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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圍攻

第九十六章圍攻

皂鶯見滿天彈片亂飛,有些擔心鄭曉路受傷,她將身子靠在鄭曉路的背上,希望能幫他擋住後面的彈片,但她身材嬌玲瓏,就算當盾牌也只是半面盾牌,鄭曉路見她神色有慌亂,心中頗有不忍,於是將她一把拖到身前來,然後合衣抱在了懷裡。

皂鶯正凝神注意著有沒有彈片飛過來,突然落入男人的懷抱,她嚇了一跳,趕緊罵道:“什麼時候了,別鬧。”

“反正你想幫我擋彈片,擋前面的和後面的都一樣,就待在我懷裡吧。”鄭曉路低聲道。

皂鶯聽他嘴上這樣,但雙手將她護得死死的,顯然是鄭曉路反想幫她擋彈片,忍不住嘆道:“不擋也罷了,這次如果你死了,我會陪你,反正我這條命早已答應給你了。”

“沒那麼容易死”鄭曉路在她耳邊輕聲道:“我相信我們能贏”

兩軍卜一接戰,官兵即損失慘重,鄭曉路雖然兵少,但畢竟佔了幾百年科技的便宜,衝在最前面的官兵,除了運氣好,用盾牌將自己遮得完美的人之外,別的都撲倒在了地上。但官兵非常毒辣,在最前面的全都是各縣城召來的鄉勇和衛所兵,這些人的死了就死了,後面的精兵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前仆後繼地繼續衝來。

火銃厲害,官兵們雖然不在意損失,仍然心多了,將巨大的鐵盾拼在一起,盾與盾之間連一縫隙也沒有,繼續向前壓,這一次就連來復槍兵,也撼不動他們的盾陣。

閻王軍的火炮趕緊對著盾陣射,但成都城頭的火炮也立即進行援護射擊,硝煙彌漫,閻王軍的火炮視野受阻,打不準,但成都城頭的火炮視野和角度都非常良好,威風大將軍炮和威武大將軍炮不斷地吐出火舌,壓得閻王軍苦不堪言。

在朱燮元的授意下,城頭的火炮主要瞄準了閻王軍的中心進行轟擊,一來是因為鄭曉路站在中間,二來是因為閻王軍的火炮主要也在中間。

數十名閻王軍的士兵將鄭曉路圍在中心,用身體幫他阻擋橫飛的彈片。但火炮們卻沒法這樣保護,好幾門弗朗機炮被轟毀,又有兩門紅衣大炮報銷在了威風大將軍炮和威武大將軍炮的實心彈下。

雖然來復槍兵拿鐵盾沒辦法,火炮也受到壓制,但彭巴衝有辦法,五百名擲彈兵著官兵的弓箭火銃向前一壓,手榴彈脫手飛出,越過四五十米的距離,落在鐵盾兵的腳下,隨著手榴彈的暴響,鐵盾兵立即東倒西歪,潰不成軍。

鐵盾一被手榴彈炸開,來復槍兵們哪會錯過這個機會,一陣瘋狂掃射,打得官兵東倒西歪。

但擲彈兵的射程太短,他們一旦向前突出,也將自己暴露在了官兵的射程之中,幾位總兵都身經百戰,自然看出來擲彈兵的厲害,令旗揮處,弓箭火銃立即向下雨一樣傾洩在擲彈兵們的身上。

閻王軍的來復槍手趕緊進行援護射擊,硝煙彌漫,戰場中間屍體躺了一地,雖然官兵受到了重大的傷亡,但擲彈兵們也傷亡過半,剩下的一半不得已退回陣中,只剩下彭巴衝一個人,還能仗著鐵甲傲立陣前,炸得官兵人仰馬翻。

這時官兵陣中一聲怪叫,一匹駿馬突然向著彭巴衝猛地衝了過來,來復槍兵們立即對這匹馬摳下扳機,駿馬衝出幾十米,就倒在了來復槍的集火射擊之中,馬上的騎士也隨著馬的倒下滾落在塵埃。

雙方士兵都在想,哪個神經病這樣單騎衝火槍陣,死了也活該。卻見地上的騎士滾了一地的灰塵,卻突然又爬了起來,甩了甩手,居然沒事。

這人從地上爬起來,還順手在地上撿起了他的兵器,那是一個巨大的獨腳銅人。原來這人是副總兵猛如虎。他身披厚重的黑色鐵甲,來復槍彈打在他身上就被彈落,只能使他感受到一輕微的震盪而已。

猛如虎對著彭巴衝大吼道:“蠻子,還記得猛如虎嗎?今天咱們就在這裡分個勝負。”

彭巴衝忙著扔手榴彈,沒聽到他的吼聲。

猛如虎大怒,他邁開大步,刷地一下就衝過了幾十米的距離,來到了彭巴衝的側面,獨角銅人一個橫掃,打向彭巴衝的腦袋。

猛如虎動作極快,這一銅人橫掃,傾全力而出,風氣呼呼,殺氣十足。彭巴衝剛燃了一個手溜彈,正在扔出去,突然感覺到旁邊有人打他。百忙中一低頭,那銅人呼地一下貼著彭巴衝的腦袋過去了。

但是彭巴衝原本帶著鐵護臂,手榴彈拿得不怎麼穩,這一低頭躲避,手上的手榴彈咕咚一下落到了地上,再想撿起來扔出去,火繩已經快要燒完了,哪裡來得及。

彭巴衝趕緊轉身,向外一撲,猛如虎跟著他的目光,也現了地上的手榴彈,趕緊把銅人一扔,也轉身撲了出去,只聽得轟地一聲巨響,那手榴彈在彭巴衝和猛如虎二人中間的空地上暴了,彈片和鋼珠呼嘯而出,一半打在了彭巴衝的背上,一半打在了猛如虎的背上。

兩人雖然都穿著鐵甲,但爆炸送出來的鋼珠帶著巨大的衝擊力,撞在鐵甲上也勁透裡面的肉身,兩個巨漢都哎喲地叫了幾聲,背上好像被巨錘打過。

好不容易拿樁站穩,彭巴衝大怒道:“好哇,蠻子猛如虎,你又來壞我的好事。”

猛如虎卻不知道彭巴衝的名字,只好道:“你個蠻子鐵甲人,爺也打造了一件和你一模一樣的盔甲,今天公平地分個勝負。”

“什麼鐵甲人,我以前不方便名字,現在你聽好了,我的名字叫彭巴衝”彭巴衝一邊大吼,一邊向前猛衝,一拳打向猛如虎。

猛如虎大叫道:“來得好,猛如虎今天和你抗上了,不分出勝負就沒個完。”他也掄起鐵拳,向著彭巴衝直擊過來。

兩人都犯了牛勁,不閃不避,彭巴衝一拳打在猛如虎胸口,猛如虎也一拳打在彭巴衝胸口,兩人一起痛呼一聲,齊齊向後飛出,變成了兩個滾地葫蘆。

……

閻王軍的擲彈兵陣線傾刻間就被衝破,巨盾兵一直壓進了百步距離,來復槍手瞅準巨盾的縫隙開火,雖然立下赫赫戰功,但卻無法將官兵的士氣擊潰。

眼看終於衝入了百步距離,神弩將張令長笑一聲,道:“讓你們見識一下川中神箭營的厲害。”

原來京城有個神機營,乃是天下火器之。川中卻有張令親自訓練的三千弓箭手,他自稱“神箭營”,有著和京城的“神機營”比美的實力。

在巨盾的掩護下,三千神箭營弓手張弓搭箭,一起射出一片勁箭,弓箭這玩意兒,訓練不易,威力不大,比起火槍手來要差上許多,但精銳的弓手,也曾一度是火槍手的勁敵,不可看。

一大片弓箭向著閻王軍東南角的來復槍陣襲來,而這些來復槍手正保持著站立、下蹲、趴地的三段射擊姿勢,完全沒有盾牌防護,這一波箭雨從空中灑下,立即在閻王軍的來復槍兵中暴起一片血花。

弓箭手們的射極快,比來復槍手還要更勝一籌,而且可以越過鐵盾進行吊射,來復槍卻無法吊射,必須面對鐵盾。現在既然已經沒有了射程劣勢,神箭營弓手立即大神威,一箭快似一箭,漫天箭雨壓得閻王軍的東南角節節敗退。

西南角,林兆鼎的大軍也終於衝入了百步距離,林兆鼎並沒有神箭營這種變態玩意兒,神箭手可不是那麼容易訓練出來的,但林兆鼎也不是庸才,他曾經討伐過番州苗族叛軍,連破十餘寨,擒其魁。也曾討伐過湖廣苗黑酋叛亂,攻拔二百餘寨,也是非常有實力的大將。

林兆鼎一聲令下,巨盾兵沒命地向前猛推,他也是把募集來的鄉勇和各地的衛所兵當成炮灰,在前面吃槍彈,自己的親兵躲在鄉勇和巨盾的後面,直到臨近了閻王軍戰陣,才推開鄉勇們的屍體,直撲出來。這一招雖然有違天和,但死的是鄉勇,不傷自己親兵的士氣,端的是陰狠非常。

官兵一貼近了閻王軍,立即拔出長矛、鋼刀等利器,狠狠地撲了過來,閻王軍的黑杆槍兵立即上,與官兵開始了貼身肉搏。

林兆鼎的親兵肉搏技術實在不賴,他們已經數次參加征剿苗族叛軍的戰鬥,又加上佔了人數優勢,一瞬間就壓得西南角的閻王軍喘不過氣來。

皂鶯見敵軍壓近,已經形成了肉搏,再也忍不住了,她從鄭曉路的懷裡一躍而出,就要向著西南角跑去。

鄭曉路伸手一撈,想把她留在身邊,但她身子一滑,沒讓他撈著。

“你心”鄭曉路知道她不想躲在他懷裡,而皂鶯一旦下了決心,一百匹馬也拉不回來。

皂鶯了頭,轉身衝向戰場,人未到,幾把飛刀已經先飛了出去,兩三個官兵濺血倒地。

林兆鼎一見皂鶯,大怒道:“就是這臭娘們兒,在西月樓用筷子捅破我的帽子,奶奶的,親兵們,給我把她大卸八塊。”

官兵見閻王軍中來了將領,還是女將,立即分出一部人向皂鶯逼來,亂軍如潮,皂鶯沒時間運轉飛劍,一開始就拿出了絕招,滿身飛刀亂,見人殺人。譚宏見西南角吃緊,也趕緊調來更多的黑杆槍兵。兩大頭領一起力,堪堪將西南角住。

這時東南角那邊,由於只有一千多名來復槍手,早已被張令的三千神箭營壓得抬不起頭來,另外七千雜牌官兵和鄉勇,也在向前擠壓。張逸塵也忍不住了,抽出繡春刀,飄向東南角,以一柄長刀去格擋那些飛來的箭矢,能給銃手們減輕一壓力就算一。

陣後的張令哈哈一笑,等的就是你,使繡春刀的高手,你終於出現了,上次你一連閃開我五箭,今天且看看你究竟能閃過多少箭。

張令一向很吝嗇自己的箭,在水西一役裡,張令總共只射了三十五箭,每一箭都射死了一個奢崇明的叛軍頭領,他的箭不為無名之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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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張逸塵出現,張令隨即張弓,瞄了個準,右手一鬆,神箭已離弦而出,先打你一箭,看看你如何對付

此時張逸塵正全神貫注地幫來復槍兵們格檔漫天箭雨,剛擋開十幾只箭,突然一絲不祥的感覺襲來,只見那漫天箭雨中,有一隻箭來得特別快,特別狠,帶著勁風,有如閃電,刷拉拉一下劃過長空,一瞬間就到了眼前,

周圍的箭都特別慢,唯獨這一隻箭,特別的快,快得和周圍的環境都有不協調,張逸塵一時不查,差習慣性的用擋別的箭的動作去擋,但他身經百戰,身體的靈敏比非比尋常,只一瞬間就現了自己的錯誤,他趕緊一收刀,腦袋向後一仰,一個鐵板橋,腦袋直彎得碰到了後面的地面,張令的勁箭刷地一下貼著他的胸腹飛了過去,只差一就射中了他。

一箭果然撂不倒你,張令一連扣上五隻箭,心道,上次打你五箭,未出全力,今天就認認真真來打你五箭,看你究竟能不能閃開。

張令彎弓搭箭,還沒出手,突然聽到西面出巨大的喧譁之聲,原來是候良柱從都江堰領回來的那一萬人一起在驚呼。他忍不住放低大弓,抬頭望去,只見西邊的候良柱軍,自亂陣腳了起來。

候良柱也不是庸才,他採用了和林兆鼎同樣的戰術,先以巨盾兵前,在破開擲彈兵陣之後,將鄉勇和衛所兵當成炮灰,終於欺近了閻王軍的陣線,雙方士兵眼看就要開始貼身肉搏。

正在這時,候良柱的軍陣背後,突然起了一陣騷亂。

“怎麼了?”候良柱大聲咒罵道:“前面的人在吃槍彈,你們後面的亂個屁啊,要亂也是前面亂吧。”

“將軍,後面的也在吃弓箭啊”一個親兵哭喪著臉道:“後陣有敵軍偷襲,全是弓箭手。”

“什麼?閻王軍哪來的弓箭手。”候良柱大奇,不論從哪裡的情報來看,閻王軍至始至終,也沒有出現過弓箭手啊。

他話音剛落,一根長長羽箭,就貼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幸虧他戴著頭盔,不然頭皮就要被擦破了。

“我x,果然有弓箭手。”候良柱大怒道:“親兵迴轉,應付後面來的敵方伏兵。”

候良柱軍前軍還在繼續進攻閻王軍,後軍的三千人一起回頭,候良柱軍的背後是一大片良田,這些良田以前種的水稻,在鄭曉路來了四川之後,卻有許多種上了玉米。

此時正是夏天,玉米杆子已經長了一人高,綠綠蔥蔥,迎風招展。

在這些層層疊疊的玉米地裡,不少人影晃動著,這些人頭上戴著羊角帽子,身上裹著不合時節的皮衣,因為夏天太熱,這些人的皮衣大多扒在腰間,有如腰帶一般圍成一圈。精赤的上身顯示出健康的紅色,但他們最與眾不同的地方是臉上都有一團奇異的高原紅。

這些人手拿獵弓,不停地向著候良柱的後軍亂射,箭法頗凌厲,候良柱的親兵們被射得東倒西歪,因此陣腳大亂。

“靠,是羌族那些土包子。”候良柱大怒,他這一軍最初接到的命令是奪回都江堰,當然得到過羌族獵人的情報。此時一見羌族獵人現身,他心思一轉,就明白了過來,自己轉了一個大圈,沒去都江堰,這些羌族獵人卻摸到了成都府來,有趣之極。

羌族獵人只有兩千人,並且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候良柱並不害怕他們,他揮了揮手,三千親兵向著玉米地衝了進去。

親兵們殺入玉米地,神奇的事情生了,剛剛還在這裡看得到許多人頭湧動,一轉眼,玉米地變得靜悄悄的。官兵們分開玉米杆子四處尋找,找了半天,一根獵人的毛都沒找到。

此時,在更遠處的一片玉米地裡,日渥不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嘲弄的微笑,對於獵人們來,潛行匿蹤是最基本的活兒,若是行動起來動靜很大,還當屁個獵人,野獸都要被嚇跑光了。

剛才在前面那片玉米地裡誘敵的獵人,早已靜悄悄地撤進了別的玉米地。

他拿出羌角神弓,也不瞄準,對著官兵們正在搜尋那片田地裡搖晃得最厲害的玉米杆子處猛地射了一箭,只聽“啊”的一聲慘叫,一個官兵倒斃在田地裡。

一聲輕脆地口哨聲響起,獵人們聽到口哨聲,一起張弓搭箭,對著那片玉米地猛烈射擊。可憐官兵們還在玉米杆子裡尋找敵人,就被漫天箭雨籠罩在其中,一個個被射成了刺蝟。

候良柱大急,吼道:“你們這些蠢貨,分兵,向周圍的玉米地同時進攻。”

官兵分成幾股,同時衝進鄰近的幾塊玉米地裡,但是在這種視線狹隘的“草叢”“矮樹林”裡作戰,正是獵人們的拿手好戲,官兵剛一殺進玉米地,立即被獵人們用弓箭暗算了一大批,好不容易貼近了獵人們,官兵還沒好好地使上力,就被各種稀奇古怪的角度裡刺來的獵叉帶走了性命。

“邪門啊”候良柱大怒,但他的軍隊兩面作戰,也抽不出更多的實力來對付羌族獵人了。

這時被圍在中間的鄭曉路早已現了西邊官兵的異動,他猜得到是外圍來了羌族獵人助陣,不由得精神大振,趕緊指揮西面的閻王軍反攻,閻王軍士氣大振,一時間又將西邊的官兵給逼退開去。

候良柱正跳來跳去,鬱悶著怎麼對付獵人,突然見神弩將張令領著三千神箭營,跑過來增援候良柱。

原來張令正準備開弓射張逸塵,突然看到西邊大亂,他是沙場老將,自然懂得被前後夾擊是很嚴重的事情,極度影響士氣。

閻王軍反正被圍著,一時半會也跑不了,他就將東南角的軍隊交給副使劉可訓指揮,自己帶著三千神箭營趕緊來增援候良柱,助他先擊退羌族援軍。

張令一到,立即令候良柱的親兵退出玉米地。

這一番糾纏好不殘酷,候良柱進入玉米地的官兵足有三千,撤出來時只剩下兩千,損失達到了三成。

張令冷笑了一聲,道:“神箭營,讓獵人們看看誰才是用弓箭的老祖宗。”

三千神箭營轟然應諾,一起張弓搭箭,對著玉米地一陣亂射,羌族獵人們一見來了對手,哪肯示弱,紛紛還以利箭,只見滿天羽箭,有如飛蝗,輔天蓋日。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一個羌族獵人剛剛從玉米杆子後面探頭,就被神箭營的箭手一箭射倒。這獵人臨死前也射出一箭,將一個官兵放倒在地。

哪裡的玉米杆子搖動,哪裡就受到官兵的集中射擊。

神箭營的士兵有一部份中箭倒地,但玉米地裡的獵人們也不好受,頃刻之間就倒下一片。

張令一聲令下,神箭營的士兵們又換上了火箭,這一番對射下來,玉米地立即燃起了雄雄大火,羌族獵人們失去了可以憑依的陣地,只好從玉米地裡撤了出來,但他們自由慣了,並不懂得結戰陣,只好在空地上東一堆,西一堆地散站著。

雙方又是一輪對射,這一下獵人們失去了掩護,人數也不如神箭營多,又不成戰陣,頓時落在下風,傷亡慘重。

張令微微冷笑,論起玩弓箭的技術,這天下誰能比得上我的神箭營。

日渥不基見到張令在神箭營的後面指揮若定,知道那一個人必定是敵方大將,打狼群就得先殺了頭狼,否則狼群就會兇殘到底。漢人有云,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要想挽回敗局,除了先殺敵方大將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日渥不基拉開他的羌角神弓,力聚雙臂,沉腰坐馬,一張神弓拉得有如滿月,瞄準了神弩將張令,當他確信萬無一失之後,大喝一聲,右手一鬆,只聽一聲嗡嗡地弓弦震顫之聲響過,那箭破空而去,箭如流星。

此弓乃羌角,雪山之,羊角製成,歷無數風霜雪雨,歷數百年代代相傳,它是羌人之魂靈,是獵人的驕傲,此弓一箭即出,撕天裂地,一去無回。

日渥不基乃是雪山上最好的獵人,箭無虛,雪山聞名,因此才能得鄉長批准暫用羌角神弓,他的箭準確異常,不論是兇殘的雪狼,還是狂暴的猛虎,甚至是皮粗肉厚的野熊,雪山上的任何野獸,都曾是日渥不基箭下的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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