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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倒戈(求銀票)

遊秀妍聽後甚感詫異,秀眉微蹙地問道:“趙大人是好人啊,父親在世時,經常稱讚他不僅為官清廉,而且更有著國士之才,皇上為何不去對付魏忠賢,卻讓天哥調查趙大人呢?”

陸天行微微一笑,輕輕地握住了遊秀妍柔軟的手掌,溫言道:“秀妍,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甚至有的時候,眼見都未必為實。魏忠賢是奸佞不假,趙南星也未必就是十足的忠臣,況且皇上只是想瞭解東林黨的動向而已,現下並沒有對他們動手的打算。”

遊秀妍幽幽嘆了口氣,黯然道:“只怪我資質愚魯,若是趙小姐在此,定可與天哥謀劃一番。”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陸天行甚感憐惜,將其輕攬入懷,溫言道:“胡說些甚麼,我對你的情意,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遊秀妍溫順地靠在愛郎的懷裡,輕輕地“嗯”了一聲,心中甚感甜蜜。

就在這時,門外的家丁匆匆地跑了進來,遊秀妍見了,忙輕輕掙脫了出來。

那家丁稟道:“老爺,魏府的福來總管求見。”說著雙手奉上了一封拜帖。

陸天行接過看後,忙道:“快將他請到大廳中等候,並說我稍後便到。”那家丁應了,自去接待。

和遊秀妍交代了兩句後,陸天行就匆匆趕了過去,可他還未步入廳中,就已看到正中擺著的一口木箱。

福來見其進來,笑著站了起來,拱手道:“魏公公近日公務繁忙,直到今日才派小的來慶賀陸大人升遷之喜,還望勿怪。”

陸天行忙還了禮,請對方先坐了,自己方才就座,笑道:“福來總管說哪裡話,下官這等微末職司,哪裡勞得魏公公掛懷?”

福來笑著擺了擺手,道:“陸大人何必過謙?”說完,轉頭對身後的隨從使了個眼色。

那隨從會意,上前將木箱開啟,頓時滿室金光。

陸天行粗略看了看,箱中怕是有不下於千兩黃金,不由錯愕道:“福來總管,這是?”

福來笑道:“些許薄禮,還望陸大人看在魏公公的面上,不要嫌棄才是。”

陸天行忙道:“下官不敢,只是無功不受祿……”

福來笑著擺了擺手,道:“眼下,魏公公正有一事要煩勞陸大人……”

前腳將福來送出府門,陸天行便急忙轉身吩咐道:“來人,速速備馬!”

可當陸天行縱馬趕到午門外時,宮門卻已然下鑰。

依例,若無軍情大事,宮門下鑰後,大臣便不能再入宮覲見,可今日守門的禁軍恰好是吳孟明,因此他雖然遲疑了片刻,但還是說道:“既然陸兄弟有急事覲見,我試著去通報一聲便是。”

陸天行大喜,連忙拱手稱謝。

可又過了兩炷香功夫,吳孟明才和一個太監並肩走了過來,近前看時,卻原來是曹化淳。

一見是他,陸天行頓時松了口氣,道:“曹公公,我有要事求見皇上,勞煩你代為通報。”

曹化淳笑道:“陸大人並非外人,咱家本不該推脫,可此時皇上已安歇了,有何要事,請明日早朝時再說吧。”

陸天行急道:“那時便已遲了,還望公公……”

曹化淳卻捂著嘴笑道:“皇上此時正在田婕妤宮中,哪個敢去打擾,陸大人,此事不用咱家再多言了吧?”說完竟拱手告辭,揚長而去。

望著曹化淳的背影,陸天行不由恨聲道:“宦官誤國!”

吳孟明大驚,連忙壓低了聲音勸道:“陸兄弟不可妄言,此處皆是魏公公的耳目。”

陸天行悚然心驚,忙拱手道:“多謝吳大哥提醒。”

回到府中,陸天行更是鬱鬱寡歡,遊秀妍心知再勸亦是無用,所幸不再提及,命凝香取出琴來,親自為其撫琴奏樂,陶冶心境,陸天行雖然仍是心情不暢,卻感念美人心意,勉強擠出了幾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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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兵部尚書崔呈秀出班奏道:“啟奏陛下,五軍都督府有統兵、練兵之責,可近年來所部長官失了議政之權,統率軍隊之人不能在朝堂上議論兵事,兵部也不能更詳盡的瞭解各支軍隊近況,如此一來,不利於大明出兵作戰,因而微臣以為,是否可恢復其參政、議政之權?”

崇禎點了點頭,道:“崔愛卿所言不錯,五軍都督府的長官不能議政,實是有礙於兵事,朕準了。”

戶部尚書霍維華上前奏道:“啟奏陛下,中軍都督府左都督徐光耀沉痾纏身,恐已不能再勝任此職司,還望陛下早做定奪。”

崇禎心下冷笑,暗道你們果然一唱一和地來了,但還是不動聲色道:“此事朕早已有計較,兵部左侍郎孫承宗文韜武略,馭兵有方,又曾立下赫赫戰功,當可堪此大任。”

身為天啟皇帝朱由校帝師的孫承宗,不僅是明末的文壇領袖,而且也是東林黨的骨幹之一,更加難得的是,他竟然還是一位文韜武略的儒將。

在明朝與後金作戰連遭敗績,邊防形勢岌岌可危的情形下,孫承宗臨危受命,代替王在晉成為薊遼督師,修築關寧錦防線,統領軍隊十一萬,收復失地四百餘裡,修築大城九座,小堡壘四十餘座,屯田五千多頃,安置戰爭難民近百萬,逼迫努爾哈赤後退七百裡而聲名鵲起。

後來名垂千史的袁崇煥,亦是他的得意門生,更可見其驚世之才。但孫承宗因為受到魏忠賢的排擠而始終鬱郁不得志,只做到了兵部左侍郎,凡事都要受到崔呈秀的節制。

不受魏忠賢待見之人,輕則罷官,重則掉腦袋甚至慘遭滅門,而孫承宗卻能在兵部謀得一席之地,正是源於他傑出的軍事才能,使得閹黨在對後金的作戰部署時不得不聽取一下他的見解。

崔呈秀躬身道:“吾皇聖明,孫侍郎胸藏韜略,收復失地四百餘裡,退賊首七百裡,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帥才。”

只把崇禎聽得連連點頭,面有得色,哪知崔呈秀話鋒一轉,又道:“然後金賊人屢屢侵犯我大明邊疆,此時兵部實是少不得孫侍郎的統籌佈置,還望陛下三思。”

崇禎眉頭微皺,頗感不快道:“遼東有袁崇煥鎮守,女真人已不敢大興刀兵,孫承宗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抽身出來,操練兵馬,養精蓄銳,兵部有崔愛卿運籌帷幄,難道還不夠麼?”

小皇帝本想說既然兵部左侍郎孫承宗如此重要,還要你崔呈秀這個兵部尚書做什麼?但他畢竟已不是當年的魯莽少年,知道此時絕不能同閹黨正面起衝突,因此便將怒火強行壓制了下去。

崔呈秀自是聽出了皇帝的言外之意,卻故作不知道:“回稟陛下,袁崇煥鎮守遼東,確是屢立功勳,然薊遼一線的戰略佈局,統籌規劃,卻皆出自兵部,此事正是兵部左侍郎的職司,孫侍郎之才,絕非他人能輕易代替,還望陛下明鑑。”

崇禎緊握雙拳,強行將“那朕要你作甚”咽回腹中,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來。

孫承宗此時已六十四歲,鬚髮皆白,一身才華,滿腔忠心卻始終無用武之地,魏忠賢意欲重整五軍都督府之事他已有所耳聞,此時聽聞皇上有器重之意,便欲上前為皇帝解圍,表明心意。

哪知孫承宗才踏出一步,比他更老的趙南星已將右手負在背後,對其連連擺手,示意不可多言。

孫承宗歷來對這位東林領袖敬畏有加,凡事以其馬首是瞻,因此雖然急欲剖白心意,卻還是緩緩退了回去。

崇禎卻已看在眼裡,問道:“孫愛卿以為如何?”

孫承宗知道,此時已無法再避,抬眼望向趙南星時,只見他又對自己微微擺手,便上前躬身道:“回稟陛下,崔尚書所言不錯,微臣部署遼東戰局,確是片刻也不得抽身。”

崇禎甚感失望,轉頭看向趙南星,只見其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僧入定之態,沉聲問道:“趙愛卿可有合適人選舉薦?”

趙南星躬身道:“老臣不諳兵事,不敢隨意妄言,還請陛下恕罪。”

崇禎搖了搖頭,暗自嘆了口氣,瞥眼看見了站在最後的陸天行,猶如在黑暗中望到了一盞明燈,道:“陸愛卿有何見解?”隨即又道:“甚麼官職低微,不懂兵事的套話就可以免了。”

小皇帝氣憤之下,竟連趙南星也一齊斥責了,然而趙老尚書卻絲毫不為所動,仍然坦然垂首站在一旁。

陸天行出班奏道:“回稟陛下,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統率皇城禁軍有方,為官剛正不阿,精明強幹,實是合適人選,微臣雖然職司地位且是文臣,卻也早就聽聞田指揮使的才能。”

崇禎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還未來得及出言呵斥,崔呈秀、霍維華等大員便已躬身道:“微臣附議。”接著,殿內的大半官員紛紛躬身附議。

小皇帝頹然坐倒在龍椅上,恨恨地望了望群臣,一字字道:“朕准奏。”

已近巳時,陸天行卻依然沒有到吏部當值,只因在早朝過後,他便始終跪在乾清宮外,等候崇禎皇帝的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