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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善意的提醒!

全文字無廣告第一百四十五章:善意的提醒!

東菊齋。

蘇家屯唯一的藝伎館,一個叫東菊三元的日本人開設的,專門從東京的花柳街請來十餘名藝伎,為蘇家團的駐軍和日本商人服務。

藝伎在日本是一種雅俗共賞的藝術,跟“妓女”是有區別的,因此女子進出藝伎館是不受限制的。

日本人的興趣愛好總有那麼一變態的,把自己塗的跟鬼臉似的然後再上面拿把扇子就像是巫婆跳大神似的,這***叫“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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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藝術還有人欣賞,趨之如騖,簡直不知道日本人的腦子裡究竟是什麼做的了!

難怪後世有人研究,日本人的基因跟豬和狼非常接近,他們有時候蠢笨的像豬,有時候又殘忍的跟狼一樣!

偏偏的這樣的民族還自詡為高人一等!

蘇家屯不大,何況陸山原來就來過,雖然天色已黑,但道路他還是熟悉的,不到十分鐘,他就找到了那家叫“東菊齋”的藝伎館。

門口站著兩個身穿和服、花枝招展的女人,不時的有穿西裝的日本人進入,裡面的燈火輝煌,看上去生意很不錯!

陸山抬手看了一下手錶,已經五一刻了,他跟張貫一約定的時間是六鍾,這個時候若是進去的話,時間上就倉促多了!

他是個很守時的人,雖然他很想知道跟周雪暉約會的那個人是不是內田良平,他們究竟是何種關係,但跟張貫一見面的事情也同樣十分重要。

陸山猶豫了一下,抽了一根煙,最後抬頭看了東菊齋的大門一眼,扔下菸頭踩滅之後,離開了!

聚香園,陸山約張貫一見面的妓院!

“哎喲,老闆,您來了,您裡面請……”

在這裡,陸山還真感覺一兒“藝伎”確實有那麼一藝術性,聚香園裡根本就是一個**交易場所,這裡充滿了靡靡的味道,汗水夾雜著劣質的香粉的味道簡直令人感到作嘔!

“要一間包房,清淨一兒的,我約了人談事情!”陸山遞給老鴇子五塊大洋,冷冷的道。

“行,行,沒問題,您有什麼相好的姑娘嗎?”老鴇子撿錢眼看,一看那大洋,忙不迭的頭了。

“有那種十五六歲,沒開苞的那種嗎?”陸山問道。

“有,有,我這裡新來的一批姑娘,她們都還是完璧的處子,包您滿意!”

“那就挑兩個漂亮的過來,只要服侍舒服了,錢不是問題!”陸山道。

“沒問題,一定包您滿意!”老鴇子那張滿是皺子的臉笑的都快開花了。

“待會兒我的朋友過來,勞煩老鴇子引他過去!”陸山再遞給過五塊大洋道,“我朋友姓張,一會兒就到,跟我差不多打扮,黑色禮帽!”

“明白了,放心,一定給您帶過去!”老鴇子滿口答應下來。

“還有,整一桌好的酒菜,送過去!”陸山囑咐一聲。

“紅,帶客人上樓,最好的房間!”老鴇子召來一個女人,將陸山領上了二樓。

老鴇子收了錢,辦事自然是利索的,果然給他安排了一個靠角落的清淨的房間。

“大爺,姑娘馬上就到,您稍等!”那個叫紅的女人十分嫵媚的衝陸山拋了一個媚眼。

所謂包廂,其實就是歡客相中了那個姑娘,留宿的場所。

不一會兒,那叫紅的女人就領著兩個十五六歲的女孩走了進來。

“大爺,她們兩個是新來的清倌人,自願前來服侍大爺!”紅介紹道,“荷花、秋菊,你們兩個快來見過大爺!”

“見過大爺!”兩個姑娘緊張的衝陸山施禮道。

“行了,你下去吧!”陸山甩手給紅五塊大洋,一揮手道。

“謝謝大爺賞!”紅喜滋滋的拿了大洋出去了。

“你們兩個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們,待會兒我跟客人談話,你們就坐到裡面去,不要出聲,聽明白了嗎?”陸山對兩個姑娘道。全文字無廣告

兩個姑娘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後拼命的了頭。

“好了,待會兒酒菜上來了,你們兩個也跟著吃一兒。”陸山微微一嘆,雖然他不知道這兩個丫頭是怎麼被賣進妓院的,但肯定不外乎兩種情況,一是被狠心的父母或者親戚所賣,另一種就是被人拐賣了。

十五六歲的姑娘被賣到妓院,其命運可想而知,陸山也知道,但他此時此刻無法出手相救,妓院裡肯定不止她們兩個,他都救下嗎?

不可能,何況他是有重要的事情,可不能因失大。

苦難的中國在只有經歷過苦難之後才會奮發圖強,從此不再有這樣的苦難發生。

聚香園的廚子還是不錯的,送上來的酒菜色香味俱佳,比外面的大酒樓一都不差。

這也難怪,歡客到這裡不就是吃喝玩樂的嗎?吃不好,喝不好,那還有心情玩好?

當然,這一桌也不比外面的酒樓便宜,甚至更貴!

所以這當一回嫖客,那兜裡要是沒錢,還真是玩不轉。

“張先生,您朋友就在裡頭,您請!”房門被從外面推開,老鴇那破鑼嗓子傳了過來!

張貫一一襲青袍長衫,頭戴一黑色禮帽,手裡還拿著一把雨傘,一個黑色陳舊的皮包,微微側身低頭走了進來!

“張先生,別來無恙呀!”陸山起身笑迎道。

“您是?”陸山改頭換面過,張貫一一時間沒認出來。

“老鴇子,這兒沒你的事了!”陸山衝張貫一身後的老鴇子一揮手道。

“哎,哎,你們聊!”老鴇子忙轉身離開了。

陸山走上前,將門關上。

兩個丫頭知趣的起身往裡面走了去。

“張兄,這才不過半月,你就不認識我了?”陸山將張貫一拉到桌邊坐下,壓低聲音問道。

張貫一仔細端詳了一下陸山,還是沒認出來,當時本來就走的匆忙,何況陸山現在與那時面容也有了一絲改變,認不出來是很正常的。

陸山悄悄的撕下了嘴上的鬍鬚!

“是你,南先生!”張貫一驚喜道,他這幾天泡在濟仁堂,也只是從周老大夫那裡打聽到一個訊息,那就是救他這夥人的首領是一位姓“南”的先生。

而他當夜被營救出來的時候,也聽到很多人都稱呼陸山為“南”先生,兩下印證了一下,張貫一才認出陸山來。

“呵呵,張先生總算認出來了!”陸山悄然的將鬍鬚重新粘上了。

“南先生救命之恩,張某感激不盡!”張貫一略顯激動道,他沒想到這一次來居然見到了對方的首領,這就明對方救他們絕不是順手而為這麼簡單。

對方可能知道他們的身份,這才藉此機會將他們一併給救了出來,回憶當時被救的情形,完全是這樣!

當初,對方已經救出了鐵猛,可以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但他還是冒險將他們帶來出去,這明對方有意的把他們救出去。

“舉手之勞而已,張先生急著要見我,有什麼要事?”陸山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道。

“對您來這是舉手之勞,可對我來,那就不一樣了,如果沒有您這麼一舉手,我此刻應該還在監獄裡捱打受刑呢!”張貫一言辭懇切的道。

“呵呵,張兄客氣了!”陸山道,“來,為了張兄的自由,咱們喝一杯?”

“好,出來我還沒沾過酒呢!”張貫一欣然頭。

“幹!”

兩人碰了一杯,然後一飲而下,相視一笑,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張兄,這裡雖然是個腌臢之地,可這酒,這菜還是蠻不錯的,你應該還沒吃飯吧,反正錢也花了,咱們索性吃回去?”陸山道。

“南兄,這地方我還是不太習慣。”

“第一次?”陸山微微一笑。

“還真是,剛進來的時候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那個淫聲浪語,實在是不堪入耳!”張貫一道。

“張兄是正人君子,不過來過一次,以後就習慣了。”陸山笑呵呵的給張貫一斟酒道。

“南兄,屋裡那兩個姑娘不會是你?”

“張兄放心,我還沒那麼沒人性,來妓院要是不叫姑娘會讓人起疑的。”陸山聲解釋道。

“也是,南兄考慮的周到。”張貫一道,“不過,就這樣讓她們……”

“放心吧,她們不會亂的,這裡是個大染缸,她們如果不明白這一,就別想在這裡生存下去,再,她們就算出去,最多也就是被人懷疑而已。”陸山微微一笑道。

“南兄,我敬你一杯,感謝你救命之恩!”張貫一鄭重的舉杯道。

“好,這杯酒我喝!”

“南兄,我開門見山了,你是不是知道我們十九個人的身份,才順手把我們撈了出來?”張貫一放下酒杯嚴肅的問道。

陸山緩緩的了頭!

“你是怎麼知道的?”張貫一得到這個答案,依然非常吃驚,因為出來之後,他也調查過,組織內沒有一個人是代號“南先生”的。

也就是,他們這一次被營救,根本不是組織的手筆,不是組織的人做的,那可就奇怪了,有這個能力做這件事的沒有幾家!

“張兄相信我嗎?”陸山也感到為難,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實在是難回答,總不能告訴他,我是八十年後未來的靈魂穿越過來的,所以知道你們被關押在奉天第一監獄吧。

那不把他嚇壞了才怪,組織的信仰可是無神論!

“自然相信!”張貫一頭道。

“那就別在追問,這個問題我現在無法回答你!”陸山來見張貫一就已經想到對方可能會問道這個問題,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直接出來反而不會被人相信,只有讓對方自己去猜,等到對方心裡有了一個答案,然後再順水推舟,到時候假的也變成真的,因為對方自己已經有一個認知,他會幫你去證實這個認知是正確的。

別人不知道,但陸山肯定犁天才是知道的,所以只要張貫一日後知道他跟犁天才的關係,這麼一關聯,那就自然形成了一個推論,真正救出張貫一等人的是犁天才!

無形之中將功勞分給犁天才一大部分,但陸山不後悔,只要能夠幫犁天才積攢更多的功勞,到時候他未必沒有再回組織的一天。

“南兄既然這麼了,那張某就不再追問了!”張貫一心中隱隱的感覺到一絲不快,不過這是人家的**,他也不便追問下去。

“張兄著急見我,不會就為了這個吧?”陸山轉移話題道。

“南兄,不知道你對我們組織有什麼看法?”張貫一鄭重而又認真的問道。

陸山表情一凝,他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這個問題他也想過很多遍,答案當然有,只是不知道第一次該如何回答。

“貴組織思想鮮明,志存高遠,是一個一心一意為老百姓謀利益的政黨!”陸山想了一下道。

“這麼南兄是認同我們的組織?”張貫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張兄,句不該的話,貴組織現在的方針政策有些問題,中國的國情跟蘇聯不同,你們這麼做,只會讓更多的人白白的犧牲!”陸山一咬牙道,反正自己還不是組織的人,什麼都沒有關係。

張貫一猛然一驚,感覺對面坐著的彷彿是一個加入組織很久的老黨員,不然他又怎麼會如此瞭解組織的方針政策,還提出如此尖銳的批評?

“南兄,你覺得問題該如何解決?”張貫一像著了魔似的,居然向一個黨外人士問起了黨內的計策。

“**自主,實事求是。”陸山仔細想了一下,出八個字,要不是收的快,‘走農村包圍城市’就禿露了。

這可是太祖他老人家提出來的,他可不敢剽竊了。

“**自主,實事求是!”張貫一連續唸叨了這八個字,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可越想又越覺得可怕!

前一句“**自主”分明是的組織跟共產國際的關係,而後一句,則是對“拿來主義”和“本本主義”的批判,否定了從蘇聯學回來的那一套。

這兩句都切中要害,這是要在組織內部掀起思想風暴的。

張貫一不敢想了,一個黨外人士居然對黨內的問題有如此深刻的認識,難道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張兄,我只是隨口一,你可千萬別回去亂彙報!”陸山提醒道,現在組織中央“左傾”非常嚴重,王名等人排擠太祖,搞肅反,接下來的第五次反圍剿的失敗就是明證。

張貫一聞言,不由的一驚,陸山這一句看似無意的話,實在是對他的一個提醒,如果他真把這八個字捅上去,估計他會非常危險,作為一個老黨員,他清楚這裡面的利害關係。

“謝謝!”張貫一剛才真有一種衝動,但是經過陸山的提醒之後,他迅速冷靜了下來,他這一衝動,很有可能很多人會人頭落地,鬥爭是很殘酷的。

“張兄,給你提個醒,最近不要隨便上街散發傳單了,日本人已經盯上你們了!”陸山忍不住提醒道,“還有,心你們內部,出了事,最好馬上轉移,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第二次!”

“謝謝南先生,我會向上面反映的!”張貫一感激道。

“張兄,你也最好馬上離開奉天,最好到遠一的地方,需要什麼幫助,可以去沙河鋪鎮,找一個叫平田一郎的日本人,他會幫你聯絡到我的!”陸山將平田一郎的關係告訴了張貫一,這是他對他的信任。

“日本人?”

“他是我的秘密情報員,這個關係十分隱秘,我只告訴你一個人,街頭暗語是:有櫻花牌香菸嗎?對方問,你是北海道人嗎?你答,不是我是名古屋人。”陸山將暗語也告訴了張貫一。

“謝謝南兄!”張貫一感激萬分道,這麼隱秘的關係,人家一見面就告訴自己,足見對自己的信任。

“還有,以後不要再來濟仁堂了,周家父女已經被日本人盯上了?”陸山道。

“什麼,周老大夫他……”張貫一緊張的問道。

“放心,跟你們無關!”陸山道。

“那是……”

“張兄別多問,你知道了也沒有用,周家父女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不會讓她們有危險的。”陸山道。

“好,有南兄出面,我就放心了!”

將兩個姑娘招了過來,隨便談了些風月,吃了些酒菜,張貫一有些放不開,倒讓陸山調笑了幾句,還微微有些尷尬。

過夜留宿是不可能的,且不陸山有沒有這個心情,就是張貫一也是萬般不肯的。

兩人酒足飯飽之後,陸山付了帳就出了聚香園。

老鴇倒是極力挽留來著,只可惜錢在歡客自己口袋裡,總不能伸手去搶吧?

留不住客人,老鴇子肯定回去之後會教訓那兩丫頭,陸山特意的警告了老鴇,如果下次來發現她時候處罰了兩丫頭,他就砸了聚香園!

他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張貫一回到旅店,越想越覺得這“南”先生的非同一般,輾轉反側都睡不著,第二天一早就收拾行李,回城了。

而陸山則再一次來到了東菊齋,這個時候已經快八鍾了。

本想直接進去的,忽然看到東菊齋的門被開啟,走出來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筆挺西裝,濃眉大眼,生的十分帥氣,看上也十分穩重,而女的一身俏麗的呢絨大衣,披肩的長髮,頭戴一米黃色的八角帽子,腳下一雙栗色的皮靴,整個人顯露出一種時尚靚麗。

陸山眼神微微一眯,他認出來了,女的就是周雪暉,而男的不用就是那個內田良平。

兩人的神態似乎十分親密,宛若一對戀人,有有笑的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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