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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要太沖動

岔路口,布曉心讓二狗子走左邊,自己走了右邊,也就是費勁讓人砍得渾身是血的這條路,別人不知道,他自然清楚這裡面的兇險,所以布曉心行至中途,估摸著差不多到地方了,掐著腰一站,說什麼也不往前走了。

“有人嗎?有沒有人吶!”布曉心脫鞋倒了倒裡面的石子,襪子給二狗子了,這會兒覺得有點兒硌腳。

就在他斜對面的草叢裡,藏著那位砍了費勁的持刀大漢。

這位可不是什麼善茬兒,而且幹的就是殺人的行當,是一個劊子手,他叫單炮。

此人長得是五大三粗彪悍異常,還挺黑,粗眉大眼,晚上一瞪眼珠子跟燈泡兒似的,平時總喜歡光著膀子,身上胸毛從脖子以下長到肚臍眼兒,不知道還以為是剃了毛的狗熊,而且人力大無比,兩膀子力氣能舉起頭牛來,以前是殺豬的屠夫,後來縣太爺韋章撿到這塊寶了,老爺子那個愛才之心誰也比不了,宋大賢這樣的都差點兒讓他留下,這麼一個人才當然不能放過,於是就讓他當衙門裡的劊子手。

單炮其實人挺耿直憨厚,吃苦耐勞也任勞任怨,但往往是這種一根筋的老實人容易犯渾,今天縣太爺韋章大擺筵宴他也去了,吃吃喝喝不在話下,但是心裡放不下妻兒所以他走的比較早。

單炮家也離二狗子家不遠,都不知道二狗子怎麼選的這個風水寶地,街坊四鄰住的都不是一般人吶!什麼三癩子,費勁,還有這位單炮,尤其費勁他媳婦辛氏那更是一個奇人,不過現在還不到提她的時候所以不加多言,單說這位單炮。

單炮出門的時候,妻子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少喝點酒早些回家,這兩夫妻那是相當的恩愛,如膠似漆的,有了兩個孩子還覺得不夠,這些日子正琢磨著新的造人計劃,妻子那個意思是讓他早點回家,等著他一起共創大業,兩個人好完成未完成的使命,所以單炮這一路都美滋滋的,走著走著自己都憋不住笑出了聲來,幸福美滿的家庭是每個人所嚮往的,即便不曾擁有也不可否認。

單炮人高馬大的,一步就頂常人兩步,所以很快就回來了,但是家在眼前他卻停住了腳步,就看著自己妻子送著一個和尚出來,有說有笑的,還挺親熱的樣子。

單炮當時就覺得腦袋裡轟的一下子。

他本來就是一根筋,腦子不怎麼好使,就覺得滿心醋意發酵之後怒火中燒,渾身的血都沸騰了,心說:說好的等我共創大業呢,你這也沒等我啊。

看著自己妻子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誰也受不了,更何況單炮的暴脾氣那是出了名的,他自己也知道,可壞就壞在這個自知之明上,他恨得咬牙切齒卻沒過去問問怎麼回事,而是悄無聲息地躲了起來,等那和尚走遠才進的家門。

天下沒有解不開的結也沒有說不清的事,所以說遇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至少先弄明白前因後果再做打算也不遲,單炮要是直接問他的妻子也就沒什麼事兒了,可他偏偏沒直接說。

“我回來的早了吧?”單炮陰陽怪氣連聲冷哼,旁敲側擊的問妻子:“咱家是不是來人了?”

“沒有啊。”妻子就看出來他鼻子不是鼻子臉部是臉的,也不知道他因為什麼生氣,所以沒敢說,就告訴他沒有。

單炮他妻子姓馮,也稱馮氏,這位馮氏並不是有意要對他隱瞞,這裡面是有原因的,她一心一意等著跟單炮實踐他們的造人計劃,怎麼可能跟一個和尚苟且私通,只不過之前洗衣服的時候忽聽門響,還以為單炮回來了,沒想到打開門一看站著的是個和尚。

這和尚也是彬彬有禮,說自己腹中飢餓想要化緣,女人最是心軟,馮氏看他可憐也沒多想,就拿了一些粗茶淡飯給他吃了,和尚吃的心滿意足很是感激,又看到床上熟睡的兩個孩子,就要了他們的生辰八字給免費算了一卦,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多多少少聊了兩句,這和尚素昧平生,卻對他們家的事情說得一清二楚,所以馮氏很相信他說的話。

“你兩個兒子可叫單相與單士?”和尚推演完卦象眉頭緊鎖道:“這卦不妙啊。”

“請大師為小女子指點迷津。”可憐天下父母心,一說到孩子不好單炮他媳婦當時就慌了。

“莫怪貧僧口惡,這卦上說你兩個兒子要死於非命,而且不是別日就在今天!”和尚這話說完,單炮妻子直接坐地上了,那可都是她的親骨肉啊,哪個當娘的能不著急,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請求高僧幫忙破解,和尚念了句佛號,將馮氏扶起,告訴她:“夫人今晚拒行房事,方解此難。”意思就是你們的造人計劃今天晚上得擱淺一下,然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說完又摘下了一串佛珠遞給了馮氏叫她揣在懷裡,然後轉身就走。

馮氏是千恩萬謝,客客氣氣的把和尚送出門外,所以單炮看著她才顯得那麼的熱情,這其中有著這麼一檔子事兒。

馮氏之所以沒說是怕單炮生氣,而且這種事也不好開口,直接告訴他有人說你兒子要死,這貨非找人家拼命去不可,再說他現在就鼻子不是鼻子臉部是臉的,一副氣哄哄的樣子,說完肯定要出事情。

所以本以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想到卻釀成大禍。

單炮自然不知道妻子的想法,所以聽她說沒來人,就知道這是在刻意隱瞞,心裡面就覺得彆扭,其實他也不相信妻子是會出軌的女人,尤其兩個人還這麼恩愛,可是感情這方面有些時候無關信任與否,因為這中間總黏著一種掰不開的感覺叫懷疑,特別是馮氏還說了謊,要是好好的她為什麼要說謊?種種跡象表明她很有可能對自己不忠。

有些事情不怕吵吵就怕彆扭,哪怕當時就打一架也好,這肚子裡面的邪火發洩出來,事情過去也就拉倒了,可是心裡面彆扭不一樣,越彆扭越琢磨越琢磨就越彆扭,這麼憋著非出事不可。

單炮看著自己的妻子,他的眼神都變了,馮氏不知道,還屋裡屋外一通忙活。

“別收拾了,趕緊過來睡覺吧。”這是單炮最後的試探,他覺得等兩個人都脫了衣服上了床,都坦誠相見的時候再好好問問,如果這其中有什麼誤會說開了也就拉倒了,兩步上前就拉住了妻子的手道:“咱們還得完成未完成的使命呢,來吧,天兒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共創大業吧。”

“那個,那個今天晚上不行,你自己先睡吧,有兩件衣服我一會兒還得縫補。”馮氏信著那個和尚說的話,哪裡知道這分明是讓她在絕路上越走越遠。

“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單炮這個人脾氣特別的倔,抓著妻子的袖子這麼一拉,馮氏衣襟大敞,從懷裡面就掉出了那串佛珠。

“好啊!好啊!你個不守婦道的婆娘,老實說你是不是揹著我偷人了!”被拒絕的男人內心都是不平衡的,尤其是被自己妻子拒絕,這樣很傷感情,他原本打算問個明白,沒成想卻從妻子懷裡掉出來一串佛珠。

和尚的佛珠竟然被婦道人家貼身揣在懷裡,這分明是姦情的信物啊!

單炮原本就脆弱不堪的底線霎時間崩潰,就只有一根筋的理智轉眼蕩然無存,他簡直已經可以肯定妻子對他不忠,而且她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樣反常過,這裡面肯定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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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個女人在貞潔方面受到質疑的時候沒有幾個能心平氣和的,尤其是馮氏,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操持家務也是任勞任怨,萬沒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出口指責自己偷人,這可是天大的委屈,當時也火兒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馮氏甩開丈夫的手是連連冷笑。

“好啊!你竟然都不加辯解,看來是真的了。”單炮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妻子冷哼不語那表情就好像在嘲笑他一般,他是個粗人,習慣直來直去,一吵一鬧把事情說開都沒事,可馮氏此時卻偏偏冷笑不語。

“對,我偷了人了。”馮氏終於開口說話了,然而說的都是氣話,還不如不說,她點點頭,一指床上熟睡的兩個孩子,“我不但偷了人,還領回來兩個贈品呢。”

“好好好!”單炮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恨得是咬牙切齒,眼珠子都紅了,他哪裡聽出來這都是氣話,鬼使神差的就信了,還問呢:“姦夫是誰?”

馮氏也是氣的不行,推開

門往外面一指說:“走這條路的都是。”

其實單炮稍微動腦子想一想就能知道這是氣話,馮氏也不是開收費站的,怎麼可能整條路的男人都歸她管,再說費勁他媳婦辛寡婦也不能同意啊,這位奇女子才是搞壟斷的行家,怎麼也輪不到馮氏。

單炮撿起來那串佛珠看了一眼,突然就好像不受控制了一樣,一股濃濃的殺意山呼海嘯般湧上心頭。

“你等著!”單炮一直就憋著火呢,一聽她這麼坦白,都已經氣瘋了,心說讓我當綠蓋兒王八也好不了你的,不知怎麼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說了一句你等著,轉身進了廚房,從裡面拎出一把菜刀,二話不說照著馮氏的脖子就是一刀,他可是劊子手,專門就是幹這行的,一刀下去腦袋就飛了,血濺當場。

馮氏哪裡知道他會對自己痛下殺手,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腦袋就沒了,還抬手摸摸直往外噴血的腔子,萬沒想到丈夫這麼心狠,一賭氣,當時就死了。

當然不賭氣也得死,說的是這個心理狀態。

媳婦兒馮氏死了,單炮這個時候也是惡鬼附體一般,完全沒有了理智,人都已經著了魔了,把妻子殺了還不解恨,又手起刀落將馮氏的屍體足足砍成了十八塊兒。

單炮顯然是殺紅了眼了,咬牙切齒還覺得不解恨,一回頭突然就看見了床上熟睡的兩個兒子,心說怪不得怎麼看怎麼不像我,原來是兩個野種,你們也跑不了!

天有陰晴相變,人無善惡之分,沒有純粹的善人也沒有絕對的惡人,單炮本性不壞卻架不住不往好處想,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死,反正他也不想活了,一咬牙竟然把兩個兒子也活活剁成了八塊兒。

單炮殺完人之後總算冷靜了下來,看著自己家裡血流成河的慘象,他有些神情恍惚。

“我到底做了什麼?”單炮看看自己鮮血淋漓的雙手,已經精神崩潰了,嘡啷啷扔下手裡的菜刀跪在地上抱頭痛哭,衝動之後繼而是追悔莫及,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單炮腦海一片空白,知道自己已然是釀成大禍,千不該萬不該也不應該殺人,但後悔於事無補,滔天的恨意更是愈發強烈,拎著菜刀就出了家門。

馮氏臨死前說過一句氣話,單炮問姦夫下落的時候她推開門指著外面說:“走這條路的都是。”單炮到現在腦筋還沒轉過來呢,心說我今天晚上就在這條路上等著,來一個我就殺一個,寧殺錯不放過。

於是才有了:單炮用刀砍費勁,草叢蹲殺布曉心,這麼檔子事兒。

布曉心倒是知道單炮會在這裡蹲人,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被蠱惑殺妻剁子,這其中冒出來一個和尚這個變數,等布曉心算出的時候來什麼已經都晚了,他也只能極盡所能收拾殘局。

“出來吧,我知道你蹲在草叢裡陰我了。”布曉心皺了皺眉很是頭疼,手指單炮所在的地方高聲怒罵:“你他娘的給老子滾出來!”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單炮也不矯情,拎著菜刀就出來了。

他這會兒神志清醒了不少,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人都已經剁成了好幾十塊兒,他現在回去也拼不上了,索性打算一條路走到黑。

“你是誰呀?”單炮一看這位穿的那叫一個破爛,還髒得不行,估計他媳婦兒說什麼也不能跟這樣的私通,不然口味兒也太重了。

“我是誰?”布曉心冷哼一聲,“小狗崽子,我是你爺爺,我叫單車。”

“放屁!”單炮心說我缺心眼兒歸缺心眼兒,瞎佔我便宜可不行,還狡辯呢:“我沒出生的時候我爺爺就死了,再說我爺爺也不叫單車。”

“我才是你爺爺。”布曉心理直氣壯,說得就跟真事兒似的“沒錯的,你好好想想,我叫單車,你爸爸叫單馬,你叫單炮,你倆兒子一個單相一個單士,再都卒了,不正好是一副象棋麼。”

單炮腦袋本就成了一團漿糊,再被他亂七八糟的這麼一繞,當時就懵逼了,點了點頭道:

“你說得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