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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高中同班同學老左週日來濱海,叫我一早接機並去前哨海灘看看投資環境。上次他來,我正在社群執勤防疫,沒有跟他見面,我介紹了有關公司領導跟他接洽;後來有一天發現他發朋友圈在濱海某地,我微信他喝一杯的建議,他說,你好厲害啊,沒人能透過此照片看出我在濱海,可是我馬上要飛上海了,下次吧。

週日一早驅車趕往機場,昨天的徒步穿越雖然有二萬五千步的距離,可是沒有什麼疲勞和不適,看來年過半百的我在體力上還是值得驕傲的。老左一副商務休閒裝扮:雖然天氣炎熱,卻穿了黑色長袖外套,揹著休閒包向我走來。我想當然地走銀河路去前哨,可是,修路!於是掉頭,繞行,還是修路!逼迫我再次掉頭,開啟導航向前哨開去,這叫我這個在濱海學習生活三十年的人很是尷尬。老左也感慨濱海市的金邊現象:在前海的確有現代化都市風範,而這裡簡直就是非洲啊!

開始下起了小雨,我們邊聊邊走,先是去了大寶度假村,大門破落緊閉,我們只能從外邊看了看裡邊的荒涼情景。因為這裡要出售,老左希望能夠有專案嫁接,我從朋友那裡得到的訊息告訴的老左。作為投資人的老左,四處捕捉投資資訊,鼻子相當靈敏,大小都不放過。

來到前哨海灘,如今是濱海市第九海水浴場了。當年度假村開發的專案有爛尾的,有拆除的,包括曾經的藍寶石廣場也消失了。東側別墅施工區也停工了,據看門的說有一年多時間了。曾經在度假村工作過的我對這一帶還是很熟悉且富有感情的,說起那幾棟外觀破舊的別墅和澳門新陸公司,老左竟然也有所耳聞。穿過一處外觀破舊的海邊賓館,有小門通往沙灘,我跟他介紹仙山綠石產地以及一戰時期日軍登陸前哨的背景原因,他很快就拍照發朋友圈,並且稱讚我對仙山歷史文化的豐富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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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反梁村有塌方,我還是堅持開車去往南線,叫老左看看仙山東海岸的美麗風光,他嘖嘖稱讚說不亞於歐洲美國的海岸風光,並不斷要求我停車拍照:海邊錯落有致的茶園、村落,公路另一側的峭拔群峰和縹緲雲霧等。

從青山到市區的道路質量好了很多,老左發出感慨:看來這條路才是領導來仙山的必經之路啊。我默許。路過我曾經工作過的大慶索道站,老左反對再坐索道,因為他恐高。那次他來,是24年前了,正月初八:正月初八走大慶,寒風呼號叫柳兄……那時候我還沒有BP機、大哥大等現代通訊工具,當然如今這些曾經輝煌過的通訊工具也已經進入了歷史的垃圾堆。他帶著女友一邊走一邊打聽,終於在索道找到了我,跟我一起來到我婚後租住的小房子,挺著大肚子的妻子給我們炒了幾個小菜,很盡興地喝了一場大酒。後來他們倆也結婚了,又離婚了,他目前似乎有了新的家庭,並且有了自己的孩子,細節我就不便於打聽了。

我本來想在熟悉的飯店請老左吃個便飯,可是他卻說上次我介紹的黨總請客的地方不錯,要求定那裡。於是問過黨總是哪裡啊,黨總說是浩浩海鮮樓,我於是要了電話,定了房間,老左又叫了幾個研究生同學,我想買單的事兒我可以逃脫了:這裡一餐八九個人,估計要用掉我半個月的工資。

主角黨總開會、研究合同,一直到下午二點才來,我們先上了三四個菜,開始吃了一些,畢竟太晚了。黨總來了以後,才上了清蒸鱸魚和海捕梭蟹等主菜,他和老左談了談合作事宜,喝了兩杯紅酒就離開了——掙錢的人如今都不在酒桌上啊。

駐美國洛杉磯聯絡處的美女與老左相識於美國,就幾個專案如海藻布料、高含量花青素紫玉米、大麻提純等徵求老左意見,老左如數家珍,樣樣在行,充分體現出投資人的專業性。席間聊起歐里呂雲、孫公平,還有我比較支持的甄眺飛,老左似乎是談自己身邊朋友一樣說起呂雲的幸運,甄眺飛的好高騖遠以及關係背景等等。他曾經在北京某大廈有自己的辦公桌,緊靠甄眺飛的辦公室,所以就有過正面接觸,並就甄總的業務種類過多、術業無專攻提出過意見和建議。而我從內心支援甄總的,一個身家幾十億的企業家,為了夢想,拋妻棄子去往國外幾年不回,而是為他的帕拉迪車而奮鬥,這精神令人淚奔。

午餐一直吃到下午五點,我提議結束。於是,沒有喝酒的我,拉著老左回老家,中途接了我的妻子。妻子對老左的印象一直不錯,並希望老左這個浙大畢業的大咖能夠對在杭州打拼的兒子有所幫助。老左和兒子互加微信,說好他經常去杭州,那邊也有很多業務和朋友,找機會和兒子見個面。他提議兒子在浙大上個研究生,這是起碼的學歷要求。我同意。

途經墨城,就說起一個女同學,原來老左高中還對她有所追求,這是我第一次聽說。於是,約好見面,這是第二次女同學請我們吃飯了,身家富有、上海有別墅、妻子兒女在美國的老左既沒有給女同學帶個禮物也沒有提議結賬,我對他提出當面批評。反而妻子和這個似曾謀面的女同學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樣子。

把老左送回到家我再回到母親家裡已經十一點了,簡單洗漱以後就上炕睡覺,雖然睡得很短,卻很接地氣,很踏實。

一早下起了雨,空氣清爽了很多。給母親去小賣部買點牛奶雜品,鄰居三嫂子看到我的車停在門口就來竄門。農村人說話嗓門大,妻子一會兒就說頭嗡嗡的難受。母親一早割了韭菜,並且一棵棵摘得很乾淨。青椒、茄子、西紅柿,一樣兩份,另一份給外甥女的。老人的勞動得到認可表揚,是很有成就感的。

到老家縣政府門前廣場散步等老左,他和常務副縣長談合作意向去了。如今的老家變化很大,好多同學都在這個小城過著有滋有味的生活。和妻子開玩笑回來購房養老,她對我老家的親戚們很是頭疼,包括這二十多年以來每年春節的招待,也的確難為她了。畢竟人家是城市長大的孩子,哪裡經歷過大鍋灶燒火煙熏火燎的勞作呢。而她堅持了二十多年。

接了老左,返回濱海,在汽車東站妻子下車自己回家,我把老左送到了海新一個部門,老左要跟他們談合作。我直接返回單位,去食堂吃了飯,躺下休息——這兩天很累,昨晚沒洗澡,今天沒換衣服,外加天熱,渾身酸臭。

下午學習強國,為檔桉局提供了一點兒做展覽的圖片資料,就提前下班回家了,給外甥女送去蔬菜,大姨子中午把大舅哥用輪椅推到了我家,妻子做了點兒飯菜,這是姐妹三個很久沒有一起吃過的飯,也是最後一次。據說大舅哥的身體狀態很差,站立都很困難,卻要堅持打靶向藥——如今一針四萬五了,而醫院大夫卻建議放棄治療,說頂多兩個月的存續。小診所的無依據的靶向藥,我一直很懷疑:那個推薦的醫生教授是不是有很大的利益回扣呢?

洗了澡,換了衣服,舒舒服服地好好休息了一個晚上,精神好多了。老左跟我說明天一早就回上海,而他的研究生女同學來電或說他是明天晚上最末班飛機。總之,老左這個老同學,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了,上海人的精明,美國人的規矩,都能在他身上得到印證。回頭他女同學告訴我他每次回來都是同學請他,昨天買單的也不是老左……但是,我們為什麼還都那麼喜歡老左並樂於和他見面呢?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