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周家大小姐,嫁給葉家大公子為妻,進門八年,才懷有身孕。
但可惜的是,回孃家探親,不慎早產,以至於香消玉殞。
井瑟的心中,同情又心疼,還有就是對葉家的一點埋怨。
不是要讓她那大舅娶妻後,還要庇護周家,但起碼看在髮妻的面子上,力所能及的幫襯。
看看周家人現在過的什麼生活,難不成高門大戶就是這麼的無情無義不成?
“瑟瑟,問心無愧便好了,我們能力有限。”
墨雲池心疼的攬著她的肩膀,語氣溫柔。
他瞭解她,是個嘴硬心軟的女人,特別的護短,對待自己人掏心掏肺。
“嗯,回去吧,等走的時候,再過來看看。”
井瑟抿唇笑了笑,兩人離開了周家。
送他們走後,老周回來,就看到老婦人站起來,著急的過去攙扶她。
“老婆子,你好好躺著,想做什麼我幫你。”
“躺著作甚,這會兒躺不住,想活動活動,哦對了,這藥吃著真舒服,我的心口,也不疼了。”
長時間的傷心,以至於心脈位置氣血擁堵,難受,越難受就越想太多。
井瑟幫助打散了這氣血,還給了生機力量,她自然氣色和精神都好很多。
老周更是激動,眼眶泛紅,“那孩子,說是咱們雅兒幫助過的人,出現得太及時了。”
好心有好報,他現在是相信了。
“原來如此,雅兒這孩子就是心善,可老天爺怎麼捨得帶走她。”
想著,老婦人的眼角滑下淚珠。
“好了,不說這些了,沒聽那小公子說嗎,你要想開,若是咱們都不在了,菲菲那就真的沒有其他親人了。”
或許是真的想通很多,老婦人擦掉眼角的淚痕。
這頭,天府宴那幫人落腳的酒樓。
“師傅,師孃,你們回來了。”
二樓打盹的小胖頓時來了精神,很知覺的端茶送水。
井瑟剛坐下,他就忍不住叭叭叭。
“師孃,關於你讓我們查的事情,我們留在這兒的人又查了幾天,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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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小胖尷尬,“一無所獲,不過,經過我們的排查之後,當月,這城中有女子生孩子的,就一戶人家。”
墨雲池皺眉,“別賣關子。”
這都是跟誰學的,說話抑揚頓挫的,這不是這樣的時候。
正了正嗓音,小胖接著道:“就是這城中周家啊,他們可不簡單,是葉家大公子的岳丈家,可惜那周小姐生了孩子,難產。”
“大雪紛飛的日子啊,葉家安葬了她,帶著尚在襁褓的孩子離開,所以,我覺得吧,可能是別的地方丟到這兒的孩子。”
“要麼就是......年少不懂事,不要的。”
小胖唏噓,說完,發現井瑟和墨雲池都沉默不說話。
“師傅,師孃,你們有在聽嗎?”發現沒有附和的聲音,他覺得鬱悶。
“看樣子,還是要擴大範圍,繼續找才行,小胖,辛苦你們一些。”
雖然,雪山派來的人也到了神族之地,但他們外來者,活動頻繁,總會引起懷疑。
由天府宴的人出面,起碼不會那麼引人矚目。
“放心吧,他們已經很自覺的在查了,查的,包括我後面猜測的那些,只是畢竟幾十年了,需要長一點的時間。”
井瑟垂眸,“我不急,你們盡力而為吧。”
從這裡查不到,那就只能從雪無衣的特殊血脈查詢。
但這些,得前往更高城池的地方,才能開始。
“孃親,你別著急啊,我跟姐姐都在努力的想了,說不定我們能想起一些找人的秘術,找到大舅。”
鬧鬧很認真,頭頂上的兩片葉子一動一動的,十分可愛。
井瑟覺得很窩心,伸出手,扒拉了鬧鬧的葉子。
“好,我不急。”
她只是在思考接下來的目標和計劃罷了,首先去葉家幫天府宴解決燃眉之急。
趁著這個機會,她瞭解一下當年母親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欠她們母女的人,好好收拾一下。
要是敵人太強,她就另外想辦法。
“瑟瑟,吃宵夜嗎?”
見她房間的燈光一直亮著,墨雲池也是孤枕難眠,帶著美食過來。
香味從門縫鑽進來,她起身開門。
“進來吧。”
“好香啊,爹爹,這些是什麼好吃的。”
鬧鬧激動湊過去,修煉的笑笑也跟著期待。
“我房間裡準備了不少,你們自己過去吧。”
言外之意,不要打擾他和井瑟的用餐。
姐弟倆,立刻離開,還不忘將門關上,乖巧的樣子,讓井瑟相當欣慰。
美食進肚,井瑟鬱悶的心情緩和了不少。
“徒弟弟,你說,葉家他們知道我存在嗎,還是假裝不知道?”
聽師傅說,當年自家母親懷有身孕之時,不曾對任何人說過,還跟葉家斷絕了關係。
後來有一次離開,雲舒收到求助的傳訊玉去找,發現她剛生了孩子,相當虛弱,昏死過去。
雲舒帶著孩子,就出去打盆水的時候,人就沒了,只剩下一地血漬。
荒郊野嶺的,她只能猜測是被某野獸吃了,加上事後在葉家也沒有尋到人。
“這次去了,他們不知道也會知道。”
除非她戴著面具,隱藏自己的樣子,否則如此的想象,外加血脈的共鳴,定會有所察覺。
井瑟撇嘴,“也對,算了,不想了,休息去,明天收拾整理還要出發。”
壽辰開始在即,前往葉家,還要一番的準備。
路上除了指點那些食修和購買食材之外,不能浪費太多時間。
“一起。”
“嗯?”
井瑟側頭,唇瓣頓時碰上了一片溫熱,鋪天蓋地,屬於墨雲池的氣息,從鼻腔裡鋪灑在她臉上。
順勢,他加深了這個口勿。
“小池,你矜持。”
揮手,屋內的燈光頓時被罩住,光線昏暗起來。
“師傅,徒兒不會,不如你教我好嗎?”
這個時候,誰願意矜持啊,當然是遵從自己的內心,讓對方感受自己的熱情。
井瑟咬著唇瓣,“那你,不許放縱,明天還要趕路。”
腳步虛浮,到時候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想想挺羞人的。
“這話,得問它才行。”
墨雲池好笑不已,緩緩伸手朝著井瑟的腰際探去。
結果就是,最後井瑟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