能從後廚里弄來冰塊。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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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哲看著三個人一臉享受的模樣，不由好笑道：
“別把袋子弄破了，還要還回去呢。”
這些冰塊是蘇明哲從食堂後廚拿的，他之所以能去後廚拿冰塊，自然是有關係的。
去年初，蘇明哲趁著房地產行業暴跌，就在燕京買了一座大廈，算是自己在燕京的總部，平時由梁紅玉坐鎮。
天龍食品、衛龍通訊的員工，都在這裡辦公。
因為員工比較多，總部裡還弄了一個食堂。
非常巧的事情發生了。
蘇明哲給公司招來的總部食堂大廚，和學校的食堂大廚竟然是父子關系。
有次公司的食堂大廚請了病假，讓兒子到公司裡頂班幫忙，又湊巧碰上蘇明哲，這就算是認識了。
有的時候，圈子就是這麼小。
蘇明哲和宿舍三人吃過飯，躺在床上，懶洋洋的不願意動彈。
下午還要上體育課，就這種能熱死人的天，跑上兩圈步，人基本上就廢了。
劉漢陽忍不住長嘆道：
“我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為什麼下午第一節體育課偏偏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