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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陰骨

河面上鬼火森森,一眉抬起兩指緊貼著眉心,他噴吐咒語,皮層上一枚字元在運動道光,一股大道之音在半空高昂。

“隆隆”隨著一眉咒語傾吐,河水持續翻滾,漫天的大浪捲上萬丈高空,一陣森然的鬼音在虛空喋血。

“哼!竟敢吼我,當本道吃素的嗎?”一眉挺起胸膛,手掌一拍水面,整個身體一竄在半空站立。

“今日就讓你等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一眉高聲叫喊,道道音波順著湍急的河水直達河底下方。

“轟”一眉赤身一蕩,兩指齊天,肉體中道力璀璨,一股血紅色的道火從指尖迸發出來,當場涇陰河的河面上都瀰漫著兇猛的道火。

這股道火一從指尖射出,宛如一條火海蔓延,整個河面上道火洶洶,片刻只見一個大大的“死”字在水上凝結了。

“唿”道火昇天,一眉腳步一動,暮然直立在字型中心,他嘴口念動著莫名的咒語,一道道手印在胸前變幻。

“請神”一眉嘴唇動盪,一道音波直沖虛空,他立身在死字上,施展出了道家的請神術。這道法決並不是出自先秦的茅山道法,而是西漢時期三茅道士所創立的大法,不過此時已然成為了一眉的自創大法。

一陣咒語聲落下,河內一股陰涼的氣息在一眉周身聚來,這股陰涼透著冰冷,河岸上的村民在陰氣的包圍下軀身直打寒顫。

“你看那小道士,施展的是仙法嗎?那河面上的道火好像是一種文字,怎麼從沒見過!難道是道家的符咒嗎?太神奇了”一位村民注意到了一眉所刻畫的字跡。

同樣白起也一陣疑惑,他看著那字元,意識到了是一種術法,但對那字型卻是一無所知,只是隱隱覺得其中隱藏著大秘密。

也難怪,一眉一不留神將後世的字型寫了出來,還是簡體版的大字,這要是被人認出來,那還不活生生嚇死。

一眉大眼放光,當咒語唸完後,肉身上立即現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這股力量非常強大,他眉間豎眼內視下,一顆顆發著燦燦金光的顆粒在肉體中充斥,顆粒很晶瑩,整肉身一下子高漲,呼吸間就有三丈來高。

“快看,那小道士突然長大了”河岸上,眾多村民被一眉施展的神通嚇壞了,仙法,真正的仙法就呈現在他們眼前了。

他們震驚了,眼前的小道士就是真正的仙人,就在村民陷入呆滯之時,一眉也同時有了疑惑。

“請神術本請的是道家的人,可是看肉身中的情形,好像又是佛門中人”一眉很疑惑,在後世施展請神術請的神仙,一般來講都是八仙,偶爾有時也能請到哪吒,楊戩等大仙,但是在先秦,一眉兩次施法,請來的竟然都是佛教的人。第一次是他築基之時施展的法,而今日是第二次。

“後世常說道佛不和,難道先秦時期道家和佛門還沒產生隔閡”一眉咕囔,這叫什麼事啊!道家的人要除妖,你佛門的人來伸什麼腳啊!

“世間真的有仙嗎?請神術請來的大仙,就真的是仙人嗎”一眉自從來到先秦,始終想弄清楚,茅山的法術到底是出自何人的手筆。這一切的源頭是為了什麼。

後世中曾經有幾位茅山高人說出了一番震動茅山的驚天語錄,這番話為今也是一眉最想弄明白的事件。

“茅山術法,真的是向天借法嗎?或者說是替天刑罰”一眉一想至此,軀身有種心寒,向天借法是一種使命,這意味著有諸多剋制,一旦超過了界限,那將有大難降臨。

“不管了,本道就是本道,”一眉眉心豎眼一鼓動,一股精純的道光掃蕩天宇。

那天宇上一股佛音從天外衝來,一眉宛若醍醐灌頂,頭頂之上一座金光綻放的佛影從頂尖安然下落,與一眉何為一體。

“吽”神佛一入肉身,一眉嘴中徒然吼出了佛門的六字真言,一眉也驚了,六字真言修煉的法決早已在後世遺失,但此時他楞了,那佛門的真言就從他口中吐出了。

他軀身震盪佛光,宛若蓋代神佛在度化世人,一眉手掐著卍字佛印,一道佛號在虛空響起。

這佛音很驚世,世間都好似停止運轉,一道道佛文衝下水面,一股陰寒的陰涼氣息被強勢破去。

“好機會”一眉眼見惡鬼受到遏制,當即撤去法決,恢復的真我。

“給我出來,”一眉稚嫩的臉龐肅穆,一股道力從他掌心快速折射進河底,字跡上,死字發光,河水波浪翻滾,巨大的漩渦在字型上顯化。

“請雷”一眉大喝,肉身雷光炸出,一道粗壯的雷力漫進漩渦。

“轟”漩渦徹底炸開,他渾身都沾滿了水滴。

“惡鬼要出世了”白起法力一振,平空踏臨往一眉前進駐。

“咕咕……咕咕……”河面上泛起陣陣水泡,一眉睜開大眼,身體露著謹慎,時刻聚攏法力,待惡鬼出來,他會趁機毀屍,不然要要讓他跑了,那就不妙了。

“咕咕……”河面持續冒著水泡,並且水中有褐色血跡揮灑,那是惡鬼被重創後流淌出的陰血,這陰血很恐怖,一眉一看頭皮發麻,腳板都不敢貼著水面。

陰血中有股絕強的陰力在作祟,而水中漸漸一道身影從內緩慢浮出。

“不是惡鬼”一眉驚愕,看著水中的人影,不像是惡鬼道跑出的惡鬼,是一位孩童。

“惡鬼果然難纏,恐怕有天大的麻煩了,鬼物乃至陰都陰祟,要早日做準備了”一眉看著孩童的屍首漸漸浮出水面,他一把摟起,身子凌空往岸邊飛來。

“快看,大壯家的娃被上仙撈起來了”一位村民振奮大吼,手中的鑼具也在夜空下敲響了,而後其他的村民也奮然,躍起了身子,敲打木棍,破鼓。

“我沒有看錯你,過了今夜,我將帶你去岳陽書院,你真正的造化就要來了”白起一拍一眉肩膀,嚇得小狐狸嗚嗚直叫。

一眉也被白起的突兀舉動,驚了一跳,抬起頭凝重說道。

“岳陽書院,我恐怕去不成了”一眉瞳孔深邃,雙眸中好似看到了一副血海屍山。

“怎麼了”白起驚道。

“你仔細探探這孩童”一眉對視道。

“孩童”白起笑容一滯,俯下頭一看,當場驚駭失色。只見渾身溼漉漉的孩童頭部之上發著幽暗的光芒,那腦殼上陰氣逼人,一股極致的陰氣在虛空上散發。

“陰骨”白起大驚,雙眸凹凸。想不到這孩童竟然身懷陰司界的體質。

“不好,相傳陰骨之人死後必為厲鬼”白起失色,渾身都冰涼。

“淪為厲鬼,也不過是一名鬼修,要是被其他鬼物盯上,世間將歷經無盡災禍”一眉深沉,說出了最大的隱憂。

“要想想辦法,今夜惡鬼走脫,必然會支會其他鬼怪一同尋訪,到那時就麻煩了!”白起突然血氣升騰,瞳孔血紅,一股血殺之氣澎湃。

“身懷陰骨註定要走上鬼修一途,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去賭一賭”白起厲色說道。

“如何賭,你我根本賭不起,陰骨對鬼物的吸引,沒有人比我清楚。”一眉氣急道。

“這事就交給我了”白起仰望星空,目視遙遠的地帶,那裡曾是他的戰場。

“百年的戰爭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白起暮然咕囔,不知在說著什麼,一眉也被說懵了,說陰骨的事,怎麼扯上戰場了。

但是這一切在白起眼裡是有絕對關聯的,他狠狠攥著發白的拳頭,如若一眉能讀懂白起的心思,一定會大嘆,殺神就要崛起。

“跟我走”白起一身白袍飄然,伸*過一眉懷中的孩童,腿腳靈動法力燦燦。

“去哪”一眉發問,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結束此刻的大劫。

“我們去幽冥鬼都,興許那裡才是他的歸宿”白起目光仰視,透著無比寧靜。

“幽冥鬼都”一眉怪叫,渾身一顫,有種害怕,他對幽冥二字很敏感,平日絕不敢招惹,但是看著白起戾色的雙眸,他知道已經無法改變。

“去就去吧!不過那惡鬼隨時都有可能禍害村民,我要在此做些佈置,不能讓村民陷入災難之中”一眉嘟囔,而後在此地做起了法事。

他整理了一番尊容,擺正了道帽及道袍,然後抬起兩指一插胸前的八卦圖案,那圖案在放著赤黃,他肉身暮然聚起一股道力,在八卦圖案中游走。

“轟”一眉兩指上擦出火花,手指一轉,數十張符紙被他夾在兩指間,拋灑了出去。這些黃色符紙很凌亂,在半空上飄蕩。

“呔”一眉腳尖一點水面,身形騰空踩著半空上凌亂的符紙在虛空轉起圈來,他腳板每踩一張符紙,符紙上都有符光閃爍,深深貼在了河面上。

當數十張符紙被一眉施展的術法硬生生被定在水面上時,只見整個涇陰河的河水都靜止了,河水不在流動,變為了一潭死水。

此時數十張符咒定在水面之上呈現出一副八卦圖案,一眉腳步一踏挺立在黃色符紙上,嘴口念動著晦澀的咒語。

“八卦顯跡”一眉大喝,腿腳一踩黃色符紙,抬起兩指,一指胸前道袍上的赤黃八卦,一股赤黃色的光束從胸前極速照印在數十張的黃色符紙上,虛空上都有一道強烈的道音搖曳在夜色中。

“譁”河面上數十張符紙震動,帶起了一陣陣水波顫鳴。一眉兩指齊天,手指上纏繞著一縷道光,這股道光是從他眉心開闔的豎眼中盪出的,非常精純。

“嗤嗤”一眉雙眸燦燦,一道赤黃色的道光從他手指間激射出來,當場河面上的符紙被赤黃色的道光籠罩,河水憑空拔漲,包裹住了赤黃色的圖案,只留出一個圓盤的八卦缺口,宛若瀑布般凌空灑下。

“快看,上仙又施展神通了,涇陰河漲潮了,”岸上的村民都睜大了眼睛,看著這難以置信的一幕。

“乖乖,這是要逆天啊!”有一位村民驚歎,這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是神蹟,翻手如雲覆手如雨,仙人,那仙長施展的絕對是仙家神通啊!

“可以走了”一眉踏步河面,平行在河水上,此刻涇陰河的河水漲了十數丈高,都均被赤黃包圍,其中有股符文從河面時隱時現。

“來不及了”白起眉目一暗,周身的法力一騰,一把赤身放蕩寒芒的利劍被他抓在掌心。

涇陰河的河水中陰氣匯聚,朦朧間一副鬼臉在河底流竄,這副鬼臉陰森恐怖,一條猩紅的長舌在水中翻卷,充滿了挑釁之色。

“哼,一頭微末鬼怪安敢放肆”白起臉上殺氣浮現,當場利劍上揚就要劈了這鬼物。

“慢來,此刻離河岸太近,還是莫要理會惡鬼,先去幽冥鬼都再說,不然等其他鬼物靠近,想逃脫就難了!”一眉肅穆,那惡鬼在水中滾動,陣陣陰氣瀰漫開來,他驚心,一股陰浪在河面上盪漾,充斥著邪陰之氣。

“快走”白起一呼,身形快速在水波中蕩來,化成弧線在虛空上橫飛。一眉隨後腳踏虛空,朝遠方奪步臨空。

“公孫公子走了,他還抱著大壯家的瓜娃”一位村民呼喊。

“莫要大驚小怪,公孫公子的為人,你們還不清楚嗎?還是大壯生了一個好娃子,恐怕以後改叫他上仙了!”又一位村民說道。這人老態龍鍾,背脊有些拘摟,雙眼很渾濁。

他渾濁的眼神中閃出一道精光,一閃而過又很快暗淡了下去,而後老者朝白起飛過的方向,悄然彎下了身子,恭敬了一禮。

“今夜的事大夥不要多傳,我村落即將有仙人降世,我們守住秘密”老者在眾村民內大喊,聲音很蒼老,很有威信力。

“老村長說的不錯,大壯家的瓜娃子,從小我就看他著實不凡,想不得今日一場水貨,竟然因禍得福,被上仙收做了徒弟,哎!果然是福澤深厚”一位村民暗歎,本是驚心動魄的場景,到最後卻是一樁喜事,真叫人苦笑不得。

眾人喜鬧,只有大壯本人望著天際,雙眸含淚,不知心頭在想著什麼,這人明顯與其他人不同,身子越見迷離,愁雲濃罩。

“那娃不會有事的”老者拍了拍大壯的臂膀,腦海還在回想著公孫公子傳來的話音。

“此地不能再住人了!”老者嘆息,渾濁的眸孔一下子失去了光彩,好似變了另外一個人。而大壯隨著人群滯留在最後方,瞳孔中一道至陰的符文顯化,片刻又變得平凡。

涇陰河寂靜,剛才的熱鬧場景不復存在,河面上一道驚天鬼影在水中飄忽,這副鬼臉鬼火森然,陰白色的火光逐漸蔓延在水面上。

“轟”一道巨響傳來,整個河面都蕩開了一條地基被河水分割出來。

鏡頭拉近,河水中竟然出現了一條大路,約莫有數米來寬。大路兩邊都是滾滾水幕,好似天塹被仙劍斬開似得。

“吼”就在此時,一道陰氣森森的鬼影在路基上顯化出來,面目上鼓起一撮撮肉包,一雙猩紅的雙目,異常明亮,其中有陰火在生燃。

它在河內發出驚魂的鬼音,咳血的雙眸仰望著一眉白起遠離的地方,漸漸從內攀了出來。當它站立在河面時,翻卷起猩紅的舌頭,面容上露著惱怒。

“不太妙啊!”一眉眸光一凜,發現軀身中總有陣陣陰氣纏繞在肉身,任他運轉道光都無法磨滅,反而越加劇烈。

“嗚嗚……”小狐狸在一眉臂膀上嚷叫,它狐眼燦燦,眼眸中流淌著淚滴,嘴角一撇,小心翼翼伸出了可愛的爪子,那副模樣看的讓人揪心。

“呵呵……”一眉豪邁長笑,洞悉到了小狐狸的好心。

小狐狸眼見一眉不能去除陰魅的氣息,主動鼓起勇氣伸出爪牙要一眉取其極陽血液去除陰氣,它很怕疼,撇過頭不敢看著自己的血液。

“區區陰氣安能叫我屈服”一眉手指勾搭著小狐狸,充滿憐愛。

一眉懷抱著小狐狸,身形在深空穿行,白起一臉嚴肅雙眼始終遊離在孩童身側。

這孩童的軀體之上,不時散發著幽芒,尤其是頭頂上那片陰骨地帶,陰氣倒卷,一股陰寒的氣息包圍在白起周身。

孩童身上幽光放蕩,皮層處一道道未知的紋路開始緩慢鼓動,宛若無數的蟲子在皮膚內來回穿動。

白起暮然一驚,這名孩童身上出現了令他寒氣直冒的景象,他好似手捧的不在孩童,而是一件罪孽之氣滾滾的邪物。

“麻煩了”

此時一眉也咕囔一聲,他感覺肉身中一股陰涼的氣息透著皮層間的毛孔向外噴吐陰氣,隨著陰氣蔓過毛孔,竟然長出了令人驚魂的黑漆毛髮。

這麼多的黑漆毛髮生長很快,在無數毛孔中冉冉生長,遠看之下一眉被一指來長的毛髮包裹,像極了一頭遠古棕熊。

“我被邪物上身了”一眉驚叫,他不知不覺間,竟會被邪物悄然上了身,而這頭陰物到底是何種陰祟,他依然不知。

“咕隆……咕隆”

白起處傳來一股奇異的聲道,這響動很驚人嚇得白起凌空跳轉。

白起一放開手捧的幼童,只見那孩童屍體緩慢升空,一道道極邪的陰氣在它頭頂處大放光華。

“不得了,這孩童要詐屍了”一眉雙眼紅通,在運轉道力阻止體內邪物的動作,但他一看橫在半空中的孩童屍首,也呆滯了。

“這孩童身納的陰骨恐怕有些來頭”白起戾色道。陰骨體質在陰司界同樣大同小異,劃分極多,但這名孩童體內的陰骨應該是極其珍稀的陰骨體質了。

“我怎麼感覺到有一種陰謀的氣息”一眉忽然吐露道音,他也被自己的話語嚇著了,但是一想,如果真是陰謀,那大難就要降臨了。

“暫時還是管好自己吧!”一眉低眉一觀皮層上長出來的毛髮,搖頭苦笑。

“我這個茅山掌門當的真是憋屈,一頭小妖就敢拿我動刀”一眉無奈,誰叫他年齡稚嫩呢!看著十三四歲,不欺負你還能欺負誰啊!

“唿”一眉肉身上燃起一股火光,他運轉法決聚起道火在肉體中燃燒。

“不信你不出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在作怪”一眉一點眉心憑空下滑,一縷精純的道光在手指遊走間大放璀璨。

“先燒了你再說”一眉惱怒了,手指遊動間,一枚枚符文在皮層上顯化,這些符文都有道韻在翻動,浩大的道氣滕上頭頂,帶動著一枚古樸的神秘符文在轉動。

“吼”洶洶火光在一眉肉體上升騰,這股火光上散發著一枚枚道韻,宛若晶瑩的顆粒在火光中閃爍,而體內,一排血紅醒目的符文在肉體中蔓延,血紅的符光在未知的陰氣中捲動,一股極致鬼叫聲突然在天際吼起了。

“尼瑪,原來是那玩意”一眉嘴口一哆嗦,眼神躲閃終於知到是何物了。

“惡鬼來了”白起目光一凜,軀身殺氣一抖,憑空中幾枚棋子從體內飛了出來。

棋子一飛出來後,此地霧靄蒸籠,赤霞奔放,一副山靈水秀的景象倒立在虛空之上,此刻白起暮然冷光伶俐,手執冷劍在虛構的畫面中一抖,十數根石柱豎立在空間裡,宛若一座頹廢的山屋在山腳下起立。

“儒家的道法”一眉在高空中驚心,這種手法正是儒家四藝,琴棋書畫中的棋法。

“怪哉,兵家傳人竟然在施展儒家的法”一眉大眼靈動,身形一轉,身影微微一顫,化為了一根青草落在了山屋的一角。

“兵染蒼穹”白起大喝,身子升空,一把抱起半空上孩童屍首,鑽進了透露著腐敗氣味的山屋。

“嗤嗤”虛空動盪,一股陰涼的氣機在天際渲染,一道黑影在半空矗立,猩紅舌頭很長在虛空上翻卷。

“吼”那黑影喋血的瞳孔微微放大,一條小蟲從猩紅的瞳孔中爬了出來,蟲子黑漆漆有拇指大小,蟲身沾滿噁心液體,這些液體中陰氣很濃,透著絕強的酸味。

“惡鬼真的來了,好像比後世中更加強大”一眉回想,後世中的怪物只是一道虛影,但是眼前的東西卻是個實物。

“吼”惡鬼在虛空吼叫,虛擬的空間裡颳起了一陣陰風,陰風一颳起,那條蟲子在高空蠕動,身子黑漆倍亮,蟲首的部位上快速閃出了幾幅人類的畫影。

“尼瑪,這蟲子是用人族的神魂祭煉而成的惡鬼蟲”一眉憋著氣,幻化的青草不敢在搖晃了,大氣都不敢喘,惡鬼蟲可是後世書籍上記載的邪物,不可小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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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一眉發呆,收緊了身子,但是體內忽然湧起了一陣響動。

“看來要暴露了,那惡鬼在施展陰法”一眉隱藏在草跡裡,不一會軀身上攀爬著一股陰氣。

“譁”一眉幻化的青草搖曳,一陣道光綻放,片刻一道稚嫩的身形在大地上浮現,而小狐狸被他藏在懷中,露著可愛的小腦袋,怒瞪著眼前的鬼物。

“嗚嗚……”小狐狸怒視著惡鬼,身子靈巧一動,突然從一眉懷中竄了出來,靈活的身子竄上高天四隻靈動的爪子一趴在虛空上,一股極致的極陽氣盪漾周天。

嗚嗚……!小狐狸面臨惡鬼一點也不膽寒,一雙可愛的爪牙一抓在惡鬼身前,惡鬼身形一退,猩紅的雙眼在謹慎打量著小狐狸,一扇鬼物,一股怪風扇飛了小狐狸。

“嗚嗚……”小狐狸三條尾巴散開呈傘狀,嘴口一齜牙,一陣極陽氣噴吐出來,隱約間一簇火苗竄起老高,噴到了惡鬼。

“吼”惡鬼咆哮,朦朧的身子倒退,一股酸味瀰漫在天際,被極陽氣灼傷了。

“好機會”一眉看準時機,一翻大掌,凌空在高天臨摹畫符,一道血紅符光大放下,他一掌蓋臨,巨大的手掌一壓而下,一下子打的惡鬼措手不及,被壓在地面。

“咕隆,咕隆”地基翻飛,驚魂的鬼音響起,一陣陰氣倒掛周天,朦朧中天際上黑影顯化。

“不好”一眉意識到了什麼,一抬手掌,發現掌間一道蟲子一下子鑽進皮層當場一陣慘嚎聲從一眉口中嚎出了!

“轟”虛空上,一道劍光劈斬,一股寒芒從半空劈來,一道白影快速從山屋飛出。

“血殺”白起一吐音色,伶俐的眸子注視著惡鬼,上百道劍光透露寒光,要將惡鬼擊穿。

隱約間,虛空之上,一道殺氣騰騰的兵者站立天穹,地基上堆積著一排排散亂的屍首。

“白起”一眉驚叫,終於能看到殺神的真正實力了。

“驚天第一式,妖魔動”白起在高空大喝,一轉冷劍,上百道劍芒在天際颳起了一場劍雨,每一道劍光都有無上秘力,能瞬間洞穿蒼茫。

“唿”惡鬼膽寒,一雙瞳孔放著幽芒,身形朦朧在倒退。

“噗”上百道劍光凌空刮來,一道道寒芒刺的世人顫巍,這裡的每一道劍光都非常鋒利,大片古木被切成篩子,飛蕩在高空中。惡鬼也被劍雨襲傷,胸口出一個個血洞,濮濮流淌著罪血,在散發陰光。

“驚天第二式,鬼神驚”白起站立在天際,軀身盪漾著恢宏的音波,一股極致的尖銳劍鳴令得恆星掉落,一片片宏大的血殺之氣,瀰漫虛空,在這深夜裡放動。

“吼”惡鬼徹底驚心了,它吞吐猩紅的舌頭,一舉黑漆的手臂,浮現出黑漆的毛髮,這些毛髮像極了剛才一眉顯出的毛髮,但是更加幽亮。

這些毛髮一顯出來,惡鬼身的陰光更加幽亮了,一串串幽光從毛髮中激射,身子憑空在放大。

它一轉黑幽的身子,一條條祭煉的惡鬼蟲從軀身的粘液上攀爬出來,這些蟲子長相很恐怖,在高空鳴叫,一時間劍鳴與蟲鳴交織,虛空疊起一連串的爆炸聲,數座高山在音波中坍塌,巨大無比的石塊在天際攀下,驚起大片石浪。

“不對勁,這惡鬼好像太柔弱了,被白起追著打”一眉盤座在煉化體內的蟲子,惡鬼蟲雖然是後世典籍中的至陰化身,但在此時卻有點徒有其形,不具備那些至陰的神通。

“不好,上當了”一眉怪叫,忽然他一轉頭顱,眼前的那座山屋在音波中爆開,那具孩童的屍首暮然在虛空放光,這孩童頭頂之上,一則秩序神光在腦殼上顯化,刻烙下一枚枚泛光的罪孽符文。

“吼”整個蒼穹忽然陷入到一片鬼音中,這股鬼音比惡鬼吼出的還要驚心,空間都在顫鳴,宛若在這股鬼音中晃動隨時會破碎。

“小心”一眉大吼,顧不得體內的蟲子,肉身迅速拔漲,一下子就長高十來丈。他巨大的腦袋在半空露頭,抬起大掌在深邃的夜色中一蕩,剝開了一道雄渾的幽光,身子呼吸間受到了重創。

“不好,有其他鬼怪來臨了!”一眉目光注視,提起巨大腳腕橫往半空,一腿掃出,十八道道光運轉,掃往了莫名的空間。

“轟”一眉倒飛了出去,那虛空上顯出一隻手臂,這條手臂很烏亮,指甲修長卷折,非常巨大。

“血殺八式”?白起軀身法力澎湃,一則浩大的冷光在周身放蕩。

“譁”白起身一片片殘碎的甲胃憑空凝結在肉身上,幾個呼吸間一件完整的白色甲胃徹底出世。他在虛空橫步,腳踏諸天,周天上星河倒轉,血殺氣騰騰。

白起一來到天際,直接擊出冷劍,在浩瀚的天宇中與未知的怪物大戰。

“轟”這是一場舉世的大碰撞,白起在虛空飄然,俊美的臉龐透露血殺,而那怪物軀身朦朧,在天際翱翔,一展開巨大無比的黑影,當場撕裂了蒼穹,一道道空間逆流在虛空顯化。

“尼瑪,拼了”一眉在大地上眼光亂轉,想他三十多歲的年紀,竟然要一個小屁孩保護,到底算什麼啊!雖然如今看形體他和白起一般大小,但是內心卻是年長他不少。

“殺”一眉徹底怒了,他一展道光道袍飄舞,巨大的身子升空,皮層處經文在發光,頭頂上赤霞燦爛,在噴薄。

“千雷大法”一眉抬起一掌,一道烏雷從掌心擊出,在虛空上化為雷蛇,卷在怪物的身側,電力滾滾。

“吼”未知怪物挺立在虛空,巨大的腳爪扭轉,一道道利刺從腳掌上長了出來。

“指甲這麼長”一眉怪叫,那怪物的腳趾甲未免也太長了,到底有多少歲月沒有修理過了,好似一根根漫天的青竹。

“吼”怪物咆哮,黑漆的背脊扭曲,軀體騰出一片符光,這片符光上宛若有種神秘陰力在虛空上飄蕩。

“嗤嗤”隨著符光顯化,半空中橫躺的孩童屍首,更加讓人絕步了,陰力至甚,那根陰骨上衝起一片符文,這股符文很驚世,通體光芒萬丈,好似代表著正宗的陰司的神力。

“吼”符文放光那孩童暮然翻動著身子,從無盡沉眠中甦醒過來,他雙眸中陰符浮現,在瞳孔中游走,面目之上滲白,幼小的身體上一道黑漆的鏈子盤卷在肉身上,這鏈子上不時閃爍著陰森的光,其中的陰力宛若能鉤拘世人的神魂,充斥著陰司界的秘力。

“該走了,多謝二位小友手下留情,他日必有後報”未知怪物在天際上落下話音,他一指地面上的惡鬼,突然陰氣一卷連帶著惡鬼身從世人眼中消失了。

“呃!這是”一眉暮然一驚,想到了什麼。

“六道輪迴真的要重出世間了嗎?”一眉一時間想到了鬚眉道人,那人不就是陰司界的子民嗎?

“那鏈子很像神話時代,地獄的拘魂神器索魂鏈”白起也嚇了一跳,那鏈子上散發的陰力很驚人,絕對是異常高深的至寶。

“二位小友,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再見面恐怕就是大劫降臨之時了”未知的怪物,修長卷折的指甲一指孩童,只見那孩童在虛空跳轉。

“幽冥也該是出世的時候了”那怪物身子越發朦朧,它抓住孩童身上的鏈子至寶,說是緩慢卻身形橫空,跳往了遠方。孩童也在回眸,森白的臉蛋露出咳血的笑容。

“嗚嗚……”小狐狸怪叫臨空一跳,跳進了一眉懷中,充滿了惱怒。

“奇怪”一眉本想抽出怪劍,但怪劍就是不動,眼看著怪物從眼前溜走,毫無所動。這怪劍一直很神秘,自從百年前引發大戰,世人皆知此劍是個怪胎。

“難道怪劍真的與幽冥有關嗎?那剛才的怪物又在幽冥中替代著何種職位。”一眉驚心,看著怪劍,隱有所思。

“相傳遠古時期,共分三界,天庭,地獄,與人間,大劫到臨到底是何種大劫,才能讓六道破碎,天庭崩毀。”白起也在發問,從他接受兵家傳人的身份開始,就好似受到了某種使命,而今他越發覺得世間諸多門派恐怕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即將大白與眾了。

“走吧!此地的詭異我們無法阻止,不過再過些年輪,我必殺它洩憤”白起厲色,此事件讓他有種無力,他極不喜這種感覺,好似被人玩在鼓掌之中。

“去岳陽書院嗎?”一眉發問,終於要到先秦最神秘的學派中探視了。

“儒家到底是何種存在,竟然能在上古一直稱霸後世,歷經萬古從不曾腐朽。”一眉雙眸中泛著精光,他要找尋儒道之密,揭露儒學真正的用意。

經歷此次事件後,白起明顯有了變化,一路上都不曾言語,只管帶著一眉朝岳陽書院挺近。那惡鬼對白起的打擊太大,想他乃是先秦時期的一代殺神,本想接過孩童去佈下驚天陣法,做出一番鎮世舉動,卻不想竟然陷入到一場早已規劃好的計謀中。

而一眉吊兒郎當掉在白起後方,一路上均在勾搭著小狐狸,小狐狸被他逗得嗚嗚直叫喚,就差惱怒下嘴了。

岳陽書院坐落在酆都城內,相傳酆都是離遠古陰司界最近的陰界入口,而嶽陽書院最大職責就是鎮壓鬼兵,捍衛人間正義不受鬼怪侵濁。

岳陽書院的當代夫子乃是鼎鼎大名的孟子,一眉初聞也是一驚,孟子的大名可是響徹後世,他的眾多傳說依然在後世民眾間廣為流傳,”而今,一眉終於要和那位尊定無上儒學的大家,相會了。

清晨,旭日東昇,天邊上掛著燦燦霞光,白起一眉臨近酆都,在不遠處瞭望,遠方出現了一座巍峨的都城,城牆有十數丈高,站滿了身穿戰甲的戰兵。

這些戰兵,血氣方剛,如標杆般矗立,手執長梭肉體中血殺氣纏繞,看上去都受過絕強的訓練,是精兵中的精兵。

“乍看,此地兵馬強壯,難道酆都真的有陰司界入口”一眉小聲嘀咕,如果城內真有陰間的入口,那此地也不是很安全,鎮壓那麼多年都還在鎮壓,這一切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一眉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都城,整個牆面呈現黑色的,地面上鋪落著莫名的石塊,一眉大眼睜開,突兀發現了一絲異樣。

他睜開雙眸,眸光中一道光束照射在地磚上,只見在很快的時間裡,地磚變換了一番模樣。

“嗚嗚……”小狐狸也怪叫,狐眼朦朧,好似在思考。

“風水”一眉忽的一笑,不管在何處空間,風水始終是世人相信的術法,而風水師在先秦同樣很吃香。不過先秦看風水的可不叫風水師,而叫陰陽師。

“甚好甚好,別讓我在碰到你”一眉趴在地基,鼻尖輕嗅,忽然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溫,而正是這股氣味的主人,跟他有大仇。

“想不到你逃到這裡來了,真是天賜的好時機啊”一眉一站起來,大聲失笑,惹得一旁的白起注目。

“不要見怪,不要見怪,遇到老熟人了”一眉怪叫。邁動步子隨白起踏入了酆都城內。

一進入酆都城,一眉就被寬廣的邊街而感嘆,他二人走在上百丈寬的道路上,這一切對他卻那麼陌生。

“鬼斧神工啊!”一眉驚訝了,這麼寬的道路上竟然沒有看到其他人族,而街道兩邊,一眼望過去一根根放著幽亮的木朔宛若長在地基之上,像極了後世中的燈火燦爛的路燈,不過在先秦這些東西最大用處就是祭典了,而享用祭祀的便是陰界的亡魂了。

酆都城每年都要進行一次祭祀,如果一旦沒有獻祭,在很快的時間裡,生存在此地的民眾就會遇到一些怪異的事件,甚至有很多人會為此喪命。這也是都城裡每年祭祀一次的源泉,而嶽陽書院就是主持祭祀大典的官方人員了。

岳陽書院在此地威望極高,尤其孟子在都城內號稱聖人,好多民眾都在謠傳先秦最後的一位聖人,就是孟子。

孟子是岳陽書院真正的主人,自從一百多年前開創書院,孟子受到此地民眾的無上尊敬,民間號稱亞聖。

一百多年來,此地的人族始終以加入岳陽書院為榮,說來也奇怪,從嶽陽書院開辦以來酆都城內在沒有發生讓人驚悚的事件,而這一切民間坊傳都是岳陽書院的功勞。

酆都城佔地很廣,一眉白起二人遊離坊間數個時辰才走到了岳陽� �院。

書院真的很大,一眼看不到邊,白起在介紹岳陽書院的同時一直對藏書閣年年不忘,極受白起的推崇。

藏書閣藏書很多,在先秦時期對書院的學子來說就是一門門修煉法決,儒家善修四藝,琴棋書畫,每一門功課都有浩瀚的學理。

儒家專修浩然正氣,而學子在踏入學院大門後,首要的便是聚存正氣,即是儒家學子修煉的第一個境界,胸中開天地。

學子一旦修煉到胸中開天地的境界,此時方可算儒家的門徒,而每個人的資質不同匯聚的浩然正氣量也有不同。

儒學也有慧根一說,同佛門的慧根有異曲同工之妙,儒學的慧根即是胸中一點墨,對萬事萬物都有仁者之心,而佛門的慧根跟注重經文上大義,如果沒有慧根,那眼前擺弄的經文,那就真的是梵體的天書了。

“岳陽書院果然雄偉,完全不像是簡單的書院”一眉睜開大眼,仔細探視著書院,遠看好似一座都城。

隨著臨近,一陣陣朗朗的讀書聲充斥在一眉白起的耳邊,一眉忽然來了興趣,他特別想探視儒家是如何修煉的,難道手捧一本書籍就能修煉到高深的境界嗎?

一眉一走到岳陽書院的大門前,眼神一呆,只見書院大門前站著兩名學子,這兩人身穿儒袍服飾宛若在等人。

這二人很有儒學派頭,看到白起後恭敬一禮,看模樣幾人應該是老熟人,白起還禮後,眉目一皺發問道。

“二位師弟,今日書院發生何事了,為何耳邊都是讀書的聲音,難道今日就是祭祀的日子”白起也被書院內朗朗的讀書聲而迷惑。

“呃,難道書院不讀書嗎?”一眉翻了翻白眼,你說書院是不是讀書的,不讀書來書院是什麼意思,難道岳陽書院都是後世中混日子的學子嗎?

“公孫師兄,書院今日迎來了拜師禮,可是不知怎的坊間的民眾聚攏在書院,一同拜求要到院內拜師求藝”一位年紀稍小的學子說道。

“哈哈……”白起聞聽豪邁大笑,拜師禮即是學院多年以來的傳統,並不是向外召開學子的大日子,而今卻鬧出了一個大烏龍。

“民眾來了很多,聲稱不入書院就不回頭,幾位老師沒有辦法,只好掰開架子提出了招收的數條規章”那位學子又說道。

“哦,我倒要看看是何種刁難的規章,走,我們走旁門”白起笑意盎然,一擺白袍漫過書院的大門,行往不遠處的側門口。

“好好的大道不走,非要去湊什麼熱鬧”一眉一陣嫌棄,你不進去,我還要進去呢!不過白起來了興趣,一眉也只好跟隨了。

岳陽書院的側門即是不小,比正門稍小,但同樣大氣磅礴,整座大門都刻有儒家文字,很精煉是用小篆書寫的字型。兩扇大門都在向外噴薄浩然正氣。

“這些字跡都在散發儒家氣息,很不簡單,修為很高深”一眉短暫一視,驚在原地,兩扇大門上就已經詮釋了儒家的底蘊,書寫小篆的大家法力一定是非常強大,比現今的自己,絕對要強出半截。

“儒家真的如此強大嗎?比茅山的道士如何”?一眉咕噥,此刻才算正視了一番書院,你沒看見那兩扇大門就是活生生的威懾嗎?

一眉隨白起走進側門,院落裡站立著數百位身著樸素的民眾,他們朗誦論語,雖然不是儒家學子更沒有修煉出浩然正氣,但是他們齊聲震喝也是一番驚人的場景。

一眉一踏入院落裡,一大票人瞬間回過頭朝一眉看去,他們面容露出訝色,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一眉也愣住了,他們在看什麼,是在看我嗎?他忽的一驚,我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難道惹眾怒了,這不科學。

“咦,快看,一位小道士竟來岳陽書院求學了”有一人高聲喝來,吸引了一大群人的目光注視在一眉方向。

一眉欲哭無淚就為這事,害得人家小心肝普通普通直跳,後來一想他心底大怒:你妹的,勞資不是來求學的。

總之一眉在一群學子內顯得很是怪異,就連上方身著儒袍的幾位先生都側著臉,一臉微笑。一眉徹底無語了,我真的不是來求學的,不要拿這樣的眼光看我,我乃是茅山的掌門好不好。

哎!一眉怪嘆,惹的身旁白起傳來一股豪邁的大笑聲,他拍了怕一眉的肩膀,好似在說自求多福。

書院內人來人往,今時是書院的拜師禮,不想卻讓坊間的民眾誤會了,還以為是學院在對外招收學子。

學院的幾位老先生眼見事件不能更改,也就出下了幾道試題,讓一旁靜等的學子門一時間心花怒放,都在翹頭瞭望。

可是這試題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一眉悄悄擠進人海中,憑他的一身高深的道法想冒頭還不簡單嗎?

一眉,白起在人海中竄進,片刻就看見一群前來進學的學子一臉愁容,在低頭苦思。一眉睜大雙眼一看那位落魄的學子,頓時遭來了學子的謾罵。

“看什麼看,有本事你來,一位十三四的小道士也敢來岳陽書院求學,難道你派竟然落魄的這等程度了”這人口齒生瘡,謾罵的極是惡毒。

一眉蹙眉一臉不喜,要不是貧道今日心性極佳,說不得就當場活剮了你,再說我惹誰了啊!看了一眼就受到如此潑舌對待。

一眉豎起中指,他一轉過頭,只見一群人眼光蔑視,在打量著一眉,看他們的意思,好像有些看輕一眉。

“狗眼看人低,本道年紀雖輕,但是學識不凡,你等稍後便知”一眉大喝,身子快速劃過,挺上了幾步遠的石階。

一眉上了石階,身旁的白起也快速跟進了過來面目帶笑,從一眉身旁踏過,小聲在他耳邊吹氣,直吹的一眉渾身發癢。

“嗚嗚……”小狐狸不知什麼時候從一眉懷中露出小腦袋,一臉呆萌,忽的看見白起靠近,一臉嬌羞,讓得一眉直翻白眼,連忙撇開白起直和小狐狸拉近關係。

白起走上臺前,恭敬一禮,一眉大眼放光直呼有姦情,迅速和臺前的幾位先生熱議,拉攏。臺前的幾位先生都是岳陽書院的前輩,一眉一走進立即感受到一股純正的浩然正氣,在空間洋溢。

“又是高手”一眉大呼,儒家的大家果然很多,就連教書先生都法力深厚,恐怕法力值也在兩百年以上。

兩百年的法力在先秦時期也是一方高手了,平時想要遇到一位,都可謂是神人,而今身前一下子出現了八位,雖然高手年紀稍有些大,但這就是高手的風範啊!

“白起見過幾位師長”白起恭禮,立刻身前的八位先生,面露和藹,撫摸著鬍鬚,在熱切問候。

“好,好,你回來正是時候,不然過些時日真要是錯過了儒學的盛會,那就不值當了。”一位先生點頭道。

“不錯,年前你遊方修行,今時迴歸,我觀你已經小有成就了!”又一位先生堆笑,看模樣對白起極是關愛。

“呃”一眉忽的想起了什麼,怎麼白起回到書院,怎麼不將自己介紹給幾位儒學大家呢!難道還真想我小露一手。

“這位小道士,你也是來進修儒學的”

終於案臺上,一位坐落的老先生注視到了一眉,他皺眉一觀,打量了一番,瞪著兩眼,出現一絲詫異。

看一眉的模樣雖然清秀,但是眉間的一道一字眉極是耀眼,在看年紀,一眉十三四歲的模樣,身形消瘦,眉心處時不時道光閃爍,一看就是學有所成的道法。

“小子道號一眉,聽聞岳陽書院是百萬裡最有學識的書院,小道不才平時就愛舞文弄墨,特來進修,還望先生收留”一眉恭敬一禮,在恭身時瞥視了一眼白起,你不介紹,我就死皮耐臉。

“哦”那位先生一愣神,而後道:“既然小道士決心進修,但不能壞了規矩,就一試考題吧!”

“呃”一眉怪叫,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請我進駐學院以示岳陽書院的廣闊胸襟嗎?怎麼突然變成了拜師學藝了。

一眉失算了本想厚著臉皮拿道家的臉面強行進入書院,可是看院方的反映,人家壓根就不在乎,你不是想進修嗎?那就答題,答不出那就走人。

“哈哈”白起一旁大笑,可是頭頂上忽然迎來了一道戒尺。

“嘶”白起倒吸了一口氣,稚嫩的臉龐一縮,受盡委屈。

“共探學識,為何發笑”先生很嚴肅,一番話說的白起牙塞。

此刻一眉也一臉發紫,這是被氣得,但是身邊共同來進修的學子卻不這樣認為。

“一個毛頭小道士,不去誦你的道經,卻來岳陽書院丟人現眼,也不抬眼看看是何地方。”人群中議論開了,十三四歲的年紀哪有什麼學識,除非娘肚中就在學習,但看一眉從小在道廟長大的就更別提什麼學識了,念念經文還差不多。

一大票人烏央烏央沾滿了石臺,那個諷刺嘲笑的刺耳聲道,在赤露露打臉。

而此時白起卻風輕雲淡,站立在高臺有說有笑,一眉到底有多少學識,他可謂是最清楚,那一手飛白體一旦露出來,恐怕整座學院都要被驚動了。

白起不慌不忙迎笑面對,可是一眉震怒了,他何時受到過如此嘲笑,要不是此地大多是沒有修煉過法力的凡人,他早就上手將那人扔出去了。

“哼”一眉一聲冷哼,稚嫩的臉上寫滿了不服氣,你不是想看嗎?那就讓你看過癮。

“對偶句”他一觀考題,臉上露出了一絲動容,對偶句不就是後世的對聯嗎?可是先秦時期哪來的對聯啊!難道是我記錯了,他心中產生了疑問,但面目不曾露出,很坦然。

一眉一看題目,這對偶句可不是隨便一句就能出頭的,必須在偶句中加入岳陽書院中任意一個字。

“呵呵”一眉發笑,題目未免太簡單了吧!可是在一觀,那題目上的字跡靈光變幻,又一排清晰的小篆體印入在他的眼簾之中。

“不錯,感覺我的春天來了,不就是書寫嘛,憑我一手飛白體,在先秦有何畏懼”一眉豪氣一放,抓起案上的筆,粘上墨水,快速在潔白的紙張上書寫。

“咦,難道那小道士真有才學不成”一群人抬頭,發現眼前的小道士看罷試題後,立即就開始書寫了,完全不像其他人,在一旁所思。

“這小道士真是高人不成,從孃胎中就能寫出篇章”

一些人徹底傻眼了,剛才還很輕看,但是現在都閉嘴了。

一眉一手按著紙張,一手執筆,完全沒有思索,隨意在白紙上書刻,他一手飛白體接近大成,一字顯露,當場八位書院的先生,膛目結舌好似看到了一條靈動的魚在紙面上游走,一股震懾世人的才起衝上高天,驚起了一片漣漪。

這八人宛若看到了水波在盪漾,再一刻耳邊傳來驚人的朗朗讀書聲,下一刻他們好似看到了十萬精兵在戰場上廝殺,一股浩大的正氣降臨在此方天地。

一眉一書寫,當寫完最後一個字時,一大票人徹底傻眼了,只見高空上靈氣渲染,浩瀚的靈光濺上高天,隱約間半空上顯出了二十二個字跡,這些字都散發著靈光。就在這時他們耳邊突然傳出了一股朗朗的讀書聲,朦朧中他們好似聽到了那股聲道將高空上顯化的對偶句,活生生念了出來。

書院中人民呆滯,這是神蹟啊!一副對偶句竟被神靈道了出來,他們呆在原地,徹底懵了,而高臺上的八位先生連帶著白起也被一眉狠狠震懾了一番,才氣顯化,整個天際都在飄蕩才氣,這是岳陽書院數十年都沒有出現過的景象,想不到數十年後,卻在一位十三四歲的道家小童身上,再一次出現了。

“風聲水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八人不約而同道出了,高空上的字跡,這副對偶句充斥著浩然正氣,有大家風範。

“好,好”白起也大叫,他乃是兵家傳人,而一眉所寫的對偶句,宛若詮釋了兵家的法則,此時他對一眉更加刮目相看了。

“真的有這麼好嗎?”一眉大眼遊離,他真的不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一幕,這對聯在他眼裡就剛好暗合試題,你沒看見上面有一個書字嗎?再說這副對聯在後世都聽膩了,想不到在先秦時期卻大受追捧。

“剽竊剽出火了,要玩大發了”一眉心底直嘀咕,剽竊可恥,剽竊真的很可恥!

“譁”書院中烏央烏央的人群暴走了,他才多大啊!竟然寫出了鎮世篇章,尤其是那字型,世人何曾見過,每一個字跡都好似盤龍在卷騰,帶動了大片彩雲,凌空遨跡。

“白起,這就是飛白體”高臺上,一位身穿儒袍的老者發問了,這老者正是八位先生中的一員。人稱公孫先生,同時也是白起在岳陽書院進修的師長。

“不錯,這正是道家第一人一眉道長所創的飛白體,”白起躍然,雀雀欲試,他很喜歡有才氣的人,並且從不服輸,自從與一眉相遇一直對他備受尊崇。

“我創的飛白體”一眉滿臉羞紅,我神馬時候告訴過你,這字型是我創的了。

“道家第一人”一眉怪叫一聲,這牛皮吹的完全就不像是一個人了。

“不過幸好我還能勝任其中的一個稱號,那就是一眉道長”一眉流出血淚了,太寒磣人了,這些稱號加在他身上,你們說合適嗎?

“一眉小友果然才氣縱橫,不愧為道家第一人”公孫先生大步行來,對一眉的稱呼也變了。

“不敢不敢”一眉臉頰徘紅了,抄襲可恥啊!讓人發現就更可恥了。

“此試題不必再考了,憑一眉小友的才學,諸位有目共睹,我看就直接進駐書院,也不需做我岳陽書院的弟子,你們看如何”公孫先生嘆笑,這麼個好苗子竟然入了道家的門,有點屈才啊!

“那一眉就多謝諸位師長了”一眉隱藏好心虛,擺起臉子一勾道袍,與白起,雙雙隨公孫先生進入了真正的書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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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入內院不同外院的吵雜聲,而是顯出了一片幽靜,眼前清新的靈氣色彩斑斕以肉眼就能看出靈氣漩在半空中橫空。

一眉頭一次遇到如此幽靜的場所,一時間睜大雙眸掃視著滿的是靈彩,心情倍佳。

隨著前行,遠處傳來一股靜心的琴聲,這琴音節奏緊密,一連串的琴絃的跳動聲響徹雲霄,使人一下子陷入到前所未有的空靈心境。

“這琴聲……”一眉嘀咕,宛若聽著琴音,自己的法力在丹海中起伏,隨著節奏呈現波浪狀在經脈中盪漾。

“小友也懂琴”公孫先生訝色道,先秦時期能學得一手琴技,可是上流人士的鍾愛,想不到一眉能寫出震驚世人的字型,竟然也學有琴技。

“不敢當,小道只是略懂,平時附庸風雅罷了”一眉說著古代的謙虛文字,他自己只是學著古代的咬文嚼字,不想卻招來了一場“禍亂”。

“哦”公孫先生暮然轉過頭,而後朝著琴音方向他去。

“瞧我這張臭嘴,看來要惹*煩了”一眉驚醒了,看著公孫先生走去方向,一陣懊惱。

“一眉道兄也會琴技,那白起倒要見識一番了”白起起鬨,巴不得一眉技藝超群,這是赤露露的長臉啊!

“呃”一眉苦笑不得,你怎麼也跟著起鬨,難道沒有看到我苦澀的眼神嗎?

“噔噔……”遠處琴音悠遠,十數名身穿儒袍的男子坐落在草坪上,神色鬆弛閉目傾聽。

那琴臺上一雙嬌嫩修長的嫩指撥動著琴絃,音色盎然,一位身穿白衣裙邊的少女,肌膚如玉,香嫩的膚色上閃爍玉色陷入一場悠揚的琴瑟之中。

一曲罷,眾人開闔眸子,眼神露出傾慕,緊盯著琴臺上方的白衣女子,這女子很幽靜軀體放著瑩光超凡脫俗,一身白裙飄零,包裹住了靈巧曼妙的身影。

“好,小丫頭琴技不凡,多日以來,琴技即將小成,不過我此刻,我倒想看看小友是否能彈出如此恬雅的琴瑟”公孫先生突然發難,一眉渾身不舒適。

“一眉道長乃道家第一人,曾創出一手前無古人的飛白體,不知小友可敢小露技藝”公孫先生一番話逼得一眉直翻白眼,白起在一旁鬨笑,而眾人卻不知所云,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既然公孫先生如此賞識小道我,那小道也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一眉嘆著鼻息,公孫先生擺出請的姿勢,一眉昂首向琴臺走去。

“嗚嗚……”一眉無奈低著頭,胸口處,小狐狸露出萌萌的腦袋在嬌笑,嚇得一眉感覺捂住小狐狸的嘴,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那還不當精怪除了。

“噓,不要叫,今天哥哥送你一首好聽的琴曲,也讓你看看小哥哥我不但只會調戲你,而且還是一名大才子呢!”一眉戲謔,成心想逗逗小狐狸。

小狐狸好似聽懂了,滿眼流露出淚奔的神色,淚滴只在眼眶打轉,片刻恢復一臉嬌羞,兩指爪牙捂著臉,睜開一隻狐眼打量著一眉。

“看哥哥我,如何彈琴,瞧好”一眉摸了摸小狐狸的小腦袋,毛絨絨的毛髮讓得一眉有種暖暖的氣息。

一眉走到琴臺前,雙手搭在琴絃上,在思考用何種曲子,其實他會的也不多,彈的最多的樂器就是二胡,不過琴技時而也練。

“蟹譜好像不合適,筍譜也不合適,看來就只有它了”一眉臉龐羞紅,他只會三首曲子,蟹譜是唐朝的曲子,而筍譜卻是宋朝的曲子,這兩首都不適合當下的形勢,那也就剩下的最後的曲子了。

“如果能回到後世,一定要多學點琴譜,太尷尬了”

一眉屏住呼吸,身子逐漸放鬆,面目上洋溢春色,稚嫩的手指一動,美妙的音符在琴絃上游走,一眉陷入到一股愛慕中,瞬間陷入愛河,整個星空突然朦朧,一道身形曼妙軀身綻放光澤的晶瑩美體在一眉腦海中顯化。

一眉漸入佳境,公孫先生,白起等十數人都陷入美妙的音色中,一眉彈奏的琴譜非常陌生,但眾人都是此道大家,依然沉入其中。

公孫先生本想一眉年紀不大,在琴技上下的功夫有限,但一眉一彈開,一枚枚音符在半空跳轉,眾人都宛若來到了一處美妙的仙境福地,周天都被仙氣霧靄遮籠。

“這小道士,琴技與我差不多,不過這個曲子,怎麼總是感覺怪怪的”女子感覺到了一絲羞惱,但此刻還不知道這支曲子,到底在訴說什麼。

此時眾人都洋溢著笑意,一眉彈奏的曲子太美了,還是從未聽過的曲子,每個音符都是那麼得引人入勝,不過就在這時,公孫先生的臉上露出些不自然,滿臉含笑,好似在望送秋波。

“呃”?一眉驚現訝色,這老頭難道聽出什麼了,果然是大家。

緊接著白起也有些掩不住笑意,他直盯著一眉,軀身都無法控制在失笑抖動。

“彈了一首曲子,有這麼好笑嗎?”一眉不停遊走著手指,道音對著懷中的小狐狸在送上愛慕,小狐狸也不敢大聲,兩支爪子緊緊捂著腦袋,這也太露白了。

而後,一眉引眾怒了,眾人聽了一陣忽然臉頰上怒火上湧,怒瞪著擺動琴絃的一眉。而此刻那名女子也滿臉羞紅,一雙美眸輕眨,不知內心是何種滋味。

一眉沉寖在自己所奏的樂譜中,徹底入神了,此刻眾人都憋著一股氣,忽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一眉彈曲的節奏。

“無恥道士,安敢調戲我蕭師妹”一名男子暴怒了,一眉彈奏的曲子乃是西漢時期,最著名的一首《鳳求凰》,此曲是一首獻給心上人的曲子。

男子一帶頭,眾人很快摔起臉子,而那位女子,滿臉羞惱,怒瞪了一眼一眉,身形一橫快速消失在人群裡。

“呃”一眉呆滯了,這完全是誤會啊!我不是送給她的啊,一眉眼看眾人暴怒一下子慌神了。

“區區一名小道士,不好好誦唸經文,竟敢做出如此行徑,真是斯文敗類”又一人怒罵道,罵的一眉狗血噴頭,恰恰此時他還無處還嘴。

“無辜啊”一眉悲催,心底嘀咕,可算倒了黴星運了,*裸的陷害。

“一眉小友果然風流倜儻,小小年紀也不妨是一樁風流韻事”公孫先生仰笑長嘆,宛若自身回到了百年前。

“一眉小哥還有這等雅事,曲好琴也好,不過好像蕭師妹不太領情”白起又起鬨了,掩口大笑。

一眉恰恰相反失魂落魄,一隻手插在懷裡撫摸著小狐狸,雙眼呆愣。

“這叫什麼事啊”一眉輕嘆,但此時已經發生了,無從後悔。

“這曲,叫何名”公孫先生發問。

“鳳求凰”一眉臉蛋微微發紅,道。

“好曲,不過天色已晚,一眉小友就和白起共塌一室吧!”公孫先生,眉目微皺,耳邊隱約間有股波動,被他納入耳內。

“這瘋道士”公孫先生頭疼了,那瘋道士恐怕又惹麻煩了!他急忙撇開一眉白起二人,悄然向藏書閣走去。

“呃!”一眉怪叫抬頭看了看天際,明明還大亮呢!白起在一旁失笑,而後帶著一眉向臥塌方向前行。

那是一片竹林,青綠清新,一排排高大的青竹昂昂茁壯,其上茂密的竹葉清脆欲滴,而嶽陽書院學子的進修的塌室,便住落在此地。

一眉一踏進竹林,耳邊鳥鳴嘰嘰喳喳,一群手掌大小的飛雀扇翅嬉戲,好不快活。

“錚……錚……”

竹林內傳來一陣這琴絃聲,此曲大氣磅礴,一眉閉目傾聽,體內熱血沸騰,一道道血色符文在軀身流轉,隨著琴絃不斷撥動,一眉宛若站立在蒼穹之上,俯視著乾枯的大地。

“此人了不得,一曲讓人深陷重圍,好似經歷無盡磨難,從中能涅槃重生”一眉驚訝,眉心處的豎眼開闔,一道光束折射在竹林,呼吸間,他看到了一副畫面。

那是一名身穿青袍的男子,此男子面目稜角分明透著極致冷煞,一雙深邃的眸子放蕩煞芒,一眉看了一眼他掐指一算,此人周身聚集了無數冤魂,可見殺人如麻。

“又是兵家傳人”一眉抬眼瞧著白起,問道。

“一眉兄眼光毒辣之極,此人確實是兵家傳人,與我稍有些淵源”白起一凜道。

“哦……”一眉呼道,很驚心,與白起有淵源,那肯定也是先秦的牛人了。

“他名吳起”白起一笑,介紹起了自家的兄弟,吳起很對他脾氣,同樣才華驚世,可是在一眉內心卻露出了古怪之色。

吳起的名字也許有許多人不識,但吳起可是與孫臏齊名的牛人,一生沒有敗績,號稱華夏第一名將,曾著作《吳子》兵法,同孫臏合稱“孫吳兵法”簡直牛到不是人。

“第一名將”一眉大眼發光,心下有了計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