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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驚天卦象

“葛弘景道長,曾用一年習得此法,我這徒弟卻用一個時辰入門,怪才”啟銘道人看著靈繭內的一眉格外親切。

“好,好,好,就讓為師好好看看你的資質,興許能入的了聖境”啟銘道人仔細打量著一眉。

靈繭內的一眉,嘴中咒語輕吐,而後雙手結印,猶如是一位得道高人,那洞天福地內仙氣飄渺,他好似入了仙界,隆隆的仙音肆虐,陣陣靈氣改造著他的軀身。啟銘道人一看之下,驚駭失色。

“伐毛洗髓,恐怕從此之後我這徒兒已成無垢之體,可以踏入修者一行了!”啟銘道人駭然,這是逆天的機緣,自身去除汙垢後便會顯化通明,學任意術法都快速無比。

“老天待我啟銘不薄,知我即將入土,卻讓我三清一門不絕,好,好,好。”啟銘大叫三聲,聲聲震耳。

靈氣洗伐一眉的肉體,可此時他卻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中,他的意識不在仙音渺渺,宛若來到了地獄,周身陷入驚恐,意識中鬼哭狼嚎,好似有萬千鬼怪,在他身旁略過。那無意中掃視的字型,陰森醒目,陰火飄忽。他好似從天堂徒然步入地獄,入眼盡顯蒼茫。可轉眼間,地獄破碎,意識重回軀殼。

“怎麼回事,我怎會步入地獄,難道是因這法決。”一眉不解,但無濟於事。

“咯吱”

靈殼破碎,碎片橫飛,這外殼是外界靈氣所化的,當靈繭被破壞,又重回了天地中。

“可惜,可惜”靈繭破碎,靈氣消散,啟銘道人,當即大叫可惜。這靈氣所化的靈繭,乃是天地中,靈氣的精華所在,也是煉藥最佳的藥引,如能抓住,就可煉上一爐好的良丹,可這上好的藥引竟然從眼底溜走,啟銘道人大叫道。

“額,好吧!”一眉雖不知師尊可惜著什麼,但睜眼一瞧那師尊那肉痛的面容不像作假,只能怪嘆一聲。

良藥已失,痛也無果,啟銘道人緊盯著一眉,好似看到了什麼驚奇的事物,雙眸頻繁掃視,一眉被他看著略有些發毛,不敢與其對視。

“好,好,好,一眉,你乃我茅山第一絕頂天才,為師很欣慰,這是師尊多年收集的法,今日就傳於你”啟銘道人喜得佳徒,決定大出血一回,而後從懷中,拿出幾枚玉簡說道。

一眉伸手接過,雙眼一掃玉簡,玉簡金光琉璃,盪漾在他面前。大致一探後,嚇的他腳步浮誇,差點崩飛玉簡。因為這三法乃是後世中赫赫有名的大法。這些均在古籍中大放光華,可是流落到後世,只餘下殘存的幾篇小法決,就算這樣,還被華夏尊為茅山頂尖術法之一,可見這些法決有多玄妙。

一眉心潮澎湃,心花怒放,捧這三枚玉簡,兩眼發光。

“《三箭法》《千雷大法》《移魂換影法》”一眉每念出法決的名首,自身的血液就更沸騰一份,這些後世中頂尖的殘法,今日全部收入身內,這是何等機遇。這裡的每本大法,流露出去,那將預示著腥風血雨。

移魂換影法是茅山中,名氣最大的法術,要問多大,那是大的沒邊,在後世中如有道人會這大法,無不是茅山頂尖的存在,何況還是移魂換影法的殘篇,可見此法的威力無雙。

這三法中,一眉最好奇的便是手中捧著的《千雷大法》了,此法在後世中殘缺很多,只留有一道小法決,就是這道小法決在後世闖下了赫赫威名,後世道人稱為《五雷法》。

《五雷法》包涵了世間,金、木、水、火、土五中雷法,後世中收鬼除妖,必不可少的法決,威力其大,就這樣還是千雷大法中衍生的小法決,恐怖無比。

《移魂換影法》《千雷大法》這兩法在後世名氣極大,但是《三箭法》在後世的名氣並不響亮,此法雖然不為後人所知,但在茅山中乃是攻擊力驚世的術法。《三箭法》在後世被拆分成三個法術,後世有這法的道人極少,所以名氣並不大。《三箭法》是華夏唯一完整的術法,此法收錄三條驚世法術。一為紫幽之箭,二是青冥之箭,三是蒼靈之箭,這三法,華夏的道人,只知甚少,就算得知,也無法修煉成,後世靈氣稀薄盡無,而這三箭法,每施展出,無不是法力雄渾之輩,故而因後世靈氣原因,才無人修成,久而久之徹底被拋棄,極其可惜。一眉記得在華夏收妖斬魔之時,因自身法力受限,無法加大除妖力度,每逢鬼怪動亂,後世道長們,必先開壇做法,集天時地利人和強行滅魔,如遇到強大的妖孽,更是只能封印一途,道人們手法限制,在滅妖途中死傷無數。

“倘若後世能修煉此法,恐怕就不會出現泣戾的現象”一眉打量著手中法決,倍感壓抑。

隨後的半個月裡,一眉修煉極是刻苦,每天從旭日東昇起,修煉一遍“聚靈咒”而後“千雷大法”“三箭法”“移魂換影法”反覆修煉,自從上次進入玄妙的境地,這些天內,在也沒遇到此種情形,不過收穫巨大,經過這些天的修煉,自身法力已有半個指甲蓋大小,可別小看這點法力,後世的華夏要想,修煉至此,沒有個十年功夫,你是想也別想,照此類推,一眉的法力已有後世大半的修為,可是這些天過去,他並沒有欣喜,反而更加刻苦。先秦時代的道士,那是絕世強大,從古籍中就可看出類似神人的事蹟,高深的道士,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可不是一眉後世所瞭解的那樣。在先秦時期,各大修煉職業縱橫,先秦煉氣士,獵妖師,儒學道學,陰陽師……等等等等,可謂百家爭鳴。

還有上古諸聖大戰,飛仙傳說,長生不死之說,老子駕牛西去是去往了何地?

半個月裡,一眉白天練功,夜晚看古籍,熟知了眾多隱秘,這裡是什麼時代,令他費解。

時光流逝,經一個月時間的飛渡,一眉終於回到了前世華夏的巔峰修為,這將預示著後世眾多的小法術,他以全部掌握。

法力迴歸,一眉極是欣喜,一時間在前院法術絢麗,各種小法術交織,糾纏在一起。這些小法決的威力之大勝過後世幾籌。他心火雀躍,宛若一隻靈蝶在虛空飛舞。

而後他口中咒語一出,身子若隱若現,盡顯虛無,這是後世中有名的遁術——隱遁術,此術是土系的遁術,施法時大地泥土橫飛,上下起伏,延伸出百丈之地,一眉從百丈地基鑽出,虛渺的身形重新現出在天地間。

“此法威力超了後世太多,隨著法力的雄渾,施展此法後,絕無一絲破綻,我施展此法,雖在後世一絕,但在當下就顯得破綻重重了,此地可不是華夏那稀薄之地,先秦能人輩出,我如今雖然恢復了後世的巔峰法力,但在先秦時期,也就相當此地,一年所修成的法力,可見先秦有多恐怖”一眉拍了拍身上粘連的泥土,思緒萬千。後世十年所煉成的法力,在這裡就顯得稍許微不足道了。自身的師尊啟銘道長,從三歲練法,至今已有兩百四十載,法力高深,足有五百年的法力。如果後世有這樣的高人,世間人早已當成神人膜拜了,可在先秦時期也就算一般高人,雖不長見,但絕不是最強的修者。

“我師曾遭遇滅頂之災,到底是怎樣的妖孽,讓他集結全身法力都無法鎮壓,至使才落下無藥可醫的病根”一眉一想之下,身軀突現驚恐。

“在後世相傳,萬物皆可成道,同在天地下,萬物就有可能修成道果,此傳說也許就要在先秦應驗了!”一眉心底觸動,如果按此話推算,後世著作名著中的鬼怪,很可能真的會在這裡重現世間,那將是光怪陸離,萬物縱橫的歲月。

“真是一個奇怪的世界”一眉修煉了一遍所會的法決後,今日的修煉就到此為止了!這幾日的修煉他已經感覺到了法力停澀不進,看來以後很長一段時間的法力都不會快速精進了。修煉界講就隨緣,所謂萬法自然,機緣一到境界堪升,擋也擋不住。不過當下的一眉,已經有了些許自保之力。

“咣咣咣……”蒼穹鐘聲震耳,透著奇異的道力,瀰漫在虛空,鐘聲震盪時,天地一片蕭條,寧靜而悠遠。古人撞鐘很有道韻,規矩太多。

“鐘聲……師父怎會突然撞鐘了”一眉觸眉不解。一時思緒堵塞。

道門不似佛門,佛門每日必撞吊鐘,撞鐘是佛門的早課,也是一種修行。而道門撞鐘,只會出現三種情形,一是道觀內高深的道長西歸,西歸就相當於佛宗的圓寂,二是給世間超度亡魂,三是道門面臨滅頂之災。

不管是哪種情形,一眉都推辭不了,他當即身形一竄,跨入了道園內。

進入了園內,一眉驚愕,園內跪拜著百來位樸實的村民,從身穿的著裝看去,質樸撲鼻,地地道道的民眾。

“難道這些人是來拜師的,可看起來不太像啊!”一眉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古人極是奇葩,幹過眾多令人的費解的事。歷朝歷代都有,今日在多出一件,也沒甚奇異。隨著一眉細探之下,立刻否認了拜師之行。

“不是來拜師的”一眉緊盯著跪拜的村民,耳邊傳來泣戾的悲鳴聲,他仔細觀看下,道園的地面停放著一具屍身,從屍身中可以得出此人的地位在村民的心中極高,眾村民圍繞著屍身,痛哭流涕。而自身的師尊,自立在吊臺上,手推木錘撞擊著青銅鍾,他口中輕吟著祭文,道音騰蕩,陣陣道音充斥眾人耳,眾人聞聽祭文,雙手合什,全身心投入,給逝人超度。

一眉不知,發生了什麼,停在原地。等鐘聲停後,一眉走到啟銘道人前,一面躬身,單手揖禮。

“師傅,道園內集結百位村民,所謂何事”一眉心中不明白,而向啟銘道人請教。

啟銘道人對自身的徒兒甚喜,一眉聰穎頗有一代妖孽風範,在一個月裡,將他所會的術法,學了近八成,當然只是學了入門階段,隨後的眾多法決,是要靠雄渾的法力維持的,故而只能算初窺門境。

一眉一個月,將眾多法決入門,已踏上了絕世天才一類了,往後的歲月,隨著法力精進,法決的威力會快速增加,他只要好好守護著一眉,不讓他中途隕落,他一門就不會在時間長河裡埋沒。

“不太妙,此村近幾日,有些離奇現象,村民在床榻臥睡無辜死亡,死亡的村民精血遺失,為師懷疑是有鬼怪作亂”啟銘道人有心歷練一眉,沒有任何隱瞞,全脫口出。

“你隨為師修煉一月有餘,我茅山以斬妖除魔為重任,重在歷練,你跟我來”

一眉隨啟銘道人來到百餘村民處,村民立即迎了上來。

“小人雲娃,拜見上師,請上師為我雲水村做主”

來人淚痕交錯,大約二十上下,看模樣與園內停放的屍首之人有些關係。此人話音剛落,百餘位村民連忙跪地。

“請上師為我村做主……”百餘位村民齊聲請求,聲道宏大,直透百里方圓。

一眉何曾見到此等現象,前世今生只有今日一次,百人跪拜,景象何等感人。

“眾村民請起,我啟銘會給眾人一個交代。雲娃,你村是從何時出現村民死亡的”

啟銘道人瞭解著事件的原因,從眾村民脫口的短殘的訊息中,分析出了令他驚恐的一幕。

一眉感覺事件並不簡單,悄悄走到屍身前,尋找眉目。一觀下,他瞳孔一縮,這具屍身明顯是被一種邪術,活生生吸成了肉乾。屍首的脖頸位置,一枚針孔大小的紅點,引起了他的注意。

“邪術,會是同道中人施展的嗎?”一眉也不敢確認是同行所為,先秦時期的鬼怪與後世的鬼怪區別很大。

“如是鬼怪所為,那它該有多強悍,恐怕比後世的鐵甲屍要兇殘的多!”一眉心顫,軀身直哆嗦。

夕陽漸落,夜幕降臨,啟銘道人送走了百餘位村民,而後以超度亡魂的名義,強行留下了那具乾癟的屍身。

此時的他,一身華麗的道袍加身,手持一把拂塵,這拂塵通體翠綠,玉光透亮,一眉看的兩眼放光心底直嘀咕:又是一件至寶。

啟銘道人,直視園內的停屍,拂塵揮灑,手中頻頻掐決,口中咒語傾吐,一時間道音滾滾,又如天外仙音。

他一揮拂塵,道園屍身之地一股璀璨的玉光大放光華,光芒閃爍的同時,啟銘道人一眼向一眉處瞧來口中大喝一聲:開壇,做法。聲道隆隆作響。

一眉聞訊後,一掌拍在道壇桌板之上,道壇當即震動,四處擺動,兩抹黃色的道綾從道壇直射虛空。啟銘道人手執拂塵向上一挑,腳下巨力一踏,憑空飛落在道綾上。

而後他將拂塵貼在背面,一拍腰間,一把桃紅色的桃木劍抓在掌中,一聲輕喝傳出,手中的桃木劍,霞光燦燦,光華綻放下,一股浩瀚的正氣從劍身迸發而出,紅霞璀璨,絢爛的術法,隨劍尖一指,停屍地的地基徒然符文靈動放光,一張好似從陰間而來的符文刺眼裸露在高天,極其醒目的字元,陰氣森森透著世間正氣。

符文被催動後,一眉當即一拍道壇,左腳一抖地基,一枚手掌大小的令牌被震起,令牌上陰森的“令”字,流光一動。一眉抓起令牌,神色如信徒般真誠,嘴中一道咒語探出,而後腳下邁出步伐,令牌一打出,天地中一股異樣的力道,徒然現世。入眼間停屍地的符文幻化成一座浩大的陣法,此陣法以八卦格式,困擾在屍首周身。

陣法一成,啟銘道人大聲一喝道:收發

一眉聞聽,雙手抓起一把仙塵,揮灑下仙塵瀰漫火蛇噴湧,滾滾熱浪滔天。而後他腳下巨力一剁,手握一指朝天,他眉頭微皺,運轉極致的法力盪漾虛空,嘴口咒語吐出,額頭細汗滾落。一咒出,停屍地陣法的威壓漸漸回收,最後地面之上,一道大符以屍身為中心,落定了。

做法結束,一眉虛脫了,此陣法威力很大,尤其是那令牌,古籍中相傳能號令天兵。可同樣受法力限制。

一眉腳步浮誇,累的不輕,以往在華夏也做過多次法,但絕不會累成今日之相,體內法力耗盡,道壇法器凌亂灑落了一地。看的啟銘道人極是心痛,他撿起一件件掉落在地面的法器,而後解開道袍,伸鋪在地,露出外在的太極陰陽圖案。一眉極是不解,拖著疲憊的身體,坐在啟銘道人的身側,滿臉疑問。

“我今夜施展此法,你在旁好生觀望,為師取其一枚法錢落中驅,四錢落旁驅,此法暗合奇門遁甲之法,再以移魂換影大法交合”啟銘道人耐心講解,而後一拍腰間,手執桃木劍,臨風劍挑虛空。口中咒語一出,大地霧氣繚繞,狂風皺起。

“天靈靈,地靈靈,風靈靈,火靈靈,弟子啟銘,奉三清敕令,以師之名速請天鏡顯靈”啟銘道人,一口將食指咬破,一滴精血在食指間滴溜一轉,掉落在卦象內。

精血一入卦象,突然間驚起萬丈碧血,整個虛空都瀰漫著驚人的血氣,血氣顯露,空蕩蕩的空間內,血色霧靄飛揚,一股極其玄妙的道力在高天震盪,一眉只感覺卦象前方,一道靈氣漩渦捲動,漩渦漩力奇大,周身百丈的實物立刻被狂風,卷的粉碎。

“這是……”一眉驚呆了,這一法駭人聽聞,那靈氣捲動後,一面一米左右的光鏡,在空間現世。

他驚得合不攏嘴,目瞪口呆,可是下一刻,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光鏡,現出的是在一個血色的山洞中,洞中白骨堆積如山,血流成河。一道令人膽寒的吼聲,讓人驚魂。這是怎樣的怪物,沐浴血河而生,雙眼空曠卻有靈性,那腐朽的碎肉在它嘴邊微張,那怪物驚天一吼,吼的長空破碎,山洞的堆積的屍骨崩塌,骨粉漫天。

“萬年血屍”啟銘道人心驚了,而後震起一波劍光,從光鏡直射血屍的頭顱,血屍痛吼,翻起一掌,一抓光鏡,啟銘道人一口血劍噴出,隨後光鏡破碎,那血色扭曲的臉盆,嗜血而冷煞。

“師父……”一眉大叫一聲,連忙跑來扶起啟銘道人,他又一口血劍噴出,身子顫巍。一眉心慌了!

過了片刻,空間中一股濃重的煞氣消散,啟銘道人翻身坐起,冷冽的眸子,有了些凝重,這時的他,哪裡有負傷的症狀。

“師父,你沒受傷……”一眉怪叫一聲,嘖嘖稱奇。

“為師那能這麼容易受傷,我假裝受傷只是想被那怪物看到,方便幾日後除了它,這萬年血屍,靈性極高,如被它看出不妥,那抓他就難嘍!哈哈!”啟銘道人一拍一眉臂膀,極是興奮。

“你個老狐狸,你是高興了!害我擔心老半天”一眉小聲嘀咕道。

啟銘道人,兩眼一瞪,而後說道:學著點吧!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好吧!”一眉雙手一攤,無奈道。

一眉這怪異一幕,啟銘道人早已習慣,而後捲起兩指,狠狠在一眉頭頂重重敲了一擊。

“大的解決了,道園裡還有個小的,交給你了”啟銘道人笑罵道。

“哦”一眉無奈揉了揉頭頂,心底一陣誹謗。

道園內一具乾癟枯屍,停列在地,一眉抬頭仰望虛空,銀輝的半月在他頭頂撒下光輝,此時的時辰正是午時三刻,一眉眼火噴湧,瞳孔黑漆透亮,一股莫名的興奮使得他身軀略有些抖動。

一眉手執桃木劍,雙眸仔細探查下,一道驚人的道韻在桃木劍中凝結,這劍極有靈性吸食著深夜的陰氣歸納進劍身的紋路上。此劍紋路足有一百來條,一眉驚呆了,劍身之上的紋路代表著,桃木的真實歲月,他一看之下此劍足有一百零五條樹紋,也就象徵著桃木劍已有一百零五歲,後世可沒有如此通靈的法器。

百年桃木劍,這是何等驚世的法器,桃木本有辟邪之效,隨著歲月累積辟邪變成了誅魔,桃木歲月越久遠,桃木的鎮魔之力就越強,後世中古籍相傳,在很久遠的年代,曾有一株萬年桃木大放神華,此木栽種地群魔退避,有驚世之威,可見桃木有多珍貴。

一眉撫摸著桃木劍,很想將它佔為己有,但可惜的是,此劍乃是三清派鎮派之寶,只有掌教才可收取。一眉只好暫時放棄念想。

“午時三刻已到,此屍身恐怕會挺屍,待我好好算算”一眉,眉目一動,雙眸精光一閃,而後抬起頭,直視著上方的半月。

這半月透亮,大片日月精華飛落在大地之上,山林裡眾多猛獸齊聲震鳴,沐浴月華煉身。

一眉單手掐指,眉目凝重,稚嫩的臉龐透有一股成熟,他法決不斷,忽然抬眼一瞧月光。

“來了”一眉口中發出低沉的聲道。這時天際電閃雷鳴,滾滾烏雲電光石火間,遮蔽天穹虛空隆隆作響。烏雲蔓延太快了,眨眼間遮蓋了半邊天。

半月隱跡,天地一片蕭肅,深夜裡,眾多兇獸哀鳴陣陣,那泣戾了哀鳴聲,叫的人心驚膽寒。

這是多麼可怕的異像,烏雲遮住了月光,變的血色漫天,此時景象太恐怖了,無邊無際的血海染紅了高天,一浪浪血海盪漾蒼穹,世間宛若披露了無盡的血海。一眉害怕了,他本想試試師父口中的小嘍嘍,到底有多強,可此時,他驚心了,按照此異像持續下去,會有*煩降世。

一眉哪知道,道園乾癟的屍身,會如此恐怖,以此看來,他就算有十條命都不夠屍身塞牙縫用的。

血海一現,停屍地的屍身立即有了復甦跡象,屍體肉身膨脹,好似有什麼在它體內亂竄,竄動間,一道道撕裂聲,被一眉收入耳內。他一看屍身,頭皮發麻,乾癟的屍首挺立,瞳孔血光朦朧,軀身血色放光。

一眉心寒,此血屍邪氣騰蕩,滾滾的血光直衝天際,它一立起身絕強的氣勢震動星河。

“哼”啟銘道人一閃,從道觀內來到一眉身前。

“無知者無畏,此屍身遺留了萬年血屍的血毒,如不是為師施展陣法鎮壓,你如今便是一具死屍”啟銘道長將一眉罵的狗血噴頭,而後從一眉手中接過桃木劍,嘴角大喝:起陣。

停屍地陣法激起,此屍在陣法內咆哮,啟銘道人劍尖一指,身形隨同激進。

停屍地陰森符法醒目,陣法內光芒萬丈,啟銘道人執劍殺到,一劍出,璀璨的劍光密佈,困在陣法內的屍身,當即被啟銘道人活生生劈開,血腥而狂暴。陣法破碎,濃煙瀰漫,而後天穹血光退卻,同時在遙遠地帶,一道驚天的吼叫在天際震起,此聲好似攜帶著無盡的血殺之氣,聽聞者無不是膽顫心驚。

“萬年血屍”一眉驚駭失色,雙眸凸凹身軀冰涼。

“一吼就將你嚇成這等模樣,以後出門別說是我啟銘的弟子”啟銘道人將一眉扶起,而後說道:“明日你隨我將它尋出,路過時斬了它”啟銘道人言辭極是霸氣,萬年血屍宛若在他眼內毫無壓力,說斬便斬。

“……路過……斬了它”一眉差點驚掉下巴。

第二天一早,啟銘道人攜徒從道觀內走了出來,他身穿著華麗的道袍,眾多法器掛在身上,晶光閃閃看的一眉極是眼饞。

“師傅,你那腰間的葫蘆,好像是能飛天的,不如我們坐那個葫蘆飛到雲水村,豈不是更好”一眉兩眼放光,他早就打這葫蘆的主意了,可是這葫蘆,從不離師尊身,不過今日他倒想見識見識。

“想見識啊!”啟銘道人滿臉含笑好似是名慈祥的老人。

“嘿嘿”一眉怪笑一聲,連忙點頭。

“咚”聲道奇響亮,啟銘道人憨厚一笑後,舉指在一眉頭頂用力一敲。

一眉極是委屈,恨恨撇了一眼啟銘道人“不願就不願!可是為何要打我”

“打你都是輕的,儒道中有一精妙的語句,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走路也是修行”啟銘道人狠狠瞪了一眼一眉。“跟上,跟不上罰抄道藏一百遍”

“啊……好吧”一眉委屈,熱淚在眼眶打轉。

一眉隨啟銘道人,遊走山川,山川裡蔥蔥綠綠,入眼一片翠綠,一眉一入山林,軀體好似吸鐵吸引著林間的靈氣入體,半個指甲蓋大小的法力,又好似在增進。體內的異樣一眉覺察到了,如不是要去雲水村除妖,恐怕他會滯留此地,安心修煉。

一眉隨啟銘道人遊走了大半個山川,不知師父在尋找什麼,手中掐決不斷。

“師父我們這是要去哪?”一眉抖了抖痠麻的腿腳,而後眼窩朝天空一觀。烈日汨汨,炎熱的光射的他睜不開眼。

忽然天際處,一片烏雲遮來,一眉細看一下,竟然是一頭巨大的鳥,此鳥渾身金光褶褶,兩隻巨大的眼睛宛如一輪血月,凶氣凌凌。此鳥從天際發出鳴叫聲,一聲出,天地風雲變幻,宛若世間蓋代妖王降臨,絕世恐怖。

“好大……好大……好大的鳥”一眉被嚇的蹲坐在地,滿臉驚恐。

這一切他早有預料,先秦時代的古籍,他看了不少,可親眼所見還是被嚇了一跳,此鳥太大了不知身長多少裡,露出一股凶氣就讓他有種無力感,這樣的妖孽世間有幾人能降。

“哼!嚇著本道的徒弟,老道早晚滅了你這妖孽!”啟銘道人看著呆滯的一眉,心中極是心疼,而後一指天上的大鳥,口中道音一現,震盪虛空。

蒼穹上彩雲翻滾,那巨鳥好似沒聽見,不過鳥鳴聲再沒響起,一震翅,身如電光,消失在了高天。

“我師竟嚇走了巨鳥”一眉滿臉不可思議,瞪大雙眼,看著這神奇的老道。

“一眉,為師已探查到萬年血屍的老巢,走,與為師去屠了這怪物”眼見巨鳥離去,啟銘道人打算去萬年血屍的老巢看看。

“真霸氣,我什麼時候才能有這麼足的底氣”一眉小聲嘀咕,他前世雖然是華夏第一道士,但在此地一個小嘍嘍就將他嚇的半死,先秦時期的恐怖,他可算知道了一二,再加上今日巨鳥的一幕,他更加驚恐了!

萬年血屍的老巢,坐落在此處山脈的偏角地,這裡怪石林麗,幾萬斤到幾十萬斤的巨石,隨處可見。啟銘道人師徒倆,一踏入血屍的洞府,迎面撲來濃重的血腥氣,一眉聞覺,只感到頭昏目眩,體內的酸食只卡在喉嚨處,難受之極。

此處洞穴漆黑一片,啟銘道人從懷中掏出一張符咒,嘴中喝到:燃

符咒燃起,火光照亮了洞府,洞府裡一座座骨山堆積,此骨山白骨森森,幾百具屍骨堆在一起,一看下讓人紅眼。

“師父,一定要宰了這妖孽,它害了太多人了”一眉眼圈通紅,每座骨山就是幾百條人命,洞府內足有十一座。

“為師輕看它了,此血屍能夠無聲無息弒殺幾千人,他很有可能先天就有靈覺,要是如此,那就麻煩了”啟銘道長臉色凝重,雙眸處一股道力探出,頻繁掃視。這是道家修煉到極致的道法體現,人間叫做開天眼,可見啟銘道人的法力有多雄渾。

師徒二人,一直探索到洞府的盡頭,可血屍始終沒有出現,只有一條汙垢的血河,此血河讓得啟銘道人心驚不已。

“師父,這血河要成精了”一眉驚訝,眸中閃出不可思議,一條河要想修成正果,首先一條,便是開靈。一條湖泊開靈,在後世只存在於傳說中,可是今日他終於證實了!

“此血河想修成真靈,天道都容不下,恐怕它是打算等天地玄門開起時,搏命一番。成則從此自由,敗則打回原形”啟銘道人,一下子道明了血河的困境,他遊走世間兩百載,各種奇形詭異的靈物都見過,只是這條河的色澤引起了他的注意。

血河有靈,河面翻滾,滔天的煞氣從中捲起,一股濃重的罪孽之氣在河隙間騰騰。

“孽畜,而敢”啟銘道人大吼一聲,雙眸綻放道韻,一道道攝人的道氣在血洞中驚起。血河依舊翻滾,並沒有攻擊啟銘師徒二人。

“一眉我們走,此血河世間容不下,就算天地玄門開啟,它照樣灰飛煙滅。”啟銘道人洞悉了一道隱秘,這隱秘駭人之極,故而他決定遠離,因為粘連上因果,恐怕他法力再高深,也逃不過身死的下場。

“怪不得血屍先天有靈,只怕是與這血河有些關聯”啟銘道人小聲咕噥!

“師父,我怎麼感覺這血河怪怪的”一眉有些詫異,他雖然法力不深厚,但是見識極廣,他好似感覺到血河在感激他們師徒,可怪異是,師父並沒有做什麼。

“我們去雲水村吧!此血河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如果這次它能不死,本道必助它結成道果”啟銘道人沒有說出原因,一眉好奇心作祟,但是師尊此時嚴肅,不敢出聲討教,跟在啟銘道人身後,一步兩回頭回望著奇怪的血河。

雲水村是雲水郡的郡村,平日裡欣欣向榮,充滿了澎湃的朝氣,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村外蕭條一片,家家閉戶,毫無人氣。

此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令人恐慌的事件,竟讓得群眾白日不敢出門。這一幕讓啟銘師徒二人,極是不解。

“師父,雲水村村民白日閉戶,難道昨夜又有人身死了”

“應該不是,如果昨夜有人遭劫,今日必會為其送葬,哪有家家閉戶之禮。我看村裡是是請了擁有大法力的獵妖師,不然家家的門戶上怎會貼著鍾馗的畫像。”啟銘道人好似早已知曉一般,一語道出了關鍵。

“獵妖師”一眉觸眉,後世從沒聽過,獵妖師一職,自從來到了先秦時期,古籍中大多記錄了獵妖師一職的詳解,甚至有些古籍中,將獵妖師評為第一除妖職業,此職到底有多強,一眉不知曉,但是今日就要碰到了,他莫名激動了起來。

“獵妖師,我一眉來了”一眉心底,激動道。

清清冷冷的村子,啟銘師徒二人走在村道上來回觀望,家家戶戶閉門不出,有些門**貼著一些奇怪的符文,這符文類似道家的符咒,但一眉確定絕不是用道家手法畫出的。他後世今生相加三十多年,從來沒見過如此奇怪的法門,門庭貼有符文,門身貼著鍾馗符相,一眉大嘆真是一群奇怪的人。

“徒兒,你可看出了此地的一些玄妙之處”啟銘道人有心考效一下一眉,指著村子向一眉問道。

一眉眼珠一轉,而後輕笑道:“師父不會說的是這些符文畫相吧”

啟銘道人點頭稱是,一眉又說道:“此人擺法極是玄妙,一個門戶便是一個小法門,相當於一座小陣法,而後整個村子連在一起,便是一座禁陣之法,此村戶有幾千戶人家,那禁陣就會越加強大,一到夜晚只要萬年血屍敢來,恐怕是有來無回”一眉侃侃暢談,將禁陣解析的十有八九,啟銘道人聽聞極是滿意,大誇一眉聰慧好學,而後啟銘道人卻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人雖有些能耐,不過為師,卻認為,此人煞費苦心擺下的禁法,到頭來終究得不償失,白費功夫”啟銘道人將一些猜測,質疑了出來,一眉摸著腦袋一臉迷茫“此陣如此強大,威能蓋世,怎會是白費功夫”再說師父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倆同吃同睡怎會知曉萬年血屍今夜不會來,他正要開口詢問,身後一道破風聲響起。

“閣下好大的口氣,我七煞除妖捉鬼一絕,從來沒遇到對手,此路過雲水村,聽聞絕世妖孽作祟,更是親手擺下了滅妖禁陣,卻不想被你這老道在背後恥笑”來人一身獸皮衣裝扮,面貌剛毅一雙濃眉大眼很是分明,他性子豪邁,身後附著一把長劍,此劍一看之下極是不凡,有股劍吟聲,在高天隆隆響起。

“你這老道,憑什說我多此一舉,你今日不給我個交代,先叫你有去無回”七煞平生最恨的就是遭人阻難,這種人他殺了不少,今日這老道不給其一個說法,他不介意世間在多出一具屍首。

“小娃娃,本道捉鬼拿妖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呢!憑你這幾十年的功力,本道都懶得搭理。你擺下這威力其大的禁陣,我問你此村民眾可知此陣不凡”啟銘道人,斜眼一瞧那大漢,出口道。

“我七煞擺下的禁陣,威力之大,無人不知,憑此陣只要那妖孽敢來,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七煞說道動情出,為陣法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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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帽”

就在七煞沾沾自喜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在空中傳來,說話的人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這少年身穿道袍,面目稚嫩,手執一把拂塵,兩濃眉連在一起,很有個性,使人一眼看過去,就會牢牢記住,此人正是一眉,一眉早看大漢不爽了,三十多歲的人還這麼喜歡跟人較勁,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偷偷找個地方增進法力呢!

七煞怒了大吼道:再說一遍。

“傻帽,說你是傻帽還真是傻帽,你擺� �的陣法,普通凡人都能看出威力,遠遠躲避開。你以為那怪物傻,還是你傻!”一眉不客氣大嚷道。

“你……你一個小娃娃懂什麼”七煞怒急攻心,此時他已經想通了,一眉說的對了,但是他一個三十多歲的老人,竟然被一個小娃娃說教了,簡直是奇恥大辱,但是此時已不易動手,打一個毛還沒長起的娃娃,還不知在修煉界會謠傳成什麼樣。他臉蛋發紅,幸好此時的救星來了!

“各位上師不要在吵了,都是本官的錯,是本官事先沒有說明白”說話之人,就是本郡的郡守,白如松。他匆匆跑來,怕幾人內槓。

“哼”七煞冷哼一聲,怒視著一眉,那意思是我不跟你計較。

一眉在啟銘道人身旁,對著七煞吐吐舌頭,翻翻眼,氣的七煞差點暴走。

啟銘道人大笑,笑的很是得意,自身的徒兒帶給自己太多驚喜了,開懷大笑,而後向郡守拱拱手,以示尊敬。

“這位是趙國有名的青年獵妖師,七煞”白郡守對啟銘道人介紹了一下大漢,啟銘道人對七煞拱了拱手。

“這位是我雲水郡法力最高深的啟銘道長”白郡守有對七煞說道。七煞象徵性拱了拱手。

“不敢當,不敢當,我雲水郡人才輩出,老道可不敢身居高位”啟銘道人語畢,而後將一眉從身後推了出來。“此小兒,是老道我收的徒弟,道號一眉”。

“一眉見過白郡守”啟銘道人向郡守拱拱手不失禮,他可不行,躬身拜下以示禮儀。

“好說好說”白郡守扶起一眉,幾人隨後向村子前進。

幾人一踏進屋內,一名身穿白色的儒袍,面容俊美,渾身透著一股浩然正氣的書生打扮的學子,挺立在面前。

“啟銘道長,七煞妖師,這位學子乃是我乾坤書院夫子的首席弟子,方儒生”。

“乾坤書院,齊國的最高學府”一眉驚訝了,乾坤書院可了不得,尤其是裡面的夫子,神通廣大,鎮壓國都幾百年,不受妖魔動亂之苦,非同一般。

啟銘道人,七煞,一眉三人朝方儒生拱了拱手,而後在大堂坐下,開始一些此村的探討,探討中啟銘道人七煞爭的最兇,最後不得不不歡而散。

夜幕降臨,啟銘道人,一眉,獵妖師七煞及乾坤書院的方儒生在大堂坐落,白如松白郡守,和幾名郡內的官員解說著雲水村的近日的遭遇,此村的裡正來到堂前,聽候調遣。雲水村的裡正正是一眉在道觀園裡,看到的雲娃,看來道園內乾癟的屍首與其有些關係,他一來便問了屍身的一些情況,得知屍首被啟銘道人焚化後,淚眼模糊,過了許久才退出了大堂。

“夜幕降臨了,首先通知村民在入夜萬不可踏出屋外,如有不測,本道概不負責”啟銘道人首先打破寂靜,而後乾坤書院方儒生表示贊同。

“啟銘道長我聽白郡守說起,你乃本郡道行最高的道士,我七煞今夜就好好瞧瞧你的手段,可不要墮了道家茅山的威名。你們茅山我只聽聞了茅山李老君,可不知還有何人,能入我法眼”七煞發難了攻向了啟銘道人,在白日的難堪,他記憶猶新,在此時激烈還擊。

“哼!初生牛犢不怕虎,今夜讓你見識我的手段”七煞的一番話讓得啟銘道人有些氣惱,他不屑與其口上交鋒,但此人咄咄逼人

在先秦時期,名人極其好名聲,七煞嘴口太毒,出口便是毀壞道家茅山的威名。

眾人皆知茅山正宗的道派,便是陶弘景的上清派,李老君的茅山派雖然威名熾盛但是根不正,對大多數人看來只是一家之學,不能代表道家茅山。

啟銘道人,本是陶弘景的關門弟子,隨後雖被踢出師門,更是建立了三清派系,論根而論乃是茅山正宗,怎能容他人汙衊。

“豎子,而敢”啟銘道人惱怒了,一股滔天的法力在大堂激起,大堂內眾多木製品,當即化為木屑。

啟銘道人一發怒,其他人嚇了一跳,這法力太雄厚了,法力一顯,他們好似看到了一些異象,但這異象又很快消散了!

一眉也是冷冰冰注視七煞,要不是他法力太弱,早就殺了上去,要是啟銘道人殺上去,就真落了茅山的威名了,起碼坐實了以大欺小的名號。

“各位都少說一句吧!我方修士齊聚,當以斬妖除魔為重任,晚生不才,以定下定計”這時方儒生出來攪局,七煞也被啟銘道人的氣勢震驚了,閉口不出聲,不在談論。

“好了,好了!在坐的都是正道人士,何必爭那口角,此地即將有大難,我們當以大局為重”這時,白如松郡守也出口了!啟銘道人揮袖輕坐於堂。

“七煞多有得罪,忘啟銘道長海涵,雲水村此地陣法需要完善,七煞就先行告退”白郡守開口,七煞順坡下驢,而後告罪一聲,從大堂探出了門外。

天邊紅霞飛落,黑夜來臨,七煞一踏入門外,天間半月燦燦,銀輝傾撒,一股冷風在夜間拂過,他立即感受到一種冷意。

“今夜,難道那怪物真的不會來嗎?”七煞抬眼望虛空,一道莫名的氣息讓他極是難受。

“我七煞這一生,真會如師父所說的那樣嗎?若是荊軻師兄來此,他又會如何斬妖?”

七煞的思緒混亂了,眼神直勾勾盯著天邊的半月。冷風悠悠吹過,直到半月慢移到頭頂,這時的時辰已到了午夜。

“要來了嗎?”七煞雙眸綻放妖異,身後的長劍,劍身傾抖,吟吟作響。此劍極有靈性,它感受到了滾滾的妖氣,劍身清脆的劍吟聲響徹虛空。

大地抖箕,地面震動,一道道轟鳴聲在夜間激起,此聲隆隆,猶如萬馬在半夜騰踏。

地基動盪,煙塵瀰漫,此地的景象引起了大堂眾人的察覺。眾人當即踏出了門,虛空處傳來陣陣嘶吼聲。這些聲道一傳出,眾人一愣之下,心底產生了疑問。

“殭屍,雲水村怎會出現殭屍”啟銘道人雙眸精光閃爍,凝視著眾人而後又道:“此地已是是非之地,那萬年血屍靈性絕強洞悉到了危機,將附近的殭屍都引到了村子內,這樣看來雲水村必有什麼寶物令他著迷,不然明知此村危險,為何還要踏足之此”啟銘道人展開了猜測,尋常的靈物,都會避開兇險,而萬年血屍卻反其道行之,這其中必有隱秘。

“寶物”我在村子生長二十多年了,也沒聽說有什麼寶物。雲娃仔細回想,確實在意識中沒見到什麼寶物。

“難道是這地下的……”雲娃忽然想到什麼,雙眸凹凸出來,難以置信。

“這地下藏有什麼……”白郡守當即追問道。

“我雲水村相傳在遠古時期,帝皇大禹曾將一位驚世魔頭葬送在此地,此地從此一到三月初三,就會有種怪叫遊蕩在村子內,村民一到這天就會家家閉戶。這村規從很久遠的年代就流傳了下來,到底有多久遠,無人知曉”雲娃將所知的情況都說了出口,眾人駭然,如果這則傳說是真的,那將會給世間帶來滅頂之災,帝皇大禹都不能滅殺的怪物,定會絕世恐怖。

“三月初三,鬼節,奇怪的吼聲”啟銘道人疑惑了,三月初三是鬼節,此事難道與幽冥界有關。

啟銘道人晃了晃腦袋,而後對眾人說道:“此事稍後再議,先解決殭屍”

雲水村的事件,比想象中的要危險的多,牽扯的妖物也越來越多,如果此事不處理好,很有可能會埋下禍根。

方儒生,七煞,啟銘道人,一眉四人來到了村頭,一眉一看村頭,毛髮倒豎。村頭的殭屍太驚人了,密密麻麻無窮無盡。

“師父,殭屍太多了”一眉膽寒了,後世可沒見過這麼多的殭屍,而且這些殭屍體表有股毒氣流動,分明是後世中名氣極大的鐵甲屍,在後世出現一具這樣的殭屍,對於那時的茅山絕對是一場災難,可眼前出現了成百上千的鐵甲屍,怎能叫一眉不膽寒。

“無妨,一群小嘍嘍有甚可驚心的,待為師收拾了萬年血屍,再助你凝鍊根基”啟銘道人腳下一踏,雙手緊握後一指朝天,口中咒語一出,眸子中精光四射,而後邁出一腳,一道一寸來深的腳印露了出來。

“一眉,你手執拂塵保護好郡守,為師與七煞,方儒生聯手抗屍”

“好,那我準備準備”一眉應道。而後從村頭慌慌張張退了下來,一回到大堂就將村頭的情形對白郡守大概說了下,而後在大堂內搗鼓了起來。

他雙手打出重重手影,用榔頭翻來覆去敲擊,很快一張長方的桌臺出現在世人眼前。桌臺打造好了,一眉才吐了口氣。

“一眉小道長,你這是想做法事”白如松郡守將疑問道出。

“不錯,殭屍出沒,我一眉雖法力低微,但不能丟了道家茅山的臉”一眉滿臉正氣凌凌,事實上他是想驗證一下自身的法力,此時他的法力已然超過了後世。

在後世他用了十多年才修煉出了大半個指甲蓋大小的法力,今生他只用了一月時間,就重回了巔峰。

雲水村殭屍來襲,一眉心底蠢蠢欲動,他擺好桌臺,而後從懷中取出硃砂,毛筆等物品,再從大堂後面搖了一瓢清水,再用大碗將清水盛下。

桌臺擺好,清水放於臺上後,一眉鄭重看著桌臺上的物品,腦子回想著後世中一種普遍的術法,這術法最大的特點就是金剛不壞,用在今夜最是恰當,此術法名叫神打,又叫少林神打,施展此法猶如擁有了金剛不壞身,威猛如虎。

先秦時期茅山法決眾多,但是神打一法卻不屬於這個時期,神打一法乃是後世清朝時期白蓮教的鎮教神通,後來教派滅絕這才流傳了出去。

一眉手執毛筆,筆點硃砂後,一臉凝重。神打法最難的便是結印,一眉猶豫了一下後,筆走龍蛇,握筆在清水中施法。

村頭殭屍爭相竄入村內,土牆崩毀,成百上千的殭屍衣著殘破,渾身土渣撒開。一股令人驚恐的氣息瀰漫在虛空。

“哼”七煞冷哼一聲,手中一掐決,背後的長劍一道劍光射出眨眼間長劍出鞘。七煞一把抓住劍柄,手指輕輕一劃血液汨汨,它舉指在劍身遊走,劍身大放血芒,隨著七煞精血澆灌,劍吟四動,一道道妖異的血光在夜空閃爍。

七煞手中停下,劍身之上顯現出妖異的符文,這符文近看之下好似一枚血眼。

“殺”七煞怒吼一聲,震起一道道劍光衝入到屍群中切割,霸道絕倫。

七煞先一步衝進殭屍群,劍光絢麗,幾十具殭屍被硬生生劈飛出去,數十株參天古木遭殃,立即垮塌,隆隆聲震動蒼穹。此時方儒生執筆矗立,片刻他筆尖一動,一股滔天的浩然正氣從他軀體猛然爆發,這氣息太驚人了,周身幾具殭屍立刻被這股氣勢震散。殭屍橫飛,塵土飛揚。

儒道專修琴,棋,書,畫,四藝,很顯然方儒生修的是畫,他以虛空為畫紙,執筆踏臨,筆尖落在虛空,虛空宛若變成了畫卷,天際中無窮的精氣在此方聚集。他筆尖一落,專神作畫,就在此畫卷露出一角之地時,天穹突然詭變,雲層翻卷,旭日東昇,畫中的世界好似人間遺落的地域,如今它顯世了!

畫卷一出,包容了萬物,雲水村大半殭屍被納入了畫中。

“一畫一世界,好,好,好,你已得荀夫子一成真傳,我老道可不能被那老頭看扁,讓你瞧瞧我的手段”啟銘道人腳下一踏,口中咒語一現,身形宛如草芥凌空鑽入了畫卷中。這一幕讓身旁不遠的七煞看的目瞪口呆。

“畫卷空間隨時會崩塌,這老道膽子真大”七煞差點驚掉嚇巴,凌空繪畫目前只有幾人能夠做到,這幾人無不是響噹噹的人物,方儒生能做到這一步,已是絕世天才,可此時他作畫極是吃力,筆尖每遊走一寸身軀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他已經觸控到了道的氣息了?”七煞驚訝了!方儒生看模樣比他小的多,卻不想天賦如此驚人,他一旦結成道果,恐怕只有大師兄荊軻能壓他一籌。

啟銘道人一鑽入畫內,方儒生筆鋒一轉,畫卷內本是風和日麗,隨著他筆尖落下,畫中電閃雷鳴,外界內的殭屍渾身霧靄纏繞,忽然大地震動,一道粗壯的柳藤從地基拔出,蔓延開來,此柳藤藤枝上掛滿了黃色的符咒。

大堂外,一眉在碗內畫好了符咒,符咒一結成印,水中光華點點,清澈放光。

一眉端起大碗一口飲盡,漲得肚中鼓圓。他一吐輕氣,雙眸精芒一閃。神打法一成,肉體金剛不壞,他感受著這一法,肉體中神力比後世強了太多,肉身觸碰下鏗鏘作響,一股絕強的力感在身軀顯現。

大堂裡一片寧靜,村頭處柳藤的出現,那不利的局面終究被剋制,柳藤從殭屍處環繞,隨著方儒生的筆尖落下,柳枝從殭屍腳下攀登而上,而後一張符咒被藤枝貼在了殭屍的腦門。符咒一閃光華,殭屍魏然不動,宛如參天古木般筆挺。

村頭的殭屍落下帷幕,一千多具殭屍被符咒鎮住了,啟銘道人身形一閃動從畫卷鑽了出來,啟銘道人鑽出後,柳藤憑空消失。

殭屍伏誅,方儒生筆尖一揮從虛空停筆,虛空中的畫卷立即消散了,他額頭細汗密佈,體內浩然正氣將盡,不過總算將殭屍抓住了,一時間三人彼此對視一眼,而後停下休息。啟銘道人仔細打量著殭屍,心底大呼激動。這些殭屍在他眼中,可都是寶物啊!一眉築基所用的藥材就指望這些殭屍了!啟銘道人看殭屍越看越欣喜。就在三人放鬆之時,七煞這時暮然大吼道:小心。

話音未落,只見地面抖動,起伏不定,妖物從四面八方鑽土襲來,地基土壤翻滾,宛若波浪般滾滾激騰。這些妖物速度極快,瞬息間從啟銘道人,七煞,方儒生三人的下方探出。“轟轟”妖物一探出頭,一股巨力在三人身下激起,啟銘道人當即執桃木劍刺下,血液揮灑,妖物痛吼,吼聲激起了妖物的兇性。這些妖物有股奇異的能量,力氣大的驚人,在被百年桃木劍刺下後,硬生生將啟銘道人卷飛了出去。

三人被巨力拍飛,方儒生凌空繪畫正氣用盡,當場沒有了再戰之力。他趴到在地,受了重傷。

“煉屍”七煞立起身,一看那妖物驚駭了。煉屍是殭屍類比較高階的殭屍,力量奇大,渾身披露鱗甲,極是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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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具煉屍,看來殭屍王也要來了”啟銘道人心驚了,殭屍王是殭屍群的異種,非常強大,能吞吐日月精華修煉,兇威滔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