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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章 別斯蘭計劃

國安局跟蹤組停車抓捕目標的地點,距離水電站工地,只有十餘公裡的路程。但是這段不長的距離,特勤車隊走得卻並不順利。

因為受限於地形,這條路本就崎嶇、彎多、澗深,又趕上雪夜,即使開了大燈,能見度也不超過車前十米——這樣的路況,讓孟副部長即便心裡再著急,也只能耐著性子讓駕駛員們小心點,慢點開。

此時,女兵們能看到的除了車窗外飛舞的雪花,就只有黑黝黝的大山。

可是,她們不知道,整個車隊散射出去的燈光,卻已經被蹲守在工地外幾百米處的東突匪徒們發現了!

“頭兒,山下來了一個車隊!至少有七八輛車!”匪徒的警戒瞭望哨,回頭向首領報告。

這些東伊運分子的領隊,名叫阿布.哈桑,33歲,維族人。他曾在喀什犯過案,越境後輾轉在東突的秘密訓練營受訓,在阿富汗戰爭中為基地組織賣命打仗,被美軍俘虜後曾在關塔那摩監獄內呆過兩年,不久前才被釋放出來。他可以說是東伊運組織的一員悍將。

聽到報信後,哈桑馬上來到哨位,向山下張望。

這回,不但能看得見燈光,似乎都能聽到山谷中迴盪的汽車馬達聲。顯然,那車隊離這裡沒多遠了!要不是盤旋的山路和大雪阻滯,恐怕要不了幾分鐘就能開上來了。

哈桑看了看錶,又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岩石,“是黑大爺(對漢族人的蔑稱,豬的意思)來了!熱合曼他們七個,肯定是出事了!”

“頭兒,怎麼辦?”二十四名手下紛紛圍了過來。

哈桑果斷點名:“班加西!你留在這裡,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給我阻擊黑大爺——至少半小時以上!”

一個身材矮小卻胳膊粗壯的大鬍子男人,舉了舉手中的一杆蘇制SVD長槍,答應了一聲:“明白!”

班加西的眉毛極濃,兩眼也很大,但就是眼白太多了,兇光畢露。

答話之後,他便貓著身子,向山下的方向移動,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哈桑將背在肩後的AK-47推到前面,然後舉起槍,在半空中揮動了一下:“走!跟我去把工棚裡的人都抓起來!如遇反抗,格殺勿論!”

“嗷——好啊!”眾人簇擁著他,向幾百米外的工地走去。

忽然,路邊的一塊岩石後閃出一人,攔了一下,“哈桑先生,如果沒有熱合曼,我們的計劃可就不好辦了……”

來人的維語說得並不流利,身上又穿了一套名牌登山服,這在都穿著牧民羊皮袍子的一群匪徒之中,顯得十分另類。

他長了一張倒三角的瘦臉,一雙狹長的眼睛藏在一副黑框眼鏡後。五官不算英俊,但是皮膚光滑,特別是下巴也剃得光溜溜的,沒有蓄鬚,顯得還很斯文。

但他這副模樣,很顯然不是突厥人種,而是東亞的蒙古人種。

哈桑雖然不喜歡他,但衝著來人的特殊身份,還是得給他幾分面子。

他停住了腳步,用帶著少許疏離感的禮貌用語,淡淡說道:“傑克顧問,請不用擔心!我會找到補救的辦法!”

這位被稱作顧問的傑克先生,是去年秋天才從土耳其輾轉來到阿富汗,找到了哈桑所在的東伊運組織的分支小組,並給他們送上了一筆鉅額的活動經費作為見面禮。

這筆錢對於一直受到中國方面的打壓和追剿,只能躲到阿富汗巴基斯坦伊朗三國交界的“金新月”地區,靠武裝販運鴉片維持生計的東伊運組織來說,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而且,這位自稱“傑克”的亞洲黃種人,曾在西方軍事大國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和特工訓練。他展示給東伊運大頭目的幾個針對新疆地區的恐怖襲擊方案,大膽瘋狂,卻又可執行度高、代價小,讓大頭目們讚賞不已,立刻聘請他為本組織的軍事顧問和訓練營的教官。

這一次,哈桑奉命率領一隊精英潛入新疆,就是要執行傑克的一個行動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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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認為,東伊運過去在新疆還是搞出了不少騷亂和刺殺事件,也殺死了不少漢人,甚至很多是公安和武警戰士。

但是,效果怎樣呢?

中共政府還不是又調來了更多的武警戰士,東伊運分子在新疆被軍警聯合打壓得幾乎無法生存,只能紛紛逃亡國外!

但就是躲在國外,他們也沒能躲過厄運。

他們本來一直盤踞在帕米爾高原的瓦罕走廊,這是阿富汗境內一個南北與巴基斯坦和塔吉克兩國相鄰、東部與中國接壤的狹長走廊。

東突分子以這裡為前進基地,多次潛入中國境內,進行破壞行動。

但是幾年前,設在那裡的十餘個東突訓練營,相繼被一股戰力奇高、行蹤飄忽的神秘力量拔掉了。

東伊運從阿富汗政府軍內部得到的情報是,那是得到了阿國默許可以入境作戰的中國特種兵。而且,塔國和巴國也為中國軍人出入境提供了便利。

被各方算計、損失慘重的東伊運,這才不得不遠離中阿邊境,撤到阿富汗南部,最終進入了“金新月”這一混亂地區,得以苟延殘喘至今。

傑克指出,東伊運現在的窘境,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它過去的鬥爭策略是錯誤的!

因為他們殺的漢人士兵再多,也無法傷到漢人的筋骨!漢人在內地至少有十億人口,靠他們這點人去殺,根本是殺不完的!

東伊運的大頭目聽了他的言論,不高興地說:“傑克先生,你到底想說什麼?你該不是來勸我們東伊運關門大吉的吧?”

傑克哈哈大笑,“當然不是了!我是來給你們指一條明路的!我就是要告訴你們,你們過去的手段還不夠冷酷!不夠兇殘!還不能讓漢人嚇破膽!”

“哦?那你快說,我們該怎麼做?”

“你們應該學學車臣人!知道別斯蘭事件嗎?知道它對俄羅斯人心靈的重創嗎?我認為,你們也應該製造一起震驚中外的別斯蘭事件,用血腥的手段殺死殺光新疆的漢人小孩,讓他們男的心痛、女的害怕,才能讓漢人們再也不敢住在新疆,才能讓他們再也不敢移民新疆!這樣,新疆自然就成了維族人的天下!漢人的士兵再多再厲害,也沒用了!”

“別斯蘭?你的意思是襲擊學校?”

“是!我認為,你們就是燒燬一百所警察局,也沒有佔領一所學校並殺死那裡的小孩——影響來得更大!”

傑克隨即闡述了自己擬定的一個行動計劃。

他選中的是喀什市的一所重點小學,因為這裡有眾多漢族官員的小孩就讀。

為了向別斯蘭事件致敬,他計劃在春節後的開學典禮上,將正在禮堂集會的該校五百多名老師和學生扣為人質。隨後堵死禮堂的出口,放火燒死裡面的人質。聖戰者則在最後時刻,裹挾幾名高官的子女,掩護自己撤退。

這個計劃只需二十人就可實施,而且只要安排好接應和退路,行動者有很大的機會全身而退。

但是,該行動造成的破壞和影響,卻難以估量!絕對可以讓喀什地區的學校陷入混亂,讓漢人家長們不放心孩子上學,讓維漢之間的仇恨越結越深!

大頭目聽了傑克的計劃後,十分振奮!

這個計劃夠瘋狂,夠狠辣,太對他的胃口了!

他大力支持實施這一計劃。為此,大頭目甚至孤注一擲地將隱藏在中國境內的殘餘力量,都交給了心腹愛將哈桑,希望他這次入境後,務必做出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好好出一出這些年被死老共掌權的中央政府打壓的惡氣!

哈桑對完成任務倒也滿懷激情,不過他畢竟是從新疆逃出去的,對死老共的手段和解放軍的能力都很瞭解。

他記憶中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幾年前他剛到境外,曾經送一批結束訓練的聖戰者們偷越邊境,準備去中國大鬧一場。

結果在翻越山口時,被巡邏兵發現了。那個山下的邊防軍連長,接到報告後竟然毫不猶豫地呼叫炮火覆蓋。

於是整個山頭的岩石都被炸成了粉末,海拔高度都降了半米。隨後,一隊步兵還圍著山頭,用火焰噴射器狂掃了一通……多日之後,那山谷中還可以聞到經久不散的焦糊惡臭味。

那個現場的慘狀和那種特殊的味道,從此也經常出現在哈桑的惡夢中。他只能慶幸,自己當時只是送行,並沒有入境,不然肯定也早就被燒成灰了。

後來,那個連長只是受了上級一番不痛不癢的“申飭”,屁事沒有。聽說,不久後就高升了。

為了避免遇到這種“喪心病狂”的中國邊防軍人,哈桑這次帶隊入境,便十分小心。他沒有走那條被邊防軍重點關照的中阿和中巴邊境線,而是繞道塔吉克。

塔國和中國同為上合組織成員,兩國軍人還多次舉行聯合反恐演習,幾乎就差沒穿一條褲子了。不過,兩國的邊境線,點多、線長、面廣,通外山口多,邊防軍對邊境的管控難度很大,尤其是塔國這邊,有較多的漏子可鑽。

哈桑賄賂了塔國在烏茲別裡山口的哨所軍人,終於帶隊順利進入了新疆克州的阿克陶縣和烏恰縣交界的地區。

可是進入中方境內後,他們的苦日子就來了。不但要晝伏夜行,避開邊防軍的巡邏隊,還要小心經常在雪原冰川和亂石戈壁灘上四處遊弋的塔吉克族牧民護邊員……就這麼躲躲藏藏的,哈桑們花了好多天才終於走出了邊境山區。

結果他們又發現,每一條通往喀什的交通要道,都設有檢查站。軍警們盤查得非常嚴格,連隨身攜帶了一把英吉沙小刀的人都要被登記在冊,何況他們這些荷槍實彈的人?

哈桑小隊好不容易透過了帕米爾高原的邊緣丘陵,進入了喀什郊縣的農村,但還是找不到讓人員和武器一起進入市區的機會。

而且,當他們二十多人準備進入郊縣的幾個秘密交通點時,卻發現那裡派出所民警的入戶“家訪”十分頻繁,根本找不到安穩的隱身之所和落腳之處。

於是,哈桑們的補給也發生了困難。好幾次在山裡躲藏的時候,要不是想辦法偷盜了塔吉克牧民家中的羊和烤饢,都差點餓死了。

這麼狼狽的境遇,是跟著哈桑小隊一起行動的傑克,始料未及的。

他曾對哈桑說道:“對不起,我錯怪你們了!以前,我一直認為東伊運的人員素質不行,遠遠不如基地組織的聖戰者勇敢和專業。你們只能煽動一些維族人去打砸搶,去拿著長刀砍人,去開著汽車撞人,給中共製造一點小麻煩!哪有一點英勇善戰的聖戰者風範,只不過是街頭的小混混罷了!……可我現在才知道,不是你們不行,而是中共的管控太厲害了!嘖嘖,俄羅斯要是能有這樣的天羅地網,又怎麼會讓車臣人輕易搞出一個‘別斯蘭事件’呢?”

哈桑不滿他輕視的口吻,冷冷地說:“誰說我們不行的?就算死老共再厲害,我們還不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建起了幾個軍火製造點。哼,就像他們說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總有一天,我們一定可以趕跑黑大爺,在新疆重建輝煌的東突厥斯坦國!”

“呵呵,你說的對!我完全支援新疆獨立!”傑克乾笑了兩聲後,又說:“不過,我們老這麼藏著,也不是個辦法,應該改變一下行動計劃了!”

“行啊,希望你這次做出的計劃,真的具備可操作性。”

從哈桑的語氣裡,不難看出他對傑克的能力乃至來歷,都不是很信任。

這個傑克表面上對東伊運很支援,甚至願意到第一線來冒險。但他根本就不是突厥人,也不是穆斯林,雖然頂著歐美人的名字、拿著土耳其的護照,外表卻長得這麼像漢人,到底是哪國人都說不清楚——神神秘秘的,實在很難讓哈桑信任他!

不過,哈桑的想法不能代表東伊運的其他人。

上面的大頭目們,都被傑克送來的金錢打動了,又被他誇誇其談的行動計劃迷惑了。臨行前,大頭目還特別叮囑哈桑,在行動時要多聽聽傑克的意見,要把他當半個軍師看。

哈桑這才不得不處處給傑克幾分薄面,但在言語中又忍不住流露出譏諷之意。

傑克心知肚明,自己原來制訂的“別斯蘭”計劃,是有點不瞭解新疆的實際情況,是有點紙上談兵了。

事實證明,那個計劃是不可行的,已經流產了。

為了挽回自己的聲譽,他這兩天都在絞盡腦汁,想制訂出“別斯蘭2號計劃”——一個能像俄羅斯的別斯蘭事件一樣在國際上產生重大影響,但又是哈桑小隊在目前情況下可以完成的行動計劃!

這時,收音機裡傳來的外媒對倫敦炸彈事件的報道,一下子刺激了他的神經,興奮了他的大腦。

外表斯文,內心極度嗜血的傑克,還拉著哈桑一起收聽廣播。

哈桑在美軍監獄裡曾經學過英文,聽懂了相關報道後,他也很激動。

因為他認為,這是真主的指引和神示!這說明,伊斯蘭聖戰運動又將迎來新的高潮!

本來他都有點準備放棄計劃,逃回阿富汗了,這時又變得執拗起來——不在新疆搞出點大動靜來,不能回去!

他和傑克一商量,認為喀什雖然去不了,但是死老共再厲害,也不可能把新疆的每一處角落都守得跟鐵桶一樣!

拿出地圖研究一番後,哈桑打上了野馬河水電站的主意。

該電站遠在偏僻的山區,絕對是當地政府在安全防範上的一個盲點。破壞水電站,可以沉重打擊當地的經濟,而且他還有後招……

傑克聽了他的設想後,感到很有意思,並幫著他進一步完善了計劃。

在他們的計劃中有一個環節,需要地下交通員熱合曼的參與,才能完成。

熱合曼住在喀什郊外的一個小鎮,家中有一片果園,表面上是一名勤勞的果農,實際上常常在自家的地窖裡,偷偷製造手榴彈和炸藥——他是一個自學成才的爆破工程專家。

確定了行動計劃後,哈桑用一次性手機,電話通知熱合曼帶上所有的自制軍火,並開車去接另外幾名交通員,然後連夜趕到水電站。

哈桑覺得,原先準備襲擊小學校的二十餘名手下,要去控制工地裡上百號強壯的工人,恐怕會有些吃力,故而決定啟用所有的地下力量,務求本次行動的成功。

打完電話後,他帶著二十四人翻山越嶺,於凌晨五點左右趕到了野馬河水電站工地。但他們沒有急於行動,而是等待熱合曼等人的到來。

沒想到等來的是一隊奇怪的車隊!顯然,熱合曼等人出事了!八成已經被政府抓了起來。

哈桑立刻決定,開始行動!

傑克這時候突然站出來,主要是覺得熱合曼等人不來的話,行動的勝算不大,影響力也會大打折扣——他有點沒信心。

哈桑雖然不大看得起傑克的患得患失的心態,但也沒當面給他難堪,而是手指著前方亮著幾盞路燈的十分寂靜的工地,說道:“放心吧,那裡有那麼多人質,足夠我們拿來和政府討價還價了!”

傑克似乎明白了什麼,便也不再多說,而是果斷地拿起了自己的武器——一把德制MP5衝鋒槍。

哈桑瞟了一眼他的槍,那是一款連美軍的特種部隊都喜歡用的名槍。

他不禁有點嫉妒地想:這麼好的槍,讓這個傑克拿著,真是浪費啊!

不過,他也就是這麼一想罷了。

比起這種太精密而不太好養護的所謂名槍,AK-47和中國仿的56衝,才是他們的最愛。

哈桑再次舉起自己的槍,向前一揮:“出發!”

一群黑影,像幽靈一樣撲向了水電站工地。

野馬河電站的工程正趕上一期結束、二期剛開始的階段,因為冬天的凍土太硬,實在不好開挖,又趕上了春節,工程指揮部便放了個長假,停了大部分工程,準備等到開春後再開始大幹。

這些天,平時有近萬名工人的大工地,只有不到二百名的工人,都在鋼筋加工廠、模板加工廠和變電站等少數幾處還在開工的地方工作。另外,還有十多名管理和後勤保障人員。

在這個風蕭蕭雪茫茫黑沉沉的深夜裡,他們都在工棚裡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災難即將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工地現場指揮部的值班室裡,年輕的調度員李凱,正做著好夢。他夢見自己回到了東北的家中,坐在暖哄哄的熱炕頭上,抱著一兩年沒見的寶貝兒子親個沒夠。

“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比一陣急促的槍聲驟然響起,驚醒了李凱的美夢。

他翻身而起,趴到窗戶邊,向外張望。

眼前的場景,讓他呆住了。

在這個由一溜兩層樓的板房圍成的工棚院內,一個不知是什麼來路的人,正站在院子正中央,手舉衝鋒槍,對著天空和工棚的二樓房間掃射。另外,還可以看見有三四個端著槍的人,正守在院門口和樓梯口。

他們大概把一樓走廊的路燈全都開啟了,在地面白雪的反射下,這些人臉上的光線明暗不一,看上去有些陰森可怕。

片刻之後,槍聲停了,那個院子中的男人大聲喊道:“所有人——都聽著!限你們在兩分鍾之內,全都給我滾到院子裡來!誰要是做不到的話——噠噠噠——就永遠躺在屋子裡不要起來好了!”

這時,那些端著槍的人,也開始挨著次序地踹門。

他們在進門的同時,都要朝天掃一梭子,嘴裡還不停地叫罵著“快點滾出去”。

有工人開口質問了一句“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就差點被呼嘯而至的子彈掃到。

“這次只是警告!下次再要囉嗦,別怪子彈不長眼了!”開槍之人惡狠狠地說完後,又去踹下一個門。

此時此刻,李凱哪還能不明白——工地這是遇到匪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