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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就範(求銀票)

管家走後,趙南星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聲嬌嫩清脆的呼喚卻打斷了他的思緒,轉頭一看,只見愛女趙青瑤捧著碗銀耳燕窩粥,巧笑嫣然地走了過來。

趙南星為了怕女兒憂傷,嚴令府中眾人,絕不可提及陸天行中毒殞命之事,趙青瑤也就樂得清靜,不用假做悲傷來欺瞞父親。

趙青瑤溫言道:“聽聞父親近來食慾不佳,女兒特意下廚給您做了碗粥,父親還是趁熱用了吧。”

趙南星不忍拂了愛女的好意,當下微微一笑,讚許道:“還是瑤兒最關心為父。”說完伸手接過了玉瓷碗。

誰知這時,一個家丁卻匆匆走了進來,躬身稟道:“老爺,孫傳庭正在府外求見。”說著遞上了一封拜帖。

趙南星放下玉瓷碗,接過拜帖看了看,皺眉道:“此人與我並無交情,不要說他此時只是一介布衣,就算當年也不過是個小小的五品郎中,怎麼就如此冒失地跑來見我?不見,打發了吧。”

那家丁忙應道:“是。”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既不敢說出來,又不敢就此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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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南星不悅道:“怎地還不快去打發了他?”

那家丁哭著臉道:“是,是,只是……只是那孫傳庭還讓小人轉告老爺一句話。”

趙南星沉著臉道:“他讓你轉告甚麼。”

那家丁低著頭道:“那孫傳庭說,如果老爺不想要那封信的話,便無需見他,但老爺卻……卻不要追悔莫及。”

趙南星眼中精光一閃,卻忽然面露微笑道:“帶他來見我。”

那家丁躬身應了,忙趕去通傳,趙青瑤見父親有客來訪,輕嘆道:“既然父親要見客人,女兒便退下了。”

趙南星卻道:“且慢。”說著端起碗來,將一碗銀耳燕窩粥囫圇喝了下去,才笑道:“瑤兒辛苦了一早晨,為父怎可辜負了瑤兒的此番美意。”

趙青瑤甜甜地一笑,取出手帕遞與父親,趙南星接過抹了抹嘴,趙青瑤便俯身端起了空碗,朝著門外走去。

誰知她剛走到門口,孫傳庭便在家丁的引薦下走了過來,二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相互頷首示意,趙青瑤注意到,孫傳庭三十出頭的年紀,稜角分明的臉上卻滿是疲憊之色,眼中更是佈滿了一道道鮮紅的血絲,顯是睏倦已極。

趙南星微一揮手,那家丁便躬身退了下去,孫傳庭看在眼裡,俯身行禮道:“草民孫傳庭,拜見趙大人。”

趙南星笑著上前將他扶起,笑道:“快快請起,伯雅當年不屑與魏閹同流合汙,甘願放棄功名利祿,憤而辭官歸鄉,著實令老夫敬佩不已,只恨無緣識荊。不瞞你說,方才聽聞你來訪,老夫著實是喜不自勝啊。”

老謀深算的趙南星,見孫傳庭有備而來,那麼此時對方既然還沒有表明來意,他也就絕不會輕易出口相詢。

孫傳庭笑道:“趙大人過獎了。想不到您身居高位,卻還能如此禮賢下士,草民實是佩服。”從那家丁方才回來引見時尷尬的神色,孫傳庭不難看出趙南星初時必是不肯一見,直到家丁轉述了自己的那句話才不得已改變了初衷。

聽了這句略帶譏刺的話,趙南星卻不以為意,絲毫不動聲色,笑問道:“伯雅如今終於已過上那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田園生活,老夫可著實羨慕不已啊。”

孫傳庭為人剛正不阿,聽到這裡,終於按捺不住,正色道:“草民雖已不在朝為官,卻知有志之士當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不敢在鄉野間獨享太平。如今黎民飽受疾苦,叛軍犯上作亂,後金犯我疆土,草民也不願獨享太平,如今已投身至洪都督麾下,和數萬將士一起誓死守衛滄州城。”

趙南星連連點頭,拊掌道:“甚好!想不到伯雅竟然棄筆從戎,當真了不起,老夫若非已是風燭殘年,年老體衰,又何嘗不願以身許國,上陣殺敵。”

孫傳庭拱手道:“趙大人儘管年事已高,然而卻依然可以有法子來報效家國,誅殺叛軍。”

趙南星笑問道:“不知有何良策,還請伯雅不吝賜教。”

孫傳庭正色道:“趙大人的信使和叛賊的回信,此時皆已落入洪都督之手,想來這也是趙大人肯見草民的緣由。”

趙南星心中一動,卻仍是泰然自若,淡淡道:“洪承疇意欲何為,可是要憑此來告發老夫?”

孫傳庭搖頭道:“不,無論趙大人因何目的而將滄州的虛實透露給叛賊,洪都督並不關心,更不會上書彈劾大人,洪都督命小人前來,只是想請大人再寫一封書信。”

趙南星皺眉問道:“再寫一封書信?”

孫傳庭道:“正是。”接著走上前去,將洪承疇的作戰計劃對其附耳說了。

趙南星聽後微微一笑,問道:“洪承疇難道不怕老夫再將此事透露給福王?”

孫傳庭冷笑道:“你先前的那封信險些害得我大明六萬將士命喪滄州,更是將聖上陷於被圍困孤城的險地,虧得大人說這話時,竟還能如此從容不迫,大言不慚,實話告訴趙大人,你一心想除掉的陸少保並沒有死,他此時正在邊關征討女真韃子,陸少保讓我等給大人帶來一個忠告,請你寫這封信,不是要懇求你,而是要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罷了。”

聽到這裡,趙南星的面色終於陰沉了下去,孫傳庭又道:“在草民看來,似趙大人這等陰狠毒辣,欺君罔上之人,實是罪該萬死,實是不知陸少保為何對你如此寬厚,還交待洪都督一定要為你嚴守秘密。”

趙南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即便老夫肯寫這封信,福王也未必便會中計。”

孫傳庭道:“趙大人先前的那封書信,在送至福王手中之前,便先一步被鄒文龍截了下來,虧得他為了幫外孫朱由樺爭奪世子,無所不為,竟未將你的書信呈送給福王,而是看過信後,模仿福王的字跡又給你寫了一封回信。”

趙南星恍然道:“原來如此,毫不知情的朱由崧自然中了埋伏,慘敗於滄州,而鄒文龍也趁此一家獨大,藉機扳倒了朱由崧。”

孫傳庭又道:“鄒文龍之所以甘冒奇險,冒充福王寫回信,便是不想失去你這個內援,事情發展至此,鄒文龍得利最大,想來更是會對你深信不疑,趙大人只需裝作不知,繼續給福王寫密信,鄒文龍此時權力極大,必會將其截下,他又怎能不中計?”

趙南星忽問道:“伯雅可知老夫為何要給福王寫那封信?”

孫傳庭冷冷道:“不知。”

趙南星道:“不瞞你說,老夫本就打算以北直隸大營為餌,先取得福王的信任,再設一個陷阱,誘使他入彀,你們如今的計策可說是與老夫不謀而合了,但為了穩妥起見,老夫認為還是由我兒青松前去送信,更能取信於鄒文龍。”

孫傳庭聞言不由將信將疑,問道:“甚好,只是如此一來,你就不怕將小趙大人置入險地?”

趙南星嘆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者說來,我兒身手也還算是了得,到時趁亂脫逃便了。”

孫傳庭拱手道:“草民替滄州數萬將士,謝過趙大人。”

趙南星擺了擺手,苦笑道:“誠如你方才所言,老夫這不過是在將功贖罪罷了。”說完取出了筆墨,開始按照洪承疇的計劃寫起了密信。

待書信寫就,趙南星喚來了家丁,吩咐道:“將長公子喚來。”

孫傳庭見了,拱手問道:“草民是否要先迴避?”

趙南星笑道:“君子事無不可對人言,又何須如此?”

過不多時,趙青松走了進來,見了孫傳庭,先是一怔,接著對其拱手笑道:“伯雅兄,多年不見,真是風采不減當年。”原來,兩人是一起中進士的同年。

孫傳庭拱手笑道:“仲舒兄別來無恙。”趙青松,字仲舒。

趙南星笑道:“你二人路上再敘舊不遲。”說著將墨跡已幹的信放入了信封,又印上了火漆,遞給了兒子。

趙青松上前接過書信,奇道:“父親這是何意?”

趙南星將事情對其簡略說了,拉過趙青松的手輕拍數下,嘆道:“此行兇險萬分,崧兒定要小心行事。”趁著孫傳庭不備,在兒子的掌心飛快地寫了一個字,又問道:“崧兒可記住了?”

趙青松緩緩點了點頭,嘆道:“孩兒記住了,父親且請放心。”

兩人辭別了趙南星後,各騎了匹快馬,便朝著滄州方向疾馳而去,孫傳庭儘管已是徹夜未眠,水米未進,更是疲憊不堪,然而他心繫滄州安危,因此絲毫不敢耽擱片刻。

行到京城外的一片小溪前,趙青松道:“伯雅兄請稍等片刻,出來的過於匆忙,我忘了給水袋灌水了。”說完取下了皮水袋,拔下塞子晃了晃,裡面果然是空空如也。

孫傳庭微一遲疑,還是頷首道:“也好,只是滄州城危機萬分,還請仲舒兄快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