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其它人早已進入夢鄉,鐵匠鋪裡還燈火通明,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聲有節奏的響起。
提煉出第一份玄鐵,方初夏滿意一笑:“成了。”這提純的比例是一千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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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整整一屋子玄鐵最後也不錯提出十幾斤。
有節奏的‘梆梆梆’聲響了一晚上,何生財來時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睡眼惺忪的小姑娘。
方初夏神采奕奕的看向他:“何叔,成了,你看!”
提純是成了,打成她需要的用具還得用些時間。
何生財爽朗一笑:“你這小丫頭不錯啊,還真給提煉出來了。”
“嘿嘿,這個都要感謝何叔。”
昨兒熬了一晚上,鐵匠鋪還給何生財,她自己回仁心堂休息。
馮神醫跟廖士傑早早就來等著了,看到她直接迎上來:“方姑娘你現在有空嗎?”
“你這臉上怎麼回事,咋這麼多鐵灰,黑乎乎的。”
方初夏無所謂的伸手摸了摸:“啊,有嗎?我這也沒注意,昨晚在鐵匠鋪熬了一晚上。”
“一晚上?方姑娘你做啥了?”馮神醫跟廖士傑跟過來。
“就打一些要用到的器具,我先去洗漱一下,然後休息會兒,你們等我起來行嗎?”她這是看著精神,身體很疲勞,今晚上還要繼續。
“不急不急,方姑娘你先休息。”
兩人不知道她說的器具是什麼,這人都熬了一晚上,哪兒還能拉著說事。
方初夏一覺睡到天黑,爬起來晃了晃頭,嘶,怎麼就黑了。
起來刨了兩口飯就往鐵匠鋪跑,她這可不能給耽擱了。
如此忙了整整三個通宵,方初夏才把一整套器具給做齊整。
揉了揉發脹的雙眼,滿意的看著自己傑作,成了。
“你這小丫頭也太有韌勁了,還真讓你給做出來。”何生財很少佩服誰,本以為這小姑娘是來找茬的,誰知道做真事兒的。
方初夏笑得眉眼彎彎:“嗯,就等著它們做出來用呢。”
“你這都用來做什麼?”何生財從未見過這樣的,徵得同意後拿著看了看:“這刀也太小了,沒啥用啊,還有這些奇形怪狀的......”
“這個啊,是用來做手術的。”方初夏一一放進工具裡,今天還不能給彭金花做手術,等明天,她要好好睡一覺。
“手術?”何生財看著這東西:“什麼意思?”第一次聽說手術,啥玩意兒?
“對,手術,比方人肚子里長了不該長的東西,就用這小刀把肚子劃破,然後取出裡面的東西,再縫上。”
何生財只覺得肚皮一涼,嚇得直接把工具給扔盒子裡。
破開再縫上,這,這什麼操作啊!
方初夏笑眯眯的示意他跟自己來,何生財跟上:“小丫頭,你剛才這是說著玩兒的吧?”
“何叔,你覺得呢?”笑裡帶著幾分深意。
何生財:......
小丫頭看著小小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這種事怕只有她能做出來。
“何叔,感謝你這幾天的照顧,鑰匙給你,我就先回去了,裡面我給你放了點兒謝禮,還請你能笑納!”
把鑰匙塞他手心,不等人反應過來,方初夏轉身走了。
何生財低頭看了看手中鑰匙,想到滿屋子的東西,甩了甩頭。小丫頭倒是個知分寸,就是這些東西......
“我天!”何生財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中間放著一把椅子,椅子上是托盤,盤裡放著煉製出來的玄鐵。
小丫頭是怎麼做到的?
玄鐵上放著一張紙條:【何叔,感謝這幾天照顧,提純的比例是千比一,我取了我所需,剩下這些都是你的,望笑納。仁心堂方初夏敬上,笑臉。】
何生財看著這東西溼了眼眶,難怪小丫頭每次來都那麼晚。提純啊,她就算力氣再大也累,都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你們知道仁心堂是做什麼的嗎?”何生財問夥計,他自己不出門,兩耳不聞窗外事。
黑乎乎的夥計抬起頭露出一口大白牙:“掌櫃的,仁心堂是個藥鋪。剛開沒多久,沒啥病人,那東家是個怪人。”
“怪人?”應該是小丫頭的家裡人,很怪嗎?
“對,仁心堂是個小姑娘開的,看病只收糧食不要銀錢。開了一個多月,去看病的人也就三個。你說那開著不虧嗎?大家都在打賭,賭它什麼時候會關門。”
何生財:......小丫頭真可憐,明兒個就帶著老孃孩子去看病。
方初夏對此一無所知,回去洗漱後沾枕頭就睡。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滿足的伸了個懶腰,拿出兌換的手術器具扔進包袱裡。
今天可以做手術了。
“姑娘,彭家兄妹一早就來了。”
“嗯好,我知道了。”齊三花手藝還行,比何雪差了幾分,改天讓何雪教教。
吃罷飯,來到前堂,彭家兄妹緊張的看向她:“方姑娘。”
昨兒個是手術日子,他們來等了一天沒等到,今兒早早就來候著。
“嗯,好,坐,我先準備點兒東西。”
“方姑娘,那個我妹妹......”
“東西都準備好了,昨天讓你們白跑一趟,實在抱歉!”一萬多斤啊,她錘了不知道多少下才給提純出來。
活了幾世,她這人什麼都喜歡欠,就不喜歡欠人情。
兄妹二人對視一眼,這心太算放下。
馮神醫跟廖士傑來時,術前準備已完畢。
二人:......
方初夏看著彭金花:“準備好了嗎?”
“嗯,準備好了。”彭金花深吸一口氣,眼中含淚,高興的。
彭成志拽著她手:“妹妹,哥哥在外面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出來。”
彭金花看著他鬢角的白髮,狠狠點頭:“嗯,哥,我一定會平安出來的,你等我。”等她好了後,就由她來照顧哥哥。
“方姑娘,那個,需要我們幫忙嗎?”
方初夏還沒出聲,彭成志先不答應了:“不行,你們是男子,怎麼能進去,我妹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廖士傑失望的低頭,難過什麼呢,不是早知道會面臨這些嗎?
彭金花進屋,彭成志端了凳子守在門前,打死也不會讓其它人進去,她妹妹的清白必須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