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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錯進錯出(求銀票)

血戰半日後,衡水終於也被攻克,此時橫亙在叛軍與京城之間的,只有滄州北直隸大營的這支部隊了,這也是京城以南的最後一道屏障。朱由崧帶著所部餘下的三萬五千多名叛軍,入夜前在滄州七十裡外駐軍下來,安營紮寨。

營帳內的燭火閃爍不定,朱由崧正在翻閱兵書,謀士陳良卻面帶喜色地走了進來,身後還押著一個滿身是血的黑衣人。

朱由崧笑問道:“先生如此喜動顏色,可是有何喜事。”說著瞥了一眼那黑衣人,又問道:“莫非是抓到了探子?”

陳良笑著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了朱由崧,道:“世子看看這封書信是否出自王爺之手?”

朱由崧疑惑地接過書信仔細看了,卻不禁皺眉道:“這封信絕非出自父王之手,此人雖然在極力地模仿父王的字跡,但細微處卻終究還是不免有破綻。”

陳良頷首道:“不錯,我已找人細細比對過,此信的字跡,與那鄒文龍的字跡倒頗有些相似。”

朱由崧舉起信來端詳一陣,忽然叫道:“是了!這正是鄒文龍那老賊的字跡!”

陳良點了點頭,輕撫鬍鬚,微笑不語。

朱由崧皺眉道:“只是鄒文龍的這封信,儘管在冒充父王所寫,然而信中除了說了些感謝趙南星厚意和對其安撫的話之外,並沒有提到別的,老賊如此作為,究竟有何用意?”說完指著那滿身是血的黑衣人道:“可從此人口中審出了甚麼?”

陳良搖頭道:“將此人擒住後,只從他身上搜出了趙南星的信物和鄒文龍的這封書信,而且無論如何嚴刑拷打,都問不出甚麼,看來他確是一無所知,不過只是個送信之人罷了。”

朱由崧忽然取出柄匕首,用力插進了黑衣人的手臂,痛的他慘呼一聲,幾欲暈去,朱由崧又冷笑一聲,緊握匕首,在其手臂裡緩緩划動了數寸,黃豆粒般的汗水順著他的額頭一滴滴地落在了地上,黑衣人渾身顫抖,不住地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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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崧微微一笑,道:“我向來不留無用之人,眼下你只有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趙南星派你來所為何事。”

黑衣人顫聲道:“小……小人……真的不知。”

原來,鄒文龍燒燬趙南星的來信後,又冒充福王之名給其寫了一封回信,因為在害死世子朱由崧後,鄒文龍還要利用趙南星這個內奸,為福王這個女婿,更為外孫朱由樺來奪取江山。

透過這封書信,鄒文龍表明了福王對趙南星的接納態度,事後趙南星即便得知了福王並沒有聽信勸告,朱由崧依然遇伏身亡,至多也就是認為福王沒有盡信其言,卻也從側面證明了自己的誠意,日後自然也就還有合作的餘地。可誰知陰差陽錯,趙南星的信使在回程中竟然又被世子朱由崧的人擒獲。

朱由崧冷笑道:“那便對不住了。”說著便要動手將其刺死。

誰知陳良卻急忙攔住了他,勸道:“世子刀下留人。”

朱由崧奇道:“先生莫非以為,憑藉此人與區區一封書信,便能扳倒鄒文龍那老賊不成?”

陳良搖頭道:“那倒不然,只是在下想請教世子,若是鄒文龍得到訊息,此人落在了咱們手上,他又會如何作為?”

朱由崧陰晴不定的面龐上逐漸浮現出了笑意,忍不住拊掌讚道:“先生之計,當真妙計。”說完一揮手,命侍衛將黑衣人押了下去。

陳良笑道:“世子過獎了。”說著又開啟信逐字逐句的看了起來,皺眉道:“鄒文龍為何要冒王爺之名寫這封回信,他到底有何用意?趙南星的來信上,究竟又說了些甚麼……”

朱由崧卻拉著他走到書案前坐下,笑道:“先生何必費神,鄒文龍得知此人落在咱們手上,自會露出破綻。”說罷竟從書案下取出了四色菜餚和一壺酒,笑道:“來,你我且先共飲三杯。”

陳良忙連連擺手,低聲勸道:“世子,軍中不可飲酒啊。”

朱由崧笑道:“先生怕甚麼,此間只有你我二人,明日又不用當真作戰,只需與田爾耕所部佯裝打一陣,裝裝樣子,他的兵馬自會敗退為咱們讓路,而且據探子來報,北直隸大營甚是安靜,沒有絲毫異動。田爾耕為了表明誠意,更是特意命滄州知縣張燦鴻送了一箱黃金和四個美女過來,我知道先生不貪戀女色,因此已令其將美女們帶回,只為先生留下了這箱黃金。”

說完,朱由崧轉身去床榻下搬出了一個小箱子,將其放在書案上,翻開箱蓋,只見一錠錠黃金整齊的排放在箱內,營帳內頓時金光燦爛起來。

陳良這個人,完全能夠配得上腹有良謀這四字,只是他自幼家貧,從小就吃夠了貧困的苦頭,成家後妻子又險些被家大業大的老財霸佔,因此心裡對甚麼都毫無興致,唯獨對金銀趨之若鶩,見了這一箱金錠後,他的呼吸竟也隨之急促起來。

朱由崧笑著將箱子推到了陳良面前,笑道:“先生若不肯陪我小酌三杯,這箱金子,我可就要據為己有了啊。”朱由崧幼年喪母,為人謹小慎微,每天都在膽戰心驚的度日,因此便養成了嗜酒的惡習,每日若不飲上幾杯,便會覺得過不安穩。

陳良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蓋上箱子,又為二人斟滿了酒,舉起酒杯道:“來,在下敬世子一杯!”

朱由崧哈哈大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只覺周身暢快無比。

兩人邊喝邊聊,心情甚是舒暢,竟喝到了後半夜,直至酩酊大醉,方才伏案而眠。

翌日一早,親兵進帳將朱由崧叫醒,準備攻取滄州,陳良不勝酒力,依然抱著那口寶貝箱子睡得甚沉。

那親兵又欲喚醒陳良,朱由崧卻擺手道:“不必了,此戰只是走個過場罷了,先生最近太過操勞,讓他好好睡一陣吧,等先生醒了,你們再護送他來滄州見我。”

那親兵忙躬身稱是,半個時辰後,朱由崧整軍完畢,率著麾下將士朝著滄州進發,只是酒還沒醒透,腦子仍然有些昏昏沉沉。

待叛軍行到滄州二十裡外,先前派出的探子策馬回來稟報道:“啟稟世子,滄州城防看起來甚是空虛,城上的守衛人數不多,而且大都是些老弱病殘的兵士。”

朱由崧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個田爾耕也真是蠢笨,既然畏首畏尾,不敢得罪崇禎,那做戲也要做得像樣點啊,罷了,反正我……父王終究是要奪取天下的,也用不著他做戲給崇禎看了,傳令下去,全軍全速前進,攻取滄州!”

參將劉思連忙勸道:“世子,田爾耕的這番佈置,看起來倒更像是空城計,是否要派三千人先攻入城內,探明虛實後再……”

若是旁人相勸也就罷了,這劉思卻是承宣布政使鄒文龍的學生,雖然並未加入鄒文龍、朱由樺一黨,可朱由崧仍不免對他的出身心存芥蒂,也從未真正信任過劉思,因此不待他說完便擺手道:“劉參將多慮了,魏忠賢已死,崇禎也絕不會寬宥田爾耕,他若是伏擊我軍,又是在為誰而戰?而且即便田爾耕心存幻想,難道他竟敢用區區六萬人馬來對抗咱們十幾萬大軍不成?”

劉思拱手勸道:“還請世子三思啊。”

朱由崧淡淡道:“劉參將一再苦苦相勸,莫非是擔心我又立一功,你在鄒大人那裡不好交代?”

劉思不由變色道:“末將從不參與黨爭,斷然沒有此意,世子又何出此言?”

朱由崧微微一笑,擺手道:“玩笑話罷了,還請劉參將勿要放在心上。”

劉思儘管心下惱怒,卻也只得忍氣拱手道:“末將不敢。”

朱由崧點了點頭,轉頭吩咐道:“傳令下去,加快行軍速度!”說罷一夾馬腹,當先而行,傳令官領命,忙傳令下去。

劉思頗感無奈,暗歎了一口氣,只得打馬跟了上去。

叛軍一路挺進到滄州城下,只見城牆老舊,顯是年久失修,城上站了排老兵,其中幾人已有了花白的鬍子,城下的護城河也結上了厚厚的冰,不再有防範的功效,城門處的吊橋竟然放下了一半,似乎生怕不便於敵人搶下似的。

見了黑雲壓境般的反叛大軍,城上一個身著五品守備服色的老將不由為之色變,顫聲問道:“我乃田都督麾下大將林沖,爾等何人,怎敢無故犯我滄州?”

《水滸傳》乃是元末明初的著作,在明朝時雖然還不是四大名著之一,卻也已是一本膾炙人口的小說,朱由崧自然也曾拜讀過,聽了林沖此言,他本就沒有繃緊的神經更是徹底放鬆了下來,忍不住笑道:“林教頭,我是宋江啊,近日聽聞有反賊作亂,特率麾下弟兄們進京勤王。”

林沖道:“原來是宋將軍,失敬,我還以為你們便是那福王的叛軍呢,不過我不是甚麼教頭,我乃田都督麾下守備是也,你等是哪裡的部隊,可有兵部的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