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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章 地下的烈火

蒲英說的那句話是:“我叫央金,洛桑爺爺讓我給你們平措長官帶句話。”

“啊?您就是洛桑准將的孫女?可把您等到了!”

連長的臉上寫滿了驚喜,激動地又是敬禮又是端茶倒水,嘴裡連聲說:“平措長官早就交代過了,讓我們這幾天特別注意有沒有女孩子來找他。如果是洛桑家的央金大小姐來了,一定要好好款待!您先坐,我馬上電話通知長官!”

幾分鐘後,曲吉平措中校就親自來到了接待室,對蒲英又是一番噓寒問暖。

他對江央多吉等人的態度,倒是比冷麵連長好了許多,但也就是交代了幾句場面話,之後也是把他們涼在一邊沒怎麼搭理了。

江央多吉自然是憋了一肚子氣。

不過,這回他算是明白了:別看曲吉平措表面上誰的賬都不買,原來私底下卻是已經退休的洛桑准將的嫡系。可惜,老洛桑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不能被他所用。

江央多吉再看到蒲英和曲吉平措談笑自若的樣子,忽然覺得有點不對。

曲吉平措顯然早就知道蒲英會到D營來,可我剛才明明是臨時起意要過來看看的?

莫非,蒲英之前看到大篷車後的問話,是有意的?

不對!她絕對不可能懂當地土話,剛才的問話應該是個巧合。

但是這些天她說的那些話,現在看來,也是有意把我往蘭布林這邊引!

江央多吉想到這裡,不禁對蒲英多看了幾眼。

蒲英裝作沒看見他的眼色,只顧著和平措中校聊著老洛桑的健康和趣聞。

這些日子以來,她在江央多吉面前總是低眉順眼的,實在是太憋屈了,難得這回讓他也憋屈一下,她自然不會那麼快收場了!

江央多吉要是知道蒲英心裡是這麼想的,肯定會叫屈的——天地良心啊,蒲英作為俘虜,在他這裡的待遇已經夠好的了!

雖然是沒有人身自由,可是吃穿用度都和公主差不多了。偶爾要是對她的態度差了,還要遭受寶貝弟弟的指責和白眼,這樣的日子她要還說憋屈了,那真是太不知足了!

不一會兒,小兵來報告,宴席已經準備好了。

曲吉平措中校便邀請客人們共進午餐。看到餐桌上豐盛的食物後,江央多吉和鳩山平夫都知道自己是沾的蒲英的光。

鳩山一看情況似乎不太對,便將自己的身份也透露給了曲吉平措。

平措立刻表示,也曾聽洛桑和夏爾馬說起過他這位喜歡幫忙的國際友人。言辭之中對他倒也還比較客氣。

鳩山接著話頭往下說:“是啊,日本和印度雖然相隔遙遠,卻有著一個共同的麻煩的大國鄰居。有道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兩國天然就是最佳的戰略伙伴。我國朝野上下,一貫都很重視和印度的友誼。最近,貴國政府和我國又新簽訂了一系列的合作協議,相信我們兩國的關係將會越來越緊密,成為世界國與國關係的典範。”

“對,是有這麼回事!”曲吉平措說話比較直接,自己主動提到了江央多吉感興趣的話題:“我們現在正在修的新作戰指揮中心,聽說就是日本工程師的設計——那玩意兒確實提勁,夠現代夠漂亮。”

原來是這麼回事!

江央多吉這才明白工程的意思。這個事情他前幾天也聽鳩山說過,是日本和印度在軍事方面的合作項目。由於日本在電子通訊和艦船製造等方面有一定優勢,又肯以大大低於美俄軍火商的報價半賣半送地給印度軍方,印度方面當然來者不拒了。

這件事總的說來,對達蘭薩拉沒什麼壞處,所以江央多吉聽到這兒就不感興趣了,又想著一會兒吃了飯去找寶了。

蒲英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便又向平措打聽蘭布林這一帶的地質情況,特別是地震和洪災的發生頻率怎麼樣?

平措問她幹什麼,她只說自己是旅遊需要,也是興趣愛好。

江央多吉也趕緊幫腔:“對,我們就是覺得這一帶的風景不錯,很想攀登一下附近的雪山,為了以防萬一需要蒐集些材料。”

看在蒲英的面子上,平措很快答應讓手下的參謀幫他們找資料。

午飯後,平措又挽留他們在營中休息。江央多吉為了那些資料,也就同意留下歇息一晚,明天再出發找尋寶藏。

下午諸人睡了一覺起來後,曲吉平措的手下已經給他們抱來了一大堆圖紙資料。

蒲英裝模作樣地研究了一番有關蘭布林一帶河道的變遷情況,最後在上游某處劃定了一處可疑的藏寶地。

那個地方和藏寶圖上畫的只有五六成相像,但蒲英卻“信心滿滿”地說:“沒錯!應該就是那裡了。”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江央多吉問。

“你不是信神明嗎?找了那麼多地方,我都沒感覺。可是越往蘭布林走,我就越來越有感覺。這個地方,光是看著地圖,我就有強烈的感覺——這一定是神明對我的啟示。”

江央多吉合十唸佛,“要是這樣,找到之後你可一定要去還願,感謝神明保佑。”

“一定!”蒲英微微一笑,笑容雖淡卻很明朗。

當晚又是一頓豐盛的晚宴,連江央多吉都不得不承認,雖然這曲吉平措不給他面子,但是待客之道卻是不打折扣的。

晚飯後,曲吉平措陪同客人們一起去觀看營中士兵晚間的操練。

營中剛好還有一支印度國家安全衛隊(黑貓特種部隊)的小分隊,正在這裡受訓。

原來,黑貓反恐部隊在組建時,最早的士兵都是在22軍的訓練中心受的訓,所以直到現在兩軍之間還保留著相互交流和學習的傳統。雖然,現在黑貓的裝備要明顯好於22軍,但是D營是22軍中的精銳,戰功赫赫,所以黑貓們還是經常派人來D營進行對抗訓練。

晚間的訓練是格鬥和體能課目,曲吉平措看了一會兒後突然來了興致。

他提議,D營的士兵、黑貓的士兵以及江央多吉帶來的友軍士兵,三方進行一次散打擂臺比賽。獲勝者將贏得一瓶香檳酒。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擁護。

江央多吉當然也不示弱,命令中尉選最好的士兵上去挑戰。

中尉毫不猶豫地點了強巴次仁的名。

比賽開始後,蒲英成了場下最惹眼的啦啦隊員,不過是專屬於強巴的啦啦隊員。

“強巴加油!你是最棒的!”她不惜嗓子,一聲聲地帶領著本方的人為強巴加油。

江央多吉雖然不會喊得這麼肉麻,但也希望強巴贏,所以也會在他贏的時候為他鼓掌叫好。

他們這啦啦隊的人數,自然是遠遠趕不上D營,甚至也沒有黑貓隊的人多。

但是他們支援的強巴次仁,卻連續以一挑七,最終贏得了這場驚心動魄的連環擂臺賽。

這個結果有點出乎江央多吉的意料,甚至連很看重強巴次仁的中尉軍官都有點驚喜了,因為強巴畢竟是新兵,能戰勝那些老兵全靠他那超強的身體素質。

當曲吉平措聽說強巴次仁只是名新兵後,也很感意外,更是將獎品升格為兩瓶。

江央多吉覺得強巴給自己長了臉,當即又給強巴發了500盧布的獎金。

剛才還喊得最來勁的蒲英這時候卻沒空說話了,因為下了擂臺的強巴臉上和身上都掛了彩,她正忙著幫他包紮傷口。

曲吉平措發現蒲英的手法很專業,問她從哪兒學的。

“當然是在洛桑老頭那裡學的,他是我幹爺爺嘛!”蒲英大聲答道。

江央多吉見她終於流露出要和洛桑走近一些的意思,高興還來不及,自然不會去糾正她的謊言,反正她的來歷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曲吉平措聽蒲英叫洛桑為“老頭兒”,更加相信她和老洛桑的關係很熟,因為洛桑就是這麼個熟不拘禮的性子,越和他不講規矩他越高興——這個小姑娘一定就是因為這種率性開朗的性格,才投了洛桑的緣。

他知道,老上司深居簡出多年,即使是和他們這些曾經跟著洛桑在槍林彈雨中打出來的小兄弟,也是很少來往的。難得他老人家肯為一個幹孫女的出行,特意給自己打招呼,他自然對蒲英有求必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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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英也沒和他客氣,藉此機會把印軍的主流槍械都摸了一遍,還打了一回手槍靶。

步槍也打了兩發,不過她很快嚷嚷著“太重”而放棄了,只是她的手槍成績也很一般。

曲吉平措並不知道她的底細,覺得以她一個姑娘家,能不脫靶就已經很不錯了,所以還大大讚揚了一番。

江央多吉是知道蒲英手上有傷,看了她的成績後,更加相信她的手已經廢了——以一名特種兵的角度而言。

蒲英打完了槍,還讓曲吉平措帶著她坐了一回BMP步兵戰車,在營區中轉了一大圈。

江央多吉和鳩山平夫坐著吉普車,跟在他們後面,路上也看到了那個在建設中的“工程”——只看到正在挖山洞,看不出別的。

兵車遊行之後,蒲英終於盡興了,對曲吉平措道了謝,便到他給安排的貴賓樓客房休息了。

江央多吉和鳩山平夫的房間分別在她兩旁,強巴次仁則睡在她的門口。

凌晨兩點,夜深人靜。

營區巡邏的哨兵經過貴賓樓之後,一道繩索突然悄沒聲地從蒲英房間的窗戶外慢慢放了下去。

等繩索放好後,一個纖細的黑影出現在窗臺上,隨後抓住繩子,悄沒聲地貼著牆壁,很快就下到了四層樓下的花壇上。

黑影左右看看沒人,便順著花園中的道路,貓著腰地向前跑去,很快來到了貴賓樓外的小樹林。

林外是一道高牆,但這牆對黑影來說卻完全不是難事。

她助跑了一段後,幾個蹬踏動作就爬上了牆頂,並翻了過去。

牆外正是22號公路。

一輛很不起眼的、被稱作印度國民車的銀灰色“塔塔”牌小汽車,正停在路邊。

見到黑影過來,司機位置上立刻鑽出來一個穿著印度式長衫的人。

他用英語問道:“是央金小姐嗎?”

“是我。”蒲英走過去,掀起頭巾上又蒙的一層面紗,讓他看清了自己的面容。

“我等你多時了。”那人將一把車鑰匙交給了蒲英。

“謝謝。”蒲英很快上了車,左摸右摸地熟悉起駕駛操作盤,並有點擔心地問:“這車沒毛病吧?”

“放心吧。我的小塔塔,別看已經大修了五六次,可還挺皮實的。上一回……”

蒲英不禁皺起了眉頭:車和主人,好像都有點不靠譜啊!不過,只要這車能跑這一晚上不出問題,也就足夠了。

她很快打斷了印度人的囉嗦,“謝謝你了!你的賬戶上,不出三天就會收到10萬盧布。”

“啊?哦……謝謝小姐,謝謝……”

印度人一時都樂得快瘋了。因為這輛車就算是新的,大概也只賣15萬盧布,何況他現在只是出借,說好了用完後可以去指定地點拿回車的,而且那位軍營的長官已經給他許了生意上的好處,沒想到這位用車的小姐還這麼大方……這回發了!

“通行證呢?”蒲英已經發動好了汽車,伸出手到那印度人面前。

“哦,這裡。”印度人趕緊將那位軍官讓自己轉交的東西拿給了蒲英。

“好了,你可以走了。今晚的事,對誰也別說!”

“好的。小姐再見!祝你一路順風!”

印度人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

蒲英最後看了一眼路邊的軍營。那裡雖然也有燈火,但已經分辨不出哪裡是江央多吉和鳩山平夫住的地方。

算你們走運!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也不可能在軍營中殺人,你們的腦袋就暫時寄存在你們的脖子上吧!

不過我並不擔心,因為我知道——我的戰友總有一天會幫我完成復仇的心願!

你們只能猖獗一時,不能猖獗一世!

我會等到你們徹底滅亡的那一天!

此時,蒲英已經在平措的配合下,知曉了他所謂的“工程”,其實是印軍為了準備部署在中印邊境的最新型“烈火”中程導彈,而開挖的掩體隧道。

這種地對地導彈的射程在3500公里以上,足以覆蓋包括北京、上海等重要城市在內的中國大部分地區。

可是這個正在建設中的工程,僅僅是印軍規劃中的一處預設陣地。

蒲英不知道,在中印邊境綿長的邊境和印度的縱深地帶,還有多少處這樣的“地下烈火”?

這個對祖國迫在眉睫的威脅,讓蒲英不得不放下私人恩怨,全心投入情報搜集工作中去。

不過,她放過了那兩個禍害,那兩個禍害卻沒有就此放過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