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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燕小乙受訓

燕青聽了盧俊義的話,默然半響,說道:“我到現在才明白,宋江千方百計的要讓主人上山,原來是因為有晁天王的遺言,他讓主人上山,就是為了他能夠順利的做梁山泊主。宋江這廝,為了自己能做梁山泊主,把主人害的家破人亡,主人當初若是不中那算卦先生吳用的計策,不路過梁山,”

盧俊義不等燕青把話說完,冷哼一聲說道:“燕小乙啊燕小乙,你到現在都沒有明白我為什麼要去梁山,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為什麼回到大名府踹了你一腳。看來,我那一腳踹的不夠狠啊。”

(注:盧俊義被宋江抓上梁山,在梁山待了兩個多月。直到李固奪了盧俊義的家產,告發盧俊義謀反之後,宋江才讓盧俊義下山。盧俊義回到大名府,第一個見到的就是燕青,燕青當時被李固趕出了盧家,在大街乞討。當時燕青見了盧俊義,哭訴李固奪了家產,告發了盧俊義,盧俊義氣的踹了燕青一腳。這個本書中沒寫,詳情請看《水滸傳》原著。)

燕青聽了這話,嚇得拜伏在地,說道:“主人,小乙哪裡做錯了?”

盧俊義說到:“當初吳用假扮算卦先生,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只是他的話中對我百般威脅,要讓我家破人亡,我不得已只能去梁山見他一見,跟他說個明白。我就怕宋江暗中對家中做手腳,所以臨走的時候再三囑咐你,讓你好好看家。你是怎麼給我看家的!竟然讓那個李固奪了我的家產!”

燕青聽了這話,委屈的說道:“李固跟主母早有私通,他們兩個人串通起來,小乙也不敢得罪主母啊。”

“你混蛋!你早知道李固跟主母有私通,你為何不早告訴我!”盧俊義怒道。

“這是主人的家醜,小乙害怕這樣的家醜被外人笑話。”燕青的眼淚掉了下來。

“好,即便是這樣,你怕家醜不可外揚。你不敢得罪主母。可我讓你好好看家,當李固奪我的家產時,你一刀把那李固殺了,哪有後來的事情。枉我教了你一身武藝,你還自稱三五十個人近不了你身。我實在是高看了你,當初就不該讓你好好看家。”盧俊義怒道。

燕青聽了這話,恍然大悟,這才知道當初自己實在是做錯了。燕青放聲大哭,泣道:“主人,小乙知錯了,小乙有負主人重託,沒能為主人看好家,害得主人落到如此下場,小乙再也沒有面目見主人了,主人,你萬萬保重身體,小乙去了。”

燕青說完對著盧俊義拜了三拜,起身就往外走。

盧俊義怒道:“你站住。回來。”

燕青停了下來,轉回頭看著盧俊義道:“主人還有什麼吩咐。”

盧俊義說道:“我今天對你說這些,不是埋怨你,更不是讓你去死。”

燕青道:“可是小乙已經沒有面目再見主人了。”

盧俊義怒道:“你現在離我而去,你就更是不忠不義之人!”

燕青拜伏在地,“主人,這,小乙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盧俊義把燕青攙扶起來,讓燕青坐下,嘆了口氣說道:“小乙,我今天說這些,沒有絲毫責怪你的意思。我們當初都把宋江小瞧了,沒想到他如此狠毒,當初即便是你殺了李固,宋江也會有別的辦法,這個事情也不能全怪你。況且押解我的兩個公人被李固收買,半路要殺我,是你殺死他們,救了我的性命,你對我忠心耿耿,我豈能不知。”

燕青哽咽道:“主人,”

盧俊義擺了擺手說道:“你聽我把話說完。我今天的話說的重了,你別往心裡去。但我說這些,是發現你還是一個表面聰明內心糊塗的人,我是在教你該怎麼為人處事。我們現在無路可走,只能在梁山落腳。梁山泊主我們是不能做的,那樣只會招來殺身之禍。但梁山的大小頭領有一百多個,這些人個個不是省油的燈,我們想要在這些人當中立足,著實不容易啊。我現在只有你一個心腹之人,你若是離我而去,我能依仗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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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點了點頭說道:“主人說的不錯。梁山這些頭領,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看那宋江的意思,是要主人坐第二把交椅。即便是第二把交椅,這些頭領也不會服的。他們也不會那麼容易聽主人的。”

盧俊義說道:“沒錯。所以我們要想在梁山立足,想要坐穩這第二把交椅,並不容易。小乙,你是個聰明人,但我要求你,以後要把自己的小聰明收起來,遇事多想想,你看看宋江,平常看起來待人一團和氣,仗義疏財,甚至有些迂腐,可他真的做起事來,卻比誰都狠毒。自古以來成大事的人,都不是耍小聰明的人。你懂嗎?”

燕青緩緩說道:“多謝主人提點,不然小乙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做事。”

盧俊義點了點頭,“那好,我問你,你說這東昌府該如何攻打?”

燕青低頭想了一會,抬頭說道:“還打什麼,我們只在這裡紮營休息,派人去告訴宋江,東昌府的守將厲害,我們攻不下來。”

盧俊義哈哈大笑,笑道:“小乙此言深得我心。果然是個可造之才。”

第二天一早,盧俊義在大帳召集眾頭領商議戰事。燕青站起來說道:“啟稟主人,敵將張清石子厲害,連傷我兩員大將,不如暫且休兵,派人告知宋頭領,等待援軍。”

盧俊義點了點頭,掃視了一下眾頭領,只見眾頭領都默不作聲。盧俊義說道:“小乙說的有道理,我看我們就暫且休兵,派人告知宋頭領,等待援軍。軍師以為如何?”

吳用說道:“只好如此了。”

公孫勝突然仰天大笑。眾頭領一起看著公孫勝。盧俊義說道:“公孫道長為何如此大笑?”

公孫勝止住笑聲,說道:“貧道就奇怪了,以往公明哥哥帶兵下山,也有損兵折將的事情發生,但是部下將領一個個都是踴躍參戰,這次出戰,郝思文也不過是被石子打傷,項充也不過是受了點輕傷,眾頭領居然一個個都被嚇破了膽,就連所謂的名門將後也不敢出戰。哈哈,貧道算是領教了。”

關勝、呼延灼和楊志俱是臉上一紅,公孫勝說的名門將後顯然指的就是他們三人。他們三人一個是關羽的後人,一個是宋朝名將呼延贊的後人,還有一個是楊老令公的後人。此時三人受到公孫勝的擠兌,三人臉上怒氣漸盛。

盧俊義見三人窘迫,說道:“公孫道長,非是頭領們不出力,實在是盧某領導無方,不配做這個領軍頭領。與他們無關。”

公孫勝心道:你說你領導無方,是在跟說我你不會做梁山泊主,可我又怎麼能讓宋江名正言順的做梁山泊主。看樣子你是無論如何不敢與宋江爭雄,那我只能激一激關勝、呼延灼和楊志了。

想到這裡公孫勝說道:“關將軍,呼延將軍,楊將軍,三位是名門將後,又是我們這支兵馬的領頭將領,難道你們怕輸給張清?所以才不敢出戰?”

關勝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剛要說話,吳用急忙起來說道:“道長此言差矣,三位將軍不是怕那張清,”

公孫勝介面道:“既然不怕,為何不出戰?”

吳用笑道:“孫子兵法有云:兵者,詭道也。上將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關勝、呼延灼、楊志三人乃名門將後,當然熟讀兵法,他們不出戰,那是因為伐兵攻城是下將所為,他們是上將,當然是選擇謀略了。”

呼延灼悄悄的拽了下關勝,關勝慢慢坐了下來。他們二人當然知道攻打東昌府其實就是宋江和盧俊義的寨主之爭,他們兩個明白其中的道理,自然不會幫著盧俊義。可沒想到公孫勝的一番激將,差點讓關勝面子掛不住,幸虧吳用巧舌如簧,不但化解了關勝呼延灼的尷尬,還把他們比作上將。關勝心中暗暗說道:慚愧,竟然差點中了公孫勝的激將法。

公孫勝見關勝又坐了下去,知道自己的激將法已經沒用了。當即說道:“軍師果然好口才,不敢出戰居然也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關勝冷哼一聲:“道長,你法術高強這個我們知道,可你又懂什麼兵法,領兵打仗的事情還是不要插嘴的好。不然的話,你就用你的法術去抓住張清,也好讓我們見識一下道長的本事。”

公孫勝再也按捺不住,大聲說道:“吳用,你到底把貧道的松紋古定劍藏到了哪裡?”

吳用說道:“道長息怒,這話可不能亂說,道長的寶劍一直在自己身上,也未曾讓小生保管,小生如何得知?或許是道長出來的匆忙,拿錯了寶劍,把真的寶劍留在梁山了也未可知。”

白勝見公孫勝越來越忿怒,知道再說下去只怕就要刀兵相見了,當即上前拽住公孫勝道:“道長,你累了,我們去歇一歇。”說完拽著公孫勝往外走。

公孫勝便走邊說道:“我知道你們的心思,你們都是想讓宋江當梁山泊主,所以不肯出戰,宋江要是這麼做了梁山之主,我公孫勝不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