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孫雲仙搬來隔壁後,許飛的日子就多了許多樂趣。
這女人也不去上班,就一天到晚的研究怎麼贏取他的好感值,一天到晚不是做好吃的就是噓寒問暖,儼然一條舔狗一般。
而許飛,在聽她的心聲得知自己對她的任何好臉色,乃至於態度的改觀都會讓她得到攻略值後,便化身成了惡魔。
享受著她的示好,卻又不給半點好臉色,這可讓孫雲仙吃夠了苦頭。
“整整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了!”
看著廚房熬好的湯,孫雲仙氣的抓狂:“老孃天天換著花樣做好吃的送過去,狗日的許飛對我的態度居然沒有一丁點改變!”
花了這麼多功夫,連一點攻略值都沒拿到,她手裡總共就王茜等人湊的那幾萬塊,租房加這幾天買各種食材都花了大半了。
如果再拿不到攻略值,她就真的要身無分文了!
“等等,這許飛是個妹控,要不從他妹妹身上著手?”
突然冒出來的念頭,讓孫雲仙心中一喜,連忙把系統給召喚了出來,問出了許依的學校。
這一看劇情,便發現許依後天就要高考了,更是激動,直接把燉好的一鍋湯裝進保溫盒便出了門。
然後,打車直奔許依的學校而去。
卻說許飛,並不知道孫雲仙的舉動,此時的他,正受吳逢春相邀,前往參加一場拍賣會。
“先生,我都打聽過了,這場拍賣會上,據說有一株百年靈芝。”
路上,吳逢春一臉激動道:“您之前說過,想要一些藥材,我想著我店裡的您看不上,這拍賣會上的壓軸物,肯定能讓您滿意,所以特意邀請您一同前往。”
“你費心了。”
許飛點了點頭,眼底也有了幾分期待之意。
根據吳逢春的描述,他斷定這拍賣會上的那株靈芝,很可能是帶著靈根的,畢竟生長了數百年的藥材,本來就帶了靈性,不能錯過。
所以他才答應了吳逢春的邀約。
一路上,吳逢春是不停的問東問西,態度謙恭無比,前面開車的王智卻是惱怒不已。
這姓許的不過是僥倖掌握了一套失傳的針法罷了,就這麼入了師父的眼,還能讓師父對他青眼有加。
連他這個徒弟都要往後靠!
依他看來,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師父把整個同仁堂送出去都不一定。
到時候,他怎麼辦?
更重要的是,師父對這小子態度好也就算了,居然還逼著他也要給許飛當孫子,憑什麼?
要知道哪怕當初在京都時,外人見了他都得禮讓三分,如今來了平江這小地方,反倒要給一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人伏低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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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王智便越惱火,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這許飛,不能留,不然的話自己在師父面前早晚要失寵。
一路到了拍賣行,停車後,王智率先下車,替吳逢春開啟了車門,卻被罵了一句:“沒點眼力見,先給許先生開門不知道嗎?”
這會已經有不少來參加拍賣會的人了,吳逢春這當眾一罵,頓時就讓王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難堪到了極點。
“沒關係,我自己下車也是一樣的,不必客氣。”
許飛已經下了車,開口替王智解圍。
吳逢春卻是瞪了王智一眼:“跟在我身邊那麼多年了,不管醫術還是為人處世,都沒有半點長進,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把你留在京都。”
“那師父又為什麼要帶我回來?我還寧願留在京都呢!”
王智終究是沒忍住,回了一句。
京都繁華,遍地都是大人物,以他吳逢春親傳弟子的身份,雖然比不上師兄他們,但是也遠非一般的醫者所能比擬。
要發達,有的是機會。
哪像平江這小地方,回來之後,整天就是呆在同仁堂裡,給一幫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看診,壓根就沒有出頭的機會!
被他這一頂撞,吳逢春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你當真是這麼想的?”
到底是曾經的大醫國手,臉色這一沉,瞬間氣勢滔天。
王智這才清醒過來,連忙低頭道:“對不起,師父我錯了,我今天早上出門有點不舒服,腦子不太清醒,您別往心裡去。”
他比誰都清楚,以師父的人脈和能力,要抬舉一個人是輕而易舉,要打壓一個人,更是小菜一碟。
他還得仰仗著師父的名聲,千萬不能惹怒了他,萬一被逐出師門,那他這輩子都完了!
“行了,你也不用跟著我們了,回去把醫經給我抄一遍。”
吳逢春手一揮:“晚上回去我要檢查。”
“是。”
王智低下了頭,掩去了滿臉的恨意。
這一切,都是許飛害的!
自從許飛出現後,師父對他的態度就越來越差,要不是許飛,能變成這樣嗎?
想到這,他忍不住抬眼朝許飛看去。
這充滿戾氣的一眼,恰好被許飛看到,不由讓他皺起了眉。
這貨難道還在記恨當初自己不肯把伏羲九針賣給他的事?
心眼也太小了吧!
於是乎,等王智離開後,他便問了吳逢春一句:“吳老,你這徒弟,心眼有點小啊!當初收徒沒有考核的嗎?”
堂堂大醫國手,收了個這麼小肚雞腸的徒弟,也不怕壞了名聲?
見許飛說起這個,吳逢春頓時就嘆了口氣:“這孩子命苦,是個孤兒,是我當年遊歷的時候撿回來的,我看著他可憐,就帶了回去養著。”
“大概是出身的緣故,他性格自小就敏感自卑,我花了近十年才把他性子給扭過來,後來大概是矯枉過正了,他又變得有些自負了起來。”
說到這,吳逢春忍不住又嘆了口氣:“說到底,是我太忙,疏忽了他,也是我的責任,所以當初退休回平江,我就想著把他帶回來。”
“他的性格,不適合留在京都那種地方,容易得罪人,來了平江,老老實實的待著,我百年之後將同仁堂傳給他,也算是給了他一個好歸宿了。”
“可惜……”
可惜如何,他沒有再說下去。
許飛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王智,顯然是不甘心留在平江這小地方的。
若是不改掉這好高騖遠的性子,早晚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