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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舞雙槍的女將軍

鄭曉路回到家,立即叫來早已準備好的七府一州分號掌櫃,這些掌櫃是從成都的加工廠一建好就開始培養的,鄭曉路毫無藏私地把各種配方統統教給了他們。此時是用得上他們的時候了。

“明天你們就要出去開分號了,我只有兩個要求,若你們做得好,我保你們今後享不完的榮華富貴。一、配方絕不可外洩,若有人不想在我鄭氏幹了,我放你走,還附送豐厚的退休金,但你這輩子也別把配方給另一人知曉,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二、經商要厚道,別學那些奸商貪髒枉法,迫害良民,弄壞了鄭氏的名聲,你們本是貧苦人家出身,別忘了本。”

這些掌櫃本是窮人,被鄭曉路從加工廠的普通工人提拔起來,自然對他非常服貼,一起大聲應諾。等這群掌櫃散了,鄭曉路的得力家丁楊帆又轉了出來道:“少爺,鄭氏農學院又要開張了嗎?”

鄭曉路笑道:“是的,你叫那些孩兒們準備一下,過不了幾天,另外七府一州的學生們也要來了,告訴他們,教得好的話,我再多給他們一人加十兩銀子的辛苦費。”楊帆笑道:“少爺,我們都是和您籤了賣身契的,便是做牛做馬也是應該,卻沒見過哪個當家的還要給下人辛苦費。”鄭曉路微微皺了皺眉道:“我如人人平等,那話太虛了。但是,你們雖是下人,卻切莫自己把自己當成了下人來看,需知人生際遇,變化無窮。不定有一天,少爺我破家流落街頭,你們卻能飛皇騰達。莫看輕了自己!”

楊帆只覺心中一熱,感動莫名,趕緊道了謝,退下去張羅農學院開張一事。

過了十來天,各地的掌櫃回信件,都分號開始興建了,這些掌櫃一到各地,剛亮出鄭氏農業加工廠的招牌,便受到知府衙門的大力支持。要地,簡單!知府大人親手在城區裡圈出一塊空地,不收分文地租。要人,簡單!知府大人親手出公文:“今有鄭氏農業加工廠招收技工,每日工錢一錢銀子,工時四個時辰,欲從其工者,某年某月某日到某處報道。”那些地頭蛇,黑心商販,一早就接到官差的警告:“要收保護費,搞惡意排擠什麼的,繞著鄭氏農業加工廠走,如果敢壞了知府大人的政績工程,要你們連吃牢飯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到奈河橋上喝那孟婆湯。”

尤其是那重慶知府,為了和徐申懋較勁,把重慶最繁華的朝天門碼頭黃金寶地硬生生的割出了一塊兒來給鄭氏農業加工廠使用。朝天門位於長江與嘉凌江交匯之地,水路四通八達,商業興盛,從長江下遊駛來的商船,都要在此停泊,再加上朝天門地勢雄渾,自古皇帝向重慶宣旨,那聖旨都是到朝天門下船宣讀,因此得名朝天門,端的是十分厲害的地方。鄭曉路看了信,心中暗喜,如今得了一座碼頭寶地,這對於自己今後的商路展,就有了更多的好處了。

成都知府又召鄭曉路去見了兩面,他自己都抗不住巡撫大人的命令,也不怎麼記恨鄭曉路去各地開了分號,何況各府如果稅賦提高,徐申懋終究可以得到個的功績,他想了想,便也就把這事扔在了腦後,何況鄭曉路每次來見他,五百兩銀子的禮盒都會隨之而來,徐申懋實在犯不著和鄭曉路嘔氣。

各府派來學習農事的隊伍不久後也到了,鬧哄哄地在他的農學院裡擠成一團,楊帆每日忙得上竄下跳。

這日,鄭曉路正在前院裡喝茶,頗有興趣地看著一個新請回來的鏢師教自己的家丁護院耍刀弄棒。鄭曉路前世只是一個大學生,不是某部隊的特種戰士,也不是穿越中得了絕世武功的大俠,這武力一事直是他心中一根大刺。過些年月,如果自己沒能得到一股可以保護自己的力量,真的要單槍匹馬面對殺人魔王張獻忠的話,那該怎麼辦?到時候還打不過他手下一個兵,就完蛋了。因此他花了大筆錢財,請了許多鏢師武師,教自家這些家丁護院武藝,他也在一旁拼命偷學,到了晚上就好依法獨自練習。

突然聽到府門被人敲得蓬蓬直響,鄭曉路眉頭一皺,他現在已經是成都府的紅人,或者是整個四川省的紅人,誰這麼大膽子這樣亂敲府門?便是徐申懋的師爺王興辰,現在每次上門都得心翼翼的陪笑話了。

一個廝怒衝衝地跑去拉開府門,正想罵上兩句,突然眼前一紅,一個亮麗的人影已經從門口直衝而入。人到聲也到:“鄭曉路,出來,我找你有事!”

鄭曉路扭頭一望,只見一朵紅雲飛到面前,來人身著大紅長裙,裙上頗多褶印,滾著白邊,更兼有無數吊飾腰墜,吊得整件裙子有如花團錦簇,讓人雙眼應接不暇。一張玲瓏俏臉,在陽光下猶如透明,唇紅齒白,額上一根五彩頭帶,更添嬌媚。

好一個讓人雙眼一亮的女人,但是,這人是誰來著?鄭曉路覺得這女人非常眼熟,但左看右看,卻又不知道是在哪裡見過,直到一眼掃到,這女人背後腰帶上斜插著兩根白杆短槍,那槍桿微微從她背後露出了頭來,才終於想起,哎呀,這是秦良玉的女兒,馬祥雲。這一身五花八門,讓人大異奇趣的衣服,不正是土家族的民族服飾麼,我還差認成了苗族。

馬祥雲一見鄭曉路,便即怒衝衝地道:“終於找到你了!好你個鄭曉路,去年收了我們石柱五千兩銀子,才肯教我們養魚之法。怎麼今年卻免費教授川中各府,教倒也罷了,我土家族人也指望著天下人人富裕,怎麼你卻不通知我們石柱一聲,讓我們也好派人來學?”土家族人熱情奔放,心直口快,這馬祥雲盡得其中三味,照面只兩三句話,便把自己的來意得清清楚楚。

鄭曉路一聽,便知馬祥雲是來幹什麼的了,不慌不忙地道:“那五千兩乃是買魚錢,不是教學費,我教你們養魚,本來就是白教的,你卻來質問我幹嘛?另外,我向八府一州傳授養魚之法,你們石柱不是屬於重慶的嗎?便也算是教了你們啊。”

馬祥雲俏臉一暗,怒道:“胡八道,我們石柱什麼時候屬於重慶了?你若不想教便罷,卻來胡些什麼。”鄭曉路心裡一驚,咦,這石柱縣在後世是劃歸了重慶,難道明朝時不是?於是心翼翼地問道:“那石柱是屬於哪一府啊?”

馬祥雲怒道:“便來裝怪,我石柱乃是土司自治,關八府一州什麼事?”鄭曉路一聽,恍然大悟,原來這個時候的少數民族,全都是以自治區的方式存在的,都沒有納入普通的行政府裡管轄。他還以為自己已經如八爪魚一般觸控到了整個四川,這時才突然驚覺,不光是土家族,只怕苗族,壯族等等四川境內的少數民族,都還沒被有被自己注意到呢。

**,這是大失策啊,這得少賺多少肥料銀子。鄭曉路暗暗在心裡罵了自己幾句,想道:“慘了,老子只準備了八府一州的掌櫃,這些少數民族全給忘了。不妙不妙,嚴重不妙。沒掌櫃可用,咋辦?現在臨時培養可來不及了。”他在胡思亂想,旁邊的馬祥雲可沒時間和他慢慢墨跡,她大聲道:“現在你拿個法出來,我們土家族的人,你教不教?”

“教,當然教,我連不認識的人都肯教,何況我與秦將軍有一面之緣,那更是要教了。”鄭曉路一邊嘴上應著,一邊心道,嘿,不教是傻x,不過我得想個辦法,到哪裡弄個掌櫃出來,把工廠也建到石柱去。

馬祥雲一聽他要教,那張原本馬著的臉立即桃花盛開,對著鄭府外大叫道:“都進來,進來進來,人家答應教啦。”鄭曉路一聽,不妙,就見府門大開,五十個白桿兵排成兩列縱隊,規規矩矩地走進來,一起向鄭曉路行了個禮道:“感謝鄭先生。”動作整齊劃一,顯然是早已商議好的。馬祥雲笑道:“看,我把人都帶來啦,你就教他們就行了。”

鄭曉路臉色一沉道:“馬將軍,我開辦了鄭氏農學院,他們要學,可以去農學院,你把他們弄到我府上來幹嘛?”鄭府雖然佔地面積挺大,但那是前院後院加起來才大。只是前院這一塊地,卻並不怎麼寬敞,鄭曉路那一幹練刀耍棒的家丁已經把前院佔得滿滿的,現在又鑽進來五十個白桿兵,頓時把院子擠得轉動不靈。

白桿兵是秦良玉親手訓練出來的,軍紀良好,列隊站那兒一動不動,但鄭家一幹家丁護院就有些邋遢了,院子一擠,就各形各狀的在院子裡嚷來嚷去,搞得整個前院雞飛狗跳,混亂不堪,鄭曉路這麼一比,就有面子上掛不住,心中大惱。

馬祥雲卻似沒看見院子裡的情況一樣,笑道:“你那農學院裡,現在七府一州的人擠得滿滿的,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而且他們個個都想爭先,每日裡打架扯皮,諸多麻煩。照他們那樣子學法,嘿,我看他們別把麥給種進了稻田裡去。我不管他們是怎樣,我的白桿兵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不能和那幫子王八混在一起。”

鄭曉路心念一轉,嘿,你這死女人,原來是想來開後門,插隊的。當下臉色一沉,便要送客。如果不是因為對面是一隻軍隊,他就要叫自己的家丁護院趕人了。那馬祥雲卻是個機靈人物,一看鄭曉路臉色,就知道只怕這事情難辦,她知道鄭曉路只要一開口,肯定是送客,趕緊滿腦子打著主意,想找事情攪和一下,賴在鄭府不走。正好那訓練家丁護院的鏢師提著一把大刀從她面前走過,馬祥雲雙眼一亮,大聲向那鏢師挑釁道:“嘿,這位走江湖賣藝是你花大把銀子請來訓練護院的麼?我怎麼看他沒什麼本事?”

她這句話聲音極大,整個院子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鄭曉路被她一打岔,還真把送客給忘了,只見那鏢師一張臉頓時氣得通紅,把手上的大刀向後一背,幾個大步竄到馬祥雲的身前,怒聲道:“若是馬馬祥麟將軍這般我,我便也認了。但你嬌滴滴一個姑娘,靠了你娘和哥哥的名聲,才領得一隊白桿兵,便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麼?”這鏢師也不是笨蛋,白桿兵的威名誰人不知道,秦良玉和馬祥麟的名頭,那是人人都知道的,但馬祥雲卻沒什麼名氣,被這麼一個女孩看不起,那鏢師頓時氣衝牛斗。

馬祥雲笑道:“我也沒什麼了不起,但肯定比你厲害,要不要比劃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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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鏢師有些畏懼白桿兵的威名,但仔細看馬祥雲幾眼,看她嬌嬌俏俏,實在不像什麼厲害人物,心中的膽氣就壯了起來,何況自己的東家鄭曉路,此時也滿臉好奇的看著這邊,若是不接這個挑戰,實在掃了江湖人的面子,以後這家丁護院總教頭的位置,就不太好意思再坐了。這鏢師便把大刀一頓,道:“比就比!”

眾人一聽這話,便知有好戲上臺,那些家丁護院,就退到大堂簷下,五十個白桿兵也紛紛退到牆邊,搭個人橋,刷刷幾下,全都爬到了牆頭上去,整個前院頓時空了出來,只剩下鄭曉路,鏢師,馬祥雲三人。

鄭曉路也有心看看戲,了句“兩位下手切記輕些,到為止,別傷了和氣”便閃到了一邊,搬了個凳子坐下來打算偷師,就連在後院讀書的鄭俊材,也拉著雲姐兒跑來湊熱鬧。

那鏢師見了這陣仗,倒有緊張,把那大刀舉起來,舞了幾個刀花,護住全身,對馬祥雲道:“在下川東刀天一,向馬將軍請教了。”馬祥雲卻是個軍人,江湖規矩什麼的也不太懂,就沒做起勢手報姓名一類的動作,只是從背後慢吞吞地抽出了她的一對白杆短槍。秦良玉和馬祥麟母女都是使的白杆長槍,用於戰陣衝殺非常適用,但馬祥雲因為身嬌力,卻喜歡使一對白杆短槍,與她母親和哥哥的風格大不相同。

刀天一挽了兩個刀花,心想:“莫非她真有馬家的什麼絕技,我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大刀一舞,橫砍而來,風聲呼呼,顯然手勁極大。這人能被鄭曉路花重金請來當護院教頭,還是有一本事的。卻見馬祥雲不慌不忙的將雙槍一橫,一絞,便將那一刀化解開來。只是一招,刀天一就落了下風,大刀沉重,雙槍卻靈活,馬祥雲本來可以借勢前挑,立即就能取勝,但她有意多製造些事端,拖些時間賴在鄭家,就故意和那刀天一慢慢打了起來。

鄭府前院裡立即暴起一片如雪槍花,兩根白色槍桿有如奇蛇,一進一退,靈動非常,那白杆槍的槍身是用白臘樹的樹枝製成,不但堅硬結實,還有非常強的韌性,槍尖下面三寸處帶一彎勾,可當鉤鐮槍使,槍桿末端還有一圓環,圓環不但可以用來砸人,還可以將兩隻白杆短槍鉤環相接,當成一根極長的雙截棍使用。馬祥雲有心分鄭曉路的神,將兩枝白杆槍舞得有如白花亂舞,讓人眼光都不知道該落在何處。

刀天一苦苦支撐了幾合,手忙腳亂,已是不敵。待到現馬祥雲是在逗他玩兒,忍不住長嘆一聲,將大刀向地下一摔,也不擺場面話,扭頭就走。鄭曉路連叫他數聲,他也充耳不聞。

馬祥雲也不露得意之色,她本軍人,打敗一個走江湖的鏢師,也不是什麼好得意的事,便收了雙槍,又來賴著鄭曉路收留她的白桿兵在鄭府學農。被她打了個岔,見識了她的厲害,鄭曉路原本想送客的心思就淡了,但又不願意幫他走後門開綠燈,兩人就在那裡扯來扯去。

那心腹家丁楊帆卻靈機一動,走到鄭曉路的身後拉了拉衣杉,在他耳邊低聲道:“少爺,這馬祥雲如此厲害,不如和她做個交易,少爺親自教他的白桿兵學農。讓她親自訓練我們的家丁護院習武,各取所需,豈不是皆大歡喜。”

鄭曉路原本正在為難,一聽這話,頓時大喜,是啊,我傻x了啊,明明有這麼厲害的傢伙可以利用,我還幹嘛去請什麼江湖鏢師,我這不是找抽麼?鄭曉路趕緊提出條件,要馬祥雲訓練自己的家丁護院武藝,自己便親自教他的白桿兵學農,教完了還附送千斤肥料。

他原本以為這條件很苛刻,人家名門女將,應該不會接受,想不到馬祥雲一聽這話,居然當即拍板同意,反倒把鄭曉路唬了一把。鄭曉路心中暗暗得意,心想,千斤肥料根本不值幾個錢,能騙來馬祥雲親自幫我練兵,實在太合算了。

沒想到那馬祥雲也在暗暗得意,幫你訓練家丁護院,不就和我訓練白桿兵一樣麼?我在石柱天天都要練兵,練白桿兵和練你的家丁都是練兵,反正也費不了什麼事,能騙到你親自教我的人農桑畜養,卻比去那什麼農學院強多了。還可以再騙到千斤肥料,這麼好的事到哪裡去找。

兩人心中都在嘿嘿賊笑,都以為自己佔了便宜,這話的方式立即就客氣了起來,鄭曉路笑道:“那馬將軍不如就帶著你的兵住在我鄭府裡,我這裡廂房還多,住得下你這幾十個兵。後院僻靜的獨院也還有空的,打掃一個出來讓馬將軍居住也不費什麼事兒。”

馬祥雲也嘿嘿笑道:“那就打擾鄭先生了,我們土家族人從來不講客氣,最喜歡在別人家裡做客。”

編者按:白杆槍的描述本人沒有亂來,前面槍尖帶鉤鐮,後面圓環。在山地作戰時,十幾把白杆長槍連起來,還可以當攀爬用的長繩使用。

《馬氏家譜》:太保既歸馬氏,農隙簡練士卒,精勁冠諸部。善用長矛,以白木為之,不假色飾。厥後屢立戰功,石砫白桿兵遂著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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