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張峰瑞之後,深洞裡就剩我和楊華孤男寡女了。
我想將油燈放在石碑上,騰出手來活動一下手腳,更想厚著臉皮對楊華動手動腳中佔點便宜,吃點軟豆腐。可是,之前的油燈只要鬆手了,就會飄蕩著離開我們,所以放下油燈的想法,並不是很現實。
沒著可想的時候,我擰身轉過,靜靜地瞅著楊華靜怡的臉頰,想說話打破沉寂,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在張峰瑞離開深洞的時候,楊華的意思是立即破解圖案,啟動石碑的機關裝置。可是,我的想法是稍微休息一會兒,既是為了等待歐陽怡景和霍巧玲的到來,更重要的是擔心提前啟動了石碑的機關,被半仙兒發現之後,帶來不可意料的麻煩。
由於兩種意見沒有達成共識,楊華出現了悶悶不樂的狀態。
整個深洞裡本來就因為人少而孤寂森嚴,不說話的死寂,讓我無法忍受,而且由於光著上身的精赤,寒冷似乎越來越明顯了。
我慢慢地移動著腳步,走到了楊華的身邊,將油燈向前伸了一下,使亮光很清晰地映在了她的臉頰上。
“行了,我聽你的還不行嘛!其實,我就是想拖延點時間。”
小心翼翼地輕聲說著,我側身正面瞅著楊華。
此時,她的肌膚在火紅的油燈照耀下,顯得紅彤彤的潤澤光滑,尤其是那白皙的臉頰,因為燈火亮光的渲染,竟然是白裡透紅的感覺。
瞅著她,心裡早就沒有了害怕和著急的情緒,有的就是那種急切的激情萬丈。我真是不明白了,不知道是因為腎臟好,還是因為年輕的固有騷勁,反正只要看到她,發癢和膨脹的感覺,就會激湧全身,就會讓所有的部位發生裂變。
楊華慢慢地轉著臉頰,眼睛從洞壁的圖案上移開時,瞳眸靜得如若湖面,眼神柔得彷彿清水漣漪。
“你想拖延時間幹什麼?是不是心裡又在想著壞點子。”
柔柔弱弱的說話聲,好像讓我聽明白了她所暗示的話題。
“拖延時間就是為了做些該做的事情。”
我含含糊糊地說著,眼睛裡早就放出了壞笑。回答的話語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我心裡明白,楊華並不是不懂世故的小女孩,有些話對於她來說,越含糊有可能越有效果。
此時,我已經是熱血澎湃著的等待了,更是心神難平的盡力把持著,如果不是手裡有油燈的限制,出手也許早就是忍不住的舉動了。
“你想做什麼事?哪些事又是該做滴?”
楊華開始有了微笑了,而且笑著的神情還是那種說不準的感覺。
我繼續著壞笑,偷偷地伸手抓住了她低垂著的小手,剛要用力的搓揉時,卻被她奮力地掙脫了。
“想做的事情其實你很清楚,該做的事情你也明白。”
由於楊華掙脫了抓著的手,我不敢再有進一步舉動了,只能試探著回答了她的提問。但是,就在這一刻,我心裡已經清晰了想法,想做的事情,有可能沒丁點希望了。
“我就知道咱們眼下要做的事情是儘快破解圖案,找到啟動石碑的機關裝置,不該做的事情絕對不能做。你要清楚,咱們的所有舉動有可能全部在半仙兒的眼裡呈現著,不當的行為,有可能會讓半仙兒更加的惱火。”
楊華雖然是用溫聲說話,但是決然的神態,已經表明了心思。
聽著她的說話,一股冷冷的寒意直接刺進了我的心田,全身澎湧著的熱血,彷彿就在這一秒鐘凝固了,冷得讓我忍不住地大了個寒顫。
其實楊華說得沒錯,雖然是封印了巫術,但還沒有看到結果。半仙兒是有著特異功能的人,即便是沒有巫術的幫助,想看到洞內的情形,那也是不費吹灰之力,更是簡單之舉。
如此這樣的一想,我立即收心歸於平靜,將腦海了那些想入非非的畫面統統拋開。雖然不清楚半仙兒為什麼對男人那麼反感,但是討厭男人的說法卻是真真切切的事實。既然她非常討厭男人,那男女之間的不當行為,肯定能刺激著讓她暴怒。
“是你想歪了我的話,不是我胡思亂想。”
我想狡辯著在楊華的心裡重新樹立形象,不能因為沒達到目的地話影響帶風度。在我的思維中,如果能達到目的,那倒可以厚顏無恥,但是,明知道沒想要的結果,那絕對不能被看輕。
“那你的想法是什麼?難道我真的誤解你啦!”
剎那間,楊華的臉頰上放出了最燦爛的笑容。
她彷彿一下子有了重新的認識,或著是已經看清了我的面目。
“破解圖案對於咱們兩個來說,那是分秒間的簡單事情,可是啟動了石碑的機關裝置,就意味著暴露了咱們的行動目的,半仙兒肯定知道咱們要進入深洞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咱們不迅速直奔深洞,那就會留下足夠的時間應對咱們。可是,要進入深洞必須要等到歐陽怡景她們返回之後,所以說,稍微拖延一下時間,是更安全的舉措。”
這一次說話,我是真心在解釋,絕對沒摻假更沒狡辯。只是將原來的不要臉想法,轉移到了另一層意思上。在提起非分想法時,我就是用模糊的雙重意思說話,防止了被楊華反對之後的尷尬,所以,這樣的解釋沒一點破綻。
呵呵!輕輕的卻又帶著顫音的笑聲,餘音繞樑著傳在了洞內。
雖然她的笑是開心的笑,是沒做作的舒心一笑,但是,她瞅著我的眼神裡,卻有著不信任的神色。
“看來是我想錯了,你確實是個正人君子。”
楊華伸手豎著大拇指,有著笑容的雙唇,依然是微微勾動著樣子。
“正人君子不敢當,但是識大體的事情我還是能想到地。”
我拖了一下鼻音,輕輕地點動著腦袋,又拉動著嘴角,儘量將笑容變得自然了一些。其實,正人君子對我來說,那是遙遙不可及的風範,雖然很想做,也很想變成正人君子,但絕對做不到。
“不過你的想法還是很現實滴,咱們確實不敢在張峰瑞他們沒有返回之前進入深洞。也不能讓半仙兒過早地知道咱們已經破解了圖案,能夠移動石碑的事實,必須要在她有了反應之前,直接闖入深洞。”
楊華收斂了所有的歡愉神態,一下子變得平靜冷凝了起來。
“就是這種想法,所以說咱們暫時可以稍做休憩,等養精蓄銳之後,一鼓作氣地破解圖案,找到啟動石碑的機關裝置,在半仙兒毫無防備的狀態下,逼迫著實現咱們的願望。”
我一邊輕聲說著,一邊移步時伸手拉著楊華,走向了有著圖案的洞壁前,慢慢地推著她依靠在了洞壁上。
“你就依靠著洞壁,稍微睡一會兒,由我來站崗放哨。等你睡醒了,咱們就開始研究怕圖案上的秘密。”
解釋著的同時,我用力地按壓著楊華的肩膀,慢慢地讓她蹲下了身子。這次的動作,她是沒一點抗拒的任憑我的擺佈,很聽話地半蹲著依偎在了洞壁的牆根處。
再次溫情地瞅了一眼楊華的眼睛時,我微笑著轉身,走到了石碑的正前方,光光的後背緊貼在了冰冷的石碑面上。從進入深洞以來,時間的意識早就消失了,沒一點感覺是幾點幾分了,更不清楚再有多長時間才能等到張峰瑞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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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峰瑞走出深洞的時候,已經是黎明來臨前的最後一陣昏暗了,還沒爬上山巔時,東方的驟亮晨曦,將整個山峰照得清清楚楚。
他是順著原路爬上山巔,因為有了攀爬懸崖的經驗,上到山峰頂上的速度出奇地快,快到了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步。
直對著深洞的山巔邊緣,霍大師盤膝而坐的背影,在晨曦的映照下,竟然顯得那麼的端正筆直。而躺在一邊的霍巧玲,就完全沒有了女孩應有的形象,蜷縮著的姿態似乎睡得正酣。
“巧玲,快醒醒!”
站上山峰頂端時,張峰瑞遠遠地開始了喊話。
被驚醒的霍巧玲猛然翻身的同時,脫口而出地喊道。
“半仙兒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嘛!那戴眼鏡的人呢?”
霍巧玲急聲喊問的同時,豁一下站了起來,扭動著脖頸的動作,顯得特別的急切而又慌亂。
“沒有解決,他們還在深洞裡。”
依然是快步直奔的張峰瑞,擦過剛剛站起身子的霍巧玲身邊,直接奔到了霍大師的身後。
“霍大師,咱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他永遠就是那麼直奔主題地喊話,從來就不會婉轉或著是說明前後因果,更是很少的解釋。
就在霍大師起身的同時,張峰瑞慌亂的手已經抓了過去。
“先到車上去,你這把年紀了,受不了這份罪。”
張峰瑞說著的同時,不由分說地拉著霍大師,向著霍巧玲站著的方向走過去。
“你還是說明白一點呀!半仙兒的事情到底進展到了什麼狀態,是不是公園演出事件的責任人?說不清楚就別走啦。”
霍巧玲擰身一轉,抬頭挺胸著擋在了風急火燎的張峰瑞面前。
此時,她已經是瞪著眼睛的怒目,又是撅著嘴唇的堅定,好像沒有清楚的說法,就是不讓離開一樣。
“現別耽誤時間了,一邊走一邊跟你解釋。”
張峰瑞著急得伸手推搡著霍巧玲轉身邁步,抓著霍大師的手依然是強行拉扯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