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吃飯沒有?”李淑凝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沒有的話,廚房……”
“吃過了,你們呢?”
“我們剛吃完飯!”楊排鳳答道。
“大姐頭,你的房間我們給你收拾好了,是不是先回去休息一下?”顧影問道。
“不,去看看紅梅,她這一路上折騰的,傷還沒好利索!”柳玉瑤搖頭道。
“我們一起去吧!”李淑凝道。
顧影諸女簇擁著柳玉瑤和李淑凝一起朝仇紅梅的住處而去。
屋子裡亮著燈,還有話的聲音。
“屋裡有人?”
“是新來的衛生員,總部派下來的,臨時跟我們搭夥!”李淑凝解釋道。
“這可奇怪了,總部怎麼把什麼人都往咱女兵營裡塞?”心直口快的顧影道,“李姐,我可不是你!”
“呵呵。”李淑凝微微一笑,顧影話的風格她已經領教了,能把人嗆死的那種。
“她叫劉雅,原來在183師戰地醫院當護士!”楊排鳳解釋道。
“走,進去看看!”柳玉瑤了頭,只要是女的,來女兵營她都不在意。
仇紅梅半躺在床上,面色紅潤,看上去精神不錯,一名年輕的女兵,揹帶十字袖章,正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把刀,正在削蘋果,一邊削還一邊聲跟仇紅梅交談,兩人相處的十分融洽!
忽然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劉雅驚的連忙站起來,待看到李淑凝和楊排鳳的時候。她又馬上放鬆下來!
“李姐。排鳳姐。你們來了!”
“雅,這位是我們女兵營的柳營長!”楊排鳳介紹柳玉瑤道。
“營長好!”劉雅臉一紅,敬禮道。
“你叫劉雅?”柳玉瑤問道。
“是!”
“怎麼調過來的?”柳玉瑤繼續問道。
“是老張他……”劉雅羞紅了臉,不好意思道。
“老張是誰?”柳玉瑤一愣,什麼人這麼大能量,居然能讓總部往女兵營隨便塞人?
“大姐頭,雅是教1旅旅長張一吼的未婚妻!”楊排鳳聲在柳玉瑤耳邊解釋道。
“噢,怪不得。我誰有這麼大本事呢!”柳玉瑤道,“是張一吼那頭犟驢!”
柳玉瑤這麼一,劉雅的一張粉臉更紅了!
“營長,我還沒答應嫁給他呢!”劉雅低頭聲道。
“哈哈……”柳玉瑤大笑出聲。
“我嘛,我這女兵營收的都是不尋常的女人,雅,你也挺不尋常的,好,能收拾那頭犟驢,不錯!”
“雅。你早嘛,我還以為你以後就是咱們女兵營的人了!”顧影嘟囔一聲。
“我……”
“好了。別調侃了,雅可不比我們,臉皮薄著呢!”楊排鳳出聲道。
“紅梅,你覺得怎麼樣?”柳玉瑤朝床邊走了過去,附身下來問仇紅梅道。
“多謝大姐頭關心,躺了一個下午,好多了!”仇紅梅道,“雅一支陪著我話呢!”
“嗯,你沒事就好,這樣吧,你身邊需要一個專職的人照顧!”柳玉瑤目光一抬,對上劉雅的臉龐,“劉雅,我把紅梅交給你照顧,你看咋樣?”
“嗯,好的!”劉雅了頭。
“那就好,對了,張一吼那頭犟驢咋把你扔在我們這裡,教1旅不也有野戰醫院?”柳玉瑤奇怪的問道。
“教1旅大部隊還在鄭家屯,張旅長是被陸總給叫回來的,這會兒正受罰呢!”楊排鳳道。
“受罰,他又不聽指揮,跑前沿跟著一塊兒衝鋒了?”柳玉瑤問道。
“大姐頭,您猜的一兒沒錯,張大旅長這毛病又犯了!”
“這一次罰什麼,禁閉,還是總部洗臭襪子?”柳玉瑤問道。
“這一回罰的可不輕,總部喂馬、劈柴,還得當新兵團長,訓練新兵,晚上還要關禁閉,寫檢查,為期一個月,做的不好的話,還得延期!”
“這回罰的還真不輕!”柳玉瑤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有些幸災樂禍道。
“行了,紅梅,你好好養著,我們就先回去了!”柳玉瑤道,“對了,雅,紅梅這屋子空間挺大的,要不然你把鋪蓋搬過來,一起住,也有個照應!”
“營長,我現在就去搬!”劉雅忙答應了一聲。
“今晚就算了,明天吧。”柳玉瑤制止道。
新的營指揮部。
“這以後可能就是咱們女兵營的新家了,給大家佈置一個任務,就是好好的想一想,咱們改把咱們的新家佈置成什麼樣子?”柳玉瑤坐在首位道。
“大姐頭,咱們不會哈爾濱了?”顧影驚訝的問道。
“我可能要回去,你們就不回了!”柳玉瑤了頭。
“這裡可算是跟日軍鬥陣的前沿,難道總部把我們放在這裡,是要給我們戰鬥任務嗎?”沈曼雲道。
“戰鬥任務我不知道,但你們的訓練將會從實戰出發了,不論是剿匪還是打鬼子,今後我們女兵營將會跟主力部隊看齊!”柳玉瑤道。
“太好了,總算不用待在後方看別人打仗了!”
“黑鳳,你的第四連基礎相對較差,接下來你們需要適應我們的女兵營的訓練,一切可能從頭開始,你可要給我從嚴要求自己!”
“是,大姐頭!”
“紅梅的三連暫時有排鳳來帶,另外,總部可能還會招募一批新兵過來,人數不會太多,但希望在我不在的時候,你們給我好好操練她們,要讓所有人明白。我們女兵並不比男兵差!”柳玉瑤大聲道。
“大姐頭放心。我會帶好三連的!”
“這一次。我會向總部提一些裝備要求,包括汽車、重迫擊炮等,組建汽車排和重迫擊炮排,我們的裝備會向特戰旅看齊,戰鬥力也不能輸給他們!”柳玉瑤雄心勃勃道。
“特戰旅是什麼部隊?”李淑凝問道。
“李姐剛來,還不知道,我們女兵營之前都是跟特戰旅一起訓練的,特戰旅是總部一支特殊部隊。擔任的是保衛、偵查、刺殺、營救等敵後特殊任務的一支戰鬥部隊,每個人都是兵王,必須精通三項戰鬥技能以上才能正式成為其隊員,這麼跟你吧,他們一個至少能打鬼子十個!”楊排鳳解釋道。
“這麼厲害,我怎麼從沒聽過?”李淑凝吃驚的道。
“他們一般情況下都在外面執行特殊任務,或者在某個隱秘的地方進行訓練,所有一切都是保密的,不對外公開,這支部隊歸總部直屬。以前叫總部直屬隊,現在更名為狼牙特戰旅。一共六支大隊,共六百人!”柳玉瑤道,“這些李姐以後都會接觸到的。”
李淑凝了頭,她原以為自己很瞭解東抗了,現在看來,東抗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神秘。
“好了,我這個營長還在撤職查辦階段,今後營裡的事情就要讓排鳳和李姐操心了,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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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營長,我想跟你談一談?”李淑凝誠懇的道。
“明天吧,好嗎,今天我有些累了!”柳玉瑤露出一絲疲倦道。
“好的,明天我來找你!”李淑凝了頭。
“還是我去找你吧,正好我也有話對你!”柳玉瑤道。
“好!”
一場鵝毛般的大雪突然席捲整個大草原,僅僅半個時,院子裡的積雪就沒過了腳踝,但雪還在嚇,並且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照這個趨勢下一夜的話,明天早上的積雪怕是有半人高!
都瑞雪兆豐年,這雪下多了,也是要成災的!
且不老百姓的房子能否承受的住積雪的擠壓,牲畜能不能躲過雪後的嚴寒,還有積雪融化後的雪後洪災等等!
這些都是讓人揪心的問題。
“老陸,這雪下的不是時候呀!”英若愚抱著水杯,感慨的站在走廊上,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道。
“馬上下發緊急通知,大雪初停後,煩當地有駐軍的,除了戰備值班之外,所有人必須全部出動,清掃道路,幫助老百姓清除屋積雪,最大限度保證老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陸山了頭,對身後的馮雲命令道。
“這道命令必定廣收人心!”
“這不是收買人心,這是我們這支隊伍的核心價值觀,人民子弟兵那不是嘴裡的!”陸山道。
“嗯,我贊同!”
“走吧,我們進去研究一下整編的事情!”陸山招呼一聲。
“當,當……”
大擺鐘連續敲了十二聲,時間已經是午夜零了,陸山還在燈下奮筆疾書,感覺手指有些凍僵了,還不時的搓揉一下。
實在冷的不行,站起來活動幾下,烤烤火,換一換腦子。
“和尚,把你藏在懷裡的拿酒給我兩兩口!”陸山衝門外叫了一聲。
“嘿嘿,陸總,你咋知道我懷裡藏著酒呢?”楊尚武一臉賊兮兮的進來道。
“我就知道了,你子又偷喝了!”陸山一伸手,“拿來?”
“那可不行,你的記賬!”楊尚武掏出酒瓶子,忽然想起什麼來,又把瓶子縮了回去。
“記什麼帳,我還能賴你酒帳不成?”陸山不悅道,這和尚是越來越摳門了,喝幾口酒居然還記賬,光記賬也就算了,還算利息,哪有這樣的?
“陸總,你這人品我知道,這個!”楊尚武豎起大拇指道,“但是您這酒品就不好了,我得防著兒!”
“行行行,記賬,記賬,我喝多少,以後還你多少,這總行了吧?”陸山懶得跟他囉嗦。
“嘿嘿嘿,三分利息好不好?”
“嗨,你個摳門的和尚,我喝你幾口酒,那是你的榮幸,你居然還管我要利息?”
“那不行,借錢都有利息,借酒那也有的,老百姓借東西,還的時候還會給個添頭啥的……”
“行,你還會找理由呢,好吧,三分就三分,明天我就還給你!”陸山道。
“陸總,您請享用,這瓶都歸您了!”楊尚武麻利兒的將酒瓶恭敬的奉上。
“我喝不了那麼多,你去整兒花生米啥的,陪我喝兩口!”陸山接過酒瓶子道。
“好咧,您等著!”楊尚武應了一聲。
“還沒睡,娜塔莎?”略微帶著一絲酒氣,陸山回到自己的房間,娜塔莎側躺在炕上,手裡捧著一本書。
“等你回來!”
“都了不用等我,我睡覺的時間不固定的!”陸山道,“對了,有個東西送給你!”
陸山想起來,自己剛買了一塊翡翠玉珏,從大衣口袋裡掏了出來遞過去道。
“什麼?”娜塔莎放下書,接過盒子,有些驚訝的問道。
“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娜塔莎開啟盒子,看到裡面的碧綠的玉珏,驚喜道:“好漂亮的寶石,送給我的?”
“當然是送給你的!”陸山了頭,“認識這麼久,我都沒送你一件像樣的禮物,這件東西算是補償吧。”
“給我戴上,可以嗎?”娜塔莎取出玉珏,滿臉希翼的望著陸山道。
“嗯,我給你戴上!”陸山了頭,將玉珏用紅繩串起來,戴到娜塔莎的脖子上!
白皙的肌膚配上碧綠的翡翠,暈黃的燈光下,一抹淡淡的紅暈爬上娜塔莎的臉頰!
這一刻,娜塔莎感覺自己幸福死了!
雖然不是十分珍貴,但這代表了陸山的心意,至少在他心中,還是在意自己的,有自己一寸之地!
這就足夠了,她不奢求太多,貪婪的女人是不會被人喜歡的。
“喜歡嗎?”
“喜歡,陸,謝謝你,這是我這輩子收到最珍貴的禮物!”娜塔莎抱住陸山,喜極而泣道。
“你喜歡就好,我就想在你去美國之前,送你一件東西,想來想去,今天在街上看到這麼一件東西,覺得你會喜歡,就買了下來!”陸山柔聲道。
他知道他對不起娜塔莎,可不知道該如何補償這個對自己用情很深的女孩兒,金錢太俗了,中國人講究喜歡玉石,人養玉,玉養人,他就想到送這麼一件東西。
“謝謝,我會好好保護它的!”娜塔莎淚流滿面!
“下雪了,可能你要推遲一兩天走,不過這一路上更加艱辛,你要做好吃苦的準備!”陸山道。
“沒事,我不是三歲的孩子了,這苦算不得什麼!”娜塔莎道。
“好了,時候不早了,睡吧!”陸山溫柔道。
“我要你陪我睡!”娜塔莎抹了眼角的淚水,嬌憨的道。
“要我陪你睡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可不準使壞?”陸山壞笑一聲,抱著娜塔莎滾成一團。
“你才使壞呢,你是個大壞蛋……”
“是嗎,我可記得第一次,某人好像是主動的喲?”
“不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