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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勝利歸來

小土崗後面發生的事兒沒人知道,蒙古這邊為了兀木爾方便行事,留出了足夠的時間。而等到應該派出的探馬最終踏上土崗之上時,所有事兒都已塵埃落定。然而結果,卻是讓負責察看的探子完全看不明白了。

首先是比賽的兩人都已離開,但截至探馬達到時,分明最後看到的背影不是預計中的大明欽差副使,反倒像是自家騎著大青馬的兀木爾小那顏。

小那顏竟然輸給那大明使者了?這怎麼可能?無論是從技術上,還是馬匹上,都完全不應該啊,這是其一;

其二,那些個羊是怎麼回事?我的天,要知道這些羊是特意放出來以供射獵用的不錯。可這些羊也都是經過挑選,都是健碩有力的公羊啊。

這種羊的特性就是不會受到攻擊還傻傻的不動,這裡雖然是放置點不錯,但應該是在被攻擊的第一時間就四散奔逃才對。

而這裡的地形又是個天然的U形,U形的開口便是衝著起點和終點,中間則是被這個小土崗佔據。所以,在羊群受驚後,唯一可以逃竄的方向,就是順著馳道向前,也就是比賽雙方繼續向前的方向。

也只有這樣,才會在接下來的比賽中,讓所有人都看到騎射的魅力。雙方騎士在競速的同時,於馬背上從後彎弓射獵。一百只羊,大抵正好是在即將達到終點時,足夠兩人各自一壺箭射空的程度。

每壺箭數量三十支,兩壺便是六十。至於為什麼要放出一百只羊,就是為了預防有些跑出射程之外的罷了。

可眼前這場面,竟然所有的羊都已經被盡數射殺了。能看出來,羊群不是沒受到驚嚇,也不是沒跑,而是似乎在極短的時間內,甚至連三十步的距離都沒跑出來,就已經被射殺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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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吶,這得是射速達到何等快捷的地步才能做到?即便是兩個人同時射殺,射速比正常快上兩倍,但也不該達到這種變態的地步吧。探馬真心表示震驚了;

而如果說以上兩點,還只是讓探馬震驚的話,那麼第三點就完全讓探馬感到詭異了:一百只羊全滅不說,唯有其中三十只是被箭矢射殺的,能看出來,這些箭是屬於小那顏兀木爾的。

可是剩下那七十只呢,那七十只羊渾身上下沒有一支箭矢,斥候最終找到的致命傷,竟全是在同一點:羊的額頭正中!

所有剩下的羊的死因完全一樣,幾乎不差分毫。都是在雙目正中,也就是額頭正上方,被一個指頭大小的血洞穿透而死。

顯然,這是那個大明使者造成的,而且還不是用的箭枝。那麼,又是什麼器具,才能造成這種近乎恐怖的傷口?要知道,這些傷口的位置,可是都在額頭正中間啊。這樣的傷口,唯有一個位置才可。那就是奔到這些羊的前方,迎頭而擊。

這樣想著,再去察看了被兀木爾射中的羊屍,果然,也都是所有的羊,都被幾乎同一個位置釘入而死。也就是說,小那顏兀木爾用了同樣的方式,先是趕到了羊群的正前方,然後回身彎弓,在極短的時間內,射出了三十支箭矢,將這些目標逐一點殺。

兩個人似乎另有約定,必須以射中羊頭雙目正中才算擊殺。而後,一個射完了三十支箭矢只能看著,而另一個卻是用了更詭異的方法,在對方射出了三十支箭的時間內,將剩下的七十只羊一舉殺光……

斥候腦海中自動腦補出當時的場面,然後剩下的便是當場呆若木雞,連回報的事兒都忘記了。

且不說那明使的手段,便只是小那顏兀木爾,又何時竟也由此神射了?怕是被大汗封為寶弓哲別的那位射鵰手,也不足以達到這種程度吧。

斥候完全混亂了。

他這裡暈著,一時忘記了回報達延可汗等人,可把達延可汗等人急壞了。

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的,到底前方是個什麼情況呢?正在考慮著要不要再重新派出一個斥候打探之時,卻忽然聽的一陣陣的驚呼聲響起,隨即便是大明使團那邊震天介的歡呼之聲。

達延可汗和一眾蒙古王公俱皆一驚,急忙抬目望去,但見天邊一朵白雲飄來。不,那不是白雲,是一片白色的馬。

只不過那白馬的速度極為快捷,簡直如同一道白虹一般,初見時還在天邊,但不過呼吸之間,便已奔近半程了,真真是如驚電虹光一般。所謂白駒過隙,說的便是眼前這一幕吧。

照雲煙,竟然是照雲煙!

達延可汗瞳孔猛的收縮,霎時間如同針尖一般,臉上再也難以控制住的露出震怖之色。這一刻,他幾乎瞬間便確定了自己先前的猜疑,這匹一直在他手中,被當成一匹禮儀用馬的照雲煙,竟然真的是一匹天馬!

天馬啊!達延可汗的手猛的攥起成拳,心疼的幾乎如同被毒蛇噬心一般。

不行,這匹天馬絕對不能落入明人手中,必須將其收回來,不惜代價!否則,就是蒙古之恥!孛兒只斤氏之恥!為了這樣一匹寶馬,便是開國戰都足夠了。

身邊一道紅影竄出,直直迎著那即將臨近的白馬而去。眾蒙古族眾先是一愣,但隨即震天介的喝起採來。

那是圖魯勒圖,大汗的小女兒,草原上的格根塔娜,他們最愛戴的別吉。

雖然原本大多數人,都覺得自家的別吉傾心一個明人心中不快。但是經過了這一番騎射比賽,蘇默的奠定勝出,又加上圖魯勒圖此刻明確的示愛,蒙古族眾們便也欣然的接受了蘇默。這陣陣喝彩聲,便是為這對年輕人獻上的祝福。

不得不說,如果不涉及種族間的戰爭,蒙古的兄弟們還是很可愛的。他們勇敢而熱情,豪爽而直率。愛便是愛,恨便是恨,所有一切都是那麼直白的擺在明處,透著一股樸素的淳樸。

圖魯勒圖笑靨如花,蘋果般的臉蛋兒上滿是興奮的紅暈。就在雙方兩馬交錯之際,火哧溜一聲長嘶,在她小手的輕帶之下,前蹄騰空而起,憑空半轉了個圈兒,再落下時,已是與照雲煙並頭向前,竟是不差分毫。

轟!

這一手精湛的騎術,引得四下裡蒙人更是興奮大叫,震天介的叫好聲震天動地。便是大明使團中眾人,也都是不吝將讚美大聲送上。這個美麗而稚真的蒙古別吉,以她特有的善良和直爽,贏得了所有人的認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默哥兒一定會贏的。看吧,我沒說錯吧!”常家兄弟中,老三常熊激動的拍打著兄弟的脊背,得意洋洋的叫著。

“放屁!那是老子說的默哥兒準贏。你一直都在持懷疑態度,現在卻來得意個什麼?”老么常羆毫不猶豫的拆自家兄長的臺,大聲的揭露兄長的無恥。

常熊大怒,轉身便打,怒道:“你才是放屁!放臭狗屁!明明是我說的,何來什麼懷疑過?”

哎呀,常羆不慎中招,頓時大怒,虎吼一聲便撲了上去,跟常熊兩個扭打起來。

這倆夯貨,往日裡廝鬧慣了的,這一發了性兒,哪管什麼場合不場合的?你打我一拳,我劈你一掌的,嘴中還哇呀呀的各種大罵,直打的是黃塵滾滾、天昏地暗。

眾人看得面面相覷,常虎常豹兩個羞的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才好。這兩個混蛋,真是把老常家的臉丟到天邊了。

常虎鐵青著臉,上前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是各踹了好幾腳,又有魏氏兄弟幫著,總算是將兩人拉開。這一拉開再看,眾人不由的又是大笑。兩兄弟嘴也歪了,眼角也青了,一個鼻血長流,一個嘴角裂開,都是蓬頭垢面,怎叫一個狼狽說的。

這邊廂熱鬧非常,那邊蘇默在圖魯勒圖的陪伴下,提韁奔至達延可汗馬前,不待蘇默說話,圖魯勒圖先一步興奮的叫道:“父汗,蘇默哥哥贏了,蘇默哥哥贏了!他是巴圖魯!他有資格做格根塔娜的怒忽熱,你不能再阻止了。”

怒忽熱,在蒙語中就是丈夫的意思。這個直爽的少女啊,毫不保留的表達著自己熾熱的愛戀,迫不及待的宣示著自己的權益,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

達延可汗臉色愈發難看起來,看向蘇默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不關乎種族,不關乎國家,便如每個做父親的心情一樣,對於摘取了自己女兒心花的男子,他們總是有著天生的某種敵意。

“父汗啊——”圖魯勒圖見達延可汗不說話,不由的再次叫道。聲音中滿是嬌痴不滿,卻又帶著一絲絲哀求。

“勒圖兒,你先下去,比賽還沒結束呢。你這樣做,實在很失禮啊。乖,你應該相信父汗不會不疼你的,不是嗎?”達延可汗滿心無奈,收回看向蘇默的目光,轉而化作一團寵溺,向愛女溫聲說道。

圖魯勒圖遲疑了下,低頭想了想,隨即面上露出堅定之色,終是點點頭,戀戀不捨的就馬上轉身抱了抱蘇默,卻將手中的馬鞭塞進他手中,低聲道:“蘇默哥哥,我等你來。”說罷,再不回頭,一踢馬腹,直趨向後去了。

蘇默有些發愣,低頭看看手中的馬鞭,不明所以。再抬頭時,卻見達延可汗兩眼死死的盯著自己手中的馬鞭,臉上的神色忽青忽紅,竟是比之前又難看了幾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