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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平靜

“為什麼?用其它材料不可以打造嗎?”王明不解,現在漸漸出現了很多以前沒有的材料,有人試著用它們製作成武器,這些武器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神奇的能力,只是方法太簡陋成功率太低了。

“可以。”狐媚看了王明一眼,說道。

“那為什麼要用屍身來打造?”

“第一:能用那些變化的材料製造出強大兵器的有幾個人?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沒有一個,只有強大者同時擁有技術才能製出強大的武器。沒有那個弱小者能隨隨便便就造出什麼神器之類的。即使那個弱小者技術再好也不行,沒打造出來就被反噬而死了。而強大者都是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有誰會鑽研那些段造技術知識?第二:即使用那些材料打造出強大的武器,也只有足夠強大才能使用,弱小者是無法使用的。強行硬來,只能帶來杯具。”

“那些強者身軀打造出來的不同,即使不夠強大也能發揮出全部威力。當然,不是每個人都能使用的,如果你們人類搶奪了我們的武器去自己使用的話,輕得無法使用,重的反噬而死.”

王明低頭思索起來,作為一個低階科技主流世界,一般時候不會出現什麼足夠強大的個體,只有天地大變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會出現。而那些武器的作用,就是在強大者出現之前保護種族安全。那蘇銀河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大大的威脅,奪取之力和不顧規矩,而且將來不管是否成為守護者,肯定對那些異族發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可不單人類知道.這是正常之事。這才使得他們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也要把他斬殺掉。其實這些武器,也算是用得其所了。

“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要不是狐老和你聊的來,就是這些我也不會說的。”狐媚見王明還想開口再問,連連搖頭,卻是不願多說。其實她自己也暗自奇怪,這事在族中沒一定地位的都不知道,為什麼狐老會告訴王明?一句聊的來可說不過去.

王明又和狐媚聊了一會,就回去了。

在回來的路上,王明也在想著這事。這些異族除了剛出來的時候和人類衝突了一下子,別的時候和人類並沒太大的利益關係。現在地盤多的是,人類死傷也有眾多,老弱婦幼沒留下幾下,野外大片的土地有本事就去佔,現在也沒誰去爭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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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在意的是以前的異族生活在哪裡?現在又為什麼要出來?他們是曾經的地球霸主,天地大變成了異族,不再是主角了。現在又為何出來?不能怪王明如此在意這些個異族,他們運用法則的手段很多,幾年的時間怎麼能夠和幾十萬甚至更多的時間相比?即使天地大變人類得到了優待,也比不了。以保命為首要原則的王明,理所當然得對可以威脅到他的異族多加關注起來,那三根長箭讓他記憶猶新!

回到小院,王明覺得一身輕鬆,雖然異族中強大武器還是一塊心頭大石,地球上的種種怪異也纏繞於心,但是沒有了蘇銀河這狗東西,還是輕鬆不少的。現在就只等大陸相合,隨後返回,他始終只是過客,對這裡的一些奇異疑惑,如對他沒大威脅並不在意。

從城中心回到院子內的王明看著小蘿莉,臉上露出一絲不可查的古怪神色。

“大白快跑,小白追上來了。”

“啊!小白怎麼不跑了,快點跑啊。”

小蘿莉找了兩根細小的銀白色鎖鏈,隨後把兩隻小兔子像狗一樣拴著,左右兩手一手牽著一個溜狗一樣在溜兔子。又不知從哪裡弄了兩塊花布,以她拙劣的針線技術歪歪扭扭做了兩件小衣服給它們穿上。最後給它們起了名字大白小白,半個月的時間中,王明修煉疲憊時也會仔細留意一下那兩隻有些靈性的兔子,不知為何,王明不管如何觀察兩者的不同和差別之處,仍然無法分辨出那個是大白,那個又是小白?

“小蘿莉,你這兩個兔子都一樣。那個是大白,那個是小白啊?你分的清嗎?”王明看著興致大起的小蘿莉,最終還是把這個讓他有點小好奇的問題問了出來。

“你傻啊。當然分不清了,每天起

來我看它們誰順眼誰就是大白,瞅不順眼的那個就是小白了啊。”小蘿莉翻著白眼鄙視地說道。隨後又繼續拉著兩隻兔子比賽起來。

王明無語問天,他那張多數時間都平靜無波的臉僵了一下,還可以這樣啊!!!

不再理會這個越來越古怪的小蘿莉,王明回到房間打坐修煉起來,現在他感到有些失望,磁能力雖可控萬物,但在地球這段時間內,爭鬥起來也只能控制金屬了。隨手隔空抓個水杯還行,別的都太遙遠只能想像一下。這法則還是看天地大變之中的機緣,想自己修煉,沒有法力傍身卻是休想。他現在四階頂峰,不是最高者,王明有時也有些氣餒,主要是這玩意等級太高,玩不轉啊!

把小有十分之一個小指甲大小,大有拳頭大小的幾萬個零件飄浮於空,盤坐在床上。那些零件一刻不停的變換組裝著,或為高達,或為金剛,或為毒蛇。他現在不斷地練習著精準的控制,階級的提升不再想了。

又把所有小零件分成兩份,三份,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份。十份左右的時候不再分化.

二個小時後,所有零件散落在地不動。王明睜開雙眼,無波雙眼中有一絲疲色閃現。

“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打幾下拳腳活動下身子。這種修煉每天都不能過量,過量易傷身,雖不多,但每天都有收穫都有前進。

來到外面看看還在喜滋滋溜兔子的小蘿莉,王明向黑袍住院行去。他們幾個每人都有一個小院子,相距不遠。這是能力者的特權,很自然的事,只有小家夥自從被那蒼涼古老的氣息刺激後,整天懶在他這裡死活不走。

來到黑袍院子,王明坐上位黑袍在下面恭敬得站著.

“最近算術修的怎麼樣了?”王明喝著黑袍捧過來的茶開口問道。

“師父,我有很多不解之處,修的不好。”

“嗯,大陸將合的事你也知道。我給你一個任務,你帶我的手信去雙子城找到你大師兄。我那個海東清你也知道,驅使之法你也會,就騎它從空中趕去吧。嗯,可以不用急著回來。”王明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弟子定當盡力為師父效勞。”黑袍有點小激動的說道。一直以來她都沒有為王明做過什麼,這次能接到任務有一種奇妙的使命感和責任感。

“你和你大師兄有縮世情緣,如何應對,自己作住。”王明想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這?!師父這可是真的?”黑袍不敢相信地問道,她現在這副模樣,怎麼還有什麼情緣?雖沒見過這個大師兄,但也聽王明幾人說起過,人中龍鳳一般的俊傑,和她算是雲泥之別。

“為師還能騙你不成,不管你願不願,事實就是如此。不過,這是你們的事,自己做主。”王明搖頭說道,他兩個徒弟都和大能有大關係,甚到很可能是大能轉世,他不會也不願多管。

一聲長嘯沖天,一隻巨大的海東青從天而降,伸開雙翅有一二丈多長,把信件地址告訴黑袍之後就讓她即日起程前往。

在海東青背上有個簡單的小馬鞍,黑袍坐於其上輕聲怪叫一聲,海東青抖抖身上羽毛,一聲長叫,望空而去,一晃眼間,已飛入空中,精心飼養許久的海東青終於派上了用場。

看著飛弛空中的黑袍,神色有些複雜,這大陸將合之事,他已經告訴了身邊幾人,讓他們有個心理備。他這次一來是告訴天無涯這事,以求天無涯不會完全無準備下,被大陸合併所引發的劫難殺死。二來是想從那雙子教弄點資訊來,嗯,這不是重點,經歷種種的王明,如今早已不對那天無涯報以重望,世事的發展從來不以某一個人的意願。有則幸,無則命,王明對此早已看淡看輕。三來就是為了兩人的情緣之事。他也有些想知道以如今黑袍的情形會發生什麼事情,以此來推斷一些猜想。這第三點說白了,就是算計報復一下那算計過他的大能,弄不痛也就噁心一下對方,要是來個弄巧成拙那更好,算計他王明可不能一點代價都不付出!

生活又恢復

了平靜,如同大海一般,不會時時風平浪靜,海寬天空,亦不會整日兇濤怒浪,咆哮可怖,起起落落才是真實。王明在每天煉習精確的控制,等待著迴歸,時不時的去狐老狐媚那裡切磋一下算術。衛離偶爾進山弄些好東西或是煉習國術,小蘿莉除了練習能力外,就是整天溜她的兩隻小白兔子。王明除了和狐老狐眉交談切磋一下算術,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感悟和煉習著能力。進步很少,但他不願浪費哪怕一息的時間,幾百年來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修煉,或為了修煉而做某起事,這是他的座右銘,或者將來是他的墓誌銘!不曾間斷修煉的王明有時也會突發奇想,那些一邊美人權勢,一邊法力無邊神人的情景,整天想著女人恩怨,權勢聲名的那些人是如何修煉的。當真是神奇無比,那些無上神人總是輕輕鬆鬆就修成大手段大.法力,升級如坐了火箭,可他修煉幾百年連金丹都沒結成,沒法比啊!

落在雙子城外,黑袍看著那雙子城有點不知所措起來,情!這個字對現如今的她真的很沉重。

身心皆傷難言情,淚絲均殘怎說愛。輕風吹拂,衣衫做響,經歷麿難,沒有什麼是不敢不能面對的。

她對王明的話是相信的,但她並不想再去理會情情愛愛,至少短時間內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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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拔弄龜殼開始算起將來要發生的事情,現在是天地大變後的第六年,隨著大陸開始合併,種種跡像的出現。王明也能算出一些東西,對那具體的時間有些猜測。

衍算結束,收起東西,在院子裡渡步隨行。院子裡有棵垂柳,十幾年的歲月在表皮上留下深深痕跡,歲月如刀,無聲中刻畫著。這本已垂死的生命又再次煥發著生機,開始抽牙吐枝,顯起雄姿。生命有脆弱的一面,同時也有頑強的一面。只穿盔甲沒帶頭盔的王明,側頭看著披肩的長髮,伸手摸了摸,套用一句狗血無比的話:時間過的真快啊。

陰差陽錯得機緣,癲狂瘋魔無有怨。

如履薄冰至如今,不知何時身死殘?

王明興致一起,就取出長戟在院子中舞將起來,陣陣寒光現,毒龍入海天,靈蛇盤於山,猛虎嘯其間。步法身法戟法配合如一,時如毒龍出海,時如靈蛇吐信,又時猛虎下山。修得法則,法術神通短時間內就可威力大增,而且只需法力足夠隨時可結成金丹,萬壽、幾十萬壽,隨手可得,離超脫不朽又進了一大步,非常非常關鍵的一步!那垂死之柳可再次復甦,重得生機,他王明不會連區區一塊凡木都比不了,他堅信,即使彼岸遙遙難見,但,必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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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勝開,爭奇鬥顏,清風襲來,吹落幾片調落的花辨在空中環繞自由的飛行。

一卷白色絲稠毽子上,帶著面具的少女跪坐其上,取了青紅黃綠紫五色花辨,放入石碗中,經歷長久歲月的磨擦,石碗光滑如鏡,訴說著自己的蒼桑,雙手握著一個小小石棒把花辨搗碎開來。又取出身旁的小巧水壺倒些清水進去。

放下小石棒,伸手在面上的面具撫摸幾下。

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帶著痴痴的笑意。笑了一會又繼續拿起小石棒來工作,她在製作香茶。這種茶只有心懷虔誠之人才能製出。

這少女就是狐眉,對她來說,能和王明相識相交是幸福的。不,並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即使只是普通朋友,她也滿足了。當然,也只能是普通朋友,幸運的先知可以有一二個朋友,但是不會有伴侶。先知們的孤獨是註定的,無可改變,不能逆轉,只能接受。狐老的警告讓她本就不多的一絲幻想隨即破去。知足者樂!“死在王明手上,或死在狐老手上。”不知足的後果,只能是悲劇,她並不去懷疑這兩人下不去手。

王明坐在石建涼亭,看著不時痴笑一下的狐眉,默默地喝著手中的茶水,知足者樂,他其實一點也不知足,很貪心,所以王明並不是快樂的,某些方面甚至不如狐眉。

知足者樂,可是,天下有幾人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