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授越是表現得這麼從容，陸風就越是在猜想他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四年前就是他的算計，利用了魔蛛襲擊了偵查小隊，事後更滲透了井村金雄那雜毛，更將兩個兄弟變成了研究物件。
在陸風心裡不管有沒有沈慕雪這層關係，面前這個人都是仇人。
明明有仇，以後還會走到對立面，可沈教授的從容淡定，用一種仿若老朋友一樣的語氣，或許這就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固有的姿態。
就好比古代的帝王，喜怒不顏於色，看似笑眯眯，心中mmp。
其實陸風內心深處是很排斥和這類人打交道的，奈何現實就是這樣，不喜歡又不得不面對。
“生與死各安天命，倘若老天要一個人死，再怎麼掙扎也沒用，何必去思考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呢。”陸風淺笑。
遇到沈教授這種人，心一定要穩住，心一崩什麼都完了，只會處於被動。
沈教授笑了笑，“這麼說你相信命運？”
點上煙，陸風笑著搖頭，“不想相信，有時候又不得不相信。”
“呵呵呵，其實你是一個不錯的後輩，只是有些遺憾。”一笑之後，沈教授又眯起了眼睛。
陸風聳聳肩，吧唧了一口煙，“是啊，遺憾我們不是一路人，老沈，我不是一個喜歡繞圈子的人，直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次沈教授沒有立即說話，而是開啟了一個雪茄盒子，拿出雪茄放在鼻子邊上聞，也沒有點燃的意思。
“我很少抽菸，卻喜歡帶著雪茄，因為我很喜歡那種味道。”
答非所問，陸風也不著急。
“差不多四年了，四年前我做了那件事，導致了你們整個偵查小隊面臨厄運，也是我將你倖存下來的兄弟變成了試驗品，你很想殺了我為兄弟報仇，卻又不能那麼做。”
沈教授慢悠悠的話讓陸風皺眉了，眉頭越皺越高。
“我不否認自己做過的事，你仇視我也是情理之中，不過這些年你經歷了不少，也看到了更多，這就是真實的世界，血腥殘酷，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爭鬥永遠不會停息。”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會有爭鬥，這的確是從古至今的鐵律，只是陸風不明白，沈教授找上自己是為了說教？
“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站在你的角度可以恨我，但你不瞭解真相，我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要那麼狠心。”
同樣的話聽了不止一遍，那狗屎真相是什麼。
“我很反感你們這些所謂的大人物，說話老是說一半，裝得一副深沉真的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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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沈教授笑了，“不是裝深沉，你應該知道，在某種特定的遊戲裡，即使再怎麼開掛也不能偏離遊戲本身的規則。”
“我不喜歡玩這種遊戲，每一次我都是被動，做一個普通人挺好。”陸風道。
沈教授搖了搖頭，“世人都會這麼想，可是當到了某一種環境裡即使我們不想也不得不那麼做，人活著，無奈總會那麼多。”
丟掉了菸頭，陸風雙手枕在了後腦勺，“我不想管你那些為什麼，我們還沒有那麼熟，什麼是真相也不想去追尋，你狠不狠也和我沒多大關係，害了我的兄弟，總有一天我會找回來。”
“那我等你。”沈教授倒也乾脆。
陸風看了一眼，又說道，“如果沒事，我先走了，你的女兒就在上面，不去看看？”
“會去，但在去之前，我們還有話要聊。”沈教授道。
陸風唏噓著，“沒必要了吧。”
“小子，在我面前你沒有裝的必要，你就真的不想弄明白心中的疑惑？不，你想，你做夢都想，隨著事態的發展，接觸到的增多，你的好奇心只會越來越大。”
這次輪到陸風沉默了，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什麼事都看得很透徹。
對，他想知道，想知道所有秘密。
不入局，已經入局，沈教授說得一點沒錯，人活著總會有很多無奈，不想不等於就真的能夠避免。
既然避免不了的事，那就只能走下去。
“我提醒過慕雪，讓他注意一下身邊的人，只可惜她誤會了，認為我說的是你。”
陸風頓時一個激靈，放下了手，怪異的打量著沈教授。
這話變得非常有趣，如果是真的，那沈慕雪身邊肯定還潛伏著其他什麼人，以至於他也沒有捕捉到。
如果是假的，這老狐狸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解除彼此的誤會，不過仇恨就是仇恨，不論以後發展成什麼樣子，害自己兄弟的事，陸風是絕對不會忘。
“魔蛛，雪山上那家夥，傑斯塔，八部眾，加上我，以及國家性質的組織，誰又不是打著各自的算盤，你所認為的敵人未必是敵人，你所認為的朋友也未必是朋友。”
見陸風想開口，沈教授將其制止，繼續說道，“在華夏你背後有龍魂衛撐腰，更有八部眾護著，你的路很好走，同樣，各方勢力都在關注你。”
“你的成長的確很快，幾個月時間能有現在的戰鬥力，用妖孽二字來形容不為過，但說句真話，能殺你的人大有人在，為什麼不殺你？”
疑惑重新被勾起，陸風也非常納悶。
“很簡單，這潭水沉靜了很久，需要有一個人來掀起波瀾，而那個人就是你。”說話的時候，沈教授的目光變得很銳利。
靠！
都特麼是在想利用老子啊。
陸風心裡暗罵不已，臉色卻沒有多大變化。
“你想殺我為兄弟報仇，我不會逃避，只要你認為自己有了那個本事，隨時可以來拿我的命，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有更重要的事。”
陸風眯了一下眼，“老沈，我怎麼有種感覺，你是想拉攏我，抱歉，你失敗了。”
“你不瞭解，卻很想理解，當然你可以理解為我想要拉攏你，其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將如何在這個亂局中更有優勢，獲取更多的資源。”
這話沈教授就說得很直接了，直接得陸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小子，你擁有智慧，希望你將智慧發揮到最佳，真正的大魚還潛在水底。”
沈教授拍了拍陸風的肩膀，意味濃濃的說道。
ps：重感冒，這幾天少更一張，頭重腳輕四肢無力，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