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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誰的執念

亭臺水榭邊,掛著澹青色的薄紗,風過間,飄飄渺渺。

黑夜中,遠遠看著不甚清楚。

“你們在這裡不要亂走動,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玄機。”姜鬱說道。

鍾離清聞言,擰眉想要跟上去, 卻被身後的人拉住手腕。

“等等,讓姜司命先去看看。”柏滄說,眼神卻沒有看向鍾離清,而是隨著姜鬱而去。

鍾離清低頭,詫異地看著銀袍之中,伸出來的白皙蒼勁的指節,搭在她的袖口處,她張口想說什麼,還是沒有說出口。

兩人默默站在亭臺下, 黑夜中,月輝下,可見並肩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姜鬱撥開薄紗,走進水榭中。

中間是一張石桌,旁邊石凳圍攏。桌上有紫砂茶盞,同樣周邊圍聚著燒瓷小杯,一旁還放著一株綠植。

一派風雅。

四周皆是紅柱圍成的圍欄,不高,坐在一圈的座椅上,可以趴在圍欄上看風景。

水榭外,半包圍環繞著綠水。

站在其中往外看,綠水在銀輝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散發著神秘的色澤。

姜鬱靜靜地打量一會。

眸色微凝。

在湖水深處,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鍾離妤。

小女孩在水中的倒影不甚清晰, 水波靈動間忽隱忽現。

看著在湖水緊蹙眉頭的小姑娘, 姜鬱抬手銀藍色的幽光佈滿整個湖面。

層層探入水中,一枚玉佩正在散發著暖黃色的光芒,湖水自水底形成一股水流把玉佩拖起,浮出水面。

漂浮在半空中,溼漉漉地還在滴水,水滴落去湖面盪漾開一圈漣漪。

“修行本不易,為何要困人?”姜鬱問道,黑夜中她的聲音很清晰,臺下的鍾離清和柏滄聽得真切,也見到了那枚詭異懸浮在湖面得玉佩。

鍾離清看著那燁燁生輝的玉佩總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暖玉瑩瑩生輝,聲音竟然有些軟儒,“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好像把她困在我的執念裡了。”

姜鬱垂眸,判斷它說的話是真是假。

按理說她的執念不可能困住執念之外的人。

一枚玉佩能和一個小孩子有什麼深的執念,竟然強行把人困住。

“我只是想要讓她看到我,把我撿起來送給她的君父。”小玉佩繼續說道。

姜鬱不解地看著她,“為什麼要給柏滄?你和柏滄是什麼關係?”

佩玉在半空中左右晃了晃,“我和柏滄沒有關係,但是我執念是把自己送給柏滄, 從我生了靈智開始,腦海中便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自己送到他手中。”

玉石玉石,玉佩縱然再好看其實也不過無情的石頭罷了,哪怕僅僅是生出靈智要比靈植和靈寵難上千萬分。

不過人間素來喜歡用它作定情之物,難道是玉佩主人影響到了玉佩本身。

“柏滄便在哪裡,既然如此,我現在把你交給他。”姜鬱揮手。

暖玉從湖面上飛到柏滄和鍾離清眼前,柏滄看著眼前上躥下跳有些興奮的玉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生氣。

明明是它害得阿妤現在還纏綿病榻,但看著它欣喜的模樣,又怪罪不起來。

柏滄伸手,玉佩乖順地停在他的掌心上方,落在他手心。

微涼,還帶著溼濡的水漬。

“你能把我的女兒還給我嗎?”柏滄問道。

玉佩在柏滄手中翻了個身,“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姜鬱看著湖面自然若隱若現,不曾離去的鍾離妤,“按理說,執念已除,不應該還把她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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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鬱想了想潛入到水中,周身靈力包裹著她。

在湖水中,漂浮著無數水珠。

水珠之中,有著鍾離妤不同的模樣,或笑或哭……

姜鬱把所有的水珠聚攏在一起,合成一個巨大的水珠,在水珠中,那枚玉佩出現。

此時的玉佩正掛在某人的腰間,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正不不停地把玩著,仔細的摩挲著。

許是那人有心事,亦或是在等人。

跟隨著鍾離妤的視線,小孩緩緩抬頭,從衣襬看到了那人的面容。

“母君,你怎麼在這裡?”

出乎意料,但也在常理之中,那人的模樣和現在的鍾離清非常相似。

如果非要說不同,大概就是那人的面容更加稚嫩,臉上帶著不同於現在的和煦的笑容。

靜靜地在樹下徘徊,似乎有些不安,像是在等人。

她彷佛沒有聽到身旁小女孩的驚呼,忒自從腰間取下玉佩,低聲說:“把你送給他,他能知道我的心意嗎?”

鍾離妤跑到鍾離清身旁,似乎有些驚訝,現在的君上為什麼如此年輕,她抱著鍾離清的腿,像讓她和平時一樣抱著她。

但鍾離清似乎看不到她一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奇怪,”小孩喃喃道:“母君怎麼不理我。是阿妤犯錯了嗎?”

不一會,耳邊傳來輕笑聲。

鍾離清做賊似的迅速躲了起來。

小阿妤不明所以,也跟著躲了起來,但看到踏入院中的是自己的君父,高興地迎面跑過去,“君父,你怎麼也來了。”

但柏滄也彷佛看不見她似的,從她面前走過。

柏滄身旁還有另一個姜鬱很熟悉的人,鍾離韻。

兩人坐在亭臺的石桌旁,柏滄有些不解地問:“阿韻叫我來此處,可是有什麼事情?”

鍾離韻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塊白玉,“這是我親手凋刻的,阿韻送給你,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嗎?”

柏滄愣怔在原地,面色有些驚慌,慢慢地浮上薄紅,“阿韻,你何時準備的,我還沒有為你準備任何東西。”

鍾離妤有些不解地看著亭臺中的兩人,哪個好看的姐姐是誰啊?她想回頭問鍾離清。

卻看到母君握緊拳頭,指節森白,面色頹然地看著君父和另一個漂亮的姐姐。

“君父你去哪裡?”鍾離妤抱著柏滄的腿,想要阻止他離開,但一點作用也沒有,君父似乎看不見她,也感受不到她。

鍾離清看著鍾離韻為柏滄戴上玉佩,兩人濃情蜜意,一臉羞澀地離開,諷刺一笑。

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暖玉,嘲諷地笑了笑,隨手將玉佩扔進了湖中,瞬間沒入水中消失不見。

只留下一圈圈盪漾開的波紋。

當時,誰也不知道這竟然會成為如今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