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王大奎看了眼戴曦，看著她手上緊握的鋼筆，他似乎預感到可能發生的事。
隔江猶唱後庭花啊！
趕緊擺了擺手，但是並沒有給戴曦道歉，畢竟他的自尊不允許他這樣做。
深呼吸一口氣之後，王大奎指了指戴曦手上的鋼筆，放緩音量說道：“我這出了狀況，很急。”
趙天縱笑了笑，每個當事人都說自己很急，但是這是理由嗎！？
走到辦公桌前，一邊解開西裝釦子，一邊示意王大奎先坐下。
“那一百五十頁的合同，你已經籤了嗎？”
坐下之後，趙天縱便直奔主題。
王大奎沒說話，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誰都看出來了，他已經簽了。
好吧，好言難勸該死鬼！
不過，這也好，畢竟生意上門了。
似乎是覺察到趙天縱和戴曦眼神之中略帶的嘲諷，王大奎繼而嘴硬了補了一句：“不然，趙律你靠什麼賺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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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
趙天縱擺了擺手，風輕雲淡的說：“我對錢不敢興趣！”
王大奎白了趙天縱一眼，不再繼續說錢的話題，而是提醒趙天縱道：“但是你是我們的法律顧問！”
“沒錯，但是你沒有聽取我的意見！”
趙天縱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但是這又讓王大奎很受傷。
“啪！”
王大奎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憤怒的說：“我早上就來這等你，我一上午都要耗在這，你知道我的時間有多寶貴嗎？我跟你談錢，你跟我扯犢子！？”
不得不說，王大奎的這魁梧身材的暴怒比任曉年要有威懾力多了。
趙天縱很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戴曦都哆嗦了一下，他皺起眉頭也站了起來，繼續不留情面的說：“那是因為你知道，因為你的決定會導致五百億的市值灰飛煙滅！”
王大奎伸手示意了下趙天縱，最終兩個人坐了下來，王大奎語氣委婉的問道：“我只想知道，你能阻止這一切嗎！？”
趙天縱看王大奎的樣子，估計這已經是這個傢伙求人的差不多的底線了。
畢竟也是大客戶，而且佣金不少，趙天縱決定給點面子。
“當時我提醒過你，這不是一份普通的遠期合約，他是一系列期權的組合，俗稱累計期權。”
“我想你應該聽過這個名詞的外號‘遲點殺死你’，也就是說，你籤了這份合約遲早會死。”
“我應該說的沒錯吧！？”
趙天縱說完，盯著王大奎。
王大奎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這是一個人緊張時候的自然反應。
隨後，王大奎點頭繼續追問道：“我現在只想知道，你能阻止這一切嗎？”
趙天縱笑了笑，伸出了伸手筆畫了一個4字。
王大奎馬上點頭說：“再加四個點沒問題！”
“不，我說的是40%！”
趙天縱輕笑了一聲。
“不可能，其他律師都是15%！”
王大奎覺得趙天縱胃口太大了，張口就是40，不如去搶劫好啦，當什麼律師啊！
“那你可以去找其他律師。”
趙天縱擺了擺手，絲毫不為所動。
“你剛說你對錢不敢興趣的...”
王大奎想要掙扎一下，百分之四十，確實太貴了。
“所以即便我在知道是累計期權的情況下，還接你的案子，不是嗎？”
聽到這話，王大奎差點脫口而出：不要臉！
但是話到嘴邊，王大奎有些不甘心的問道：“趙律，我想知道，你對我的敵人們，是不是也會像你對我現在一樣橫！？”
看到王大奎不甘心的樣子，趙天縱笑了笑，他知道王大奎這是答應了。
於是拍了拍王大奎的肩膀說道：“王總，開什麼玩笑，我對我的客戶從來都是最溫柔的！”
說完，回頭吩咐戴曦：“準備合同吧！”
看著趙天縱離開的背景，戴曦覺得自己又從師傅身上學了一招。
這招應該是叫‘不要臉’？還是‘趁火打劫’？
好像都不合適，但是好像又都很貼切...
還沒等戴曦糾結到底應該用什麼詞總結，就聽到在站在對面的王大奎那邊獨自回味的說說：“我喜歡他！我喜歡！”
看著戴曦拿著鋼筆目瞪口呆的樣子，王大奎連忙解釋道：“我是說他有氣場！有魄力！我最討厭那些對我唯命是從唯唯諾諾的律師！趙律不一樣！”
聽到這話，戴曦點頭，心中道：明白了，你特麼的就是M！
“明白，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
王大奎連連點頭：“對，替我取他們首級！”
百分之四十啊！
王大奎心中哀嚎。
早知道，當初就不裝逼聽趙天縱的了。
當然了，此時此刻，他只想快點搞點這件事。
簽好合同後，趙天縱就見到一臉羨慕的看著自己的戴曦，眼睛裡面都能看出全部都是‘百分之四十’！
趙天縱不屑的看了戴曦一眼：沒見過世面！
不過要說明的是，這裡的百分之四十的佣金，並不是用五百億來計算的佣金。
五百億隻是王大奎公司可能的市值，並不是公司真的值五百億或者遠遠不值五百億，市值和律師的佣金沒關係。
但是投資的合同金額，則和佣金有關係了。
比如王大奎的這份合約累計下來的金額一共會到十個億，這裡面的金額就屬於趙天縱可拿到的佣金的目標金額。
不過畢竟是累計的，也不是一次性到賬，合約先落實的也就是一個億的金額。
趙天縱的要的百分之四十，就是這合約上一個億的百分之四十，也就四千萬。
當然了，最終這四千萬也不是趙天縱全都能拿到的。
律所是有提成的，還有需要上繳的稅務，亂七八糟扣下來之後，趙天縱實際分到手上也就一千多萬吧。
也就是勉勉強強換個房子吧。
看著戴曦羨慕的樣子，趙天縱鄙視的說：“掉錢眼裡了？”
“這才多少錢？”
聽到這話，戴曦心中誹謗道：“我這個助理一個月才賺多少錢...”
“對了，你說要換房子的話，換哪裡好點？”
戴曦表示，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見到戴曦裝作沒聽見，趙天縱覺得有些可惜的說：“你說我當時找王大奎要百分之五十，他會不會答應？”
這話，差點又讓戴曦吐血。
果然是趙·對錢沒有興趣·天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