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苗疆毒盅。”獵人王凝重的點點頭,“說起來,這玩意的確很邪門,神出鬼沒,一不留神就會被毒盅侵蝕。而彩兒就是苗寨所信奉的聖女,代表著崇高和聖潔,終生不得嫁人。彩兒之前能夠和我在一起,也是強壓住體內的聖盅和瞞著苗寨的人出來的。上個月被苗寨巫婆施法召喚,讓彩兒痛不欲生,無奈之下才回去了苗寨。”
獵人王惱怒道:“彩兒根本不想做什麼聖女,當時我陪著她一起回苗寨,本想懇請巫婆另尋高明,但那老巫婆實在古板,說彩兒是她選中的聖女,豈能說變就變。於是強行把彩兒關,押起來。我打鬧苗寨,差點要把彩兒救出來,卻在關鍵時刻被那老巫婆阻擋,還險些吃虧。”
“那老巫婆是什麼人?竟然連你都吃虧?”楚陽微微詫異道。
“我也不知道。”獵人王納悶道,“我只知道她是苗寨的巫婆,在裡面很有威信和地位,沒人認敢違抗。不過她手上的金蟬盅是真的很厲害,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嘿,這都什麼時代了,竟然還有這種聖女的說法。”楚陽不由冷笑道。
“苗疆地帶,本身文化和科技就落後,信奉這種東西是他們百年不變的信仰,早就在他們的骨子裡紮根。”獵人王嘆氣道,“不過毒盅這玩意兒,還真沒辦法解釋,確有其事,而且很厲害。”
“以前也略有耳聞,說苗疆毒盅的厲害之處,明天我就去見識見識。”
“成。”獵人王臉色露出一絲期待,“毒盅作為一種毒,你擁有太乙神針,興許能有希望制服他們。”
說好此事,兩人便接著閒聊了幾句,喝了幾杯酒,倒頭就睡。
一夜到天亮。
一早,獵人王就迫不及待的拉著楚陽趕往苗寨。
獵人王所在的位置,乃是虎跳峽的邊界,和苗寨相交錯,中間隔了一重大山。
楚陽和獵人王都不是一般人,身形飛快,穿梭在山澗之中。
而楚陽則是間歇性的停下,採集某些東西。
獵人王好奇道:“你幹什麼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一個多小時之後,便穿過了大山,迂迴直上的碎石路上,彷彿一條無盡蜿蜒的巨蛇,通往遠處可見的苗寨。
周圍十萬大山,白霧皚皚,透露著一股悠久和古老的氣息。
“就是這裡了。”獵人王在一座大理石的門口停下,仰頭衝著上面喊道,“在下求見苗寨巫婆,還請她出來一見!”
“什麼人在外面大吼大叫?”穿著苗服的兩名男子,手裡拿著自制的長槍,俯視下去,看到來人,不由得臉色變冷道,“又是你,上次不是跟你說過,永遠不許再踏入我苗寨,否則殺無赦麼?”
“哼,有種你們殺了老子試試看?”獵人王冷哼道,“趕緊開門!”
“你還敢囂張,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不然就算是聖女出面給你求情,巫婆也不會饒了你!”苗寨男子不甘示弱的喝道。
“麻痺的,老子懶得跟你廢話!”獵人王本來就迫不及待,哪裡還有閒情和這兩鳥人廢話,當下論起一塊大石頭,振臂一揮,重達幾百斤的大岩石嗡嗡的被投擲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木質的大門上,一陣轟鳴。
大有力拔山河之氣勢。
兩個苗寨男子知道獵人王的厲害,見他發飆,都是臉色大變:“快去請巫婆出來,其他的人,給我擋著!”
巨大的木門被砸斷了後面的門插,獵人王飛腳踹開,裡面頓時湧出來幾十個苗寨男子,都是身穿苗服,皮膚黝黑,頭上扎著飛禽的羽毛,臉上還塗著色彩,看上去就跟土著一般。
“還真是幫野蠻人。”楚陽搖搖頭,順手拋給獵人王一瓶液體道,“把這東西塗在身上。”
獵人王也沒多問,照做之後,便迎上了兩名苗寨男子。
蠻人雖然力氣大,但對於獵人王來所,簡直不堪一擊。
“簌簌簌簌!”
彷彿某種小蟲閃動翅膀的聲音緊接著傳來。
獵人王臉色一變,惱怒道:“小心,這幫傢伙又開始放毒盅了!”
只見後面的幾個苗寨男子,手中拿著黑色的陶罐,揭開上面的一層密封布條,口中唸唸有詞,裡面簌簌的飛出無數的蟲子,有爬的,有飛的,密密麻麻,如同蝗蟲般,讓人看著就頭皮發麻。
獵人王連忙摘斷手腕粗大的樹條葉兒,拼命的揮舞驅趕。
但飛蟲的身形太小,而且數量很多,根本沒辦法全部驅趕。
“楚陽小心,這些蟲子帶有毒性!”獵人王剛提醒楚陽,卻發現那些先前還兇猛攻擊的毒盅飛蟲,竟然好似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般,齊刷刷的後退,嘶鳴不已,重新鑽回了陶罐裡面,不再出來。
“這是……”獵人王驚訝不已。
包括那些苗寨的男子,見到此景,都是大吃一驚。
“怎麼會這樣?”
“巫婆培育的毒盅為何會失效?”
“一定是那個小子搞的鬼!”
獵人王看著楚陽淡定的表情,再看看自己身上,頓時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小子,真有你的!”
“灑灑水啦。”
毒盅之所以會主動退去,就是因為塗抹了楚陽的藥水。
在來的路上,楚陽就採集了藥材,將它們的汁水攆出來,製作出讓毒盅不敢近身的藥液。
失去了毒盅,苗寨男子們就更加不堪一擊,節節敗退。
獵人王也不是專門過來殺生的,所以對於苗寨的人也沒有痛下殺手,只是略微教訓下,便飛奔進去。
“就是這裡了!”走到苗寨最裡面的一棟古樓前,獵人王欣喜道。
“哼哼,不識好歹,苗寨豈是你說闖就能闖的?”一道陰寤的冷喝聲傳來,陰風習習,讓正要衝進去的獵人王連忙駐足。
“小心!”
“噗嗤!噗嗤!”
緊跟其後的楚陽眼神一凝,大手一揮,兩抹銀芒閃現,精準無比的扎在了兩條毒盅上面。
獵人王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楚陽出手及時,他恐怕又要吃暗虧了。
巫婆年過古稀,佝僂著身軀,銀白色的頭髮稀疏,彷彿一陣風都能把她吹倒般。
她穿著一套打著補丁的舊長衫,長滿皺紋的臉上,那雙陰寤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楚陽,聲音沙啞道:“你小子是何門何派,竟然知道毒盅的剋星,趕走我培育的毒盅,還把我的兩條金毛蟲刺死!”
“看來你就是巫婆了。”楚陽微微一笑,拱手道,“我無門無派,只是一介草民。”
“一介草民?”巫婆冷笑不已,轉眼看著獵人王道,“連他都要在我手上吃虧,你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卻敢硬傷我的毒盅?”
“老巫婆,老子上次是中了你的計謀,有種你別來陰的!”獵人王怒喝道。
想他堂堂獵人王,在江湖上威風八面,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
“呵呵,輸了就是輸了,何必狡辯?”巫婆不屑道,“你擅長蠻力,而我擅長毒盅,你有什麼理由不服?”
“我……”獵人王一時語塞。
“休要多言,事不過三,我念在你們無知的份上,這次放過你們。”巫婆說完,轉身就要走。
獵人王哪裡會答應,大吼道:“老巫婆,少在這裝大肚,就你這年紀,也生不出崽子。我這次過來,就是要把彩兒帶走的!”
巫婆臉色陰寒:“我說過,彩兒是我苗寨的聖女,豈能由你一個外人帶走?”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人王!”
綵衣飄袂,銀飾叮噹,美如天仙。
氣息如脫塵,不食人間煙火的身影從古樓中跑出來。
任何人看到,都會驚豔。
“彩兒,你終於出來了!”相思是病,獵人王久違佳人,此刻見到,恨不得衝上去將她狠狠抱入懷裡。
卻被巫婆硬生生的攔在中間。
她呵斥道:“彩兒,你出來做什麼?還不趕快進去?作為我苗寨聖女,和外族人私通,你還有何臉面面對盅祖?”
“巫婆,求求你,讓我和人王說幾句吧。”苗彩兒聲音帶著祈求,以她傲然和不拘的性格,就算是面對巫婆也完全不會給半個好臉色,但此刻見到獵人王,卻沒有任何遲疑的祈求。
“哼,為了一個男人,你都願意求我了?”巫婆臉色語法陰冷道,“如果你再不回去,我就當著你的面,把他殺死!”
“我倒想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獵人王拳頭緊握,劍拔弩張。
“不要,巫婆不要!”苗彩兒臉色痛苦,眼眸神情的注視著獵人王道,“人王,你快走,你不是巫婆的對手。即便這輩子我不能做你的妻子,下輩子,我們再續前緣!”
“既然是大好姻緣,何必要等下輩子?”輕笑聲傳來,楚陽負手而立道,“不如就趁現在,巫婆你做個主婚人,把兩人的婚事給操辦了?”
此話一出,三個人都是愣了愣。
巫婆陰沉著臉道:“年輕人,老婆子我讓你幾分,你不要得寸進尺。有些話,你最好不要亂說,這裡是苗寨,開玩笑也要思量三分。”
“楚弟,是你?”苗彩兒之前一心想著見獵人王,這時候才注意到了楚陽,臉色又驚又喜道,“你怎麼會來?”
“嫂子,一年不見,你可真是越活越年輕吶。”楚陽笑道,“怪不得人王他整天茶不思飯不想的,換我我也這樣。”
“你這人,嘴巴子還是不正經。”
“夠了!”巫婆拉起苗彩兒的手臂,往古樓裡面走道,“人也見了,話也說了,可以走了吧?”
“人還在你手裡,怎麼能走?”楚陽反問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我們今天過來,就是專門上巫婆面前來討個說法的。”
“哦?”巫婆站住身子,轉過身,嗤笑道,“我倒想知道,你們想要討什麼說法?”
“中華上下五千年,從最初的爬行到雙足行走,從野蠻人到現代人,文化理念和科技資訊都在不斷的進步和發展,而你們苗寨,卻依舊固步自封,停留在千年前的時代裡。”楚陽冷笑道,“我不知道是你們深受所謂信奉的侵害還是自以為是,不願與外界交流,更不肯接受新的資訊,依舊用著最古老的辦法生存,我能不能說,這算是一種族人的落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