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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1 兩個牧樹人

熊熊燃燒的篝火旁,滿桌的美食,一群人大吃大喝!

張少鋒放下筷子,點燃了之前掐滅的雪茄,望著夜空嘆道:“長者,你真的錯了,我其實也是一個牧樹人。”

“你說什麼?”牧樹人和刀疤壯漢鬥姆咀嚼的動作停止。目瞪口呆,嘴巴大咧的模樣猶如瀕死的鯰魚。

“你們別瞪眼,我沒說謊,我是一個遠東牧樹人!”張少鋒被兩雙瞪圓的眼睛盯著,一本正經地道。

“這不可能吧?”牧樹人腦袋搖得如撥浪鼓。

“本座會神術,點化古樹,玄妙無窮。”張少鋒又開始忽悠。一個念頭,好幾個二三十米高,魁梧的古樹勇士憑空閃現,瞬間幾人頭頂天空就暗了下來。

“這是?古樹勇士?不對,他們已經有了生命特徵。”牧樹人抬頭仰望,有些神經質般的喃喃自語。

“反正他們是有血有肉的生命,能夠幻化為古樹,力大無窮,也能衝鋒陷陣。並不像樹人那般動作遲緩。”張少鋒得意地吃著叫花雞,不時吐出個菸圈。

不遠處的幾個堪比神階的古樹勇士開始左蹦右跳。不時化為一棵棵古樹紮根,隨即又拔地而起變為樹人。

“他們曾經是棵古樹,但在我的點撥下就變成了這樣。精靈女王和遠古之樹說我是遠東牧樹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張少鋒看看幾個古樹勇士,又瞅瞅恩特老者。意思很明顯就是您來判別一下。

“哦,年輕的祭祀,不用懷疑,你就是一位遠東牧樹人。”綠髮老者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竟是信以為真。直到脖子發酸,這才滿臉嚴肅的看著張少鋒。

“你是位睿智的人,能聽清楚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張少鋒禮貌地欠了欠身,深邃的目光投向東方:“遠東那個地方跟這裡不同,人類也並不是由芒克猴進化。一般植物很難通靈,更不能幻形。”

牧樹人頓時來了興趣,將座位又搬近些許:“小夥子,你能跟我們講講遠東?那個地方我還真沒去過。”

不只是這位牧樹人,就連旁邊的刀疤和尚也豎耳傾聽。

“樂意為您效勞。”張少鋒笑著點頭,裝作滿臉追憶:“遠東那個地方很神奇,很久以前,天地未開,始於混沌。不知多少年月,在這混沌中誕生一位頂天立地的巨人,不知多高,揮舞劈砍十萬八千年。這才有了天地初開,洪荒現世,這開天者……”

張少鋒是何許人也,滿腦子都是神話傳說故事。加上來到這裡,幾年成為教派領袖學到了一身好本領。

說起這些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遠古傳說頭頭是道,盤古開天劈地,死後化為山川河流,魚蟲鳥獸等萬物。大巫神教光芒照耀,成為了諸天萬古第一教派。

直接就將這個勢力的源頭插隊排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順便吹捧了一下十二祖巫帶領部落對抗妖魔的英雄事跡。這就是巫族打下的天地,也是人類的起源。

他比牧樹人更能說,滔滔不絕的話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還。聲情並茂說的繪聲繪色。激動時就會拍打著案桌,眼眶溼潤不像是在作假。

綠頭老者滿臉為之嚮往,望著遠方居然有種躍躍欲試。刀疤和尚臉上滿是凝重,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囂張。這兩個人抓著烤肉如同餓死鬼投胎狂吃。

黑妹目光不善地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小虎牙露了出來。奧尼爾大廚經驗豐富,又指揮學徒忙碌。

過了好半晌,張少鋒這才侃侃而談,講完了人類的起源。還將自己身份來歷稍微提及,說是大巫神教的高層人物。來到雷霆山脈只是想求得一些寶物。

“哎,長者,遠東真的跟這邊不同,人不可能是猴子進化而來。按我的推算,這邊估計也不太可能。”

張少鋒說話歸說話,腮幫子鼓動就沒停過,這已經是第三只叫花雞,另只手抓著烤肉,吃相著實不雅。

牧樹人顯然是被唬住了,說的話沒有之前那麼有底氣:“朋友,至於究竟如何,誰也不能確定,時間過得太久。”

這傢伙喜歡吹牛皮,說什麼自己無窮盡的生命。搞不好也會因壽元枯竭而死。說不定進化論也是聽別人說的。在這裡充大尾巴狼,搞得自己無所不能。

張少鋒看了老者一眼繼續吃喝,心裡猜測了不少。就算魔獸最終能進化為人,那估計是獸人等種族。

他又讓一群猛男為兩位來客砍了一條牛腿,招呼道:“哈哈哈,長者,這些美食味道不錯,多吃一點。”

“多謝您的款待。”牧樹人頗有禮儀,連忙欠了欠身。

“長老,恩特族壽命無窮,您知識淵博,見證了哪些歷史?能不能講講一些關於這邊的奇聞趣事。”張少鋒滿臉好奇,沒有傻愣愣的直接問到底有多大。

“樂意為你效勞,我遠方的同族。”老者是個自來熟。隨著攀談志和,無論是種態度還是稱呼都越來越熱情。

他像是在追憶往事,好半晌這才嘆了口氣:“哎,神魔大戰時,我還和你們獸人抵抗過從這片區域空間裂縫裡入侵的魔族。那會人類好像還是你們獸人中的一員呢,沒有背叛你們的戰神阿瑞斯呢!”

“歐比斯拉奇!您居然知道戰神?”張少鋒差點咬到了舌頭,也沒心思在意對方又扯那套進化論。上下打量牧樹人,不由自主地問道:“老兄你今年多大了?”

“我?”牧樹人狂吃動作變緩,有點傷感地說道:“我自己已經忘記了我自己的年齡了,漫長的歲月,讓我幾乎想不起過去的事情了,我們牧樹人擁有超長的壽命,這個大陸沒有一個種族能夠與之媲美。”

“原來是位尊敬的遠古前輩!”張少鋒肅然起敬了。知道在家傢伙年歲不小,萬萬沒想到居然從遠古和到現在。簡直要比龍島老龍和精靈守護者活得久。

“別這麼正式,小夥子。對了,從你身上隱約的龍息讓飛蟲也不敢靠近,我就知道你不是簡單的外籍精靈。即使是獸人一族強大的勇士,也很少有敢於一個人出現在這可怕的雷霆森林中的呢!”

牧樹人舔舔手指,呵呵一笑:“也不知道我當年認識的那幾條巨龍,現在是不是還活著了,真懷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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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出來了,我還是個外籍龍族,跟精靈族那邊差不多,這群熱情的大個子親切地稱呼我為神使。”張少鋒炫耀般的大聲嚷嚷,得意地吐了個菸圈。

“呵呵呵,你身上的龍息純正平和,還帶著遠東獨有的飄渺感。”牧樹人笑呵呵地盯著他,點點頭。

刀疤和尚好像身子在抖動,埋頭猛吃的架勢更狂野了。

哼,這丫的絕對是在害怕。張少鋒瞥了眼沒在理會。疑惑地豎起來個大拇指:“您的睿智照亮夜空。”

“只是,為什麼我翻遍龍族和精靈族的記載,根本就沒有關於恩特族牧樹人的事蹟?我真的很奇怪!”

他有點納悶的是,這個牧樹人張口閉口,認識的全是一些強大的生物,和獸人並肩作戰過,扯到龍島老龍,這麼個人物怎麼會現在如此默默無聞的。

“可能是數十萬年前那場混戰役毀了大量文明和記載吧。最近數萬年我一直在沉睡之中,因為孤獨,隨時都會沉睡,直到碰上大事件發生才會醒來。”牧樹人邊說邊從袖子中伸出胳膊摩挲著感慨。

他眉宇中掩飾不住淡淡的憂傷,可惜老臉破壞了氣質:“我們恩特族牧樹人是森林的主人,和牧民放牧莎玀獸一樣,我們牧樹人就是放牧森林的牧民。

當年,我來到雷霆山脈。這裡還只是神魔大戰後的戰場,到處都是空間裂縫。寸草不生,而現在,方圓數萬裡古樹參天,已經是美麗的綠色寶庫了。”

“放牧森林?方圓數萬裡?”張少鋒呆呆地看著他:“前輩,難道在拉斯特維斯山脈種樹的也是您?”

提及放牧森林這個話題,牧樹人如遇知音話多了起來:“哈哈哈,不錯,是我從遙遠的亞特蘭蒂斯大陸的第一站。如今那處森林是整個西域的綠色明珠。”

“亞特蘭蒂斯大陸?”張少鋒好奇不已,來了興趣。

“哎,現在我的家鄉亞特蘭蒂斯大陸也已經湮沒在無邊的海水中了,也不知道我的族人在哪裡。”牧樹人悵然地吸了一口雪茄,寂寥的吐著菸圈。

張少鋒被他這麼一說,倒是生出了幾分同命相憐的感覺了,自己何嘗又不是呢,家鄉?多遙遠的夢啊!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再見到那顆水藍色的星球。

“對了,老前輩!你活了這麼久,我想打聽一件事情。”張少鋒想到了某件事,態度明顯變得尊敬。

“同族人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知道的肯定不會瞞著。”牧樹人吃人嘴軟,立馬變得認真嚴肅。

“前輩h您知道很久很久以前神魔滅絕嗎?”張少鋒滿是渴望的望著這位遠古前輩,想摸清點頭緒。要是有跡可尋順藤摸瓜,尋找雕像就輕鬆很多。

“神魔滅絕時代?”牧樹人喃喃自語,猛地打了個哆嗦。

“前輩,您知道?”張少鋒臉上也有些激動。心裡暗道一聲,這回總算找到人了,有了眉目就好啊。

奈何,偏偏事與願違。

牧樹人呆愣好半晌眼中還有些心有餘悸,搖了搖頭:“不,小夥子啊,這個我真不清楚,只是從我爺爺的爺爺那裡得知些許。山河破碎,大地崩裂。世間一片荒蕪,猶如末日。不知滅絕了多少種族。爺爺的爺爺說,亞特蘭蒂斯就因此沉沒海底。”

“前輩,那你爺爺的爺爺在哪兒?”張少鋒連忙追問道。

“哎,小夥子啊,恩特族壽命雖長,但也有終結的時候。”牧樹人翻了個白眼,臉上也逐漸恢復正常:

恩特族比較特殊,每當有新的生命誕生,老的就會死去。消散在天地間,只有些許傳承留下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爺爺的爺爺早就不在世間。

張少鋒無奈地拿起烤肉,發洩似的的狠狠咬了一口。想了想,只能退而求其次,從其他方面著手:“老前輩,你走南闖北,能跟我說說大陸有哪些兇險之地……”

“呵呵呵,小夥子啊,老頭就跟你講講曾經的故事……”牧樹人孤獨慣了,找到了一個能說話的人。笑呵呵地又拿起了大塊烤肉,言簡意賅的說起當年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