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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章 錯把李逵當李鬼

老兵退伍的時候,院子裡的樹葉彷彿在一夜之間全部落光,地上鋪了厚厚一層,風吹樹葉沙沙響,莫不是對老兵們的淳淳留戀?

整個中隊到處充滿了心靈的傾訴,和不捨的哭泣。相擁之間,分別近在咫尺。

三天之內,老兵基本上都已經離隊完畢,整個中隊,顯得有幾分淒涼和冷清。每天集合的人數,也足足少了將近一半,老兵們的身影,已經永遠地留在記憶當中,從此中隊裡不再有他們矯健的身影,和喋喋不休的嘮叨。

部隊裡一直流傳著一句話:老兵復員,新兵過年。

其本意是老兵走了,新兵也正式走進了第二年的行列,成了老兵。津貼漲了三十塊錢,自由空間稍大了一些,老兵的嘮叨,也少了一些。

而我們這些新轉的士官,則開始正式享受工資待遇,雖然只有五六百元,但卻比著當初那一百多塊錢的津貼,要翻上好幾倍。

我心裡有些振奮,因為這是我第一次賺錢掙工資了!

但實際上,老兵一復員,才是地獄式生活的正式開始。部隊領導搞隊伍管理,那是鬆弛有度,老兵一復員,中隊馬上會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整頓,目的就是收一收老兵復退遺留下來的鬆散作風,提高部隊戰鬥力。局團上級也下發了相關檔案,要求各中隊積極展開‘百日安全無事故’活動,獎勵先進,整治作風。也就是在老兵復退工作結束的那一刻開始,整個中隊馬上便沉浸在一種水深火熱的狀態之中,拳術匯操、佇列匯操、警衛應急方案演練等諸多課目接踵而來,壓的我們喘不過氣來。

當然,經歷過學兵隊磨礪的我,這些高強度的訓練,已經顯得微不足道。

一紙命令,我正式被任命為一分隊的副分隊長,配合分隊長曾慶功開展工作。成了骨幹的我,處處嚴格要求自己,要求分隊的戰士。曾慶功倒是對我的表現,有些吃驚。因為我這個副分隊長的上任,讓他在工作上、訓練上,都省了不少心。他甚至開始漸漸地做起了‘甩手掌櫃’了。

1月中旬,我們這些留隊士官,領到了士官肩章。將那兩杆鋼槍在肩章上綴釘好的一剎那,像是一份重重的責任,壓在肩上。

不知不覺間,我發現周圍的戰友,和大部分領導,已經不再拿那種鄙視的目光看我,我終於成功地摘掉了頭上那頂‘第一屌兵’的緊箍咒。

這一天,來之不易啊。

然而,那少校的一番話,卻始終縈繞在我耳邊,揮之不去。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我的命運,卻還是個未知數。但是在中隊的日子裡,我並沒有絲毫的臨時觀念,無論是站崗還是訓練,勞動還是打掃衛生,作為一名新提的分隊骨幹,我都是搶在前,幹在先。當然,我幹這些並非是為了得到領導的認可,我只是想踐行一下自己的本職。

那些跟我同一年度的新轉士官們,也跟我一樣幹勁十足。雖然轉了士官,但沒人敢鬆懈。因為接下來還要面臨更多的機遇,誰都想把握住。

比如說:考學、入黨、立功。等等。

我當然也想考學,也想入黨。儘管,一切看起來還是顯得那麼遙遠。

然而一件相當意外的事情,卻還是毫無徵兆地發生了。

那是今年的第二場雪,比上一場雪來的稍猛了一些。

我穿著軍大衣在圍牆外的1號哨站崗,冷風從各個角度往衣服裡鑽,沒一會兒工夫,便手腳冰涼,兩腿發抖。

雪越下越大,棉帽上的雪花迅速積壓成片,我覺得自己快要被凍僵了。

短短的半個小時,雪的積壓已經達到了二三十釐米。

但是在沒有接到領班員或者值班幹部的通知之前,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也不允許私自進崗樓躲避。我眼睛的餘光已經發現,其它的圍牆哨兵已經抵禦不了風雪的侵襲,偷偷地躲進了哨樓裡。

而我並沒有。我擔心一旦自己私入崗樓被發現的話,恐怕我腦袋上那頂屌兵帽子,又要被重新戴回去。我清楚自己那頂緊箍咒摘除的不易,當然不希望再沾染片刻。因此我忍著風雪的洗禮,直到臉頰被凍僵,身體被凍的沒了知覺。

我嘴裡不斷地往外噴著熱氣,融化著嘴邊的雪花。雪景很美,但卻很冷酷。

一個熟悉的身影,踩著咯吱咯吱的腳步聲,牽著一隻可愛的寵物狗,正從南面往北走。

我甚至聽到了陣陣抽泣聲。

是一個清脆但很熟悉的聲音。

是小紅!沒錯,是她!她的身上,已經披滿了積雪,她沒有去抖一抖,而是蜷縮著身子,艱難地迎風前行。

在她與我正對的時候,她稍停了一下腳步,努力地壓抑住抽泣聲,往這邊看了一眼。

我輕啟嘴唇,想問她下雪天還出來幹什麼,但卻止住。

我突然間記起了與她的初識,那天天下著雨,我冒著違反紀律的危險,將小紅請進崗樓避雨,從而造就了我和她之間的一段孽緣,也讓我的軍旅生涯,蒙受了一段永遠抹不去的汙點。

如今,仍然是雷同的場景。只不過,已經物是人非,我們之間誰也不敢主動去打破那一片沉寂。

小紅最終還是邁開了大步,朝南面走去。寵物狗汪汪了兩聲,卻掩飾不住她艱難的腳步聲。而且,隨著她越走越遠,抽泣聲,也越來越清晰。

她這是怎麼了?

我在心裡一陣猜測。

但我不是諸葛亮,我沒有預知未來的本事。我只能望著她單薄顫抖的身影,默默地為她祝福,默默地,用心靈的溫度,為她融化那一路的積雪。

崗樓裡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頓時來了精神,跑進崗樓裡摸起了電話。

很可能,這是一個救命電話啊!

但我的希望還是破滅了,我本以為是領班員通知哨兵進崗樓避雪,但那邊傳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1號哨是吧,領班員在你那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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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問了一句:你是哪位?

那邊道:我是曹興偉!

我猛地愣了一下!

曹興偉,正是我們中隊長的名號。

只不過大家習慣喊他‘隊長’,私下裡稱他‘老大’,至於他的全名,卻一直只能在心裡尊敬著,不敢擺在明面兒上來議論。

但是實際上,我卻覺得電話那邊的聲音,根本不像是中隊長。

站崗的時候,總會有很多人無聊透頂,尤其是一些老士官,站崗時經常給各個哨兵打電話冒充領導。有的冒充中隊領導,有的冒充大隊參謀,甚至還有人竟敢冒充由局長。他們其實就是閒著蛋疼,想要借打電話整蠱別人來打發站崗時間,或者尋找刺激。

我這兩年來,沒少遭受老兵們的整蠱。因此我對這種老兵相當反感,這樣做違反警衛紀律不說,還為別人製造緊張氣氛。據說有一次中隊的一個二級士官站崗時冒充由局長,打電話給九號哨新兵。一聽說是由局長打來的電話,那九號哨的新兵直接嚇的尿了褲子。當然,也不乏過度緊張的成分。對此那老兵不僅沒有一點點的憐憫之心,反而對那新兵一陣諷刺挖苦,並拿此當成是笑料,公諸天下。

所以一聽到有人冒充中隊長,我頓時火冒三丈,反問:你是曹興偉?

那邊道:是,我是你們中隊長你聽不出來嗎?站崗挺冷的吧。我問你,領班員在哪兒?

我狠狠地道:你是我們中隊長?你要是中隊長,那我還是大隊長呢!媽的給我滾,思想有多遠你給你滾多遠!再打電話騷擾我,我向大隊部揭發你!

那邊也怒了:我真是曹興偉。不信你打電話過來,中隊值班室。你這耳朵是不是有問題,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

我道:別裝了!冒充曹興偉的多了,昨天我還接到一電話,說他是大隊長呢。我不管你是誰,老實站你的崗去,媽的老騷擾我幹什麼?老子沒時間當你戲弄的物件。

我率先結束通話了電話,心裡咒罵著這個不守紀律的老兵,走出崗樓,繼續在風雪中佇立。

一會兒工夫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這次是領班員打來的:進崗樓避雪,雪一停馬上出來。一會兒隊長可能去查崗,注意軍容軍姿和禮節禮貌。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搓了兩下凍的冰涼的手,在崗樓中筆挺而立。

兩個字:暖和。

但緊接著,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打電話的是通信員,我一接聽他就衝我罵了起來:李正你小子瘋了!剛才隊長給你打電話,你敢罵他?

我頓時愣了一下:什麼?剛才打電話的,是隊長?不可能不可能!聲音不像。

通信員道:李正你小子慘了,一會兒隊長出去查崗,你就等死吧!

我臉上頓時滲出一陣冷汗:剛才打電話的真的是隊長,不是,不是哪個老兵冒充的?

通信員道:冒充個球!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今天是元旦。中國人最忌諱這個時候捱罵,聽你電話那頭罵的還挺狠。你真牛逼,隊長都敢罵!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臉上嚇的煞白。我心想這下子要完蛋了!

我怎麼會連隊長的聲音和語氣,都分不出來了呢?

或許是被那些冒充領導的老兵們整蠱慘了,而中隊長又很少往哨位上打電話,所以我剛才才錯把李逵當李鬼。

命運要捉弄我,擋都擋不住。

沒出十分鐘,中隊長果真出來查了崗。

我心裡撲通的厲害,但還是按照規定敬禮彙報:中隊長同志,一分隊戰士李正正在執勤,情況正常,請您指示。

中隊長回禮:繼續執勤。

我明顯地發現,中隊長臉色不好,眉頭始終舒展不開。

我趕快向中隊長道歉道:“隊長,剛才您打電話,我的確沒聽出來。這電話,電話聲音不太像您。而且------”

中隊長強擠出一絲笑意:“沒事兒沒事兒。過去了,都。”

本以為宰相肚裡能撐船,這件事解釋開也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從此之後,我的噩夢,便隨即接踵而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