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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異世

“還是……完全沒有訊息嗎!”望著有些灰暗的天空,紅色的騎士無奈的嘆息道。

荒涼的峭壁上,騎士已經呆了整整兩天,這段時間,他寸步未動,米粒未沾。

並不是因為突然降臨到這裡而迷失方向,在他這雙鷹之眼的查詢下,不難在荒原的盡頭發現人類的都市。也不是因為這片過於荒涼的平原所存在的危險,雖然現在不在狀態,但騎士還不認為自己會被區區野獸所傷。

騎士一直呆在這裡,是為了等待,等待阿賴耶的任務。

他壓根沒想到,作為靈長類抑止力的阿賴耶,居然會有如此小心眼的一面。不過是一次獨斷的響應召喚,參加了第五次聖盃戰爭,就被阿賴耶穿了小鞋。

“不知凜現在怎麼樣了,希望‘我’能在凜的幫助下,不再重蹈我的過去,有一個嶄新的未來。”

作為守護者,給抑止力打工是應該的,沒有工資拿也認了。但這次直接被扔到這裡,連任務都沒有下發就是讓人鬱悶的事了。

孤坐了兩天都沒有等到阿賴耶的任務,一個不想承認的可能也在心中漸漸升起。

不會是被阿賴耶開除了吧!

騎士這麼想,是有很充分的理由的。往常執行任務,都是由分身進行,而這次,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居然是真身直接降臨。

以前那種無處不在的抑止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陌生的排斥力。

成為守護者以後,騎士就能感覺到阿賴耶無處不在的力量,雖然那種力量給予自己的援護非常少,但卻能讓自己的力量使用得更加順暢。

而現在的排斥力,則讓騎士有種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他能感覺到,只要他用出稍強的力量,便會被世界驅逐。

難道說,我不止被開除了,還被扔到了另一個世界?

騎士這麼想,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他以前就經常穿梭平行世界執行任務,現在來到一個異世界,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風乍起,輕輕拂過騎士的面頰,帶走了嘴唇上所剩不多的水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是不是該考慮去城裡看看。”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紅衣騎士喃喃自語。

兩天的米粒未沾,多少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一些影響,這種確實活著的感覺,騎士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成為守護者以後,便一直身處於時間軸外的英靈王座之上。就算有任務,也是由魔力所構成的分身執行,這種人類所應有的感覺,已經被騎士完全淡忘。

騎士不禁回想起了自己還是人類時的記憶,那些記憶本來已經被自己遺忘,卻在上一次戰爭中被喚醒。

“正義的夥伴……嗎?沒想到居然會被過去的自己拯救。”騎士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眼裡卻流露出堅定的目光。“放心吧!凜,我會再努力一下的。”

紅衣騎士抬頭望著天空,那深邃的眼神,像是能望穿這個世界。

“果然還是該到處看看,以阿賴耶的本事,想找到我應該很輕鬆。”做出決定,騎士立即起身,目測方向,直接出發。

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騎士便消失在峭壁上,只見一道紅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空中,並迅速落在荒原之上,然而落在荒原上的身影並未就此停止,而是貼著地面迅速向最近的都市衝去。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連一顆星斗都沒有出現,不過這對騎士的行動卻影響不大,雖然不能全速前進,但以騎士現在的速度,想來不到半小時便能到達。

奔跑在空無一物的荒原之上,騎士卻升起了一絲警惕之心。雖然荒原看起來是空無一物,但騎士卻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沙土之下穿行,體型不小速度卻很快。

這些東西的行動速度很快,不過和騎士比卻還有一定的差距。因而騎士只是留意,並未對其過度關注。

……

幾點微弱的光芒在騎士不遠處亮起,看起來像是一隊商旅,正在向著騎士目標的那座城市趕去。

看他們的樣子,像是遇到了點麻煩,幾隻沙土下的生物,已經成合圍之勢將他們包裹了起來。

騎士停下極速前行的腳步,默默地站在附近觀察著,看他們是否會需要幫助。

雖然一直否認著自己,但騎士還是改變不了想要幫助他人,拯救他人的心。

……

這一隊商旅的反應也算迅速,察覺到情況不對,便立即把裝貨物的車輛圍成一個圈,將一干人等護在中間。在眾人中間,還有一輛馬車並未被拿去作圍欄,而已經下馬的眾人,正將這輛馬車圍在中間,想來裡面坐的,應該是這隊商旅的領隊人物。

不過他們看似有效的處理措施,在騎士看來卻是那般愚蠢。如果是應對地面上的襲擊,這樣的方式還有點效果,但這次的攻擊,是從沙土之下而來。他們這樣做,不完全是作繭自縛嗎。

突然,一隻龐然大物從沙土中躍起,如同進行突擊的鱷魚,一口咬住了落單的馬匹,然後迅速拖入了沙土之中。

雖然那龐然大物只是出現了一瞬間,騎士卻清晰的捕捉到了它的身影。

這個生物和騎士映像中的沙漠巨蜥很是相似,不同的是,這只巨蜥比騎士所知的最大的沙漠巨蜥還要大上數倍,而且騎士還在它身上感覺到了絲絲魔力。

“魔力生物……嗎?”對此騎士不是很確定,雖然這生物的特性跟自己知道的一些生物很是相似,但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東西,應該會有所區別。

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做出判斷的騎士立即開始準備,以便在危機時刻能給予他們幫助。

光球在騎士手中亮起,細小的光線不斷交織,漸漸構成了一塊奇怪的東西,而隨著它的慢慢放大成型,它真正的形象也出現在騎士眼中。

這是一把弓,一把由不知名合金做成的西式弓。只不過這是騎士投影出來的偽物,和真物一般無二偽物。

看了看握在手中的長弓,騎士微微皺起了眉頭,“果然有很大影響。”

如果是以前,投影一把弓不過是伸手就來,而現在居然要花費不小的力氣,花費的時間也長了不少,世界的排斥力對騎士的確有很大影響。

……

巨蜥的突然襲擊,打了商旅一個措手不及,還好損失的只是一匹馬。不過他們應該認出了襲擊自己的是何生物,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幸苦構建的防禦工事成為了自己的牢籠,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

然而人群只是略微躁動,便立即平息下來,反而更加嚴密的護衛著中間的馬車。這群人,不像商旅,更像是軍人。

一團焰火從人群中升起,緊接著在高空爆炸開來,形成一個奇怪的圖案,看樣子應該是在向附近的城市求救。

“遠水可救不了近火。”

一隻箭矢出現在騎士手中,搭弓射箭,動作行雲流水,那是經過無數次實踐所形成的本能。

箭矢破空而出,拖著火紅的尾巴飛向人群,騎士的動作,不像是在幫助那群人,反而像是要襲擊他們。

就在騎士的箭快要擊中人群時,一隻巨蜥突然從沙土中躍起,撞在了箭上。

巨蜥那巨大的身軀沒能阻止箭矢的前進,反而被比它爪子還細的箭矢帶飛,死死的釘在了不遠處的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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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箭矢化作碎片消失在空氣中,巨蜥跌落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已經沒有了生機。

又是幾隻巨蜥躍出沙土,但也被隨後而至的箭矢釘在了四周的貨車上,在箭矢消失之後,它們的屍體便堆積在了一起。

這堆屍體像是起到了威懾力,餘下的巨蜥開始迅速散去。然而,那群人並未因此放鬆,臉色反而變得更加凝重。

起初騎士還不理解,為何這群人沒有因為獲救而高興,臉色反而變得更加不堪,直到看到堆放在那裡的巨蜥屍體,他才明白。

被騎士殺死的巨蜥正在迅速風化,化為細小的沙粒,但這些沙粒並未混入塵土之中,而是彙集在空中,快速旋轉,漸漸的形成了一個細小的龍捲。

這個龍捲雖然完全由沙粒組成,且體型與真正的龍捲完全沒法比,但騎士並不懷疑它的破壞力。

從那群人蒼白的臉色不難看出,如果騎士不搭救他們,他們必定會死在這個沙龍卷之下,然而此時的騎士卻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騎士想救他們,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剛剛射出幾根普通的箭矢,騎士身上的排斥力就開始驟然上升,如果再加大出力,他很有可能會被立即驅逐出這個世界。

“救還是不救?”騎士並不怕被驅逐出這個世界,他就怕萬一自己確實身負任務,這時貿然動手,被驅逐出世界,無法完成任務,會害死更多的人。

在騎士考慮之時,人群卻有了新的動靜,不顧車外下屬的勸阻,一位少女從車中走了出來,望向了騎士這邊。

看到少女的面容,騎士不由震驚失聲。

“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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