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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章 除惡務須盡

食肆唯一的包廂內,九哥正在向黃建興敬酒:“大哥,你怎麼來了?”

大哥笑了笑,“老九,昨天看你似乎不太高興,有些話當著其他兄弟的面也不好跟你說。這不,今兒再找你,好好聊聊。”

九哥聽了有些感動,“大哥對我太好了。”

“不過,我看你這會兒,還挺高興的?”

“是啊!這不,我新收了兩個手下。”九哥招手叫刀疤和禿子過來,“還不叫大哥?”

“大哥好!”刀疤和禿子躬身行禮。

大哥上下打量一番,點點頭:“嗯,還不錯!以後好好跟著老九幹,虧待不了你們的!”

刀疤和禿子恭敬地答應了。

大哥笑著低頭的時候,忽然覺得不對,又凝視了刀疤片刻後,問:“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看著挺熟,可又想不起來了。”

“回大哥的話,我一直在東郊一帶瞎混,不過卻沒福氣見到大哥。”刀疤臉鎮靜地回答。

他剛才在按摩中心將長髮修剪過,臉上的那道刀疤更明顯了。

“哦……那大概是我記錯了。”黃建興擺了擺手,讓二人回座位去。

他雖然看著刀疤的眉眼有點眼熟,但是他臉上有這麼明顯的標誌,任何人只要見一面,肯定會印象深刻的。所以,他排除了過去見過刀疤的可能。

大哥又繼續剛才和九哥的談話。

“老九啊,昨天那幾個兄弟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行走江湖嘛,誰都有失手的時候。”

“別人也就罷了,老十他也快騎在我頭上拉屎了,我可就……”

兩人正說著心裡話的時候,包廂門外突然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這幫兔崽子,大哥在這兒呢,也不知道安靜點!

九哥生氣地正要問怎麼回事,就聽到坐在門口的兩桌小兄弟們和人爭吵了起來。

“喂——你走路沒長眼啊?”

“咋地?不揍是把尼的凳子絆倒了嗎?嚎什麼嚎?”一個外地口音的大嗓門在回話。這聲音雖然有些粗,但聽得出來是女聲。

“哪來的瓜婆娘?曉不曉得老子們是哪個?”

“尼敢罵餓?啊——呸!”

“我操!敢吐老子一臉痰!兄弟夥們,揍她!”

“姥姥個腿的!來啊!誰怕誰?”

說著說著,外面就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還伴隨著桌椅倒地、碗碟碎裂的響動,和相互叫罵的聲音。不一會兒又聽到了“哎喲哎喲”的呼痛聲。

大哥和九哥對視一眼,都有種不好的感覺。他倆同時起身,帶著手下魚貫而出。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外面大廳的其它食客都已經跑了出去,老闆和夥計們也瑟瑟發抖地躲在櫃檯後面。

中央的桌椅已經被踢到一邊,騰出了一塊不小的空地。

最讓人吃驚的是,對方只是六個大姑娘,而且真正打鬥的主力還只有三人,但是九哥的那十幾名手下,已經完全落在了下風。

場中的那三個姑娘背靠背地站著,相互間配合默契,防禦起來幾乎水潑不進,進攻時又出手狠辣。在她們周圍,已經有四五個人倒下,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另外還有三個姑娘,守在靠近門口、廚房、衛生間的地方,堵住了出口,給場中的人掠陣。一些被打飛的散兵遊勇,也被她們分別收拾了。

九哥只看了片刻對方的出手,就感到脊樑骨冒起一股涼氣。

媽喲,老子咋這麼倒黴!前天碰上一個,就那一個就讓我傷筋動骨!今天,居然又來了六個!

前天在蒲英手下的慘痛記憶,和今天拳腳翻飛的現實畫面一重疊,老九立刻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便不顧顏面地向黃建興求救:“大哥,她們和殺我手下的那個小妞,絕對是一夥兒的!大哥,你不出手不行啊!”

黃建興也看出來了,這些人來者不善,不好對付啊!

一想到她們很可能有軍方背景,黃建興心裡還是有點發虛——他豈會不知軍隊的厲害?

不過,有些事不是怕,就可以躲過去的!

今天他要是不給這些弟兄們出頭,以後就別想在道上混了!

黃建興的蠻性和兇性上來了,兩手一分,大喝一聲:“你們都退下!”

大哥既然有令,那些明知不敵、卻不得不上前打鬥的小嘍囉們都如蒙大赦,就要退下。

場中的郭亞軍、黃韶容、施辰水,正打在興頭上,哪裡肯放他們走人?

她們追著小混混們打,不過以她們的速度,也不過一人截下了一個混混,將其扭脫關節扔在一邊。

再想纏鬥時,就被黃建興帶著他的兩名跟班,分別攔住了。

黃建興自己的格鬥本領並不比女兵弱,他的兩名手下也得過他的指點,他們的身高力量又佔據一定優勢,三名女兵頓時被他們分割了開來,打得有些吃力。尤其是這三個練家子的拳腳挨在身上,還是挺疼的!

三個女兵可不笨,馬上拿出了暗藏在身上的匕首軍刀,險些殺得黃建興等人措手不及。

他們各有優勢,一時間鬥了個旗鼓相當。

那邊的九哥收攏手下,分頭進攻起外圈的三名女兵。不過,他們的功夫就差了許多,陳然等人背靠牆角,還能輕鬆應付。

陳然看到形勢起了變化,便對著衣領的話筒喊了一句:“外面的人進來幫忙!”

結果,九哥的手下們還沒搞懂怎麼回事,分散在店外維持秩序的女兵們,就衝了進來,反而將他們包圍了。

這些新力軍的加入,立刻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將九哥手下的那些烏合之眾放翻了一大片。

不過,她們在追擊那個九哥時,斜刺裡衝出來的刀疤,對著她們迎面撒了一大把辣椒麵。缺乏和流氓打架經驗的女兵不幸中招,有兩人的眼睛頓時痛得淚水長流。

這麼緩得一緩,九哥被刀疤拉進了包廂內,還在打鬥的黃建興等人將他們和女兵隔了開來。

黃建興和他的手下,與郭亞軍等三個女兵一對一地打,似乎還能不落下風。

但是,女兵們才不會像武打片一樣,玩什麼單打獨鬥、江湖規矩!

如果有規矩,那也是解放軍的規矩——集中優勢兵力消滅敵人。

九哥藏在後面,看到大哥和手下都被包圍了,甚至已經中了一刀,不禁急了。

要說此人還是有些義氣的,他立刻將包廂的窗戶玻璃砸碎,然後回身要去救人。

刀疤看出了他的意圖,一把攔住了他,“九哥,讓我來!”

他看了看房間內,操起牆角放著的小煤氣罐,開啟開關就衝出了包廂。

“大哥讓開!”

刀疤勇猛地衝到了黃建興身邊,以打火機引燃了噴薄而出的煤氣.

一團高溫火焰和氣浪衝向郭亞軍,她本能地用手一擋,閃避到一旁。

刀疤不依不饒地端著這“火焰噴射器”又向前掃了一圈,嘴裡大喊著:“大哥,快跑!我殿後!”

黃建興的那兩名跟班也很忠心,馬上靠攏來,將黃建興隔在了身後。

“好兄弟!我會帶人來救你的!”

黃建興交代了一句場面話,按住流血的傷口,在跟班的保護下,和九哥一起跳窗而逃。

等女兵們將刀疤打倒後,再追到窗戶邊,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郭亞軍對陳然說:“我帶幾個人去追,你在這兒處理現場!”

“欸——”陳然剛想說什麼,就見郭亞軍、黃韶容、施辰水、楊雪冰等人已經跳出了窗外,“這些傢伙,一打架就把正事忘了!”

她聳聳肩,回身招呼道:“快點,快點!巡警還有三分鐘就來了!大家快點,把這些狗腿子的狗腿都打斷!”

陳然不喜歡見血,但她的手段一點不比郭亞軍等人的“傷口還原”計劃仁慈。

剛才打鬥的時間倉促,那些小混混們也不過是被踢暈、震暈了,或是關節脫位了,還很少有斷手斷腳的。

陳然的這個命令一下,他們可就吃盡苦頭了。

大廳內“喀嚓——”“哎喲——”之聲不絕於耳,讓這個美食小肆一下變成了斷骨中心。

心最軟的阿娜爾古麗面露不忍之色,被陳然看到了,立刻揪了過來,教訓道:“你對這些人心軟,對得起蒲英嗎?你又不是沒見到蒲英身上的那兩條大傷口——如果蒲英是普通人,落在這些渣滓手裡,能活命嗎?我們現在不過是打斷他們的腿,又沒要他們的命,你可憐他們,實在犯不著!——這個剛才放火的傢伙最可惡,你來,給他一下!”

說著,遞過來一個板凳。

阿娜爾古麗接過凳子,看看躺在地下已經身受重傷的刀疤,想起這人剛才弄的火苗差點把郭亞軍的衣服都點著了,便眼一閉、牙一咬,舉起凳子狠狠地砸在刀疤的腿上。

第一下似乎力道小了點,沒聽到預期的聲音,陳然又喊道:“再來!”

阿娜爾古麗又重重地砸了一下,這才聽到了清脆的“喀嚓”聲。

“幹得好!”陳然拍拍她的腦袋說:“對這些大灰狼,我們就是不能當小紅帽!”

阿娜爾古麗低頭看看那個剛被自己打斷腿的人,卻發現他雖然大口大口地喘氣,卻沒有呻吟呼痛。

她忍不住蹲下,摸了摸他的腿骨——確實是變形了。

斷腿那麼大的痛苦,這人都能不哼一聲,真能忍啊!

阿娜爾古麗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正要起身時,刀疤卻突然拉住了她的褲腳。

“你幹什麼?”阿娜爾古麗緊張地踢開他的手。

“我,我想問一下,你們說的蒲英,是,是誰?”刀疤的臉上滿是汗珠,忍著疼痛問。

“就是前天差點被你們打死的那個姑娘啊!”

“哦……”刀疤呆了一下。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那個姑娘的大名。

“這麼說,你們是來給她報仇的?”刀疤又問。

陳然搶著說:“報仇?哪有那麼簡單?”

她還等著刀疤再繼續問時,卻見他閉上了眼睛,躺那兒一動不動了。

“這就暈啦?真不中用!”陳然無奈地搖頭。

不一會兒,所有的小混混們,都一視同仁地得到了斷腿的待遇。

臨走前,好為人師的陳然,又給小混混們發表了一通苦頭婆心的訓詞。

“別以為你們混黑社會的,就夠黑夠狠!這世上還有人,比你們更黑更狠!你們這些小混混,都給我記住了——出來混,總要還的!你昨天欺負人打人,今天不就被人欺負回來打回來了嗎?我警告你們,趕緊去公安局坦白自首,把你們幹過的壞事都招認了!誰要是一天不去,就一天安生的日子都過不了!懂不懂?——不懂的話,我會一直打到你們懂為止!”

小混混們正痛得涕泗橫流,滿地打滾,有的都痛暈了過去——哪聽得懂陳然在說什麼?

但是在這個煞星面前,他們也只得頻頻點頭,哭著喊著說:“懂了,懂了!”

陳然正教訓得過癮的時候,耳機裡傳來了“蒼鷹”憋著笑的聲音:“獵隼,差不多得了啊!警車已經上橋了!”

“獵隼明白。”陳然說完,對著女兵們一揮手:“撤!”

追到河堤下的郭亞軍等人,也被史香玉召回,她們跑回橋墩下,迅速上車。

當兩輛麵包車和那些鳴著警燈的警車錯過時,兩邊車上的人還將手伸出窗外,比了個大拇指的手勢相互致意。

不用說,這次行動是在辛警官為首的、有良知的警察朋友們的配合之下,才能順利展開的。

回到住所的女兵們還在得意地談論著剛才的懲惡揚善行動時,教導員出現了。他晚上一直在療養院,但是和方霖天也有聯絡,所以一知道行動結束後就趕了過來。

馮垚的面色嚴肅,沒有一點成功的喜悅。

看到他的臉色,姑娘們漸漸笑不出來了——看來是少不了一頓尅了。

果然,她們被召集到臨時充當作戰室的大房間,方營長一邊播放剛才行動的錄影,一邊進行實時講評。

在方霖天的點評之下,女兵們才發現自己犯了很多低階的戰術錯誤,甚至還有人在行動中受傷——兩人眼睛受傷,郭亞軍的手上被燎了幾個水泡。

其中原因,有的是緊張和興奮造成的,有的則是經驗不足導致的。

總之,整個行動完全沒有發揮出特種兵協同作戰的長處。雖然,最後也算是達到了預定的作戰意圖。但是跑掉了主犯九哥和意外出現的大哥黃建興,不能不說是這次行動最大的遺憾。

女兵們聽著聽著,都羞愧地埋下了頭。

不過在點評的最後,方霖天還是對郭亞軍等人攜帶外軍匕首的行為,以及陳然最後的懲戒行動,都表示了讚賞。

聽到這裡,女兵們再偷看馮垚的臉色,發現他的嘴角也微微翹起,顯然也很“欣賞”女兵們的創意——大家這才又高興地笑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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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些頑皮的女兵,本來想嚴肅教訓她們一頓的馮垚,也只好放過了她們。

“好吧,這次行動雖然不那麼完美,但大家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今後幾天,希望大家再接再厲,打到對方服軟為止。好了,現在已經很晚了,大家回房間抓緊時間休息,明天繼續行動!”

連續三天,山江市的黑社會勢力,正如陳然所說的那樣——沒有一天安生日子過!

除了九哥之外,江東派其他幾個老大的手下們,也都遭到了女特種兵們的伏擊痛毆——不過對他們,女兵們就網開了一面,沒有再施加斷腿的待遇了。

另外,馮垚還設計,讓她們女扮男裝冒充江東派的小混混去襲擊江北幫,挑起了兩個幫派之間的爭鬥摩擦。

於是,江東派的老大們,既要忙於安撫手下,又要和江北的老對手們開片或談判,一時間都對九哥招惹來的是非抱怨不已。

九哥雖然第一天逃出了女兵們的伏擊,但是當他第二天偷偷去醫院探望那些斷腿的手下時,終於被女兵們堵上了——結果,他自然也住進了醫院,和那些難兄難弟們作伴了。

大哥黃建興很沒有大哥風範,第一時間躲了起來,不敢露面。

因為他已經猜到了——那些本領高強、行蹤神秘的姑娘們,肯定是特種兵。

對這些女兵,他們打又打不過,抓又抓不到。更別說,她們的背後還有軍隊勢力的默許和支援……這些情況,經總管上報給了他們的幕後大人物。

那人經過核實後,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避其鋒芒,棄卒保帥”。

幫派的總管忠實地執行了這一命令。

在夜市事件後的第三天下午,傷還沒好的九哥和他的手下們,自發自覺地來到了公安局投案自首。他們對當初圍毆蒲英的犯罪事實,全部供認不諱,還主動提供了各種證物。另外,那些律師也撤銷了對蒲英的指控。

接到公安局對蒲英解除拘禁的通知後,馮垚卻仍然高興不起來。

誠然,蒲英個人的冤屈得到了平反,但是那些還生活在黑社會陰影下的普通老百姓呢?

經過這些日子的調查,馮垚知道,山江市這棵大樹的根子已經爛了、黑了。

他帶著特戰連的女兵們,不過是打落了大樹外圍的一點枯枝敗葉,但是對治療整個大樹的黑死病,根本沒有本質的幫助。

可他們是職業軍人,終究不能干預地方事務。即使是在蒲英這件事上,他們也只是讓對手猜到自己的身份,行動時卻不能暴露軍人身份。

對方也是摸準了他們的弱點,這才丟擲棄子,只求將他們這些過路的瘟神送走就好。

但是,就這麼走了的話,馮垚實在難以心安。

更何況,在和俞志國、辛警官的聊天中,他已經瞭解了一些蒲英父母的情況。

他的直覺告訴他,能教養出蒲英這樣的好姑娘、又擁有轉業軍人和檢察官雙重身份的蒲天華,絕不可能像傳聞中的那樣。

但是,證據呢?有什麼證據能證實他的猜測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