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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領旨就任,衍州見聞(求訂閱)

姬贇死了,離遇襲才半天的時間,就死在了皇帝寶座上!

這一刻,所有的梁國之人,無論是對皇帝身體狀況有所猜測的諸多勢力們,還是甚至連皇帝名字不知道的升斗小民,都在心中升起了難忍的悲意。

這悲傷並不針對死去的皇帝,單純只是大梁人道龍氣對皇帝生命餘溫的最後一絲卷戀,以為對自身無人主持的悲痛與哀傷。

龍氣與億萬臣民相互連接,凡處於大梁國土之內,與“大梁”這個國家擁有從屬名分之人,都會感應到龍氣的空虛和無力感。

這種感應是作不了假的,所以,姬贇確切無疑是已經死了。

作為一個大梁人,在得知皇帝的死訊後,杜康清淚流淌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欣喜的笑容,而後馬上轉為悲痛之色對餘風說道。

“餘公公,我與陛下在鄰淵城中一見如故,陛下曾囑託於我,要我以太傅之職教導皇子,務必要教出一個合格的太子繼承大統。

杜康本是鄉間閒雲野鶴,深感自身既無開疆擴土之能,也無濟世治民之才,因此並不願受陛下徵辟,唯恐德不配位,才不堪任。

可如今陛下不幸駕崩,思及昔日重託,杜康雖修為不濟、德行淺薄,但也願在此朝局艱難之時勉力一試。

杜康願意自身微薄之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行匡扶天下社稷之事,必不負先帝所託。

直到新皇地位穩固之時,再行功成身退,以報先帝知遇之恩。”

杜康口中說的大義凌然,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

姬贇死得雖然比所有人預料的都要早,但也並不算很不突然,畢竟他是拖著重傷之軀歸京的。

按照皇位繼承的慣例,在皇帝死之前,儲君和大臣們都會陪在皇帝的身邊,等老皇帝御龍歸天後,大臣們會即刻去參拜新皇帝,讓其馬上執掌國家的權柄。

但這只是擁有了名義上的權力而已,皇帝真正的權力來源並不是大臣的擁戴,而是龍氣的加持、天子和皇帝的雙重神聖身份。

如此重要的身份賦予,自然不會隨隨便便就能擁有的。

登基成為皇帝的儀式,前前後後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完成。

這其中包括了皇帝本人的齋戒,祭品的處理,以及最重要的儀式前期對龍氣的複雜引導梳理。

要知道,龍氣可不是單純的人心願力匯聚成形,要真有那麼簡單的話,皇帝就是一尊普通的香火神靈了。

龍氣乃上應天命,下據地勢,中凝人心後的無上權柄象徵。

只有在登基大典舉行完成,祭拜過天、地、人、祖、日、月、星辰、八方神靈,皇帝獲得儀式中天道和人皇的雙重認可之後,龍氣才能被凡人皇帝納入掌控之中,成為能夠行使龍氣的真正皇帝。

因為皇帝位的傳承耗時許久,所以在先帝死後新帝登基儀式完成之前的這段時間裡,被大臣們稱為皇上的那個人,本質上只是個假皇帝。

而針對皇帝位發生的所有紛爭,也會在登基儀式的這一個月準備時間內開始,並在儀式完成後塵埃落定。

太傅是個很好的官職,杜康有把握,在這一個月的混亂裡為自己謀取到足夠的利益。

姬贇生前為什麼要對杜康授官已經不重要了,也許是為了將杜康拖在梁國,為自己的繼任者圖謀干鏚二器;也許是在擔憂自己死後的朝堂局勢,想要為繼承人拉攏一股助力……

這些杜康統統都不在意,因為最壞的結局,也只是書道人去死一次而已。

餘風可不知道杜康有這麼多心思,他對杜康所言深受感動,在抹了抹玉面上的眼淚後,從手腕上的玉鐲中拿出了一卷金色的聖旨,當下就要宣旨。

“太傅忠於國事,心繫大梁,德行令人欽佩,陛下果然沒有看錯人。”

餘風剛要將聖旨開啟,德行高遠的杜太傅就一把將聖旨從他手裡搶了過來,親手拉開卷軸狀的聖旨說道。

“杜康領旨。”

話音一畢,聖旨上通篇的文字便開始放射金光,一道青中帶紫的符籙從文字中飛出,向杜康的額頭直射而去,卻被他一把抓在了手中。

這道符籙掙扎顫抖不停,拼命想要融入的杜康身體,可杜康背後的願力法輪緩慢而堅定的轉動,在磅礴願力的壓制下,最終化為了一枚金印綟(lì)綬的大印。

【姓名】:太傅之印

等級:上上品

特性:

協理朝綱:以三公印璽加太后印璽可以合力驅動龍氣。

茲惟三公,論道竟邦,燮理陰陽,官不必備,惟其人。

太師、太傅、太保,三公並非常設之官,也非必須齊備之官,只有龍氣暫時無人主持之時,一國才會三公齊具。

杜康將金印拿到眼前,這印章龜紐穿綬,金色的印面刻有“太傅寶印”四個篆字。

這印璽看起來平平無奇,若不是事先就知道,誰又能想到它代表著驅使龍氣的部分權柄呢。

“太傅報國的拳拳之心,還真是焦急呢。”

天人本就是某個強大存在開創出的服侍種族,天生就能從侍奉的強者身上借用到力量,餘風作為皇帝的近侍,受龍氣影響極深,從哀傷中恢復的較為緩慢。

等到杜康搶走了聖旨,他才從姬贇死亡的哀傷中勉強清醒過來,但還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緒,說了些譏諷杜康的話。

直到看到杜康看自己的面色有些不善,他又強壓下心中的悲意說道。

“這就是太傅之印,大梁朝正一品的印綬,得之便可位極人臣,有與袞袞諸公輔左朝綱之權!

奴婢乃朝廷正三品中常侍餘風,在此見過太傅大人。”

接著,餘風便微微躬身,對著杜康一禮表達了自己的恭敬和臣服。

作為大梁的不倒常青樹,餘風心裡很清楚,朝中三公並立的局面並不會長期維持。

新皇一旦登基,在人性的本能危機感之下,必然會讓三公之位恢復缺失的局面,獨享龍氣支配之權。

在太師和太保分別是無生教和羅剎教的兩位教主,太后又是自己母親不能換的情況下,杜康的太傅之位大機率只會有一個月的任期。

這個人是得意不了多久的,現在敢給自己臉色看,等他的官職被皇帝罷免之後,一定會死的很慘。

天人都是心思如同潛淵之妖,杜康沒能偷聽到餘風的心思,只是很自然的將他扶起來說道。

“餘常侍太客氣了,我初進官場,不懂官場的規矩和人事,還需您多多提點才是呢。”

旁觀了整個領旨過程的雪兒,冷哼一聲對杜康傳音道。

“你這樣利慾薰心,貪慾熾盛,也許能灑脫一時,但早晚會在貪婪中栽個跟頭的。

看來我聽家裡的話,將你休了是正確的,你我還是永不相見為好。”

雪兒縱身飛騰而起,向著碧波龍宮的方向飛去,顯然是在確認杜康安全後要離開了。

鴉道人馬上展翅追了上去,只留書道人留在原地與餘風繼續交談。

分身多就是有這點好處,做什麼事情都不會耽誤。

望著兩個一黑一白的遠去身影,餘風倒是眼波流轉,笑盈盈地說道。

“杜大人只派一個分身去追,似乎顯得很沒誠意,這樣可是哄不好老婆的。”

杜康將太傅寶印懸掛在腰間,搖搖頭道。

“今時不同往日,我已是太傅之尊,輔左朝綱之臣,哪有時間天天忙著哄老婆,餘常侍還是為我講講如今朝堂的局勢吧。”

杜康自然不會告訴一個初識不久,立場陣營不明的宦官,自己在婚禮上偷情的故事,打了個哈哈就避過了這個話題。

餘風也識趣的不再多問,瞄了一眼杜康腰間的太傅寶印建議道。

“太傅既然要我講朝堂,那我就先講講朝堂的官印好了。

我朝的官印皆是可以融入到官員陰神中,與性命相互交融的,這樣的話,官員就可以得到龍氣分化而出的官氣滋養,擁有萬邪難侵、延年益壽、增益修為等功效。

我朝官員以與官印相融為風氣,太傅把太傅寶印掛在腰間,可是錯過了一份為官的福利啊。

正一品的官氣份額,整個大梁也只有三人可享此尊榮,浪費掉實在是太可惜了。”

杜康可沒有隨便往陰神裡放東西的習慣,他搖搖頭謝絕了這個看似好心的建議,繼續追問道。

“在餘常侍出發前,陛下可定下了誰為太子?”

餘風眨眨眼睛,死死盯著杜康說道。

“在我出發前,陛下有意定最寵愛的二皇子為太子,但二皇子的母族勢力薄弱,以我之淺見,若二皇子為儲君,繼位恐怕會發生些許波折……”

聽到這裡,杜康焦急的一拍膝蓋,急切道。

“那我們應該儘快出發才對,陛下讓我做太傅,是為了讓我匡扶社稷,若二皇子發生了意外,我杜康如何對得起陛下的囑託啊。”

“太傅可曾見過二皇子?”

“未曾!”

“那為何太傅要支援他?”

“你錯了,本太傅支援的並非二皇子,而是陛下生前欽定的太子,陛下定了誰我就支援誰。”

眼看杜康是個心機深沉之人,餘風便打算將話講的更明白一點。

“如今陛下御龍歸天,京城正是暗流湧動,爭鬥最為激烈之時。

杜大人有沒有想過先避避風頭,等京城的局勢初見端倪,諸皇子中角逐出真正的儲君之後,再去履行太傅之職。

如此既能獲得從龍之功,又沒有押注失敗的風險,太傅何樂而不為呢?”

在龍氣影響下短暫的哀傷之後,餘風還是更加在意自己的性命,想要勸杜康推遲歸京。

空氣似乎在瞬間陷入了凝固,兩人就這樣死死對視著,在一陣短暫的沉默後,杜康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餘常侍真是個忠宦啊,在出發之前,陛下一定讓你考驗我了吧。

請不必試探了,陛下以誠待我,我自當報之以忠,陛下選定的太子,我杜康一定支援。”

之後,杜康完全不顧餘風有些僵硬的笑,揮手召喚出一團筋斗雲,承載著兩人向西南方飛去。

那邊是京城所在的衍州方向,既然皇帝已死,杜康當然要趁著寶貴的身居高位時間,儘快撈一筆才對。

……

杜康駕馭的筋斗雲,乃《神魔釋厄傳》中的頂級飛縱之法,練到最高深處,可一個筋斗縱橫十萬八千裡。

他腳下的這朵筋斗雲,雖然香火填充還不算多,但也有日行六十萬裡的急速。

當初餘風從京城到桃花島,只用了幾個時辰的時間,而這次杜康帶著他返程,比他今早來時的速度還要快。

兩人一路飛馳,先是飛過廣闊的碧波海,然後又是連綿橫貫著的橫斷山脈。

但在飛出山區,進入衍州所處的平原地帶後,便徹底地離開了蠻荒區域,進入到大梁的膏腴之地。

平坦的大地即便飛在高空都望不到邊際,分割成方塊狀的地面上種植著各色農作物,杜康視野中不時會出現小型的村寨、稍大的集鎮和建有城牆的城池。

在衍州,杜康看到了在這個世界從來沒有見過的村子,這是沒有妖怪侵擾才能穩定存在的脆弱人類聚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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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和田地、水脈、道路一樣落入杜康的眼中,又在眨眼間被遠遠拋在身後。

回想海州遍佈妖怪、只有建立集鎮才能勉強自保的現狀,杜康不禁感慨道。

“早就聽說衍州繁榮富饒,今日一見,果然和海州那樣的偏僻之地完全不同。

據說衍州九成的土地都是平原,太祖在世時,曾命十位善於修橋鋪路、開山挖渠的金敕地祇神靈率領上千赤敕神靈疏通河道,平整衍州道路。

歷經三朝兩百多年開拓,才有了衍州今日之氣象,就是不知現在的衍州有多少畝田地,能養活多少人口?”

餘風已經在筋斗雲上勸了杜康一路,想讓他對回京城的這個決定三思而後行,但對先皇忠心耿耿的杜康哪能聽得進這個,每次都會堅定的拒絕那些懦弱的建議。

甚至餘風勸得多了,杜康已經開始懷疑他對皇室的忠誠了,到現在他已經拿杜康徹底沒了辦法,對回京城漩渦的結局,也有些認命了。

在聽到杜康的問題後,餘風頗有些神思不屬的說道。

“我記得在五年前,衍州剛丈量過一次田畝,當時報上來的田畝數是兩百七十六萬頃。

這些土地養活衍州現有的一萬萬又一千一百多萬人口綽綽有餘,不僅口糧完全夠用,還能有大片田地用來種蔬菜呢。”

杜康聞言後點點頭,心裡已經在偷偷計算著,如果能竊取這個國家,讓書道人享受舉國祭祀的話,究竟能獲得多少香火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