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訴封印？”
“投訴封印什麼？投訴他不換領帶啊？”
趙天縱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一副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的樣子。
見到趙天縱這並不在意的態度，何塞急了，連忙給趙天縱解釋道：“不是，是投訴封印亂搞男女關系！”
“男女關系，你懂的吧？”
說完，何塞還兩個大拇指比劃了一下，深怕趙天縱不懂一樣。
趙天縱無語，不懂的人，應該是何塞自己吧？
孤家寡人一個！
何塞在那邊對大拇指了，趙天縱無奈了擺了擺手說道：“這事我真比你懂！對了，女孩叫什麼，跟誰投訴，你怎麼知道的？”
面對趙天縱這一連串的疑問，何塞沒有再搞笑了，而是一本正經的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剛才趙天縱和慄娜在辦公室的時候，何塞那時經過就是去找顧婕的。
而是告訴何塞這個訊息的人，正是顧婕。
“她說了那女孩叫什麼名字了嗎？”
趙天縱一臉好奇的追問道。
但是在心裡，他已經篤定，這恐怕就是顧婕的算計吧？
“顧婕不肯說。只是說就是你們去參加晚會的那天晚上的事，因為她也在現場。”
何塞搖了搖頭。
“是顧婕讓你找我的？”
趙天縱點了點頭，那天確實顧婕後面去了現場。
聽到這話，何塞連忙搖了搖頭說：“不是，顧婕沒這麼說。”
說完，何塞看了一下門外，低聲道：“但是我先跟羅檳說了。”
聽到這話，趙天縱重新打量了一下何塞，這傢伙是話裡有話啊？
“那你是怎麼想的？”
趙天縱沉默了一會，試探性的問何塞的打算。
“我這不是和你商量嗎？顧婕說要封印停職，我也給羅檳提了這個建議。畢竟這事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說完這話，何塞也順勢坐在了趙天縱的對面，似乎剛才的緊張壓根不是他製造出來的。
“笑話，因為一件不確定的事就讓一個律所主任停職！你怎麼想...”
趙天縱的話剛說到這裡，他就愣住了。
不對！
何塞這傢伙，絕對不是這樣想的。
他到底想幹嘛？
趙天縱很清楚，何塞不是一個傻子。
何塞應該很清楚當顧婕告訴他一個秘密的時候，那就是要讓他把這個秘密也告訴別人，從而達到人盡皆知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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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何塞，為什麼要上當，不但要告訴羅檳還要告訴自己？
這傢伙已經是高階合夥人，難不成還想取代封印？
何塞應該很清楚，他是不可能當主任的。
羅檳可以，何塞絕對不行！
因為，他父親是法律名宿！
看著何塞拿起桌上的筆，在玩弄著，趙天縱知道，何塞啊，也是一條狐狸啊！
誰要是真覺得他憨憨的，那才是大傻子。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何塞先沉不住氣了。
放下手中轉著的鋼筆，開口說道：“天縱，你真覺得，封印離職不離職是重點嗎？”
“重點難道不是顧婕她能不能辦到？”
趙天縱點了點頭，顧婕有能力因為這件事給封印造成困擾，暫時不主持律所的事務也是有可能的。
“那麼如果她能，誰來當‘封老大’呢？”
何塞說完，拿起桌上的筆，指向了趙天縱。
這才對嘛！
何塞沒有目的，趙天縱打死都不信。
只是，自己當老大，何塞就篤定他會好過嗎？
就不怕自己開掉他嗎！？
“只要你點頭，我怎麼做你就別管了，封印本來也打算退了。”
封印見到趙天縱面露笑意，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什麼我點頭，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
趙天縱輕輕一笑，並沒用接話。
何塞心中無語，趙天縱這一手是想空手套白狼，白嫖一個律所主任啊！
果然夠狠！
他何塞沒看錯人！
趙天縱哪裡知道何塞的腦迴路，見到自己沒給他承諾，何塞還沒美滋滋點了點頭。
這傢伙，還真是和一般人不一樣啊。
說聰明吧，聰明！說不聰明吧，好像也是有點...
當然了，何塞怎麼做，趙天縱是不會參與的。
只是，對封印，趙天縱覺得還有必要去交流一下。
萬一還能觸發一次封印呢？
那獎勵，可是很豐厚的。
趙天縱想著自己的打算，臉上露出笑意，何塞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用一副輕飄飄的語氣說道：“對了，顧婕還說，那天晚上，你也跟一個女孩去酒店了。”
聽到這話，趙天縱心中暗道：大姐你也太狠了！想要一鍋端？
不過，還不等趙天縱解釋，何塞就是一臉理解的笑容道：“我能理解，再說，你還是單身嗎？和女生去酒店開房也沒什麼，最多說你一個作風不檢點！”
“滾蛋！”
趙天縱看著何塞那擠眉弄眼的眼神，沒好氣的罵道。
何塞聽到趙天縱罵自己，心情倒是更美了，笑呵呵的起身告辭了。
趙天縱無語，這人，腦子瓦特了。
不過，趙天縱很清楚，何塞雖然沒明說，但是也是在告訴趙天縱，得了好處可別忘記了我。
趙天縱自然是預設了，一場關於律所誰當老大的交易在沒有經過現任老大封印的點頭下，就這樣達成了。
何塞走後，趙天縱便拿起電話給慄娜打了過去。
“封印還在辦公室嗎？”
“在，羅檳剛剛進去了，兩個人不歡而散。”
趙天縱點了點頭，掛了電話，起身去找封印了。
恐怕，封印也在等待著自己吧。
“來了，何塞給你說了？”
見到趙天縱進來，封印看了眼門外鬼鬼祟祟經過的何塞，輕輕哼了一聲。
趙天縱也沒用遮掩，點頭坐了下來。
“何塞到是鬼精一個，怎麼，你也同意我暫時交接？”
封印沒有和趙天縱解釋什麼，也沒像和羅檳一樣爭論這件事有什麼後果，而是直接問趙天縱的想法。
“我覺得這件事本身也沒什麼大事吧？我肯定相信您的為人啊，您打算要怎麼辦？”
趙天縱沒有回答，而是把問題交給了封印。
意思其實也很明確：都到這時候了，別藏著掖著了，有什麼打算明說吧。
“我想好了，我確實也該休息休息了。”
說完，封印看了趙天縱一眼，壓低聲說道：“但是，顧婕不能留。”
趙天縱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離開了封印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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