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回到地面後，他發現精神病院裡不知何時多了不少看診的病人，長隊足足排了十幾米。
其實為了以防萬一，秦白確實準備了些符水讓傅月池可以救治病人，但沒想到生意會如此之好。
等他詢問過白玉湯才得知，現在杭城內大大小小的醫館都在接待江湖人，窮苦百姓反而得不到看診。
為了活命，他們便來靈隱寺山下的這家無人問津的醫館。
沒想到除了行醫的手段略微古怪了些，其餘方面簡直良心，花不了多少銀錢就能藥到病除。
秦白感覺也就是在古代，放在現代早被人舉報了。
因為反正不管是什麼病，傅月池裝模作樣的問下就給了碗符水，那粘稠的口感恐怕只有窮苦人家能眉頭不皺的喝下去。
如此也杜絕了富人前來尋醫問診，畢竟用牙齒才能咬斷的拔絲符水，嬌生慣養哪能受得了。
秦白開啟系統面板仔細檢視日誌，發現自己這樣經營醫館其實有功德入賬的。
不過只有正常的三分之一左右，部分功德應該歸了傅月池。
至於簽到時間就完全沒有任何減少了，還是得用功德無量房一點點掛機。
秦白雖然沒有好好經營的興趣，但腦海裡生出了不少念頭，可以趁機嘗試著刷些功德。
如果能成功，躺著都有源源不斷的功德入賬。
他的想法是這樣的，提供大量的藥包，整成百藍根的模式售賣。
不管是江湖人還是普通人，都是有受傷生病的時候，怕是功德無量啊。
當然裡面的門道也很多，首先得將藥性控制到身體略微不適吃了也無大礙，還能賺取功德，是個不小的難題。
他思索了片刻決定以外傷良藥的形式先試試。
秦白在積分商城裡找了一種治療普通傷勢的藥材，並且種植簡單容易繁育。
隨即在向日葵的作用下，幾天就形成一大片的藥田。
殭屍成規模的開始研磨藥粉，秦白鬼島上的黑心工廠儼然連死人都不放過了。
搞定了第一份藥粉，他便找上了正在德雲社練習樁法的許仙。
許仙如今的體態更加壯碩，特別是雙臂猶如常人大腿粗細，只要運用勁氣到手臂肌肉就會呈現血紅色。
這種獨特的武功是秦白為他量身所創的，為段青創的則是整合而成的猴形拳。
“怎麼了，秦掌櫃。”
許仙放下手中幾百斤的石塊，用肩膀上的毛巾擦著汗水。
“近日杭城情況如何？”
“恩……地榜第三名為血魔的練家子，前些時日依靠著累積的江湖名聲打算召集人馬，不過被燕大俠擋了下來。”
秦白聽聞後點了點頭，野心家難免不了，所以燕赤霞的作用就出來了，否則難免生出禍端。
最怕就是傷到了尋常百姓，功德必定會減少，甚至影響濟顛渡劫的事宜。
“對了，秦掌櫃你幫我看看這個值不值錢。”
許仙突然像是想起什麼，神神秘秘的從懷裡取出了個蚌珠。
秦白接過後仔細打量了下，蚌珠整體質地細膩，摸上去有種溫文如玉的感覺。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應該值些銀錢，怎麼了，開始置辦娶親的聘禮？”
許仙尷尬的笑了笑，他連忙擺手否認：“秦掌櫃就我這大老粗，哪有姑娘會看得上。”
“這蚌珠是我在水井旁撿到的。”
“還有這等好事？”
秦白下意識手指多用了些力氣，可蚌珠卻沒有因此化為粉碎。
難不成還是個寶物？
他也沒有多疑，畢竟蚌珠沒有蘊含妖魔氣息，更何況現在恨不得嗔痴兩毒早日現身。
“這些時日擂臺切磋的時候幫我打個廣告。”
許仙撓了撓頭髮說道：“我正想挑戰地榜第一的天殘腳，最近打磨的掌法長進不少，想必有一戰之力了。”
“你試試吧，還有……路邊的東西別亂撿。”
秦白說話間將蚌珠放回了懷中，絲毫沒有還給許仙的打算。
“秦掌櫃，啥是廣告？”
許仙見此也只得認下來了，反正不過是個蚌珠，哪怕品相再好也比不上這些年德雲社發的工錢。
“拿著，按照裡面寫得說就行。”
秦白懶得開口解釋，從懷中掏出個布袋遞給了許仙，後者開啟布袋瞄了一眼。
裡面裝這些藥粉，以及一張寫滿字跡的紙張。
秦白離開前又交代了些許注，可剛走出街道卻突然愣在了原地。
他伸手摸入懷中，那顆蚌珠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與此同時，許仙卻發現蚌珠落在不遠處的草地裡，陽光反射著微弱的光芒。
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撿了起來，然後擦乾淨蚌珠上的泥土收入腰間。
隨即許仙也不再繼續練習樁法，而是抓緊時間背起了秦白給自己的紙張。
不過內容太過於古怪，他心中暗自後悔。
等到太陽落在半山腰，在牛福運的提醒下，許仙這才後知後覺的深吸了口氣。
“走吧，天殘腳應戰了，就在德雲社外的擂臺上。”
牛福運拍了下許仙的肩膀，他對這個後生還是很看重的，沒想到如今在江湖上已經小有名氣了。
“牛叔，有酒嗎？”
許仙明顯有些緊張，畢竟與修為高於自己的對手交戰。
“哈哈哈，當然有酒了，上好的女兒紅。”
牛福運早有準備，掏出個巴掌大小的酒瓶就遞了過去，許仙連忙一飲而盡。
接著他提起勁氣向門外走去，烏壓壓的人群早已在擂臺周圍等候多時。
畢竟天殘腳是暗勁第一名，許仙也是十二名的高手，兩人的切磋比武必定很有看點。
秦白與濟顛也在其中，不過他們主要是湊熱鬧的。
天殘腳住著柺杖站在擂臺上，他表面就像是個身體殘疾的老人。
許仙跨出門檻，人群自然而然的讓開了一條路徑，叫好聲不絕於耳。
秦白注意到許仙腰間還掛著裝有藥粉的布袋，頓時放下心來。
不管輸贏如何，只要廣告打的好，不愁沒有銷路。
而且這種藥粉因為原材料的關係難以仿製，他也不準備定太高的價格，用來賺取功德再好不過了。
許仙與天殘腳站在擂臺的兩端，他們抱拳行禮，看起來與一般普通的比武切磋沒有區別。
但周圍人卻知道並不簡單，天殘腳下手極為兇狠，與他對敵的練家子至少也要在床上躺上大半年。
“許仙。”
天殘腳唸叨了下，忍不住讚歎說道：“不錯的的名字……”
他接著臉色又晴轉陰：“就是不知道離神仙還差多少。”
許仙沒有回話，他知道面前老者的難纏程度，哪怕是修為初入化勁也不一定能穩勝。
兩人相互對峙片刻後，還是許仙率先出手，他的手臂化為血紅試探性的打向天殘腳。
後者不慌不忙的用柺杖撐著身體，那只完好的右腳抬起迎了過去。
他們相互糾纏在一起，許仙攻擊勢大力沉，可在天殘腳毫無破綻的防守面前略顯稚嫩。
濟顛忍不住開口說道：“沒想到江湖人士中還有如此天賦的，就是可惜年歲太大。”
秦白點了點頭，確實如濟顛所說。
天殘腳應該生來便是左腳殘疾，所以樁法以及外功都是摸索而來的。
要是尋一良師，這年紀絕對已經武道金丹了。
秦白看著許仙額頭冒出汗水，即使還並未全力以赴，但天殘腳藏著的更多些。
他見此用力咳嗽了下，許仙聽聞後會意做了個馬步的動作，渾身勁氣開始有序執行。
許仙渾身的皮膚微微泛紅，這是勁氣在奇經八脈中快速流動導致的。
天殘腳也停下了動作，他搖了搖頭自語道：“有師門傳承就是不一般，武功竟然如此契合。”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氣血隨之徹底爆發了。
只見天殘腳那只萎縮的左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大起來，片刻內竟然化作兩米的巨腿。
許仙頓時一驚，他本能的在擂臺上翻滾躲開，原地被巨腳踩出個深坑。
“哈哈哈哈哈……”
天殘腳如坐雲端，他依靠著左腳不斷的跳躍落下，處於不敗之地。
秦白表情思索起來，對方這種將自身優勢發揮到極致的武功，足以算得上術法了。
並且他想起了天殘腳的來歷，好似在西遊降魔篇出過場，最後死在了孫猴子的手中。
就在這幾息的時間裡，戰鬥愈發激烈，許仙吃力的喘著粗氣。
天殘腳倒顯得遊刃有餘，甚至有閒心教導出招中的破綻，一改往常不打成重傷不罷休的樣子。
許仙感覺再這麼打下去也毫無機會，他咬著牙俯衝了上去，然後將剩餘的勁氣集中在背部。
硬生生抗了一腳，許仙終於找到了個彌足珍貴的機會。
但可惜以天殘腳豐富的經驗，怎麼可能輕易露出破綻，躲過後直接踹到了許仙的胸腹部。
許仙跌坐在擂臺上，臉漲得通紅緩不過氣來，胸口有著道滲血的傷痕。
正當天殘腳準備將他踢下擂臺的時候，卻見其伸手喊道：“等下！！！”
“小輩你難不成還有餘力？”
許仙平復了下躁動的氣血，忍住疼痛站了起來。
擂臺周圍的人頓時肅然起敬，哪怕實力有所差距，但這份勇氣確實可佳。
天殘腳也選擇了站在原地等著，準備體面點送他下去。
這時許仙突然伸手到了腰間的布袋裡，然後朝胸腹部抹了些黑灰色的粉末，隨即傷口處傳來酥麻的感覺。
一股子藥香瀰漫開來。
許仙艱難的看了一眼秦白，豁出去了開口說道：“俗話說人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
“白駝山壯骨粉，內用外服均有奇效，挨了刀，塗一包，包你想挨第二刀，閃了腰，吃一包，活到二百不顯老。”
臺下一片寂靜，就連天殘腳張大的嘴巴都沒合上過。
“杭城比武指定營養品，各大藥鋪醫館均有銷售，購買時，請認準黑蛤蟆防偽標志！”
許仙說完最後一句話連忙跳下擂臺，他撒丫子般跑沒了影。
所有人面面相覷，秦白厚著臉皮接著話茬喊道：“不管是外傷還是內傷都有效果，量大且價格低廉。”
不管其餘人怎麼看，秦白自己感覺只要是刷功德就不磕磣，他還特地將準備的免費藥粉發放了出去。
比武就此戲劇性的結束了，但秦白對於白駝山壯骨粉的宣傳攻勢卻沒有停止的打算。
第二天武林江湖報上刊登了藥粉的文字說明。
不少江湖人士也得到秦白的贊助，讓他們比武前後順帶著宣傳下。
以至於擂臺切磋開始古怪起來了。
總有一方會磕磕絆絆的唸叨幾句白駝山壯骨粉的臺詞，短時間內就使得藥粉名聲大噪。
很快江湖人士就發現白駝山壯骨粉的藥效確實不錯，而且價格哪怕是普通的平民也買得起。
秦白的騷操作頓時讓衙門裡的捕快們有些看不懂了。
說他貪財，可這白駝山壯骨粉壓根就沒賣幾文錢，其行為更像是收買人心。
只有濟顛知道秦白在以此獲取功德。
不過經過大批量的擂臺廣告，杭城的各個商家頓時開了竅，什麼錢莊酒樓裁縫鋪都去找練家子代言。
就連段青也有家胭脂鋪的代言，衣服印著地址所在。
那些名聲良好、形象不錯的練家子自然最受歡迎，間接使得整個杭城的治安變好了不少。
以至於練家子平日裡為了提升民心會去給鄉裡鄉親幫忙，或是教導幼童簡單的打磨身體。
好好的比武突然變成了競技。
各個練家子為了廣告費一改邋遢的形象，著裝打扮的比書生學子還要講究三分。
如此局面也是秦白樂於見到的，至少不會出現大打出手。
十幾日轉瞬即逝，而擂臺比武的風潮已經蔓延到數個省份，就連京城中也不可免俗。
武林江湖報也出現在大宋各地。
光是每日想新聞內容，秦白就已經有些頂不住了，所以從日刊改成了週刊。
除了這些表面上的平靜外，濟顛發現了不少古怪之處。
城中有十數人在水源邊撿到了蚌珠，他們拿去典當行裡販賣，結果都會重新落入自己手中。
蚌珠裡並沒有妖魔氣息存在，但只要有異很可能牽扯到妖魔。
秦白讓陰神遍佈杭城各處的水源，不管出現什麼，他都會第一時間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