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墨敢說出口，就已經預料到了結果。
他總要有這份勇氣為自己爭取一次，只是沒想到會被拒絕的這麼……條條是道，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這一瞬間，鳳千墨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難受？輕鬆？可能是……解脫吧！
他指尖發顫，一時做不出任何反應，就這麼保持著僵硬無比的微笑。
“小徒弟！”
就在這時，殿內傳來了鳳雲錦的輕喚聲，“阿笑嚷著叫你呢，你過來陪陪他吧。”
“來了師母！”夜南音起身就跑進了寢宮，沒再看鳳千墨一眼，她說的已經夠清楚了。
“小徒弟，你在這陪著你師父，師母聽聞帝后病了，我讓墨兒帶我去探望一番。”
交代一句後，鳳雲錦便出了寢宮，走到鳳千墨身邊，按住他肩膀上的衣襟，單手拎著他出了公主寢宮。
鳳千墨就這麼僵硬的被她拎著，還不知該如何反應。
剛到大殿門口兩人就看見了愣在那裡的鳳千雪，她剛沐了浴，也不知在這晚風中站了多久。
她回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了南音姐姐那番拒絕她哥的話，沒敢進去。
“……哥。”鳳千雪低聲輕喚了一聲，一開口聲音都是抖得，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安慰自己大哥。
“嗯。”鳳千墨本能的回應著她，目光無神的看了她一眼，“千雪，你要一起去看母後嗎？”
“……好。”鳳千雪哽了一下喉嚨，一邊走，一邊安慰著鳳千墨道：“哥，你也別太難受，其實南音姐姐沒什麼好的，就是長得好看點，實力優秀點，聰明點，執著點，除了這些她一無是處。”
鳳千墨：“……”
“我以後肯定會給你找個，比南音姐姐還好的嫂子，你就別難過了。”
“你給他找什麼找？讓他自己找。”鳳雲錦忍不住打斷了她，按著鳳千墨頓住了腳步，她剛剛也聽了個大概。
“墨兒，不是姑姑不幫你，緣分的事兒，不管你怎麼努力，怎麼執著都沒用，我小徒弟有喜歡的人，她認準了，你也沒辦法，你不如趁早放棄了，趁著你和她交集還沒有那麼深，還沒那麼喜歡。”
鳳千墨的嘴角牽扯起一抹笑意，“姑姑，千雪，讓你們擔心了，其實，我並沒有多難受，我只是覺得……可以解脫了吧。”
緣分的事兒說不清，喜歡這種事兒，又怎麼能說清呢。
至少……他嘗試了，以後若是回憶起來也不會覺得後悔了。
——
公主寢宮中。
夜南音其實沒那麼灑脫，心情挺複雜的，若她以前的脾氣，誰說喜歡她，她直接把人撂倒了，讓他回去練練再說，哪這麼麻煩。
“小徒弟，你這是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吃了神品丹藥的南宮笑，人都精神了，神采奕奕的盯著她，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見她一副沒心情搭理他的樣子，南宮笑忍不住戳了戳她那嫩呼呼的小臉，“小徒弟，你跟師父說說，你是怎麼返老還童的？師父也學學。”
夜南音反應過來朝著他翻了個小白眼，“師父，你還是先好好養身體吧，返老還童不是什麼好事，別亂學。”
“那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神殿幹的？該不會是什麼要命的咒術吧？”南宮笑緊張了起來，“小徒弟，神殿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這件事……說來話長。”夜南音斟酌了一下，“總之，我和神殿的恩怨，與您老人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呢，不用愧疚，更不用自責，就把身體養好了，多陪陪師母，你和師母也不容易，你把自己身體糟害成這樣，你對得起她這麼多年找你嗎？”
她那稚嫩的說教聲，聽的南宮笑直挑眉，他沉默了一瞬，淡淡道：“小徒弟，你的身上，是不是有很多嚇人的秘密？為師現在，還不能知道，你怕嚇壞了為師對嗎？”
他總覺得自己小徒弟不簡單，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簡單！
“噗……”他一本正經猜測的樣子，把夜南音逗樂了，而後，認真道：“師父，你猜對了！所以，你一定要養好了身體，變的很強很強才能罩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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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笑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小徒弟刻意不想說，他也懶得去深究她的那些秘密，活著就好！
“那……為師要變得多強？才能罩著你？”他開始深思起這個問題。
“至少……要把天機閣打造的比神殿強大百倍吧。”夜南音一點都不謙虛。
“師父，給我當師父以後可是會變得很危險，你現在反悔還來的……唔……”
夜南音話還沒說完呢，南宮笑就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小腦門上，“不就是壯大天機閣嗎？有什麼危險的，你以為老子收個滿意的小徒弟容易啊！反悔什麼反悔？”
“你要是敢反悔，老子就先拿剛練的那八百雷火炮轟了你。”
“不敢不敢！”夜南音又沒忍住笑了，這才是她師父啊，暴躁的，脾氣不好的南宮大師。
說起煉器，“師父，我剛得了一堆失傳的煉器秘籍，你有興趣嗎？”
“嗯？”正忍著脾氣的南宮笑一聽這話，眼睛頓時就亮了，“你先拿出來看看，我才知道有沒有興趣。”
夜南音從靈戒的書架上隨便弄出幾本，攤在了南宮笑的面前。
秘籍上那燙金的紋路，訴說著年代久遠。
南宮笑隨意的攤開了一本，眼睛瞬間就直了，猛地合上了書，“小……小徒弟，這……這可是曾經魔族那位北域魔族的秘籍啊？你從哪弄的？”
他這聲音，這語氣，過於小心翼翼了。
“呦！師父，你還知道北域魔尊呢？她怎麼了？讓你這麼害怕！”夜南音眯了眯眼睛，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尊稱現在神族禍害成什麼樣了！
“噓！你小點聲。”南宮笑悄悄將秘籍都收了起來，“小徒弟，你不知道，魔族在這八荒大陸是禁忌，不能提的，為師也是在一本古籍上得知有北域魔尊這麼個人物，據說……她是可以強出三界的存在，可惜，還沒成長起來，就銷聲匿跡了，魔族也隨著她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