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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占卜(求訂閱)

海岸邊的燈塔高聳屹立,俯瞰著腳下燈火輝煌的城市。

即便是此刻的深夜,滄瀾江上也有零星的商船往來,杜康以一副胎化易形變化的平凡面貌站在船頭,任由燈塔的火光照的他臉上明滅不定。

半個月前在附近發生的那場戰鬥痕跡已完全消失,東岸的碼頭被拆除,江中的沉船也打撈完畢,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有明月、大江、商船、燈火構成的一幅繁榮畫卷。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船艙中走出,他目光四處搜尋一圈,終於看到了船頭的杜康,快步向這邊走來。等走到光亮處,這人的面孔已經能看清了,竟然是樣貌變得更年輕了一些、全身肌肉誇張鼓起的楊六。

還未走到跟前,楊六就被兩個子蛇攔住了,他只能站在原地向杜康表忠心。

“託大人的福,這門法術我修成了,特來向大人稟報。”

“我也覺得你應該能成,千眼術的修習和體道、神道都有關係,半生操勞經歷不少,又被引導術滋養了肉體,這門法術楊師傅鐵定能練成的。”

杜康也是近來翻閱郎如松留下的一些典籍才知道,法術的修行除了材料限制外,還有一些自身獨特的要求,如果能達到這些要求的話,法術修行的成功率將大幅度提高。

這些要求被稱作人與法術的相性,有的相性是法術修行必需要達到的硬性條件,不具備不能修行,比如蛇母法就限定必須女性修習。

有的相性則是非必要條件,但擁有相應相性的話能大幅度提高修行法術的成功率。比如陰神法最好是先天魂魄比較強的人修行,才更有可能在服用幽冥散的幻境中清醒過來,但先天魂魄較弱者並非沒有修成的可能。

更有些特殊的法術要求修士先天與某種靈氣或者概念相合,這也是一種相性。

那些特殊法術暫且不提,即便是所謂硬性要求的相性也不是絕對的。

杜康擁有胎化易形之後曾經考慮過變化成女人嘗試修煉蛇母法,只是顧慮身體長時間變化為異性對心性的影響才放棄了這個想法,萬一以後變的不喜歡女人開始喜歡男人可就遭了。

雖然計劃沒有實施,但杜康認為這種想法是可行的。

所謂相性也只是一種能提高普通修士修煉法術成功率的經驗總結罷了。法術的神奇在於變不可能為可能,這次將杜康大改過後的千眼術直接丟給楊六修行也是為了驗證這個想法。

楊六已經六十多歲,原先身體弱得夾菜都手抖,經過杜康引導術調整身體狀態後,精氣神重新變得充盈起來,樣貌也變成了中年模樣。若是他能修成對體道和神道都有一定要求的千眼術,那就證明杜康的想法是正確的。

杜康轉過身,幾步走到面前楊六面前,拍拍他肌肉厚實的肩膀勉勵幾句,一邊分心檢視自己改編過後的法術修行效果。

【姓名】:楊六

【千眼術】:等級:甲級

技能:通幽眼(一重)

半妖之力:牛力(一重)、牛皮(一重)

進階條件:在頭顱兩側太陽穴,植入碧眼黑貓妖之眼,可獲得破幻之眼與貓妖的迅捷之力。

原本的千眼術,追求的是在身上儘可能多的植入妖怪的眼睛,獲得妖怪童術的特殊力量,卻忽視了對人身這一載體的強化。

導致修士最後會變成一個在空中飄動行動全身長滿小眼珠的大眼珠子,肉體的大幅度異化導致這門法術少有人能修到最後,大多會在半途中墮落為眼魔。

被杜康改過後,一些過於邪門的妖怪眼睛被他從千眼術的法術材料中刪除,每一階都只融入一種妖眼,減少對童術的盲目追求,獲得一些妖怪對肉體的強化。這樣將大幅度降低入魔的風險,在修行路上也能走得更久一些。

杜康又抓起楊六的手仔細觀察一番,碩大的牛眼正在滴熘熘轉動,讓這雙手看起來頗為怪異,但這卻是牛眼和血肉融合完善的表現,當即開口對他說。

“你的牛妖之眼融入得很不錯,牛力和牛皮的力量已經完全融入了你的身體,只要注意不要傷到這對眼睛通幽的力量就不會離你而去。還有,如果你在這對牛眼裡看到了無法理解的怪異景象,記住不要深思,忘記它們就可以了,你的陰神修為不足,強行記憶這些東西很容易會瘋的。”

這個世界上,人得萬物之靈,妖得萬物之精。

妖怪的眼睛有極微細的可能在某一刻看到世界本質的點滴側影,對修為低下的修士而言,他們淺薄的大腦和脆弱的陰神,可能因為無法理解所看到的景象而陷入瘋狂。

這也是修習千眼術修士容易入魔的原因之一,和陰神法靈眼隨著法術進階層層遞進較為安全的觀察世界不同,這些直接植入的妖眼洞察世界是極為粗暴的。

“謝過大人,如今船已經建好,即將出海遠航,船上還有一件極為要緊的事需要大人來定奪。”

楊六雖然不明白杜康為什麼這麼吩咐,但還是將他的話記在了心裡,就開始說起自己來拜見杜康的另一個目的。

“什麼事?是船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大人的妖童配合,船自然是建的極好的。但海船即將出海,還缺一個船名,請大人為這艘三桅帆船賜名。”

這倒是個問題,大船向來有起名的傳統,不只是為了方便區分,還能讓海上生活枯燥的船員更有一種歸屬感,

就在杜康搜腸刮肚想要取個好名字時,滄瀾江上有兩艘豎立著盛家萬妖鍾大旗的小船靠了過來,還一邊呼喊著要求停船。

“公子,是盛家水關的人,要直接撞過去嗎?他們都是小船,我們能把他們撞翻。”

一個子蛇靠了過來,口中響起了談畫的聲音。

作坊的事發了?

這是杜康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當即靈眼洞開,在這兩艘船上並沒有看到什麼高手,周圍船隻稀疏的水道中也看著不像有埋伏的樣子。

上次白家圍殺黑木島的一戰讓杜康印象深刻,靈眼無法看到的白骨魔神,數量眾多的白骨妖兵,作為實力不遜色於白家的盛家,他們又會有什麼手段。

最近一段時間杜康一直在關注盛家的動靜,他們並沒有大張旗鼓的捉拿偷盜神兵者,反而在海上滅了幾家對他們商船出手的海盜,讓人搞不清盛家的想法。

但強行衝關的話,等於不打自招自己有問題,不到萬不得已是杜康是不願意在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最後一步,因決策之差而讓自己陷入被人追擊的險境的。

也許,真的只是例行的檢查呢。如今,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盛家和白家有在滄瀾江入海口收稅之權,自然也有稽查之權,在人家的地盤混日子自然要守人家的規矩。停下吧,就讓他們搜一搜。”

掌帆的子蛇立刻在談畫的指揮下落下了風帆,拋下船錨,停在了離出海只一步之遙的江心。

杜康塞給楊六十兩金子,吩咐道。

“來的都是盛家的小人物,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船老大,按原先商議的計劃去應付他們。”

說完這話,杜康就在一道青光中沒進了腳下的船板,他要和鎮地鼎呆在一起。

如果是例行檢查,交給楊六也能應對得了,如果是盛家要對他動手,在鎮地鼎旁也能儘快跑路。青面童子能監控船上的一切,甲板上發生的畫面都透過木板清晰的傳遞過來。

杜康走後,楊六立刻換上了一副老爺的做派,開始指揮子蛇們放下船上的軟梯,迎接盛家的檢查。

軟梯劇烈晃動起來,明顯是修士的兵丁在軟梯上幾下竄動就爬了上來。

一身藍黑色貼身水靠,亮銀色鎖子胸甲,赤裸雙腳,胸口上寫個一個大大的“查”字。在甲板的火光照耀下,楊六看清這是個穿著盛家私家水兵服飾的中年大漢。

“這位軍爺,可是來抽查商船的?我家是興隆商號手下的貨船,這是我們交過稅的憑證,您看。”

還未等這人開口,楊六就將透過隱龍會渠道辦的通關憑證都遞了過去,薄薄的兩頁憑證下面還藏了一根金條。

不是楊六不想多給,實在是一根小黃魚已經是這種小兵能收的最高賄賂了,給再多就要惹人懷疑了。

大半夜還要來巡查貨船,這個水兵的神情明顯不太好,但在接過憑證後出乎意料的重量卻讓他臉色一變。將手一翻,看到是一條小黃魚後,更是直接露出了一個熱切的笑容。

水兵瞟了一眼大船下,還躲在小船裡喝酒不願上來的同僚們,心中暗道一聲走運。

本以為又是一艘只能收幾兩散碎銀子茶水錢的窮鬼船,沒想到能收一條小黃魚,沒有同僚看見就不用和他們分潤了。

見楊六手背上長著一對眼睛,明顯是個修士,他便咳嗽一聲語氣和善地說道。

“原來是興隆商號的船啊,怎麼沒有掛出商號的旗子,早知道是你們的船我就不上來了。”

“是手下的人辦事不牢靠,連旗子都忘掛了,還不快給我掛上……”等一面通紅似火的旗幟在船上迎風豎起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氣氛就更和善了。

楊六人老成精,說起話來也好聽。

“都是誤會,但話又說回來,要不是這一次誤會,哪有和軍爺交朋友的機會啊。”

“哈哈哈,老哥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這次實在是上峰有嚴查令,耽誤你們時間了。以後老哥再過水關,可以直接報我黃雙喜的名字,必讓你一路暢通。”

黃雙喜將金條收進了自己的水靠裡,將身長穿的鎖子甲拍的嘩嘩做響。

“敢問軍爺,這條水路我也是常走的,這樣嚴查實屬少見,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上頭給我們的通知是,要嚴查每一艘出城船隻,重點查問運輸神兵的貨船。按照往年的經驗,只怕滄瀾城又要和外海的哪方打起來了,老哥這趟貨船出海還是早去早回的好。”

滄瀾城雖然靠海吃海,與整個碧波海貿易不斷,但一旦起了戰事,有些貨物就要被管制嚴禁向海上販賣以防滋敵。

“這兩年生意是越來越難做了,我跑完這趟海也打算歇一歇,等這次回來就閒暇了,到時候我去找軍爺喝酒。”

錢也送了,好話也說了,楊六見在一個小兵身上問不出什麼,就想要送客下船、儘快上路。

“哎!老哥先不要著急走,例行公事,讓兄弟我到船艙裡看一眼再走。”

黃雙喜摸著水靠裡凸起的那塊金子形狀,滿心歡喜,越過楊六直接向船艙走去。

楊六見狀面色一沉,連忙看向身邊的一個子蛇,見他微微點頭,才重新換上熱情的面孔趕上黃雙喜在前面帶路。

一路穿過第一層的走廊,走廊兩側全是一間間大門洞開的空空艙室,讓黃雙喜一目瞭然、一路不停直接進了下層艙室。

沿著下層的走廊一路從頭走到尾,能看到每一個艙室內都被麻袋塞得滿滿的,黃雙喜用隨身的短刀劃開幾包,發現裡面都是些大豆、鐵錠、粗鹽……這些常見的貨物,終於才放下心來。

“老哥,有道是君子之交澹如水,我這是先做小人之事,再議你我的交情啊。這就是走個過場,還望你不要將兄弟的小人行徑放在心上。”

“哪裡,哪裡,是我的人忘了掛旗讓軍爺辛苦跑這一趟,都是我的錯才對。”

之後,兩人再次變得相談甚歡,直到黃雙喜抓著軟梯跳下船,熱情的稱兄道弟聲和也未間斷。

等下方的兩艘小船遠遠駛離,楊六才從船舷上縮回腦袋急匆匆向艙內跑去,才剛進去就聽到了一個子蛇在杜康身後稟報。

“公子,盛家的人走了,要不要把那些貨再搬回饕餮殘胃裡?”

“算了,就當是壓倉貨吧,終歸是要拿出來的東西,來回倒騰也很麻煩。”

杜康看到楊六來了,遠遠地就對他說道。

“你就呆在指揮室吧,一路上要還有這樣的事情,還是由你來應對。對了,你問的船名我想好了,就叫桃花源吧。”

“是,屬下這就去。”

桃花源重新楊帆起航,乘風波浪向顏色更深沉的碧波海駛去。

……

此時,距離此地十幾裡地深海中。

盛家神兵作坊的排水口,一個巨大的氣泡緩緩降落到海底,揚起了一片海底泥沙。

與杜康有過一面之緣的樓十三,正滿臉新奇的趴在氣泡裡看著黑暗寂靜的海底和不遠處體型龐大的八爪魚。

樓十三身邊一個面目英俊的年輕男人見此開口道。

“樓兄若是喜歡這件深海琉璃罩,等上岸我就送你一件,讓你在碧波海的日子裡能好好領略一番海底的風光。但我家價值一千兩百萬兩白銀的神兵失竊,還要有勞樓兄幫忙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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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青年就是盛家當代家主的第六子盛清海,這次作坊失竊的調查中他損公肥私的事情也被捎帶查出來了,便被家主指示戴罪立功由他來負責調查神兵失竊一事。

他先是調動家中善於追蹤的妖怪,在附近海域反覆搜尋,竟然沒有查到賊人的一點蛛絲馬跡;又找到善於占卜測算的修士,也不能算出是哪方勢力向他們家動手。

好不容易在作坊內部搜查中,查到一個匠人的失蹤,急匆匆跑去捉拿匠人在外的家卷又撲了個空,一家三口竟然在滄瀾城這個自家的地盤無聲無息消失了。

辛苦忙碌半個月,族內給的壓力越來越大,他卻連賊人的身份否沒確認。終於打聽到精通占卜之術的京城樓家十三公子正在滄瀾城遊歷,就屁顛屁顛上門將人請來了。

“好說,好說,我這就給你們算,但你們盛家答應幫我做的事可不能食言哦。”

“我們哪有那個膽子,答應樓公子的事,別說你幫我找到了賊人,就算是找不到,我們也會去辦的。”

盛清海對樓十三態度恭敬,但說出的話卻是尋常十幾歲青年聽不得的。

“盛六公子似乎對我的占卜之術不太信任,看好了。”

只見樓十三一翻手,手中就多了一面風水羅盤,只見他一手託羅盤一手撥動上面一圈圈的文字,上面天干地支的文字就按照正逆時針的方向轉動起來。

隨著手中羅盤的轉動,一個巨大的虛幻羅盤也在海底生成,海底的泥沙和海水被攪動起來,在羅盤擾動下形成一個內外數層沿不同方向旋轉的漩渦。

一幕幕光影在漩渦中出現,並飛速流轉起來。

“六甲九章、天圓地方、四時五行、日月為光……行者有喜、用者得福、五行從我、所願皆得。”

樓十三咒語聲念畢,眼前的光影也隨之穩定。

只見光影中一艘十幾丈長的三桅海船正在海中航行,在漆黑的夜色下,大風將風帆吹的鼓漲,尖銳的船頭破開面前的風浪向遠處駛去,船上豎立的桃花旗正在迎風招展。

“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艘船裡,但看這副景象,人家已經出海了,只怕是不好抓了。”

樓十三言語輕快,絲毫不為盛家擔心。

“能算到船的位置嗎?”

盛清海的喜色溢於言表,辛苦半個月,終於能給家族一個交代了。

“不能,這裡殘留的資訊有限,能看到這幅畫面已經是我術法精深了。”

“有船的樣式就足夠了,在碧波海就沒有我盛家找不到的人。”

盛清海取出一顆明珠,記錄下船的樣式,言語間滿是自信。

但他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樓十三面帶微笑,笑意中有種莫名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