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905年,老毛子跟rì本人打起來了,博爾術的父親被抓走去做勞工,結果有去無回,後來聽回來的人,被打死了,屍首也讓野狗吃掉了!
博爾術打就沒有見過父親,但是從母親的手裡接過了祖輩的仇恨,不管是老毛子還是東洋人都不是好東西!
博爾術本就不是一個乖孩子,時候就因為同村的孩子嘲笑他是野孩子,就把人家打的骨折,長大了就更非同一般,十六歲那年,博爾術決定走出去,他什麼都不會,除了有力氣會打架,就是jīng於騎shè!
於是他加入了東北軍!
這在軍中一幹就是十年,十年,跟他一塊兒入伍的人沒死的,起碼都混到排長了,這還是沒文化不識字的,要是識字的,講武堂一送,出來混個連長響噹噹的!
可是博爾術脾氣不好,有犟,還不知變通,不知道討好上司,拍馬屁,屢次領著人鬧餉,這上面自然不待見了,十年了,還是大頭兵一個!
要不是看在他能打仗,估計上面早就把他給開除了!
九?一八後,博爾術毅然決然的離開了老部隊,帶著自己手下一幫弟兄出來抗rì,因為離開部隊不能帶走武器,他們就想著找個隊伍投奔一下!
正好遇上招兵買馬的馬耳山,於是博爾術就帶著十幾個跟著他一塊兒出來的弟兄加入了當時的“南天王”軍!
後來博爾術因為出sè的馬術還有jīng湛的蒙古族摔跤技法被入選了直屬隊,跟他一塊出來的十幾名弟兄有兩個也一塊兒進了直屬隊,其他的都加入了騎兵旅,現在都已經是連排級幹部了!
用博爾術自己的話,東縱才是咱蒙古人心中嚮往的隊伍!
蒙古人直爽,熱情,尊重強者,還有,博爾術本身也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知道百姓疾苦。更容易認同陸山領導的東縱抗rì武裝以及真心為民的宗旨!
在東北軍得不到重用的博爾術在直屬隊得到了重用,博爾術不但有機會學習文化,還有機會跟各路高手切磋武藝。還能交到更多肝膽相照的朋友!
這個身高八尺的蒙古族漢子曾經夜裡一個人蒙著被子偷偷的哭過,除了在家的十六裡,這十年來,他沒有流過一滴淚。就在那天夜裡,陸山查房的時候,給他掖被角的時候,他正好被一泡尿憋醒了,沒敢起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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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他就感動的差兒哽咽,當兵十年,就沒有見到過這樣好的長官,不但吃的好,穿的暖,還不準體罰士兵,尤其是不剋扣軍餉,晚上怕他們睡覺著涼。一個個的檢查。給他們蓋被子!
這麼好的長官哪裡找?
當時博爾術心理就決定了,跟陸長官幹了,不再有二心了!
之後在訓練中見識到陸長官的神奇本領後,漸漸的從感動到敬佩,然後到崇拜!
要回家了,博爾術還這有感慨!
“大隊長。你有十年沒有回家了吧?”
“是呀,整整十年了。胡爾圖,到了城裡。心話,別叫大隊長,心被人聽見!”博爾術低聲斥了一句道。
“明白,大哥,我們找一家店住下吧!”胡爾圖嘻嘻一笑答應了下來。
“走,我記得前面有一家老店,不知道還在不在?”博爾術跳下馬來,牽著韁繩往前走去。
“走,跟上,心一兒!”胡爾圖招呼後面的隊員一聲道。
“呼倫老爹!”
“果子!”
“哈哈,果子,真的是你……”
“呼倫老爹,沒想到你還在這裡,我真是太高興了!”
“臭子,莫非你咒老爹我早一去長生天?”呼倫老爹開心的不得了,抱著博爾術大笑。
“阿瑪,誰來了?”一道甜甜的聲音從簾子裡面穿了出來,隨後就看到一朵美麗的花兒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多瑪,你看,誰來了!”呼倫老爹激動的臉sècháo紅道。
“你是……”多瑪眨著明亮的大眼睛,有些困惑的上下打量著博爾術。
“多瑪,我是博爾術!”博爾術也有些激動,多少年沒有見到多瑪了,這一眨眼的功夫都變成大姑娘了,他險些就認不出來了!
“你是果子哥哥!”多瑪一下子激動的撲了過來!
博爾術傻住了,接,不是,不接,也不是,總不能讓飛奔而來的多瑪撲個空吧,因此只能硬著頭皮藉助了飛奔而來的jīng靈!
“果子哥哥,你這一走就是十年,多瑪好想你!”多瑪撲在博爾術懷裡哭了起來!
“多瑪,多瑪,這裡是大街上,我們還是進去話吧!”
“對,多瑪,大姑娘了,當街撲到男人懷裡,以後誰敢娶你!”胡爾圖笑道。
“要你管,死豬圖,果子哥哥娶我就可以了!”多瑪衝了胡爾圖做了大鬼臉道。
“嘿嘿,好,大哥,這一下你可有福了!”胡爾圖哈哈一笑。
“快,都進來吧,把馬交給多哈雅,她會照顧好他們的。”呼倫老爹熱情的招呼道。
“果子,胡爾圖,你們不是去當兵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還帶了這麼多的貨物?”呼倫老爹疑惑的問道。
“別提了,我跟博爾術給張大帥父子當了十年兵,到頭來還是兵一個,rì本人侵略東三省,我們幾個氣不過,就從軍隊出來了,靠這幾年的軍餉拉了一個馬幫,做兒生意,勉強餬口!”胡爾圖口齒伶俐,搶先道,反正都是事先編排好了的。
“你們這個馬幫有多少人?”呼倫問道。
“三十人吧,本買賣,什麼賺錢就做什麼,這一次帶回來的貨物中有茶葉、布匹,還有香水肥皂什麼的。”
“這可值不少錢,現在外面打仗,好多貨都進不了,你們是怎麼過來的?”
“我們雖然脫離了東北軍,可畢竟在隊伍裡混了十年,認識的人不少。這一路上孝敬了不少,再這些東西又不是違禁品,就這樣走著過來了!”胡爾圖肉疼道。“rì本人真他媽不是東西,走一圈扒了一層皮,還是咱們中國人自己厚道,只收一次稅。一張稅單過全境!”
“你們是從北面來的?”呼倫老爹驚訝道。
“是呀,我們這跑馬幫的,可不的一路走一路做生意?”
“北面情況怎麼樣,聽那邊搞什麼減租減息,廢除苛捐雜稅。還有開荒得土地?”呼倫老爹聲問道。
“聽到是聽過,可是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反正那邊的地主的土地必須減租,最高不得超過三成,很多亂七八糟的稅都一概免除了,農民種地不交稅,但是要交糧食,不過是總收成的兩成!”
“兩成。那不是如果沒有土地。耕種別人的土地,最多要交出一半兒糧食?”多瑪道。
“是這樣的。”
“阿瑪,這已經很好了,我們這裡要是耕種別人的土地至少要交出七成糧食呢!”多瑪道。
“是呀,這多出兩成,那一家人可就用不著捱餓了!”
“我還聽。讓老百姓交兩成糧食這是臨時的政策,他們宣佈了。今後要不斷減少,一直到老百姓不交任何賦稅為止!”
“有這麼好?”呼倫老爹兩眼放光道。
“這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做到。現在打仗,要保證軍糧的供應,所以,這是臨時的政策,而且新ZF取消人頭稅,但是有一定的勞役,就是參加公共的義務勞動,比如修路、修渠等等,雖然沒有報酬,但管食宿!”
“真有這樣的政策?”
“當然了,只不過還在試,估計正式實施要等到明年開chūn以後!”
“太好了……”
“呼倫老爹,這些你們怎麼知道的?”博爾術奇怪的問道。
“還不是去過北面的人回來的,有很多人都開始悄悄的準備要去北面拓荒了!”呼倫老爹道。
“以前不是沒有人願意去嗎?”
“那是從前,開墾的荒地又不屬於自給兒,還要交稅,去了還沒有保障,要不是過不下去了,誰願意去拓荒呢?”呼倫老爹道,“現在不同了,不要交人頭稅,開出來的地就是自己的,雖然要交一糧食,可是那地屬於自己,還有,拓荒有保障,那邊幫助搭建住處和種子,這對沒有田的人家那是多大的吸引力!”
“老爹的是,不過也沒有必要非要背井離鄉!”胡爾圖道。
“不過去,怎麼拓荒?”
“白城就沒有土地嗎?”
“白城當然有土地,肥沃的都被人佔了,荒地不不開也就罷了,你開的地未必就屬於你!”呼倫老爹道。
“對了,老爹,白城現在誰做主?”
“做主的,當然是rì本人了,一個叫原野的鬼子中佐,然後就是白城jǐng備司令李壽山,我們背地裡都叫他李白狗!”呼倫老爹輕聲罵道。
“老爹,明天您能不能帶我們逛一逛白城?”博爾術道。
“行呀,沒問題,十年沒回來了,有些地方變化還挺大的。”呼倫老爹一口答應下來,“正好多瑪一隻纏著要上街,我不讓,rì本人不是東西,看見女人漂亮,當街就搶,特別是那個原野,這子壞的流膿瘡,這半年來,不知道禍害白城多少黃花閨女了!”
“多瑪這麼漂亮,一定有婆家了?”博爾術問道。
“還沒呢,這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誰都不上眼。”呼倫老爹道,“我這當爹的都快愁的頭髮掉光了,果子,這丫頭怕是在等你吧?”
“等我,怎麼可能?老爹你別開這種玩笑!”博爾術連忙否認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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