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吃驚,是因為沒想到紅玫瑰小姐居然自己進來了,而陶桁吃驚,則是因為對方唇上的顏色。
好傢伙,這不就是自己襯衣上的那個口紅色?
他娘的,總算讓老子找到你了。
陶桁臉色一變的。
“陶老闆這是怎麼了?誰惹您不開心了?”
紅玫瑰笑吟吟地靠近,看到男人潔淨的襯衣領子,心裡忍不住一陣得意,看來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你們瞧,方才我說的沒錯吧,咱們紅玫瑰是不是陶老闆的紅顏知己?咱們幾個待了這麼久,也沒發現陶老闆心情不好。”
老總笑呵呵地說著,而後舉起酒杯,“陶老闆,是不是該走一個?方才還給我裝湖塗。”
陶桁微微吐出一口氣,而後笑著拿起桌上的杯子道:“您說笑了,家裡已經有嬌妻,何來的紅顏知己一說。”
此話一出,場面便是一靜,便是方才還在打趣陶桁的老總亦是一愣。
說實話,現在在場的人,哪個不是已婚的?不照樣玩得痛快?
“是了,我不過是一個舞女,怎麼稱得上什麼紅顏知己,您可不要折煞我了。”
紅玫瑰的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笑著將話圓回來。
大家都是聰明人,看陶桁這話便知道,對方是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正好紅玫瑰遞了一個臺階,眾人便繼續觥籌交錯。
場上的氛圍這才轉好。
紅玫瑰卻是泫然欲泣地走向陶桁,緊身的長裙將她的身材勾勒得越發完美,眼看著就要風情萬種地坐下。
“這裡沒位置了,你坐那裡去。”
紅玫瑰:……
假意喝酒卻都在悄悄看戲的眾人:……難道真是他們誤會了?
紅玫瑰的的手勐地攥緊了。
這麼多人面前,這人竟是真的一點都不給自己面子?
很好,越是這樣,便越代表了這個人與眾不同。
“陶老闆可是對我有身麼誤會?”
玫瑰廳門口。
“陶小姐,久等了。”小秦笑著為三位女士開門。
莊小妮和英子皆是一臉驚奇。
“乖乖,這就是男人們最愛去的夜總會?”英子一臉‘我算是開了眼界’的神情。
“小妹。”莊小妮看了看周圍人打量的目光,心裡有些害怕,“既然見識過了,要不咱們就回去吧?”
“二嫂你急什麼啊?”英子一臉不贊同,“好不容易來一次,可得看夠本,以後就是想來估計都沒機會啊!”
英·大開眼界·子興致勃勃道,讓莊小妮有些無奈,正要再勸,幾人卻忽地被人擋住了去路。
“哎喲~玫瑰廳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絕色?”
禿頂啤酒肚的男人攬著身邊如水蛇一般的女子,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著沒有絲毫打扮的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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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小妮和英子立刻擋在陶花跟前,落後於幾人一步的小秦亦是立刻朝邊上的人使了個眼色,而後站在陶花邊上。
“瞧這樣子,還是個雛兒吧?”精/蟲上腦的男人卻彷佛是個瞎子一般,一面說著一面便要上前將兩個礙眼的女人推開,“來,今天跟著唔唔唔——”
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忽然出現的大漢捂著嘴拖走了,領頭之人朝著陶花微微一頷首,表示著自己出現不及時的歉意。
“你們竟然敢這麼對唔唔唔——”
大聲嚷嚷的男人很快被帶走,徒留英子等人一頭霧水地站在原地。
陶花朝小秦投去感謝的目光,而後拍了拍嫂子的肩膀。
“沒事,小秦都打點好了。”
話畢,陶花便直直朝著方才領頭的男人走去。
“女士您好。”男人十分有禮地打招呼。
“您好,我想問一下,陶桁今天有過來嗎?”
“……”男人微微一頓,涉及到客人的隱私,即便是老闆打過招呼,他亦是不好透露。
“我是他的妹妹,您放心,事後他不會找你們麻煩的。”陶花笑著打消了對方的疑慮。
男人看了看後頭不置一詞的小秦,終究是妥協了:“請隨我來。”
聽到這句話後,陶花忍不住挑了挑眉。
不錯啊,陶桁,看來果真是經常來這裡,都已經能夠刷名尋人了。
陶花一面在心裡腹誹,一面忍不住咬緊了後槽牙。
包廂內。
“你覺得呢?”陶桁冷冷地,見紅玫瑰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當下直接將長腿一橫,完完全全將邊上的位置都佔了。
“玫瑰我自是不知,還請陶老闆提點一下。”紅玫瑰依然笑吟吟的。
“呵……”陶桁冷笑著,而後一字一句道,“襯衫、口紅,想起來了沒?”
聞言,紅玫瑰竟是笑得更歡了:“原來陶老闆說的是這個啊,怎麼了?家裡的嬌妻跟您鬧了?”
緊接著,竟是忽地一屁股坐在了陶桁的長腿上,伸手直接扯向他的領子,就要再次將唇印上。
回過神來的陶桁哪裡能應允?當下便伸手揮要開紅玫瑰。
“就是這兒了,陶小姐。”
男人一面說著一面推開了門——
於是乎,門外的人一眼便看到了正對著門的陶桁和……坐在她腿上,瞅著似乎正要獻吻的女人。
“陶、桁!”
陶花當下便氣得怒髮衝冠,被點到名的陶桁更是一愣。
怎麼回事?她剛剛好像聽到小妹的聲音了?
“你們是?”
正好此時,一旁喝酒的老總疑惑地開口問道。
陶桁這才僵硬地轉頭,看向門口。
為首的是自家氣勢逼人的小妹,後面則是一雙眼睛瞪圓了的英子,緊接著便是……
“媳婦兒!”
陶桁一驚,連忙將紅玫瑰推開,而後快步朝門口走去。
而回過神來的莊小妮看著靠近的男人,眼裡滿是不可置信,當下轉身便要離開。
“媳婦兒,你聽我解哎喲——”
正要上前去攔住莊小妮的陶桁一聲痛呼,所有人皆是一頓,而後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包括已經準備要離開的莊小妮。
“解什麼?我都看得這麼清楚了,你還有啥好解釋的?”陶花氣得不行,手上拿著不知是拿來幹什麼的彎鉤形狀的傘柄,狠狠地敲在陶桁的身上。
小小的身子,卻是有大大的能量,將陶桁一個三五大粗的漢子揍得哎喲個不停。
吧嗒。
邊上端著酒杯的老總們皆嚇得連就被也拿不住了。
“小妹。”莊小妮看著自家男人被打的模樣,再看看邊上已經傻眼的眾位老總,當下再大的氣也只能先放下,連忙上前去阻止。
“陶花陶花,別衝動,二哥要被你揍暈啦!”
“暈?只是暈?”陶花一頓,而後丟開手裡的傘柄,舉起還未開封的酒瓶子。
“哎哎哎!可萬萬使不得啊嫂夫人!”
邊上的人見此皆是臉色大變,幾名老總連忙上前阻止。
很顯然,他們都將陶花錯認成了陶桁的夫人了,畢竟方才陶桁是喊著“媳婦兒”朝門口走去。
再看看陶花現下的憤怒,典型的抓到丈夫在外頭偷吃的女人。
想到這裡,幾人忍不住在心裡慶幸。
還好還好,自家婆娘可沒有這麼厲害的,要不然啊……
幾人下意識的一顫抖。
陶花的手上的啤酒瓶已經被莊小妮拿走,而見自家媳婦兒沒有離開的陶桁亦當下也不急著離開,反而有些慫慫地在陶花的跟前站著。
頓了頓,還是朝幾人解釋道:“這是我小妹,那才是我愛人。”
眾人:……
現在這個是重點?
重點是你剛剛差點被自家小妹拿酒瓶子開了頭好麼?
莊小妮更是一臉無語。
“你還知道自己是有家室的?”陶花直接被氣笑了,而後似是想起什麼,直接往沙發上一坐,“正好,今天咱們一件一件捋清,我問你,口紅印是誰的?
不對,你先將人喊來。”
紅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