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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章 首戰便失利

正式賽事開始之前,組委會還給母語非英語的參賽隊提供了翻譯。

翻譯和其他為賽事服務的工作人員,都是西點軍校的學員志願者來擔任的。其中很多人,在大一大二的時候,就已經參加過桑赫斯特競賽了。

瞭解到這一點後,汪領隊欣然接受了組委會的這一安排。

為中國隊提供翻譯服務的有兩人,一個是大四的華裔女生,名叫劉妍;另一個是大二的美國土著,來自密蘇里州的辛克萊。

雖然知道美軍中有不少亞裔服役,但是在西點能看到一名華裔女學員,隊員們還是感到有些好奇,當然也對她的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感到比較親近。

但這個劉妍卻總是不苟言笑,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她在介紹了一些基本情況後,就和中國隊員們沒什麼話說了。

倒是那個辛克萊熱情活潑,特別的自來熟。

他在軍裝裡面穿了一件印有“北京大學”字樣的T恤,還特地展示給隊員們看。

大家還以為他去過北京呢,其實不然,那就是在紐約唐人街淘的一件文化衫而已。

原來辛克萊小時候就對中國功夫特別感興趣,長大後又對中國文化很有興趣,因此在軍校剛上二年級的時候他就選修了漢語課程。

不過他現在只學了基礎漢語,有時還要藉助手勢和英語,才能和隊員們溝通。

辛克萊去年也參加過這個競賽了,不過成績就比較一般了。

據他說,別看劉妍是女生,卻是西點軍校的高材生。她的各項軍事課目的學習成績都很突出,今年很有可能成為畢業生代表在畢業典禮上講話,也就是說她很可能會以年級第一名的成績畢業。

這個資訊,讓蒲英和梁菲菲,乃至其他男生,都對那個看著有點“高貴冷豔”的劉妍刮目相看了。

如果她真的這麼牛的話,那麼擺點譜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不過,劉妍雖然面冷話少,該她負責的事情卻一樣都沒少幹。

當辛克萊忙著和中國隊員們聊天的時候,她就已經去把大家的頭盔和臂章等標識物領了回來。

各國隊員參賽時都穿著本國的軍服,不過頭盔就統一使用黑色的蒙布,前方正中還印有各自軍校名稱的縮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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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理工的縮寫是“PLAUST”。

大家互相看著彼此頭盔上的白色大字,還有臂章上的五星紅旗,心中不約而同地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母校的名字蒙羞!不能讓國旗的色彩黯淡!

7點30分,組委會的大喇叭開始廣播,催促各隊進入比賽場地,準備開賽了。

按照規則,每個隊只有正式參賽的9名隊員和1名翻譯,可以進入場地內。

所有的領隊和教官都不能進去,也不能透過任何通訊手段對自己的隊員進行場外指導。

替補隊員也必須在場外等待。如果比賽的隊員出現意外,不能堅持比賽時,也要經過裁判的許可才能替換下來。

已經有小道消息傳出來,這次的正式比賽項目,有一些是今年新設的,也就是說,在之前組委會傳給軍理工的資料裡沒有相關的介紹,學員們在南昌集訓時也沒有練習過。

可是現在,領隊和教練都不能進去,那麼唯一能陪著隊員們進入場地的非參賽人員——“翻譯”(都是參加過競賽的西點學員),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雖然中國隊員們的日常英語對話都沒什麼問題,但是今天的比賽必定會遇到很多軍事術語和美軍通用的軍事俚語,有一個好翻譯,自然能幫助學員們更好地理解比賽的細則,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汪領隊將個人能力最強的謝治平、陳遠航和蒲英三個人召集到一塊兒,簡短商議了一下後一致同意,還是女生劉妍看著比較靠譜一些。

於是,辛克萊陪著汪大校和兩名替補隊員,一起等在組委會指揮中心的休息席位。劉妍則一身軍便裝、脖子上掛著工作人員的身份牌,跟著9名軍理工學員一起走進了比賽場中。

第一個比賽科目是“定向越野”,要求每個隊在3小時內,儘可能多地找到各自地圖上標識的24個任務座標點,拿到那裡的特定號牌。

在宣佈了規則後,組委會給每個參賽隊下發了兩張地圖,並給了他們十分鐘的準備時間。

劉妍在謝治平等人研究地圖的時候,告訴他們——定向越野科目可以說是桑赫斯特競賽最難的一個專案了。地圖上指示的區域,是巴克納營地裡一片崎嶇不平的山林地帶。這裡的地形頗為複雜,還容易迷路,每個任務點也相距很遠。

在以往的比賽中,絕大多數隊伍在規定的時間內,都沒能找全24個座標!

陳遠航看了一會兒地圖後,也說道:“治平,蒲英,沒想到我們第一個專案就遇到麻煩了。”

“是啊,原先我們哪兒會知道這個專案這麼難!——3小時找24個點,每小時就要找8個點,平均不到8分鐘就要找到一個點……可你瞧這座標點之間的距離,”謝治平用尺子量了量地圖上的比例尺,搖頭說道:“根本不可能啊!”

劉妍聞言,忍不住撇了撇嘴說道:“我在兩年前參賽時,全隊也只找到了18個座標!”

謝治平驚訝地說:“那就是說,你們10分鐘就得找到1個點——那也很厲害了!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劉妍馬上板起了臉,一本正經地說:“對不起!按照組委會的規定,我們當翻譯的只能提供必要的資訊,不能給與指導性建議!”

“啊?哦……”謝治平一時無語了。

蒲英看著劉妍那典型的中國女孩的五官,心裡卻略有些不快。

反正她絕不相信,劉妍在第一次參賽時,會沒有從她的學長們那裡打聽過賽事的細節和過關的竅門。

早就聽說,很多ABC是黃皮白心的香蕉人,今天總算見識了一個。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別人能做到的,我們中國人憑什麼做不到?

蒲英又低頭繼續看地圖。

忽然,她從兜裡掏出支筆,順著圖中央的一條小河畫了一道線,然後衝著謝治平說道:“班長,我有個主意!”

“快說?”謝治平急忙問道。

陳遠航的眼睛盯著蒲英畫的那道線,恍然大悟地說:“對啊!分成兩組!這麼簡單的辦法,怎麼都想不到?”

參賽前,汪主任經常強調的就是任何情況下大家都要團結,還有就是要冷靜。

謝治平作為班長,光想著不能有人掉隊,這個思維定勢讓他最後才想到這一點。

顯然,兵分兩路是提高效率的唯一辦法。

他也立刻指點著地圖說道:“不錯,分成兩組,分別從左右向中間找點,各自負責12個點,這樣會少走很多冤枉路。”

蒲英已經開始在出發點和目標點之間畫起最短的路線設計圖了,“這樣……這樣……然後走這裡……最後,我們在這兒匯合,返回起點!”

謝治平點點頭,又道:“那我帶3個人一組,遠航你和蒲英帶3個人一組,怎麼樣?”

雖然謝治平是班長,但汪主任早在集訓結束時,就將他們三人召集在一起講過話,讓他們互相配合,將隊伍共同帶好。

汪主任之所以沒有讓蒲英或是陳遠航當指揮,主要是考慮到他們的位置都比較特殊,怕會影響整體指揮。

謝治平也很清楚,陳遠航的能力更強,而蒲英更是有實戰經驗的人,所以他做決定的時候也很注意和兩人溝通。

陳遠航和蒲英也都同意他的分組,大家很快就以小組為單位,圍在一起研究地圖。

劉妍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

她對軍理工的人第一次參賽就迅速找到了“定向越野”這個專案的竅門,還略有些意外。

這劉妍雖然出生在美國,但父輩是從臺灣移民美國的,家中的親友很多都還在臺灣,而且都是所謂的“深藍”陣營。所以,她並不是“白心”,依然有著中國心。要說她心裡對同為炎黃子孫的軍理工學員們,沒有一點親近之意,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的祖父是從大陸“轉進”臺灣的國軍將領,叔祖父死於國共內戰,所以她的家族雖屬於“深藍”陣營,堅決反對臺獨,但對大陸的老共更是有著血海深仇。

所以,劉妍會對蒲英等人擺出一副冷臉,也就不難理解了。

她對這些解放軍的準軍官,既有好奇、親近之意,也不乏蔑視厭惡之心,心理實在是很矛盾。

不過總的來說,劉妍還是希望這些人不要輸得太難看了。

十分鐘的準備時間過得很快,時鐘的分針馬上就要指到7點40分了。

劉妍還是好意提醒了一下:“不到一分鐘了,你們再檢查一下裝備吧。”

這個定向越野,除了地圖,最重要的裝備就是指南針了。

謝治平、蒲英等人將從國內帶來的指南針都拿了出來,相互比對著檢查起磁性和方向。

“你們怎麼不用我們組委會配發的美軍制式指南針?”劉妍問道。

“還是自己的用得習慣。”陳遠航答道。

劉妍抿抿嘴,不再說什麼了。

那邊的裁判突然吹響了幾聲急促的哨聲,大家以為比賽馬上就要開始,趕緊向著已經拉起一道黃色紙帶的起點走過去。

劉妍聽明白了裁判那尖銳而快速的話語之後,伸手阻止了大家,“等一下,有情況!”

很快,裁判走過來又給謝治平發了兩張地圖。

謝治平和陳遠航分別開啟一看,發現圖上座標點的位置倒是基本沒變,只是畫著密密麻麻的等高線,看起來很是眼暈。

“這是怎麼回事?”謝治平趕緊諮詢劉妍。

劉妍指著周圍的參賽隊,示意道:“這是國際定向越野的標準地圖,剛才發的地圖只是草圖。你們最好是再核對一下。”

謝治平也看到了,雖然裁判已經撤掉了黃紙帶、示意隊員們可以出發了,但周圍那些外國隊的隊員們全都拿著新地圖,在上面指指點點地研究著。

於是,他發話道:“抓緊時間核對!”

那邊的陳遠航和蒲英,不等他下命令就已經開始查對了。

但是不到一分鐘的樣子,身邊已經有隊伍鼓譟著出發了。

謝治平對了幾個座標點,感覺差異不大,便揮揮手帶著自己的小組先出發了。劉妍見隊長帶的這一組人要少點,便跟著他們一起出發了。

陳遠航見狀,也準備收地圖走人,卻被蒲英攔了一下。

“等等!讓我再看看!”說著,蒲英手中的筆又開始在新地圖上畫了起來。

陳遠航發現,她這次畫的路線和剛才在舊地圖上的有些不同,趕緊問道:“怎麼路線又變了?”

“剛才的地圖太粗略了,就是個平面圖。這個新地圖有等高線,才是正規的!因為可以看出來地面各點的海拔高度、坡度的大小以及地形地貌,所以剛才我在有些點之間選擇走直線,其實反而不如繞路走更快!”

蒲英口中解釋,手裡卻還在不停地勾勾畫畫。

由於軍校共同科目的軍事地形學,沒有蒲英在特種部隊學習的那麼實用和精深,特別是陳遠航他們很少接觸到這種等高線地圖,所以他們對這個地圖還很不習慣。

陳遠航雖然知道識圖的重要性,但還是忍不住催道:“能不能快點?很多隊伍都開始出發了。”

蒲英抬起左手擺了擺手,示意他別說話,自己則繼續看圖和標圖。

陳遠航只好閉了嘴。

站在兩邊幫蒲英舉著地圖的兩名隊友,不禁相互對看了一眼。他們也有些著急,而且以他們在軍理工受訓的經驗,看圖不必這麼麻煩的,直接邊找邊看就行。

可是陳遠航都不說什麼了,他們也只得等待。

大概又過了三四分鍾,幾乎所有的隊伍都出發了之後,蒲英才直起腰,將地圖對摺了一下,“好了,可以出發了!”

在她的帶領下,十分鐘後就找到了第一個座標點,並拿取了這裡專屬於中國隊的號牌。

陳遠航不禁大為振奮地說:“首戰告捷!快!接著找下一點!”

可惜,他高興得太早了。

隨著大家越是深入叢林裡,發現座標點的間隔時間,也變得越來越長了。

首先是叢林裡沒有路,大家要穿越有荊棘的灌木叢,走過坎坷不平的山坡,在路上消耗的時間常常超過了預計。

其次,蒲英發現無論怎麼修正,這個行進時的方位角總是會出現偏差。

她和陳遠航研究了好半天,在排除了技術問題後,終於確定是指南針失靈了。

大概因為叢林裡還有其它隊伍,他們拿的都是美軍指南針,大量的指南針對中國隊員手中的指南針產生了干擾現象。

這個指示方向的誤差,讓蒲英小組在每找一個座標點時,都會花費更多的精力在擴大搜尋範圍上。

於是,蒲英和陳遠航等人只能儘量不用指南針,或是儘量避開其他的隊伍以減少干擾。

這樣在第一個小時結束的時候,蒲英小組只找到了3個座標點。

他們都非常著急,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謝治平那邊竟然還1個座標點都沒找到。

原來,謝治平等人在叢林裡迷路了。

謝治平此刻的心情非常糟糕,因為他這個“導航”今天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都怪這個林子,還有這地圖不好!

經過那條小河時,他忽然想到——不知蒲英和陳遠航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該不會也很焦頭爛額吧?

謝治平馬上意識到,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必須走出困境,不然中國隊的情況還會更糟。

他用河裡的冷水洗了把臉,再和同伴們原地蹲下來,開始做出發前就應該做好的工作——重新研究地圖。

劉妍這時也終於忍不住提醒他們——指南針可能有問題。

經過集體討論和商量後,謝治平重新確定了方位,再次出發。

這一次,他很快就找到了第一個點,之後也陸續找到了別的點。

但是,最後的結果,謝治平一組只找到了4個點,蒲英組也只找到了11個點。

中國隊在24個座標點中,一共只找到15個點!

這個成績在56支隊伍中名列第34位,落到了中下游的水平。

守在休息區的汪領隊等人,在看到中國隊員們跑回起點的時候,心裡就開始往下沉了。

因為不必等裁判宣佈結果,學員們那個個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的表現,就已經告訴了大家——他們比得不好。

特別是班長謝治平——他的眉頭緊皺,額頭上的抬頭紋也很明顯,看上去彷彿一下子老了幾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