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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章吉人天相

我感覺到楊麗娜的身子在微微顫動,她竟也試量著擁攬住我的腰身:真的嗎?

我狠狠地點了點頭。

但楊麗娜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馬上伸手推開我,將身體轉了過去,背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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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地追問:怎麼了,麗娜?

楊麗娜轉回身來,低著頭不敢直視我的目光。然後她伸手推搡了我一下:你走吧你走吧,本醫生還要趕快把房間打掃打掃。還有十分鐘就開飯了!

我很詫異,心想女人真是奇怪,忽明忽暗,忽晴忽陰。但是在楊麗娜羞怯的神色當中,不難感覺出她對我的深愛。

我被楊麗娜‘掃地’出門,心事重重地返回警衛隊。

而實際上,上午來警衛隊報名的隊員,加上我只有四個人。我們四人在老隊員們的引領下,去餐廳吃了午飯,然後回宿舍午睡。

下午三點鐘,新隊員開始陸續地來到警衛隊報名。四點鍾之前,十八名隊員已經到齊。但實際上,我們還忽略了一個人。

當時我們並不知道,警衛隊的領導和教官們,在門口翹首等待什麼。直到一輛嶄新的奧迪A8,穩健地停在了警衛隊門口的時候,我突然間恍然大悟!

當呂向軍帶著孫玉海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警衛隊的諸位領導紛紛上前迎接。孫玉海穿著嶄新的作訓裝,兩個肩膀上四顆五星,預示著他中尉的身份。

我們這才意識到,當初局長秘書曾經帶著呂向軍到局裡一坐,並告訴我們說孫玉海也將要來警衛隊參加特訓。眼下,這位憑藉一首小詩上位的A辦中尉秘書,竟然不費吹灰之力,便被呂向軍親自開車送到教導大隊,多麼神奇,多麼滑稽!更可笑的是,對於這麼一個未經任何考核便直接取得警衛隊資格的無牌小將,竟能讓眾警衛隊領導興師動眾,以禮相迎。

之所以會造成這麼一種截然不同的對比,原因只有一個:孫玉海是A首長的親信,對於孫玉海入訓警衛隊,是A首長親自打過招呼的。很明顯,孫玉海在A辦混的不錯,首長非常賞識,因此沒用幾個月,他便沿著首長給他架的高梯,不費吹灰之力地拿到了入訓警衛隊的資格。在中國從來不缺乏‘關係戶’,尤其是像孫玉海這種關係戶,來頭大,派頭足,哪怕是警衛隊的領導們見了,也得給幾分面子。

孫玉海的加入,讓歷經磨難的隊員們,感到心裡十分的不平衡。一時間,警衛隊上下議論開了。蔣文濤義憤填膺地說道:奶奶個熊的,咱們該檢的檢了,該打的也打了,好不容易才擠進了警衛隊。人家孫玉海在整個選拔過程中,連個面兒都沒露一下,直接就被送進警衛隊。公平何在,真理何在?

範曉輝也心裡不服,忍不住罵道:就是!咱們體檢的時候那叫一個嚴,全身的零部件全給檢查了一遍,就差把心肝肺挖出來看看有沒有內傷了。為了進警衛隊,咱們進行了多少次長跑,多少次打擂臺。他孫玉海倒好,不光省略了這些步驟,還被呂秘書富麗堂皇地送了進來,連警衛隊領導都親自出來迎接。關係戶,就是他媽的不一樣。

警衛隊老隊員吳浩說道:看開,一切都要往開裡看。人家孫玉海是A辦的紅人,首長一句話,別說是進警衛隊,就是當警衛局局長咱也沒脾氣。首長有云,連我自己身邊的人都照顧不好,我拿什麼照顧全天下的老百姓?

一時間,議論紛紛。所有的隊員們心裡都憋了一鼓氣。

晚上,警衛隊安排了一次迎新晚宴。更讓我們羨慕嫉妒恨的是,孫玉海竟然被安排到了幹部桌就餐。由於孫玉海當初是憑藉一首小詩上位,很多隊員很具諷刺意味給他取了個外號:詩人。這名字聽起來雅,品起來卻意味深長。

看著眾位警衛隊領導甚至教導大隊領導對孫玉海敬若上賓,很多隊員開始罵開了。範曉輝在喝了一杯啤酒後感慨道:詩人,是人嗎?簡直就是神。神之所以被傳頌為神,是因為他做了人做不到的事情。

眾隊員鬨堂大笑。劉志軍跟著說道:這種機關貨色,能不能堅持下來還不一定。據說他在學員隊的時候,成績並不是太好。

蔣文濤道:成績好不好,領導一句話的事兒。你就是他媽的成績再好,表現再突出,領導一句話你也完球。

他這句話,我十分認同。因為我有切身體會。在某些程度上來講,孫玉海的命運,恰恰與我截然相反。從入伍以來,我就是領導們眼中的刺頭兵,甚至是心頭大患。領導恨不得將我除之後快。我李正也許天生就不是當兵的料兒,當初若不是區隊長陳剛拼死力保,姜天天謊稱有喜,或者沒有在醫院偶遇穿了便裝的付副局長,那我絕對不可能有今天。也許是老天眷戀我,不捨得讓我脫下軍裝。不過回味一下自己的軍旅生涯,倒是覺得感慨萬千。當新兵時,我不懂‘規矩’,不懂得給班長老兵洗衣服洗襪子,因此被班長和分隊長視為工作不積極;後來當了骨幹,又上演了一出‘錯把李逵當李鬼’的荒唐鬧劇,致命曹隊長讓我在一週內寫了三份檢查,從此再無天日。就在我孤獨無助的時候,團部突然下基層挑兵,我稀裡糊塗地成了姜副團長的公務員。卻不料,自己竟淪落成團部職權利益的一顆棋子。後來我協助姜副團長扭轉了局面,破解了周副團長的陰謀,本以為自己遇到了伯樂,跟著姜副團長能幹出一番名堂,誰想姜天天一事,卻又掀起了一陣陣軒然大波。幾起幾落,我甚至被姜副團長處心積慮地清理出特衛團……好在我李正吉人天相,遇到了付副局長。

再後來,付副局長給了我一個又一個平臺,我得以發揮才能,鋪下了進步的階梯,並且被保送軍校,成為一名準軍官。然而命運仍然充滿了崎嶇和無奈,因為沒能背誦一首小詩,我被發配到了仍然是由曹隊長當家主事的二中隊,從此又進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好在這一切都已經成為歷史,我李正擺脫千難萬險,終於迎來的軍旅生涯中最燦爛的一個春天。我竟然進了警衛隊!

多少人夢寐以求,多少人嫉妒羨慕!每每回憶起自己之前遭遇的各種阻撓和困苦,我總喜歡用那一首勵志名言來安慰自己: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但實際上,無論是在地方,還是在部隊,都比較青睞孫玉海這種人。也許改變他命運的,不單單是運氣。他在奉迎上級方面,有著得天獨厚的道行。正如當初的生產組老士官林學峰,這種人天生就是當兵的料兒,時代的寵兒。我李正跟他們沒的比,哪怕付出再多,幹的再累,沒杵在點子上,也都相當於一個零。我李正做事向來不太受環境影響,但求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領導對下屬的評價,往往不夠客觀,帶著某些私心的成分。正如某種哲學家所言,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勝利,只有永恆的利益。作為一名戰士,你只有讓領導覺得你對他尊重,對他存在利用的價值,那才算是一名優秀的革命軍人。

因此孫玉海的成功,有他偶然的成分,更有某些必然的因素。

聚餐進行到一半,眾位隊員們紛紛去幹部桌,給諸位警衛隊的領導敬酒,甚至也有隊員開始巴結孫玉海,旁敲側擊地打通自己的成才之路。但我卻一直坐著沒動,一杯一杯地喝悶酒,喝著喝著,很想笑。笑天下可笑之人,笑天下可笑之事。但到最後,我才意識到,其實最可笑的人,是我李正自己。

次日上午,局團幾位重量領導蒞臨,召開迎新大會。

一切無非是往日的重複,但逢此類盛事,無疑跳不出幾個固定的流程:唱國歌(或者軍歌)、領導講話、警衛隊教官代表講話、隊員代表講話、重要領導發表重要指示、主持人宣佈大會結束,退場。

說白了,全是形式。那些早已聽的耳朵長了繭的理論激勵,像是催眠曲,引人入睡。但又不敢睡,只能直挺挺地坐著,乾巴巴地等待走完過場。不過這次開訓典禮上,付副局長的一番話,倒是沒落俗套,沒講空話,博得了大家熱烈的掌聲。付副局長利用一組數字,旁敲側擊地論證了警衛工作的複雜性和重要性,以及時代賦予警衛工作新的內涵,新的要求。付副局長世界各國為例,詳細地陳述了近代史上針對國家元首和重要機關的破壞、刺殺事件,透過這些客觀事件,反映出了恐怖襲擊、暗殺破壞對國家政治、經濟、軍事等方面的重大影響。從而向我們傳遞出一個嚴肅而嚴峻的資訊:作為警衛隊一員,我們肩負的責任有多重。在某些程度上來講,中國特衛已經不單純是在為國家要員服務,更重要的是他負有不可推卸的時代責任。這個責任濃縮成兩個字,便是‘和平’。現階段之下,隨著現代化科技的不斷進步,各種暗殺、破壞活動越來越具備專業性、科學性和隱蔽性,而且這些恐怖行動,往往被其他國家或者反動勢力所利用,稍有不慎,便會引起國內甚至是國際上的惡劣影響。因此,作為一名特衛人員,必須要全面掌握新時期警衛工作的特點,全方位地提高自身素質,才能肩負起時代賦予的重任。

迎新大會之後,警衛隊內部緊接著又開展了一次別開生面的誓師大會。將整個警衛隊新老結合,分成三個隊,立狀子,拼成績。

誓師大會之後,警衛隊開始投入到了緊張的特訓之中。而實際上,警衛隊訓練艱辛的說法,得到了顛覆。以前一直認為,特衛局的三個特訓隊,從學兵隊到學員隊,再到警衛隊,是逐層往上越來越魔鬼,越來越艱苦。而實際置身其中,才知道其中的微妙。在某些程度上來講,警衛人的訓練課上是比較多,也比較雜。每天的訓練時間也比較長。但是這種特訓卻是一種自發的主觀行為,不得不佩服警衛隊領導和教官們的煽情能力,激情洋溢的幾句話,便能讓隊員們甩開膀子猛練,將身體的極限充分地挖掘了出來。主動訓練和被動訓練,有著本質的不同。正如當初在新兵連和學兵隊,那時候屬於被動訓練,帶著逆反情緒,被領導拿鞭子催著流血流汗,想當然會是一種折磨。但是警衛隊不同,這裡自然而然地凝結出一種積極向上的氛圍,在這種氛圍當中,不用人逼你,你便會主動完善自我,加班加點苦練本領。這種主觀意識的改變,使得警衛隊訓練當中,更多的是樂趣,是憧憬與快樂。這種主觀意識形態的驟變,自然離不開警衛隊領導和教官們的苦心營造,也與警衛隊隊員的層次是分不高。進入警衛隊的都是全域性上下最優秀的尖子幹部,入伍時間相對較長,在訓練和學習方面也相對突出,因此便很容易就融入到了如火如荼的特訓當中。

警衛隊的訓練課目很多,但大都是比較實用的特衛技能。比如說散打實戰、花樣射擊、應急演練等等,都是必修課。在某些程度上來講,警衛隊還具備著除本職之外的另一項職能,那就是激勵。但逢新兵入伍、組建訓練隊或者共建單位來教導大隊駐訓,領導們都會把警衛隊搬出來表演一番。我們幾乎每週都有小型的表演任務,將平時所學,完美的展示出來,在一次一次的展示當中,成長著,進步著,成熟著……

由於警衛隊縮短了特訓時間,只有一年半,因此課程安排起來更加緊湊。按照教學計劃,第一年主要是技能特訓和理論積累,後面半年則會由特衛局隨機安排實習。而且,局團領導,對我們的訓練相當重視,姜副局長和團部的兩個副團長親自在教導大隊坐陣,遙控指揮,每時每刻都在關注著警衛隊的成長。中辦和總參的領導,隔三岔五也會蒞臨一下,瞭解特訓進度,觀摩特訓成果。

轉眼之間半年過去了。

這天早上吃過飯,打掃完室內衛生,我早早地站在軍容鏡面前,整理軍容,審視自己。準備迎接上午的花樣射擊訓練。

在軍容鏡前整理軍容,幾乎是我每天的必修課。並不是我愛美,而是我覺得作為一名軍人,形象上必須保證軍容嚴整。我發現鏡子裡的自己正在一天一天變化,皮膚黝黑,精神抖擻,這半年來所有的磨練和經歷,都寫在了這張飽經風霜的臉上。

正兀自地感慨之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鏡子裡我的身後。

我微微一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