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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夢中

一眉疲憊,渾身溼透,充滿了艱辛。他後世今生頭一次遭遇此種危機,那橫穿萬古的血棺,埋葬萬載歲月,卻在今古降世,這一切將預示著什麼。

“萬年前的戰場在域外嗎?”一眉不解,那屍身充滿謎團,他看著手中怪劍,陷入了一片瑣碎中。

怪劍劍身光澤隱退,好似平凡的俗物,可是在今日無上追殺中,卻救了他一命,或者說是為怪劍而來,那怪劍又葬有哪些隱秘。

一眉閉目思索,心緒煩悶,最敬愛的師傅啟銘道人又不知生死。

“先秦有仙嗎?那仙又是什麼”一眉怪叫,身子太疲累了,昏昏暗暗中,他好似看到了一片火燭。

那火燭地帶異常光亮,朦朧中有一團光暈在其中流轉。

“咦,我明明記得,我坐在樹叉上,陷入沉眠,可是此地又在什麼地方”一眉大眼亂轉,朝四周看去。

此地青山綠水,耳邊一條小溪侃侃流淌,那清脆的水花聲,蕩起一陣陣漣漪。

他走向溪邊,那溪水霞光十色,一股股赤霞在溪水中奔湧,他前行,水花中騰起一陣霧靄。

一眉鼻尖輕嗅,一縷縷霧絲透過鼻孔,被他吸入體內,肉身都宛若充斥著陣陣花香。

“奇怪,我好像聞到了牡丹的香味”一眉觸眉,大眼放光在周邊來回探視。

隨著他瞭望,不遠處一座木橋,被他尋到了,那木橋上,長滿了各種花卉,入眼一片豔麗,絢爛的花朵綻放,他在木橋上行走。

“這裡山清水秀,有股靈氣”一眉大步前行。

他走過芬香的木橋,前方朦朧,一道光亮閃現。

一眉邊走邊張望,走進濃厚的霧靄中,一座古樸大氣的宅院出現在他眼前。

“曇花”一眉輕聲,念出了宅院的名字。

他輕輕一推。

“吱……”

大木門開啟了,一眉驚訝,抬步向裡走去。

宅院裡,透著香氣,這種香氣他從沒聞過,不知是出自哪裡,他邊走,好似有種指引,橫穿過眾多古樸的門落,向裡探去。

“到了”一眉立身在一扇門地前,眸中有股呆滯,伸出雙手輕輕一推,好似來到了自己所住的廂房內。

廂房裡一陣陣香氣充斥著空間,一眉大眼張望,提手擺開珠簾,譁譁啦啦作響。

他手一縱,鬆開珠簾,回望,脖子一縮。

“好像是位女子的香房”一眉吸氣,此閨房真是太香了,叫他流連忘返。

他掃視閨房,心底宛若有一種聲音,在提示他繼續前進。

他奇異,不知怎麼了,腿腳都不聽使喚。但這種呼喊聲又是那麼親切,猶如是多年未見的紅顏。

他邁步,隨著時間悄悄流逝,他穿過幾道珠簾,終於看到了懸浮的繡帳,那繡帳下是一張女子繡床。

一眉留步,眸中透著簾帳探向繡床。

“裡面沒人”一眉有些失望,他腳步跨進簾帳,伸手一擺,輕坐在床鋪上。

這床鋪很通神,鋪蓋上繡刻著鴛鴦圖案。這些鴛鴦圖案,渾身流動著仙氣,有股赤霞在圖案上綻放。

那床鋪上的鴛鴦宛若復活了,水波在盪漾,變得靈動,在嘰嘰喳喳,惹人憐愛。

“太神奇了”一眉大眼睜開,伸手觸碰鴛鴦,那圖案中有一股暖流在掌間流動。

不知不覺間,他把玩起了圖案,卻忽略了身旁,侃侃而來的絕色麗人。

這是一位仙女般的女子,她不食人間煙火,軀身曼妙,在散發著陣陣香氣。

她肌骨在閃爍瑩光,皮層白皙,有股光澤,有股粉嫩。

她身姿挺拔,面容傾世,那張極致的五官,透著靈性,偶爾會出現瑩瑩水漬,叫人血脈噴張,欲罷不能。

一眉在吞吐口水,心胸在起伏微顫,後世是開放的,人倫大道不是禁忌,是一種所欲。

他問心無愧,大眼在麗人身流動,那盈盈一握的身段,那白皙晶瑩筆直的美腿,點綴的兇器,無時無刻不使他眸光流轉。

他血脈噴張,肉體中的精血在沸騰,這女子太美了,美得叫人心驚動魄,三魂七魄都在震盪,被眼前的女子吸引住了。

那女子,面容絕美,美得有種不正實,那美眸在輕微顫動。

那名女子身穿著絢麗的霞衣,嘴角在輕咬貝齒,那潔白綻放著朦光的美齒在輕嚼。

她脫下綻放霞光的仙衣,露出了平坦,光滑酥軟的肌膚,在微小的閨房內,光澤澤,顯出了粉嫩,顯出了無盡的誘惑。

“太美了,美得冒泡”一眉瞪目結舌,不知道用何種語言來描述身前的美景。

這是一件,令世間為之一振的藝術品,那女子脫下霞衣,玲瓏的軀體在空間綻放,那身形瑩瑩放光。

時間飛逝,在這密封的空間裡,一眉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約摸估計有有數個時辰,他渾身在脫水,身下的人影早已不見。

他雙眸來回張望,伊人已不見蹤跡,繡床長,鴛鴦圖案在流轉,赤霞奔湧,有股暖流流轉。

一眉聞著閨房中,難聞的男子氣味,在蹙眉,心底患得患失。

“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一眉起身,光光身子在通明,骨骼中璀璨的道光在閃爍。

“不對,我為什麼會來此”一眉大眼在打轉,他掐指,忽然身子在動搖。

“媚妖襲身,障眼法”一眉大驚,忽然腦海中一陣清明,他雙眸燦燦,掃視著閨房。

“整個閨房都充斥著一股妖氣”一眉眸閃精光,一下子驚著了。

隨著他雙眸道光顯化,整個空間暮然一變。

他發現自身站立在一片巨大荷葉上,遠方不在是整座大宅,而是一座河塘。

河塘上佈滿了荷葉,其上噴吐著陣陣蓮香,他眸再綻放,身前的荷葉漸漸消失,那座清澈的塘水,變得越來越朦朧。

“呼哧……呼哧……呼哧”

黑漆的密林中,一支巨大樹叉上,一眉粗喘著氣息,他大嘴張開,渾身溼漉漉,發著汗水味。

一眉臉頰微紅,夢境中是如此的真實,就連對方的頭髮香味,醒來時,都不曾忘懷。

“那女子是妖孽嗎?”一眉觸控,手指貼著眉心,在亂抖。

“如果是妖孽,她又想對我說什麼”一眉心緒煩悶。

他手掐一決,嘴口在念咒語,眉心在發光,好似一位成道的道長。

“果然是妖孽,”一眉一驚,不知自身是否該去尋找。

每個人對於人生中的第一次都難以忘懷,這不分男女,好比啟蒙。

“罷了,罷了,就去尋一場吧!本道到底要看看先秦時期的妖孽,到底長得什麼模樣”一眉怪叫,替自己找了些藉口。

他腳下一凜,從枝叉墜落,平滑。

“咚”

一眉落地,身下一縱,腳踩枝葉,橫往長空。

“本道就去找找,為何要誘惑本道”一眉大呼,從密林處縱穿過,腳下一片曦光。

月夜朦朦,鬼霧繚繞,一眉在昏暗的林中狂奔,他一手掐覺,面容肅穆,持續前行。

“應該是在此地周邊,待我瞧瞧”一眉咕囔,稚嫩臉上紅通通,有些羞澀。

他跨步而立,眉間燦燦一道道光從眉間折射出來,瞭望著遠方。

“咦”一眉怪叫,他眉心出看到了一副屍山血海的影象。

那裡血腥衝起,地基流淌著一條條血河,橫七豎八躺立著數百具屍身。

“發生了什麼”一眉嘟囔,腳下踩著枯枝,向前跨去。

地基上佈滿了枯黃的樹枝,看模樣有很久沒有人走動了。

枝叉咯吱咯吱作響,一眉大眼注視著遠方,他在心驚。

數百具屍身陳列四方,其中大部分都是普通凡人,少數死屍穿著武者的裝飾,手執著利器,疑似學過些武道。

他們胸前,流露出幾條爪印,有血水侵蝕。那些潰爛的傷口上,偶爾從血跡中,還能看出點點光芒。

一眉蹲地,鼻尖上環繞著一股腥臭味,他抬手觸控著傷痕,面目變得凝重。

“死於妖孽之手”一眉呼道。

“這妖怪太厲害,死屍身死多日,傷口上還有鋒芒閃爍”一眉有些懼怕,後世中從沒有妖獸成精的例子,但是先秦,這其中充滿了不確定。

今日徹底證實了,先秦時期的妖孽,有那麼兇悍。

“會是那妖孽做的嗎?”一眉有些礙口,生怕是夢中出現的妖孽做的。

那妖孽透過夢境,讓一眉臨身,那等絕色,已經生生刻烙在他心底,那柔情是世人無法理解的。

“我再去探探”一眉挺了挺胸,一掃繁瑣,重新探視。

隨著他步入屍身,腳下淌過濮濮血河,往裡深入。

“應該不是她做的”一眉凝目,在空間裡,嗅到了一股腥騷味,而夢境中的她,身體內流動著陣陣芳香。

他吞吐氣息,鼻尖有瑞霞在綻放,這是道力在運轉。

“此地破敗了,被妖孽生生侵入了村莊”一眉大眼在村莊裡掃視。

近前的村莊,坍塌,地基上散亂著木屑,潦草,一副凌亂。但從散落的裝飾中,還能看出昔日村莊,流露出的澎湃朝氣。

隨著深入,一眉眼前突然閃現出一股黑霧,這黑霧很詭異,讓他略微心寒。

那股黑霧纏繞在他周圍,他眉心燦爛,看到了前方一道身影,在霧中漫無目的遊蕩。

“鬼魂”一眉怪叫,嘴唇在哆嗦,那道身影,瞳孔空曠,嘴口在輕吟鬼語。

“他在說什麼”一眉一驚,眉心瑩瑩燦燦。

“聽聽再說”一眉眉目一凜,而後蹲地,摳出一團手指粗細的泥團,塞在了嘴口。

“上天遁地,凝魄塑神”一眉捲起兩指,緊貼眉心,嘴口咒語一吐,加下凌空一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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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腳一落地,一眉手夾一枚咒紙貼著眉心。

一咒成,一眉兩指齊天,腳步遊蕩,走向了鬼魂處。

“我……死的……好慘,……救命”一眉面目煞白,一雙大眼在地面快速劃過,活像鬼影,在鎖魂拿命。

近了,那是一道老者的魂魄,在空間飄蕩。一眉來臨,與老者並行,雙耳在動。

“妖孽……還我……閨女。妖孽……還我……閨女”老者面目冷煞,瞳孔漂浮,腳步離地,在鬼語。

老者遊走,一眉腳下一跺,身子在半空盤旋,他一摘符紙,身下湧退。

“這老頭怪慘的,那妖孽俘虜了他女兒嗎?”一眉側目,看著數百具屍首,心下同情。

“妖孽為禍人間,本道不在便罷,既然遇上本道非除了你”一眉齜牙咧嘴,正義心膨脹,稚嫩的臉盆,在抖動。

“美女精怪的事,暫放一旁,為今之計,先打探打探,不過捆妖繩,金線墨斗,也到了出世的時候了”一眉怪叫,撫摸著納物符中的鳴蛇筋,鳴蛇須,心下暢快。

先秦時期,道家茅山的法器極其有限,除了鍾,鼎,劍,鈴,符,拂塵,葫蘆等等法器外,不比後世茅山法器的宏大啊!

後世法器,七大件只是尋常用到的法器,而碟,碗等諸多法器,是專門對付一些固定妖孽的器具。

而捆妖繩,金線墨斗,桃木劍是後世主要除妖器具,他適用範圍極廣。

在先秦時期,這些法器暫沒出現,這對一眉來說,是一項除妖的利器。

白日東昇,絢爛的光束折射大地,金黃傾灑,地基鋪上了一層金輝。

一眉昨夜就有計劃,但是黑夜深沉,沒有找尋到,用於製作墨斗的良好古木。

不過,大清早,一眉在破敗的村莊,卻尋到了一株適合的容具。

這是在一處池塘旁,此池內,魚兒遊動,魚身斑斕,有多中綵帶覆蓋著鱗甲,它們在池塘暢遊,歡快,毫不受此地血腥氣的影響,在嬉戲。

水面上一排排魚嘴大張,吸納著鮮癢的氣息,它們魚尾擺動,蕩起了一波水浪,浪花拍打,濺起了水花。

一眉矗立在池塘邊,一株搖拽的柳木在半空隨風擺盪,它青澀翠綠,其上的有枝芽生長,清新自然。

這是一株粗壯的柳樹,樹身非常龐大,粗糙的樹皮優厚,枝條捶落青翠,上方開滿了花色,燦燦白芒,優美。

一眉在柳樹旁轉圈,不知要從哪裡取木,一般法器取的是枝叉,但是他想取樹心。

柳木有辟邪的效用,是道士選材的第二大木材。道士祭煉法器一般用的是桃木,如若桃木不景氣,那柳木就是擇選之一。

“就選樹心吧!柳木生命力頑強,取一點不會有礙”

一眉很快做了決定,柳木在所有樹種中,木質堅硬是出了名的,但在一眉手執怪劍的情形下,依舊有些不夠看。

一眉嚇了一跳,怪劍太鋒利了,那柳木在劍尖劃拉下,沒有受到一絲痛苦。

很快,一眉取出了一節木心,而後他在樹心空隙地,灌滿了水,這樣有助於柳樹成長。

取材完畢,一眉急匆匆踏進了選好的祭煉地,開始了法器祭煉。

他首先取出了鳴蛇筋,他小心翼翼手指不敢觸碰,凌空用道力將它牽引,平放在地基。

鳴蛇是遠古異種,強大到驚世,墓地的鳴蛇隨未長成,但神能依舊強大。

鳴蛇相傳有龍族血脈,成長到極致可以變幻真龍,入列仙位。

一眉取出鳴蛇筋,其上被邪士用世間劇毒,祭煉了。非常恐怖。他端起身旁的水具,一澆下,濃煙四氣,嘖嘖作響。

這是劇毒在作怪,毒性太毒了,都要顯化通明,一眉封閉六識,手指一彈,一簇火苗從指間昂昂升起。

一眉道力運轉,集結體內道火,開始煅燒鳴蛇筋,去除其上的毒素。

鳴蛇筋在道火上燒烤,肉香味四散,滋滋聲不絕於耳。

道火,火光衝宵,在鳴蛇筋上蔓延,烘烤。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一眉才放慢了燒烤的極速。他傾吐氣息,將去毒的鳴蛇筋放在一旁。

他睜開雙眸,看著晶瑩的鳴蛇筋,一陣欣喜,後世的取材哪能搜尋到,如此驚世的材料,用一些魚龍繩,都算至寶了。

但是在此方天地下,能尋到遠古異種做材料,也是一種慶欣。法器的選料註定法器的品質,這一項含糊不得。

一眉煅燒好了鳴蛇筋,而後伸手一招,一節柳樹心,出現在了手中,他執怪劍在樹心上輕磨。

待磨成兩個圓形窟窿才罷休,而後他取出鳴蛇須,又一輪煅燒開始了,幾條蛇須對接起來越有兩百丈,非常之巨。

他取火煅燒,後又用怪劍在蛇須間劈開,蛇須太粗,分開兩半,剛好用於金線。

至此第一輪祭煉算基本完成,他喘息,後進行休眠,他太疲憊了,至寶是不容易得到的。每一樣至寶的身後,都是一部血淚史。

就好比人生,得到與付出是相等的,逛街尋一件合體,漂亮的衣裳,都需要花費數個時辰,何況是祭煉至寶呢!

一輪休眠結束,一眉又陷入繁雜的祭煉中,他手執畫筆,在鳴蛇筋,鳴蛇須,墨斗容器上刻畫咒圖。

這是一道繁瑣的祭煉手法,待符咒刻畫完好,此時已經過了數日了。

清晨,一眉從休眠中醒轉,經過數天的準備,此時捆妖繩,金線墨斗,顯出了法器成型的縐形。

他雙眼在數天的勞苦燒錄下,血絲通紅,身體疲累,但是法器成型的最後一步來臨了。

他看著手中兩件法器,稚嫩的臉上,悅色欣然,他舉手一撮火苗蒸騰,隨後火苗變成漫天大火。

他在高空咒語轟鳴,他渾身道力澎湃,一指落下,體內道力牽引,兩件法器在空中抖起。

“祭煉”一眉一喳,軀身道火環繞。

“轟”一眉祭煉,道火渲染,兩件法器在道火的祭煉下,道文顯現。

其上血紅的符咒在發光,咒符流轉,一股恢宏的道韻在半空大放。

“法器要成型了”一眉大笑,齒牙露空,臉龐嚴謹。

法器成型的最終一步,非常兇險,稍微動盪,就會引發爆炸,被法器碎片戳傷。

“轟”法器在微顫,瑞霞東昇,璀璨的道韻在半空放光,而後法器在高天轉動,符文在顯化,道音鳴道。

“異象”一眉大驚,法寶成型必有異象,而他首次祭煉的法器就伴隨著異象,他奮喜,手指間不停掐指手印。

“至寶成型,不知是幾階法寶”一眉眸孔血絲密佈,嘴角在舔唇。

先秦時期,法寶是有級別的,法寶一般分為九階,法器一旦成為法寶,那道能將不可測。

一眉在高空盤座,嘴口不停在吐露道音,半空中都好似看到了咒語的字元在空中現出。

一眉骨骼綻放璀璨,一股道光在身軀展開,這是一種道與道的密合,極其玄妙。

他陷入深深的悟道中,道音在顯化,身下道火越加霞色,在奔湧赤霞。

半空中的法器在自鳴,道韻襲天,絢麗夾帶五彩。

“轟”

法器終於祭煉成了,終成那一刻,一股龐大的道氣,在天際孕養。

赤霞飛天,道氣席捲,道韻在凝結。

“譁”一眉在高空盤座,終於開闔了雙眸,他夢中精光閃爍,伸腿從空中落下。

“成了嗎”一眉呼道。

他仰望,抬手,手中一股道力激射,牽引著兩件法寶落入了手中中。

法器在掌中自鳴,其上的符文在血紅放光栩栩如生,好似活過來了。

“一階至寶”一眉大叫,瞳孔一縮,心中通明。

“哈哈哈”他仰天長笑,想不到首次祭煉,竟然出了兩件至寶。

至寶在先秦時期,是很缺乏的,至寶可以透過蘊養提升品質,當提升至九階時,那法寶將通神,道力驚世。

“好好好”一眉學著啟銘道人的口氣,連嘆三聲。

“師傅,我一眉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振興我茅山,振興我三清派”一眉長吼,希望啟銘道人,能從中聽到。

“法寶一成,我的除妖之行,將要來臨了”一眉目視前方,身心充滿了神力。

在後世中,妖魔縱橫,但苦於後世中法器威能不大,法術殘失,而道士死傷無數,不過先秦時期,這樣的情況將不復存在。

這一刻,一眉神情猙獰,在除妖中他從不手軟,他的仙蹟,將震懾蒼穹,遺留在後世今生。

“妖孽,我來了”一眉從破敗了村莊走出,風姿驚世,正氣凜然。

“美女妖獸們,你們盡情趴附在我的淫威下吧!”一眉哈哈大笑,身後一排鬼魂碰碰倒地。

天際金光燦爛,宛若一枚枚金光絢爛的劍器,在橫穿天宇。

此時一眉,行走在一片氤氳的光暈地帶,這裡草木豐盛,一朵朵散發奇異香味的花骨朵在綻放豔麗。

一眉橫步,在絢爛的花谷地行走,他此去除妖,卻對這方橫行一霸的妖孽毫無所知。

“那妖孽到底長什麼模樣呢!”一眉咕囔,雙眸在花谷地掃視。

“這周圍應該會有人吧!待我打聽打聽”一眉有所決定,身子一扭捏,腳下橫飛。

半空中,清風拂來,一眉周身被絢麗的花朵環繞,腳下鮮豔的花瓣搭起一條長虹,非常靚麗。他肉體璀璨,道光閃爍,俯視著下方,在尋找人際。

“在那邊”一眉眸光流轉,忽然看到了前方的地面,一群身著樸素的民眾,在彎腰栽種。

他腳步平滑,身子踏空,平滑向人群裡。

此地是一畝畝農作地,其上栽種著翠綠的稻苗,一眼望過去,一片鮮嫩,嫩芽在萌長,透露著清新。

一眉在地面留步,快速走向農作地。

“老人家”一眉呼道,走上前,與一名舍農交談。

那老者,雙眸有些渾濁,面目上皺紋堆積,背脊彎躬,白髮披肩,有些凌亂。

老者打量一番一眉點了點頭顱,對一眉清秀的面孔,留下了一絲好感。

“老人家,我是三清派茅山的掌門,道號一眉,我來此,是聽說此方天地下,有一頭作惡多端的妖孽,特來此,擒拿”一眉,單手輯禮,道士的派頭十足,一開嗓,稚嫩的道音,充斥天地,有道韻在虛空翻卷。

一眉,生怕老人小瞧了他,不敢告知,特地秀了一手。

老者渾濁的瞳孔,忽然流露出精光,可是一瞬間,又變得暗淡。

“小道長,你還是快快離去吧!此來是非之地,他日你如能踏入化境,還堪一試。快走吧快走吧,要是被那妖仙知道,你再想走可就晚了”老人家對清秀的一眉,感官頗好,不想他為此送命,特來相勸。

“妖仙”一眉蹙眉,一頭妖孽還敢自命為仙,不過一畜生而,他氣急,不過他腦袋靈光一轉,突然向老者發問。

“小道謝老者關懷,我此來只為打探,不知那妖仙有何神通,在此地興風作浪。”一眉又呼道。

“小道長,我知你不想空手而歸,那老頭子我,就為你說道說道,望你就此折回,老頭子帶所有村民謝過了”老者躬身一禮,一眉對禮。

“在我們村莊,五百年來,一直流傳著一頭神虎成仙的傳說,相傳五百年前在村子東邊的南山之上,有一頭神虎踏入了仙途,當時電閃雷鳴,驚動了整個村子。當人們走出屋舍,當時嚇了一跳,一頭高入雲聳的虎妖,踏雲而立,徒手撼動天威,就此我們村改名為神虎村。”老者吞嚥唾液。

“我們幻想著神虎給村子帶來豐收,可是在一百多年前,村莊突然遭到了莫名妖獸的襲擊,就在危機之時,那頭神虎踏著祥雲,從虛空墜落,一張開血盆虎口,活生生吞嚥了一群襲擊村莊的妖獸,當時村民歡呼,雀躍。可是不久,神虎派一名小妖帶來了一條訊息,就因此,我們村莊從此陷入了無邊黑暗。”

“一百多年前,世間修者陷入大亂時期”一眉瞑神,發現了蹊蹺之處。

“老人家,那神虎帶來了什麼訊息”一眉發問。

“那妖虎極其痛哉,要周邊數村,一同獻祭百名童女,供其修煉妖法。一百多年了,周邊數村因無法滿足需求,以族滅數年了。”老者渾濁的雙眸,老淚縱橫,黯然淚下。

“小道士,百多年來,不只你一位修道士,要除去此妖孽,可是均黯然收場,屍骨無存”老者告誡,又想有人除去禍亂的妖孽,可又怕觸怒,搭上滅族之威。

一眉眸光燦燦,心底氣氛,但面上堆笑。

“老人家放心吧!此妖孽終會除去,那我就先告辭了”一眉單手輯禮,面目堆笑,打探到了想要的訊息。

一眉腳下踏步,向老者告辭,畝田裡眾多身影在忙碌,他們回望,雖然聽到了老者與一眉的談話,但都不抱希望,忙忙碌碌在畝田裡栽種。

“妖仙,神虎,我呸”一眉咂舌,腦中氣急,什麼時候一頭微末伎倆的小妖,都可以稱仙了。難道沒有看到我也是踏著祥雲來的嗎?

“五百年前沐浴天劫,應該是進階淬身,至今經歷五百年,約莫有三階了吧!”一眉掐指,眉目微皺,有些拿捏不準妖虎的法力。

先秦時期,妖獸共分九階,尋常一階就可幻化人身,至於三階就相當於人間修士一百年至兩百年的法力。

“那妖虎到有點本事”一眉大眼亂轉,意識到事件有些棘手。

“精怪肉身強大,是先天的至寶,我手中的怪劍勉強可以破去,只是擔心此妖孽,還有其他的依仗”一眉眉心燦燦,腳下奔奪朝南山方位奔去。

“既然那妖孽能在此地逍遙五百年,手段不可小視,探探再說”一眉奪奔,縱穿風雲,腳下奔湧赤霞,軀身道音蒸騰。

南山,是此地巍峨的山脈,其上陡峭峻嶺,山間有眾多奇石排列,有龍形的石頭,有鳳形的,有馬形,千奇百怪,如若未知人踏入進去,會以為是一處洞天福地。

此地便是老農說的南山,此山巍峨,從山腳下仰視,峰尖插入雲彩,坡路崎嶇,海拔驚世。

“此山果然是妖孽的棲身之地,密林茂盛,靈氣匯聚。”一眉大眼通明,眉心一道道光,在林中掃視。

“進去瞧瞧”一眉心一橫,腳下飛快鑽入密林內。

林間,參天大樹橫空,根根直立,樹葉密集翠綠,一眉一踏入,瞬間昏暗,被枝叉遮蔽的陽光。

“歹小心一點了”一眉在密林放慢了速度,雙眼在來回探視。

隨著深入,林中靈光燦燦,枝叉上都在閃爍靈彩,很炫目,這種景象,在後世是無法見到的。

大團靈光璀璨,顯化出了靈輪,在放光。

“靈氣太濃密了,若能在此地修煉百年,道途將一片坦然”一眉被林中密集的靈氣吸引了。

“靈氣匯聚之地,必有靈藥出處”一眉暮然想到,一則道經所指的靈地了。

靈地又稱淨土,是世人嚮往的修煉福地,在其中修煉,可快速增進法力。法力在先秦提升異常困難,一年所修的法力才叫一年法力,一般的修道士可沒有一眉的福氣濃厚,築基有神丹,等多種靈藥輔助,一出世就有八十年的法力。

“這妖虎佔著寶地,卻不會利用,肯定生吃了,暴斂天物啊!”一眉心痛,大眼在林中聚光,在探查靈藥。

果不其然,在一處隱秘的絕地,一眉深入,採摘到了一片,通體燦燦的長生草,此草是煉製長生丹所用到的主藥,足有三十七棵。

外界很少能聽到此草蹤跡,而這裡,卻生有幾十株,一眉滿面紅光,此行採摘了長生草,也不往來一場。

一眉漸漸深入,忽然有看到了一出險地,他逐步前往,手執怪劍開路。

此絕地,很腥臭,走近一看原來是一處蛇窩,不過在蛇窩的中心地,生長著十幾株通體暗紅的靈藥。

這靈藥的靈葉上,伴有霧靄,根鬚很紅,一眉急眼,不想驚動數千巨蛇,悄悄採摘。

這靈藥名叫靈蛇果,是一味增進法力的一味輔藥,在外界很難相遇,一眉慶幸,他雖不知此靈藥的效用,但是看其長得那麼通神,肯定是一味藥方上的必用的主藥。

“搶了”一眉墮落了,要施行搶劫,他腳踩怪劍,快速劃破長空,他手中掐印,控制著怪劍的方向。

“摘到了”一眉大呼,順著蛇窩,快速轉圈,採摘到了九株靈藥,快速撤回。

“噝噝……”

巨蛇發現了,昂頭在吞吐蛇杏,巨大的身體在稀釋的泥水中翻滾,皮層之間劇烈摩擦,發出危險的訊號。

一眉慌了,沒有考慮到充分的後果,遭到了群蛇的攻擊,上千巨蛇昂頭,張開血盤大口,蛇嘴太龐大了,一口吞下十具一眉,沒有絲毫問題。

“轟”一眉膽寒,腳踩著怪劍,在升空躲避。

“啊”一眉驚呼,他腳踩怪劍升騰,發現下方的巨蛇,快速昂頭,那房屋般的頭顱,一襲升空,比怪劍還要快。

幾千頭好似火箭般的速度在升空,一眉急轉,在控制怪劍。稍微不注意,就會被巨蛇當唾液吞嚥了。

一眉在高空大叫,腳踩怪劍,環繞著幾千條巨大的頭顱躲避,此蛇頭太大了,宛如一座座巍峨的山丘,一眉好似渺小如蒼蠅,在眾多靈活的山丘間躲藏。

“轟”一眉在高空來回折返,他沒有料到,南山是從無人踏入的,宛若深山古林,兇險的程度太高。

“呼哧呼哧”一眉在高空急喘,這不是疲累造成的喘息,而是被巨蛇活生生嚇的。

“在衝過前方,就安全了”一眉在高空轉輾,眉目始終燦燦,不敢怠慢。

“唰”

他抓到巨蛇的一些縫隙,腳踩怪劍,快速穿過。

“譁”

“逃出來了”一眉手拍胸口,被蛇窩嚇壞了,不過還好沒有被當做食物。

“沒有下次了,太兇險了”一眉心有餘悸,還在膽寒。

遇到了這次兇險,一眉謹慎了許多,他在林中探尋了數日,採摘到不少靈藥和一些珍稀的妖血,這些妖血很珍貴,有不少妙用,而採摘的不少靈藥內有些甚至有靈性流轉,其上有瑞霞噴吐,一看就是神物。

像這種靈藥,也採摘了十來株,他奮然,一下子鑽進了無盡的靈藥中,鼻尖輕嗅著靈藥散發的靈輝,面目極喜。

“有了這筆財富,總算是脫貧了”一眉大笑。

“靈藥尋的差不多了,也該辦一些正經事了”一眉大呼,搖擺著身子,穿過密林。

可是此時一眉並不知曉,他的到來已經打亂了南山的整體的妖系了。

此時眾多妖獸,哭喪著臉,搖擺著身子,來到了南山頂尖的南山殿上,告起了狀。

那些妖孽在含淚,哽咽,在向親愛的大王陛下在訴苦。

“大王南山出入了一名人族匪徒,搶劫了我族眾多百鱈草,一株不剩”一頭妖孽趴附在南山殿外,大聲呵斥,雙眸在含淚。

“大王,我族也被那人給掃劫了,還打傷了我那小花”有一頭哭訴。

“大王做主,那名人族小子,不但搶走了我族珍稀的靈藥,還要了我……一桶……精血”一頭像精鹿的精怪,有些扭捏,怕被其他的精怪笑話。

此時整座南山大亂,眾多精怪咳血,在謾罵一眉。而一眉此時還不知南山殿內上演的一幕。

就算知道,他也不會驚心,他來此就是為了除妖而來的,些許妖孽有何擔心的。

一眉此時在山林中嘚瑟,嘴吟音色,手執怪劍大搖大擺,在林中穿梭。

山林中靈氣很炫目,一眉在密林中踏行,他雙眼四周張望,在林中迷失了。

此地古木巨大,枝繁葉盛,一眼望過去蔥蔥綠綠,好似一片青綠汪洋,綠瑩瑩。一眉身陷古林中,大眼捉摸,認不清方向。

密林中靈彩橫空,陣陣靈波在林中點綴瑞霞,靈光絢爛。

“哧”

一條斑身色澤,赤身綻放彩光,這是一條晶瑩剔透宛若水晶般的靈蛇在密林中一穿而過,靈蛇頭部,好似披著銀霜,在散發點點瑩光。

一眉睜開大眼,他從沒見過如此美豔的蛇,這條蛇體型修長,整個肉體都在飄散莫名香味,蛇頭上裸露著兩個亮晶晶的銀角,煞是可愛。

“咦,這條蛇很通靈性”一眉咕噥,他大眼仰視著盤在樹枝上的銀蛇。

“這銀蛇太香了”一眉站在古木下,對著銀蛇嗅了嗅,好似在回味後世餐桌上的美蛇羹,他頓時來了興趣,想嚐嚐先秦時期的蛇羹,到底美不美味。

“抓來瞧瞧”一眉大眼放光,宛若看到了一大盤瑞霞蒸騰,赤香流轉的蛇羹擺在他面前,正等待著他品味。

他舔了舔舌頭,腳下在地基一跺,伸出一手往半空捕捉。

“哧”

銀蛇蛇尾一擺從他手間溜走,串到了另一顆古木上駐足,精緻的蛇頭,露出了害怕情緒,修長的身子盤窩在一起,緊張兮兮。

“這條蛇果然很通靈性”一眉大眼一瞧,那銀蛇在害怕,他伸出一手,本想衝銀蛇而去,忽然他發現手掌中出現了一絲血滴。而血滴之上還纏繞著一縷幽香。

“� ��受傷了”一眉怪叫,他仔細一瞧,看到了銀蛇尾部露出了一道血洞。洞口中正在噴發血水,陣陣幽香從血水中蔓延開來。

“此銀蛇很不凡,不會是遠古異種吧!”一眉呼了一聲,忽然腳下一蹬,身形飄渺,一躍凌空,一把抓住了銀蛇。

“抓到了,呵呵”一眉面目燦爛,看著在掌中翻卷的銀蛇,陣陣大笑。

“仔細瞧瞧,看看是什麼種類,是男是女”一眉胡言亂語,雙手翻著蛇身,越發覺得此銀蛇很不凡。

銀蛇在一眉一雙大掌的撫摸下,好似認命一般,晶瑩的眼角中淡淡落下了水漬。

一眉不停翻轉,忽然看到了異樣。

“它哭了”一眉覺得驚奇,發現銀蛇身好似人類在呼吸,起伏不定。

“真的哭了”一眉如被雷劈,一條蛇竟然在手掌中嗷嗷大哭,尼瑪這可是冷血動物啊!會哭,真的會哭。

銀蛇停止翻轉,平躺在一眉手掌中,一條精緻剔透的蛇尾拖下,不在掙扎,被血液侵蝕的蛇尾,濮濮流淌血液,空間中充斥著濃重的香味。

看著銀蛇的動作,一眉忽然有了不忍心,後世裡雖然有不少人愛吃蛇類,他也吃過並沒覺得有什麼,但是如今擺在他手掌中的,好似是一名傷心,落難的人類。

“好吧!我不吃你了,待我給你包紮一下,就放生你,保證不在吃了你好不好”一眉雙眸中暮然認真起來,他坐地將銀蛇平放在兩腿之上,從道袍撕下一道碎布,給銀蛇包紮。

銀蛇身,晶瑩通透,其中有一股麝香讓一眉很喜歡。

“這條蛇到底怎麼長得,太漂亮了”一眉聞著蛇身散發的香氣,有點迷茫了,他快速輕吻了一下蛇身,像對待寵物那樣,親澤。

“尼瑪太香了,叫我這個屌絲男怎麼過活”一眉舔著唇間,貝齒芳香撲鼻,叫他留戀。

“包紮好了!呵呵”一眉大笑,從來沒有那麼開心過,他將銀蛇慢放到樹叉上,嬉皮笑臉道:下次小心一點。

做完這一切後,他心底興奮,回過頭便要就此離去。就在此時,他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脆迴音,一眉大驚。

“你不要我嗎?”一道稚嫩清脆女聲從空中傳來話音,一眉大驚,直瞪著大眼。

“你,你,你會說話”一眉驚叫,指著銀蛇,顯得比較慌張。

“妖族也屬於靈長,為何就不能說人族通語了”銀蛇貝齒清晰,蛇頭都好似瀰漫著一絲徘紅。

一眉愕然,不知該用何話擠兌,不過妖族一說,他徹底驚到了。他在後世從來沒有聽說過妖族。

“妖也有族群,好像很有道理哎!”一眉心底嘀咕。

“那你是如何受傷的”一眉發問,想打聽一下。

“我的族群受到了其他大妖的入侵,我不是那兇禽的對手,才跑出來的”銀蛇眸中有淚滴,蛇頭徘紅,好似一位曼妙的女子在輕吟啼哭。

“又哭了”一眉有些無奈,只有女生才動不動就哭鼻子,你一條蛇你哭什麼。

不過女生哭與寵物哭,都讓人很心疼,一眉咬咬牙,暗下決心:“別哭了,我帶你回去看看,如遇到麻煩,我順手替你辦了!”

一眉豪氣一露,敞開雙臂,等著銀蛇投懷送抱。

銀蛇轉動著精緻蛇頭,撇了撇一眉,一陣徘紅過後,它身子一竄從枝頭,躍到了一眉肩膀處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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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走吧!”銀蛇回應,蛇頭指著一個方向,一眉快速從密林穿過,身形一下子消失在靈光籠罩的密林中。

南山陡峭,常年被雲霧遮掩,一眉穿過密林,來到了一處光禿地。

此地按理說,不是兇禽出沒之地,本應安全,卻不知為何,銀蛇一族會遭到兇禽迫害。

一眉雙眸燦燦,順著銀蛇所指的方位,看去,那裡是一片光禿地,山石林立,絲毫看不出有其他妖獸物種,生存的跡象。

隨著前行,一眉站立在一塊巨石上,俯視下方。在下方的草垛中,一面巨大的洞口,出現在一眉眼前,這洞口時不時散發著糜爛的芳香。

“到了,我家到了”銀蛇精緻的蛇頭有些躲閃一眉的目光,它蛇頭輕微徘紅,有些難言啟齒。

“好,那我們進去”一眉呼了一聲,慢步靠近,洞府外充滿了一股異香,這股香味讓一眉渾身一振。

“媚香”一眉逐漸接近洞口,聞著洞府飄散的粉紅色香味,心底一驚。

“這銀蛇一族,到底是做什麼的,好像也不太正經”一眉心底嘀咕,但既然答應了人家,承諾就要兌現。

隨著漫進洞府,洞府內金碧輝煌,各種石具在放蕩燦燦金光。

一眉一跨入洞府,一陣陣嬌喘從洞府內傳來,瞬間爆成直線,透露猙獰。

這時,盤在一眉肩膀處的銀蛇,早已面目羞紅,不敢直視一眉。

而一眉側目,好似再問,這就是你說的遭到兇禽追殺。

“你叫什麼名字”一眉問道,身體有些疲累。

“我沒有名字”女子一吻一眉,在他耳邊吐氣。

“我叫一眉”一眉呼道,而後一言吐出。

“不如你就叫晨曦如何”

“晨曦”女子嘀咕,心下頗愛。

銀蛇洞,紅粉絢爛,一股媚藥香味流動,一眉與晨曦二人攜手漫步,共踏在洞府中,時不時身側走過幾名侍女。

這些侍女均是蛇妖所幻化,長相不俗,很豔麗。她們都服用了幻化丹,才幻化成人形,以共南山其他的妖孽取樂。

蛇本性好淫,遺留了它們祖先真龍本性的真傳,而晨曦的母親是這座洞府的主人,南山妖孽系的一大頭目。

長得異常豔美,令眾多南山妖孽和供奉的人族強者所仰慕,他們時常踏臨銀蛇洞府,在其中淫樂逍遙。

從晨曦口中,一眉還得知了,南山妖孽的整個體系。

從南山大王到各殿妖主不等大約有十二名大妖,這些妖孽都是一階修為,其中南山妖虎貴為三階巔峰,神通光大。

“哎呦,這就是我家女兒帶來的小道士嗎?”

一眉與晨曦歡談,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嫵媚的聲道,來人腰肢慢扭,擺動間帶著一股悶騷味,極其風騷,她身體修長。

“小道長模樣倒是俊俏”蛇姬評足,趁一眉稍不注意,集結嬌嫩的兩指生生從一眉髮絲間,摘下了一縷髮絲。

“嘶”一眉痛的齜牙咧嘴,返身回眸,看著自己的髮絲被蛇姬捏在指間,纏繞。

“尼瑪,這是在勾引嗎?”一眉在心底大呼,心想怪不得自己的師傅喜歡上了一頭銀狼,這是*裸的勾搭啊!

“小道士不要誤會哦,奴家就想要一根頭髮”蛇姬,面容含笑,雙手在撫摸一眉。

“情絲嗎?”一眉忽的一驚,看著蛇姬纏繞著自己的頭髮,好似是一種暗示。

“要真是情絲,我該怎麼辦,老少通吃太禽獸了,那放過嗎?”一眉陷入了一陣yy當中,等他回神來,身旁的蛇姬早已失去了蹤跡。

就在一眉念念不捨的情形下,突然他發現空間裡放蕩著一股驚世的殺氣。

“你在想什麼?”

他一抬雙眼,一雙惱怒的粉黛在逼視,一眉發懵,一瞬間腦中一哆嗦。絕對不能告訴她,不然他的幸福就永遠被隔絕了。

“這個……這個……我其實在想怎麼才能將南山的眾多妖王除去,很苦惱”一眉裝著無辜的樣子,嘆聲傾吐。

“真的嗎?”晨曦眼眸閃出不相信,這來源於女生天生的第六感。

“哎!我本為除妖而來,卻不想被你這妖精迷惑了,我在想,是否加入南山妖系,做一名供奉。”

“休想騙我,你性子正直,怎會與作亂的妖孽為伍。”晨曦目視著一眉,心下真誠,不似開玩笑。

一眉也被這副嬌豔的面孔震懾了。

“不過,你要除去南山妖王,做南山供奉倒是唯一的機會。”

“哦”一眉靈臺靈光一閃。

“好辦法”一眉大笑,可是片刻卻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感覺。

“你為何要幫我”一眉眼火灼熱,注視著身前的麗人。

“因為我想踏出一條真龍路”晨曦目光堅定,目視著一眉。

先秦時期,妖孽為人族所不容,一旦發現妖孽有成長大妖跡象,就會強勢鎮壓。人族勢強,妖族勢弱,久而久之,妖族被逼入山林,從不在世間出世。

“真龍路”一眉嘀咕,他雖然不知是什麼路,但是好像很牛?

夜幕降臨,此時銀蛇洞府瀰漫著詭異的氣氛,一座洞府內,蛇姬嫵媚的姿態喪失,反而擺起了莊重的架勢。

她俯視著地基之上的卦象,一陣澎湃。

“果然是他”蛇姬身軀顫巍,不敢置信,銀蛇一族的未來,會與那人有關。

一旁,晨曦眸光流露,身姿在嬌顫,被卦象驚著了。

“他到底是什麼人”晨曦眸中閃出妖豔。

“世間唯一的仙人,與仙古有關”蛇姬嬌體綻放璀璨,她美眸一顫,體內血液在沸騰。

“仙古紀元,神靈的時代,就要在未來降臨了”

“不錯,我一族將與他掛鉤,南山埋葬無盡歲月的真龍血即將出世了!”蛇姬眸光嶄亮,血液流轉。

“卦象所說,我族即將迴歸神話,一改沒落,震懾九天。”

“無盡歲月過去了,我族將重回巔峰,可是迴歸神話,怎麼迴歸”晨曦發問,蛇姬在一旁發楞。

神話時代,歷經遠古,中古,上古三大神靈時期,神話早已葬送,可是靈蛇族內的祖傳卦象,不會出錯,那神話真的能重新出世嗎?

“神話,仙人,輪迴”蛇姬發呆,看著卦象顯出一排清晰的字跡。

這些字跡在發光,很妖豔秀氣,好似從萬古穿越而來,帶動著空間,一片燦燦放光。

“輪迴從遠古破碎,難道會在當世顯跡”蛇姬驚歎,那人竟然和輪迴有關。

“神話復甦,難道真相葬在輪迴中”晨曦一驚,被自己的輿論嚇到了。

神話要復甦了,輪迴要出世了,而世間有仙人要出世了!

“為了重振我族,明日帶他入南山拜見,我倒要瞧瞧,那妖虎能玩出什麼花樣。”蛇姬,妖異綻放,一股陰謀瞬間盪漾。

“為了輝煌,拼死一搏”晨曦咬著紅唇,暗下決心。

此時的一眉,還在床側上翻轉,腦海中一道又一道光光圖案,顯化,他輕笑,覺得美妙的日子越來越近。

而現實是殘酷的,沒有餡餅一說,明日等待著他的是什麼,令人深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