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局長的,就是這樣唱戲的?”卻見楚陽眉頭一挑,衝著邵正峰和肖大河冷笑道,“既然你們這麼喜歡唱,不如我也來和你們唱唱吧。”
邵正峰和肖大河臉色都是變了變,見過狂妄的,沒見過這麼狂妄的。
竟然敢和局長叫囂。
目無王法嗎?
麥林急得差點沒衝上去捂住這貨的嘴,這種情況,是亂說話的時候嗎?
就算不服氣,也等事後再說啊。
現在公然挑釁,就算他們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也不行了。
柳青煙和薇蘭長大了嘴巴,這傢伙,到底搞什麼鬼?
楚陽無視麥林投來的眼神,而是從那條市場上淘來的便宜褲子了掏出一個老掉牙的電話,懶洋洋道:“喂,蕭哥嗎?我是楚陽啊。上次不是和你說好了去你府上拜訪嗎?不過現在被人為難了,說我是歹徒,要逮捕我。對對,就在市區的美食街,好的,我等你。”
說完一通話以後,楚陽便掛了電話道:“等人來了,你們再考慮要不要抓我吧。”
邵正峰和肖大河面面相覷。
這傢伙為什麼如此淡定?
他口中的蕭哥,難道是哪個黑澀會的大哥?
不對啊,市區地下勢力的帶頭分子,作為警局局長都很瞭解,就沒聽過有姓蕭的。
難道是……
邵正峰的腦海裡,浮現了一個恐怖的身份:“怎麼可能,難道他要叫的人,是……”
“老邵,你知道是誰?”肖大河也被嚇到了,臉色不好看的問道。
“不知道。”邵正峰搖搖頭,“我只是猜測,不過可能性不大。暫且不要動手,看看來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如果只是個小嘍囉,一起抓了。”
都不是一般的執法人員,在人脈這方面,可謂深諳其中之道。
楚陽既然能夠如此淡定的和他們叫囂,說不定就是背後有人撐腰。
要是他們處理不當,就會釀成大禍,搞不好連飯碗都要丟掉。
正在疑惑間,一輛紅旗牌轎車緩緩駛入。
車子很低調,但是上面的市委牌照,卻愣是把邵正峰和肖大河給嚇了一大跳!
竟然是市委的人!
難道真猜對了?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在司機的跟隨下,緩緩走下了車,第一眼不是去看邵正峰和肖大河,而是笑臉盈盈的走向楚陽:“楚弟啊,要去我那裡玩,怎麼不早說,我也好提前讓人接你啊。”
“蕭哥,我哪知道鄆城市治安混亂,出來冒個頭也被兩個局長親自出面,說要逮捕我。”楚陽故作委屈的聳了聳肩膀,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邵正峰和肖大河嘴角抽搐,震驚無比。
是他,真的是他!
這小子,竟然把這麼一尊大佛給請了出來!
當真是踢到鐵板上了啊!
這個市委車牌的男子,正是市長,蕭長天!
整個鄆城市的領導班子,能夠親自出面的,要麼就是重要會議,要麼就是會見上面的人物。
現在,卻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親自過來。
匪夷所思。
太匪夷所思了!
邵正峰面面相覷,知道這回惹大發了,不去探討蕭長天和楚陽到底什麼關係,光是看兩人說話的口氣,就知道他們之間匪淺。
正想要開口解釋,蕭長天卻是板著臉道:“都給我撤回去,好好的給我整什麼暴力襲擊,擾亂市民!”
“不是,市長,我們沒有啊。”
“我們哪知道這位公子和您……”
“行了,全部都回去,我會親自處理這件事!”蕭長天手臂一揚,轉身對著楚陽微微笑道,“去我那裡吧。”
楚陽點點頭,對柳青煙和薇蘭叮囑了一句,讓她們早點回去以後,就跟著蕭長天上了紅旗牌轎車。
留下鴉雀無聲的眾人,震驚不已。
好半天,邵正峰才回過神來,命令道:“還愣著做什麼,都給我撤回去!”
麥琳鬱悶的不行,摸著額頭道:“我這個腦袋哦,這傢伙怎麼可以這麼牛逼,連市長都給叫來了。我嘞了個去,怪不得他剛才好像沒事人一樣,原來是有後,臺的,裝逼貨,害我擔心老半天,該死……”
車上,蕭長天恢復了神色,似笑非笑道:“怎麼樣,還滿意吧?”
“可以。”楚陽點點頭道。
“哼哼,你小子,關鍵時候拿我這個市長當槍,要是不能給我解決問題,看我怎麼收拾你!”蕭長天沒好氣的罵道。
楚陽聳了聳肩膀:“擇日不如撞日,上次跟您說好了,會給你治好的。”
“希望如此。”蕭長天的眼神裡,閃現希冀的神色。
作為市級幹部,不能太高調,當然也不會太節儉。
房子是別墅,裡面裝飾都偏正統風格,說不上奢侈,正好合適。
蕭長天一進門就迫不及待道:“可以開始了嗎?”
“去房間吧,我需要看看症狀。”
沒錯,蕭長天有難言之隱,而且還是男言之隱。
下身不舉,已經有一年多了。
一直都在苦苦追尋神醫良藥,奈何病沒少看,藥沒少喝,卻依舊沒見好轉。
這是蕭長天的一塊心病。
為此,他老婆都和他差點鬧離婚。
揚言如果再不能回覆正常功能,就分家產,散夥。
堂堂的一市之長,得了這種病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被離婚。
不說傳說去名聲不好聽,夫妻離婚,對於他未來的仕途也是莫大的打擊。
所以,上次的名人峰會上聽到楚陽把他的病說出來,並且還能治好的時候,又驚又喜,所以才對楚陽恭敬有加,生怕錯過了機會。
蕭長天走進房間,楚陽就開口道:“把褲子脫了吧。”
“褲子……脫了?”蕭長天嘴角抽搐,很是難為情。
讓他脫褲子給一大老爺們看,任誰也不願意啊。
“都是男人,怕個啥?”楚陽咧嘴調侃道,“都快奔四的老男人了,還跟純情小初男似的玩羞澀?”
“你給我閉嘴!”蕭長天額頭冒黑線,真懷疑這貨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病。
為了重新舉起,就算花再大的代價也行,不就是看一下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蕭長天一咬牙,刺啦把褲子脫了下去。
烏黑的鳥巢,黑乎乎的玩意兒耷拉著腦袋,露了出來。
楚陽心裡偷笑不已,倒是沒想到,小市長竟然這麼小,恐怖就算是雄起也不會超過十公分吧。
“咳咳,你這是陽氣不足,且腎虧虛導致的不舉。”楚陽故作嚴肅道,“你和你夫人的房事很頻繁?”
“沒有,基本上一週才一次吧。”蕭長天尷尬道,“只是偶爾在外面應酬。”
“我明白。”楚陽心裡又偷笑,不用說也知道,蕭長天肯定也會在外面偷腥。
“怎麼樣?有治嗎?”蕭長天緊張的問道。
“躺下,我給你施針。”楚陽乾脆利落的拿出一塊布匹攤開,銀針閃爍,把蕭長天嚇了大跳,“不,不會治壞了吧?”
“老哥,現在就是壞的,再壞能壞到哪去?”楚陽哭笑不得,捏起一根銀針道,“躺好了,我要開始了。”
太乙神針,別說是不舉,就算將死之人都能助他死而復生。
楚陽用這手針法,不知道救過多少人的命。
但也正因為如此,釀下了禍根,至今無解。
一番針灸施展,楚陽收工,刷刷刷的在紙條上面寫了幾行字道:“我給你開個藥方,按照上面的比例配置,十個療程之後,不僅能藥到病除,重新舉起,還能有所增長。”
“真的?”蕭長天穿起褲子,欣喜無比道,“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老弟,你以後就是我的親老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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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說的這麼做,作為市長,你應該調查過我吧?”楚陽似笑非笑道。
蕭長天乾乾的笑了笑,輕咳一聲道:“好吧,既然話到這個份上,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最近鄆城市進入了一股莫名勢力,想必和你有所關聯。你也清楚,社會有清白的一面,自然就又有黑暗的一面。地下勢力,永遠不可能徹底剷除。唯一的辦法,就是監督鞭策,甚至是把他們拉入編制之內,起到限制的作用。”
倒了兩杯茶,蕭長天接著說道:“我調查過你,檔案空白,身份不明。要麼就是江洋大盜,要麼就是軍方人物。雖然不確定你到底是哪一方,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你不是那種窮兇極惡之徒。”
“所以?”楚陽反問道。
“所以,我希望你能協助我,把那股勢力剷除。”蕭長天手指輕點著桌面,道,“與其亂成一鍋粥,形成越來越難平定的局面,倒不如找到目標,加以協助。對你我而言,都好。”
“呵呵,老哥你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楚陽笑道,“我出人又出力,你倒好,坐收漁翁之利。”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沒有動用官方力量遏制你,已經是最大的限制了。”蕭長天撇嘴道,“再說,關鍵時刻,我也可以從旁協助麼?只要不做的太過,上面也抓不到把柄。我要我的管理範圍內安穩,而你也可以做你的老大,何樂而不為呢?”
“對於所謂的扛把子,我沒半點興趣。”楚陽聳了聳肩膀,道,“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不要受到任何傷害就行。市警局和城管的事情,希望你能著重處理一下。城管和市警局的作風,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我明白。”蕭長天點點頭,“早就想出手整治他們了,正好藉此機會,重扶正風。”
“嘿嘿,這算不算官匪一家?”
蕭長天臉色一黑,沒好氣道:“做你的土匪去吧。”
“得嘞,我回去了,老哥慢慢療養。”
“誒,就走了,好歹多聊會兒。”
“兩個大老爺們有啥老聊的,又不搞基。”
“……”
離開蕭長天的別墅,司機專送,車上的楚陽忽然雙眼一眯:“哥們,我就在這裡下吧,我想散散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