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山風襲來,蕩起關豔麗的古式長袍時,那截如蓮藕般細膩的小腿腕,忽閃著鑽出入了我的眼簾。
雖然是短暫的一閃即逝,但那圓潤白皙的感覺,讓我情不自禁地遐想起了掩在長袍裡的大長腿是多麼的驕人傲豔。
傍晚的山風帶著涼涼的清爽,拂過我的臉龐時,本來是舒服愜意的感覺,但是,因為浮想聯翩的攪動,竟然變成了熱辣辣的滾燙。
我心裡清楚,那是因為熱血的沸騰,是因為對關豔麗身軀的神秘遐想,是對她崇敬中理還亂的邪念侵蝕。
“馮彥林的離家,可能會讓咱們陷入沒地可去的境地,你們想好了在山裡如何過夜嘛!”
關豔麗沉聲說話時,慢慢地轉身移步,飄飄然然地走到了我面前。
突然,一股不很熟悉的女人氣息,好像隨著山風的吹動,直接撲鼻而入,濃烈而又深重地薰陶著讓我有了陶醉的感覺。
靜靜地感受著那歡心喜悅,卻又激盪著幸福綿綿的思緒,我忘記了及時回答關豔麗的提說。
“我們跟著豔麗姐肯定是不用想滴,有你在,我們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你是大姐姐,是特異功能擁有著的大師,就熬夜的簡單之事,還能輪到我們去考慮嘛!”
嘻嘻!一聲怪里怪氣的嬉笑。
歐陽怡景笑著的時候,突然轉臉,將驚愕著的眼神落在了我的眼睛上,卻又急急地眨巴了幾下眼簾,好像是在暗示著什麼,但我是沒一點清晰的感受。
因為看到了她的眼神,我應付著笑了起來。
哈哈!
“野外的對付過夜對於我們來說,沒一點問題,我倒是擔心讓大姐姐的你,在哪兒休息,在哪兒過夜。”
我一直保持著笑聲說完了整句話之後,才收斂著笑容,漸漸地改變著心情,努力著從腦海裡抹掉那些不太健康的遐想。
“既然你們什麼講究,那就隨我來。”
關豔麗輕聲的說話還沒完全停止,身姿卻翩翩冉冉地轉動著。
“豔麗姐,還是先別找休息的地方,咱們就在這裡多感受一下野外的田園氣息,多享受一會兒自然的恬愜。”
我急聲喊著的同時,向前跨了一大步,但沒伸手阻攔。
因為我知道關豔麗不希望任何人有動手動腳的舉動,更清楚她惱火男人的手接觸到她的身體。
“戴眼鏡的話有道理,難得能在突起的半山腰,又是個無人的絕壁懸崖上,親身感受夕陽西下幾時回的景緻,沒必要著急著住進屋子。而且,我們相信跟著豔麗姐絕對有地方住,更有地方睡。”
歐陽怡景一邊說著習慣了詞語堆積的話,一邊邁動著穩健的步伐,直接繞過了關豔麗的身後,端端正正地站到了前面。
哦!一聲輕呼。
關豔麗卻扭動著脖頸,將整個臉頰先轉了過來,接著才是半個身姿的移動,但腳步沒有挪動半步。
“他的名字難道就叫戴眼鏡的嘛!”
她柔聲問著的時候,眼神緩緩地從我的臉上劃開,帶著腦袋的轉動,靜靜地盯住了歐陽怡景。
“他的真名沒人能知道,不過大家都叫他戴眼鏡的專家,而我省略著叫他戴眼鏡的。”
歐陽怡景是帶著明顯的笑聲,做著詳細的介紹。
“這樣的叫法顯得親和,也符合他的樣子。”
關豔麗說完的時候,又慢慢地轉過了頭,卻是抿嘴一笑。
“其實,名字就是個代號,沒什麼好不好聽地,大家習慣了這個叫法,也就沒人記住我的真名了。”
我簡單地解釋著,想說出自己的實姓真名,但是,沒聽到有人問,也沒看到有人要問的眼神。索性,我也就不準備說了,即便是說了,也許誰也不會改變叫法。
“既然不著急著找住地,要不然你們去走走,到處看看。其實,也就是眼前的這塊地兒,沒多大,也沒多少要看的地方。”
關豔麗柔聲說著的同時,舉起了手臂,輕輕地擺動著,很隨意地指了指有著石板房屋的地方。
“雖然說沒什麼看處,但這裡有人煙生活的歷史還是很悠久,很有人文氣息。也許是因為這裡的得天獨厚,還是古老的民風習俗,以前住在這裡的人,差不多都有著與馮彥林一樣的手藝絕技。”
她移開了輕盈的步伐,緩緩地走到了我面前。
我本來是想在她的示意下,帶著張峰瑞去四處轉悠看看,但是,聽到她的介紹,又看到她走過來的身影,這次放棄了之前的想法,計劃著聽到更多不為人知的民風習俗。
“豔麗姐,你對這裡很熟悉嗎?”
沒想好的隨口急問,我自己聽著都是些含含糊糊的詞不達意。
就在我剛要改口重新問的時候,關豔麗微笑著移開了視線,側身抬起了手臂,向著最裡面的一間青石板房屋指著。
“據馮彥林說,那間房屋的主人是這裡落戶的第一人,而且是祖孫三代人全部生活在這裡,什麼時候搬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他們家最厲害的手藝是靈蠱種養,有過被蠱源襲擊的慘痛教訓。”
關豔麗停止說話的時候,又轉身斜著一指。
“那家連著的三排房屋的主人,是位過百的老人,聽說有老婆也有孩子,但一生卻是在無兒無女的孤苦中生活。百歲老人的絕門秘笈是,會百獸語言,能夠與見到的所有動物對話,還能指揮著它們做意想不到的事情。是不是已經過世,我也不得而知。”
她轉過了身子,面對著靠近馮彥林家的隔壁揚了揚下巴。
“這一家算是新戶,聽馮彥林說,搬到這裡也就是二十多年的時間。當時來的時候,是兩男一女,有人說是夫妻,也有人說不是夫妻,可能是零時的組合野鴛鴦。後來又出現過兩女三男,但最後的時候,就剩一位四十多歲的女人了。馮彥林好像對這家人特別的敬重,幾年前我來的時候,他還經常在那裡過夜。”
說到這裡的時候,關豔麗的表情顯得特別的不自然,好像有著難言之隱,卻又彷彿是最心痛的回憶。
我瞅著她的表情,又看著她的眼神,很認真很仔細地感受著她到底是什麼心情。但是,她那復雜多變的眼神,加上蒼白的臉色,讓我無法形成清晰的思路,也想不到是什麼原因。
徹思的時候,我想直接追問,卻又感覺有些太唐突了。
一戶人家在這裡生活二十多年,卻沒人弄清楚主人們之間的關係,半途又有兩女三男的出現,最後又剩下了一位女人。這好像是有種秘密一樣,不斷地提醒著我,應該有個清晰的思維,或著是需要想到一個清晰的結論。
在古代的時候,有人在半山腰有人居住,組成新的村落,確實是經常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在戰亂年代,躲土匪尋仇的,隱姓埋名的朝廷慣犯,還有行走江湖的藝人,對於我來說並不是新鮮事。從古書上,還有那些名人的隱居記載上,都能看到這樣的事實描述。可是,二十多年前這樣的事情就不是很多了,而且是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豔麗姐,你到底見過這家的主人嘛?”
我沒忍住地問了一句。
“見過一面,幾年前那個女人是四十多一點的年紀,人長得很標緻,根本就不像是居家過日子的村民。那時候,我還追問過馮彥林,但是他的解釋說,那女人是從大城市來的,其它的任何事情問不出來。而且他還警告過我,不讓我打聽,也不讓我過問。”
關豔麗是帶著回憶的神態,慢慢地訴說著。
如果真是從大城市搬到這裡,那至少得找個合理的說辭,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就這麼簡單地生活在了鄉野懸崖上。既然是搬來的人,就應該是夫妻關係,或著是兄妹關係的一家人,怎麼會弄不清楚男女之間的身份,我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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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你來的時候,這裡的村民差不多你都見過嗎?”
此刻,我心裡開始焦急了起來。
由於有著太多的疑惑,更是想不到解釋和理由的許多問題,讓我淡化了馮彥林的事情,把心思直接轉移到了整個村落裡。雖然還沒想都具體的答案,但是我感覺幾戶人家的村子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有可能還會引出驚心動魄的現在。
偏著頭的關豔麗,似乎因為我的問話而驚恐了起來。
“我除了親眼見過那個女人之外,其他的村民根本就沒照過面。”
“難道你沒問他,既然有著那麼多人,為什麼就見不到人。”
“問的時候,正是農忙季節,馮彥林告訴我,那些人都是下地去了,還說由於所種的地塊遠離村落,很多人為了搶時間,差不多是幾天不回家,吃住都在田地裡。”
“那冬閒的時候,你沒接著問嘛!”
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這個村子不僅古怪,而馮彥林更加的詭異。按照常理來說,當時他跟關豔麗是戀人關係,應該有問必答,有話必說的親密情況,而不是躲躲閃閃的逃避假話。
“你可能沒聽明白,我跟馮彥林相識之後,居住在這裡的時間並不長,也就是高考完的暑假,而之後的大部分時間是四處遊歷。”
關豔麗肅穆的表情,突然間露出了恐慌神情,尤其是那雙盯著我的眼神,竟然是驚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