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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章 虎門銷煙

一連串的大話套話,聽的我們更是煩上加煩。我們已經是待宰羔羊,直接揮刀就得了,還假惺惺地說我們有什麼集體觀念,為裁軍工作做出了重要貢獻!狗屁!既當了biao子,還要立牌坊。

姜副團長的話告一段落後,宮副主任帶頭鼓掌,但是卻只得到了周副團長的響應,在座的七名戰士,包括我在內,沒有人願意為這biao子立出的牌坊埋單,因此都是低著頭心生悶氣。宮副主任見此情景,不由得加大了鼓掌力度,並逐個向我們暗送秋波。當然,他並沒有聽到掌聲,於是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重新拍了幾下手說道:大家鼓掌,鼓掌!

仍然沒有人鼓掌,宮副主任正要發表沉痛陳詞,姜副團長一擺手制止,反而是自己為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啊,我知道,要離開部隊了,大家的心裡肯定都不怎麼好受。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咱們七個人,其實在特衛團都應該算是表現不錯,在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無私奉獻。你們的離去,我作為常務副團長,當然也有些戀戀不捨。但這就是部隊的特殊性,俗話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我們每個人都要面臨著退伍、轉業或者退休的命運。但是咱們大家,這一次離開部隊,卻無疑體現了特衛團官兵良好的綜合素質和大局觀念。在此,我代表特衛團全體幹部戰士,對你們的離開,表示熱烈……

也許是平時開會說順口了,姜副團長竟然差點兒串了詞兒,把‘表示熱烈的歡迎’給說出來,但他還是及時收住了後話,重新組詞道:對你們的離開,表示真切的祝福和衷心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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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又是宮副主任一人鼓掌,姜副團長扶著桌面站了起來,衝我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特衛團一號領導如此舉動,使得其中兩名戰士禁不住受寵若驚地站了起來,但是在其他五名官兵的施壓下,又坐下去。的確,如果不是剛才宮副主任剛才那一番脫了褲子放屁的講話,若不是姜副團長講了這麼多大話套話,興許我們會對姜副團長這一個敬禮有所觸動。但他們錯就錯在,做戲做的太假了。我們是一群已經註定被屠宰的羔羊,他們卻輪番上陣,又是對我們默哀,又是為我們唱贊歌,就好像是在幾位公安局民警在讚美一群ji女犧牲自己為廣大男同胞解決生理問題,多麼高尚,多麼令人欽佩!一樣可笑,一樣荒唐!

我不敢說姜副團長、宮副主任二位領導是在用這樣一種方式諷刺我們,挖苦我們。但是我敢肯定,他們都沒有換位思考。一席讚美,不僅不會讓我們感到欣慰和高興,反而讓我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群ji女一樣,被他們蔑視、侮辱。也許他們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站在特衛團的角度上,象徵性地走了一下程式,卻沒有考慮到,這些程式對我們來說,是一種多麼巨大的諷刺!

姜副團長見他的敬禮沒有得到大家的認可,不由得略顯尷尬,小心翼翼地坐了下來,扭頭衝周副團長問了句:老周,你也講兩句吧。

見姜副團長又打起了太極,周副團長當然能體會到他的用意,他是在讓自己為他擦屁股,緩解一下尷尬的局面。周副團長咂摸了一下嘴巴,只說了一句話:七位兄弟們,多的不說了,我希望咱們回到地方上好好幹,幹出個名堂來!有時間了呢,就回孃家來看一看。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還別說,周副團長這句話雖然也有點兒客套的嫌疑,卻要比宮副主任和姜副團長要高明很多。至少,他沒有讓我們太反感。

總之,幾位領導的講話,讓我和其他幾位面臨脫下軍裝的幹部戰士,心裡有著不同的感受和體會。我們都是待宰的羊羔,宮副主任和姜副團長,想藉助於給我們唱贊歌戴高帽子的方式緩解我們離開部隊的痛苦,卻不料適得其反,讓我們覺得是一種chi裸的諷刺。而周副團長的這句話,雖然並沒有起到安慰我們的作用,但也不至於讓我們反感。就好像是在告訴一群待宰的羔羊,這輩子你們沒希望了,死了以後好好投胎吧,爭取投個好人家……

周副團長話畢,宮副主任向姜副團長建議:是不是應該和大家留個影合念一下?

姜副團長道:得合,得合。到我辦公室把相機拿過來,咱們就在會議室門口。還有,把其他幾個副團長、參謀長,還有政委副政委,在的全叫過來。

說起來也真夠滑稽的,團部上下光高層領導,就有三十幾名。包括幾位副團長、參謀長、副參謀長;政治部主任、副主任;後勤部部長、副部長;裝備部部長、副部長……三十多名團領導,陪著我們七名幹部戰士合影,那場合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分不清究竟是我們陪領導們合影留念,還是領導們陪我們七人合影留念。

但是在合影的過程中,我一下子感覺到了最富諷刺意味的一面。政府和軍隊一而再而三地裁軍裁員,特衛局也積極響應號召,但裁來裁去,被裁的全是底層官兵,而團部的高層領導卻一個也沒動。這意味著什麼?其實在中國,軍政機關裡,最為臃腫最應該裁員的,不是底層人員,而是龐大的領導層機構。就拿特衛團來說,光是副團長、副參謀長、副主任、副部長之類,就能夠組成一個排了。這裡面吃閒飯的又有多少?。碩大的領導機構,讓他們把心思不是用在抓工作上,反而是互相推諉排擠,甚至是勾心鬥角。一個團高層領導享受的待遇,是一名義務兵的幾十倍,是一名一級士官的七八倍。也就是說,每裁掉一名吃空晌的高層領導,就相當於為國家節省了幾十名普通士兵的軍費開支。但為什麼,裁來裁去,被裁掉的全是基層‘百姓’?

我料想照這種方式裁下去,只會更為增加政府和財政的壓力。高層越來越多,能打仗的越來越少。整個特衛局,光養著一群講大話大話空話的高層領導,讓他們勾心鬥角去吧……

和幾十位正團職以上高層領導合完影后,領導們邁著四方步各回各家,這些傢伙一個一個吃的肥頭大耳,膀大腰圓,在他們身上,我沒有看到一丁點的希望。

一直組織此事的宮副主任,目送諸位領導離去,竟然禁不住又拍了一個大響屁,對我們說道:這麼多高層領導陪你們合影留念,足夠你們回地方榮耀一輩子了。我告訴你們,咱們這是特衛團,要是在別的部隊,很多戰士士官,一年到頭只能見到連長營長,想見團長的面兒,難啊。可你們一下子跟二三十個正團以上幹部合影,這是多大的優越性啊……

我怎麼覺得宮副主任說話,就這麼沒水平呢?他也是一個堂堂的正團職幹部,說起話來簡直比放屁還要隨便。

正掐著腰遐想什麼的姜副團長似是覺得宮副主任說話有點兒失分寸,不動聲色地輕咳了一聲,打斷了他的慷慨言論,衝他囑咐說道:宮副主任,抓緊時間收一下他們的軍銜領花,該上交的上交,該銷燬的銷燬。

宮副主任貓著腰點了點頭,將我們集合起來,宣佈此事。

軍銜領花一一上交,宮副主任還安排了幾個幹部,對我們的個人物品進行了清查,把一些檔案資料和業務名單收繳了上去,集中在操場上進行焚燒銷燬。

望著冉冉輕煙升到空中,我和其他六位患難戰士,心裡五味翻滾。但宮副主任,偏偏將這次焚燒搞的像虎門銷煙一樣隆重,他掐著腰指揮著兩名幹部,火苗竄的很高,燒的很旺。由此可以看出,宮副主任以前沒少做過‘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

為了體現特衛團領導的關心,姜副團長還安排一名幹部,去火車站為我們買好了返鄉的車票。

就此事,我們七人簡直是‘感恩戴德’,坐在一起歌頌著姜副團長的‘厚愛’。一位廣西籍的戰士,感慨地說道,好幾百的車票,相當於自己兩年的義務兵津貼;另一位天津籍的士官卻心理上極不平衡,因為北京到天津的票價,充其量也就二十塊錢左右。當然,這個小型座談,更多的是諷刺韻味。已經脫下了軍裝換上了便裝,我們的心境,與每年十一月底正常復退的官兵截然不同。他們代表的是光榮,而我們,代表的卻是恥辱。我們就像是一群被趕出家門的孩子,一瞬間變得無依無靠。

當天晚上,姜副團長派沈鑫把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我很奇怪,像沈鑫這樣的同志,竟然沒成為這場裁軍風暴中的漏網之魚。按理說,僅僅憑藉他對姜副團長落井下石一事,便足夠他喝一壺的了。但是姜副團長卻並沒拿裁軍這個工具,清除這樣一個心頭大患。或許,在姜副團長心裡,沈鑫只不過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小角色,他的舉動隨著高層的動靜而變,卻影響不了自己的地位和權力,因此並沒有必要非要將他清理出去。更甚至,抓住了這種小人的心理,反而更容易駕馭,更容易讓他聽自己使喚和差遣。而我則與沈鑫性質不同,如果我繼續留在特衛團,那麼我和姜天天的事情,勢必會永遠成為特衛團官兵們茶餘飯後的笑料,姜副團長把這一切罪責強加在我身上,甚至連姜天天出國的賬也算在我頭上,他簡直是對我恨之入骨,千方百計想把我驅逐出特衛團,而這次裁軍,相當於給了他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在姜副團長辦公室裡,他招呼我坐了下來。看的出,他精神面貌很不錯,正饒有興趣地用手敲擊著桌面,面前是一份印著‘機密’的內部檔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