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我們給裘安出了一個難題!”
“你是隆興商行?”
“是呀,隆興商行背後是那個人,雖然他現在未必會做出進一步的舉動,但他暗中跟日本人眉來眼去的,這也是事實!”陸山道。
“他是想左右逢源,恐怕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秦時雨冷哼一聲。
“外蒙的事情暫不考慮,內蒙我是決不允許有人搞鬼的!”陸山鄭重道。
“裘安這子能應付,你就別操那份心了!”
“你倒是一兒都不擔心?”
“擔心有用嗎,你都沒對他這些,他難道還不明白?”秦時雨道。
“我不,難道就沒有人提醒他?”
“那你就是跟自己下屬玩心眼兒了,這一可不厚道!”秦時雨批評道。
“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嘛!”
“你呀,就是怕擔責任!”秦時雨道。
“這你可把我想錯了,責任我可不怕擔,只是情報部門的這個訊息很模糊,僅憑這些,我很難判斷,如果讓我直接下命令,萬一錯了呢?”陸山道。
“這倒也是,僅憑我們手中掌握的訊息,確實很難做出判斷,直接指示下命令反而會影響他們的判斷!”秦時雨道。
“這就是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旦我們判斷失誤,那影響可就大了!”陸山道,“只要大方向沒錯,事情就應該放手讓他們去做。”
“這樣吧,投票決定!”眼看討論沒有個結果。裘安決定用少數服從多數的辦法來決定要不要冒險。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頭同意了,這是一個最民主的辦法。
“不是,裘老弟,那我呢?”林探長問道。
“你也算上,你一人算三票!”裘安道。
“大家把你們的想法寫在手上,然後握住拳頭,咱們一起開啟,少數服從多數。如果是幹,那就是馬上集合隊伍出發,如果是不幹,那就回去睡覺,怎麼樣?”
“好!”
眾人紛紛回頭,開始在自己的左手掌心內寫字,由於鋼筆就那麼幾支,寫完一個,接著一個,花費了五六分鍾這才所有人都在左手掌心把自己的意見寫了下來!
裘安這邊四個人。林探長這邊他自己三票,還有一個行動組長。也是四張票!
這一來,非常公平。
“我數一二三,大家同時開啟手掌!”裘安注視眾人道。
“好!”
“一,二,三!”
六個人同時開啟手掌,裘安這邊四個人掌心全部都寫著“幹”字,這樣一來決定幹還是不幹,就要看林隊長和那位行動組長了!
林探長開啟手指,掌心一個清晰的“不幹”兩個字,裘安大失所望。
林探長都打退堂鼓了,這行動組長是他的人,還能跟他唱反調不成。
還好,四票對四票,不算輸!
“老周,到你了,你怎麼不張開手?”林探長看自己的手下遲遲不鬆開手指,忍不住催促一聲。
“探長,我沒想到您……”
“磨蹭什麼,給我看看?”林探長上前掰開一看,頓時傻眼了,一個清晰的“幹”字出現在老周的掌心。
“探長,我,我……”老周掌心都出汗了,這事兒整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呀!”林探長長嘆一聲。
五比三,雖然透過的票數顯得有些微弱,但是總算不需要繼續扯皮下去了。
“集合隊伍,你要幹的,就帶你那一組人!”林探長衝老周一聲道。
“林探長,你的人給我把守前後門,裡面就交給我們來處理!”裘安分配任務道。
“好!”林探長也沒逞能,這要是一般的匪徒,倒也算了,可裡面可能是日本的特工,他們這些警察還是省省吧,大家都是有家有口的,別把自己摺進去。
裘安能這麼體諒自己,把個門都不行的話,還指望他們這些人跟犯罪分子作鬥爭?
二十分鍾後,隊伍結合完畢。
隆興商行門口,已經午夜十一多了,街上烏漆墨黑的,一個鬼影子都瞧不見。
“快,快,老周,你帶幾個人守住後門,進出都不許放過!”林探長命令道,“其他人跟我封鎖前門!”
“是!”
“哥幾個都心兒,別硬拼,子彈可不長眼睛!”
“知道了,探長……”
“裘老弟,咱們是直接闖進去,還是?”
裘安沒有回答,一揮手,一名特戰隊員直接衝到門前,在門口放置了一個炸藥包,然後拖出引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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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探長看的是目瞪口呆,這軍隊幹事兒就是跟警察不一樣,這是直接破門呀!
轟!
一聲巨響,隆興商行的大門被炸開,一股濃煙冒了出來!
“林探長,守住大門,其他人跟我衝進去!”裘安拔出配槍,一聲令下,直接往裡面衝了進去!
隆興商行地方不大,掌櫃的加上夥計總共也就七八個人,都住後院。
這裡既然是日本人情報據,那行事起來無需顧忌了,裘安下的命令是,如果反抗,格殺勿論!
呯,呯……
清脆的槍聲響了起來,不過只響了數聲之後,就平息了,緊接著,隆興商行內的燈亮了起來!
在這混亂的年代,老百姓對槍聲早已習慣了,不過宣化城承平已久,突然發生爆炸和槍聲,頓時驚得整個縣城都騷動起來!
“怎麼回事,城內怎麼會有爆炸聲和槍聲?”被驚醒的宋明軒憤怒的將電話打到警察局和城防司令部(暫2師師部)。
警察局值班的警察當然不清楚,城防司令部也不知道,城內的治安有不歸他們管。
“查,馬上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宋明軒生氣的摔了電話。
“頭兒,打死兩個,打傷一個,剩下的都在這裡!”
望著跪了一地的人,全部都衣衫不整,還有三個女人,一個年紀稍大,兩個年紀稍,估計是丫頭之類的。
“誰是這裡的掌櫃的?”
“我,是我,長官……”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彎著腰,一臉恐懼的道。
“隆興商行有地下室嗎?”
“長官……”
“有還是沒有!”
“長官,我不知道!”那掌櫃的偷偷的瞄了自己身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不知道,你是這裡的掌櫃,除了老闆,你是這裡權力最大的人,你會不知道?”裘安看出來了,掌櫃的只是幌子,主事的人應該是剛才他偷偷瞄了一眼的那個人!
“把那個女人帶過來!”裘安一揮手,指著那個四十歲的中年婦女命令道。
“長官饒命,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我還沒我們要什麼,你們就不知道,難道你還會未卜先知?”裘安笑了!
“老弟,快兒,等軍隊來了,咱們就不好辦了!”林探長提醒一聲道。
“我知道,你先出去幫我擋幾分鐘,如果是局長先到,你跟他解釋一下,我們在隆興商行有發現,請他拖延一下!”裘安道。
“哎,好,我這是上了你的賊船了!”林探長嘆息一聲,轉身出去了。
“你也聽到了,我的耐心很有限,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人的!”裘安威脅道,“反抗和不合作就是這樣的下場。”
“當家的,我還不想死……”
“長官,我,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
“看來,你們是打算頑抗到底了!”裘安一揮手,一名剛才反抗被打傷的夥計被踩住了胳膊,霎時,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從他嘴裡傳了出來。
掌櫃夫婦嚇的渾身直哆嗦,不敢直視。
“你們也想跟他一樣嗎?”
“不,不要,長官,我,我,地下室就在……”掌櫃的剛要出位置,那剛才掌櫃偷偷瞄的中年人突然暴起,一把鋒利的匕首從他手中彈出,直刺掌櫃的心臟!
“在老子面前還想傷人,做夢!”裘安早就在暗中設防了,這傢伙蓄力的動作被他看在眼裡,就在他暴起傷人之際,裘安一腳飛起,揣向他的心窩!
嘭!
那人被裘安一下子踹出七八米遠,不但手中的匕首掉落下來,還吐了一大口鮮血!
“剛才裝的挺像的,這裡你才是實際的主事吧?”
“八嘎!”
“八嘎,看來我是來對了!”裘安呵呵一笑,“乞丐應該是你們藏起來了,對嗎?”
“吼!”
那人爬起來,撿起地上的匕首,衝裘安撲了過來。
“沒受傷的時候你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你現在受了傷?”裘安一攤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咔嚓一聲,下巴脫臼了,然後一記手刀切在他的後頸。
“看好了,別讓他死了,這可是人證!”裘安將人丟給手下道。
“頭兒,放心好了!”
“走吧,掌櫃的,帶我去地下室!”
“好,好!”掌櫃的徹底醒悟了,哆嗦的從地上爬起來,領著裘安過去。
地下室內,一個少年蜷縮在角落裡,身上破破爛爛的,地上還有一隻破碗,裡面是髒兮兮的水,還有一些掉在地上的饅頭屑,一股濃濃的餿味兒!
還好,鬼子米有殺人滅口,裘安松了一口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