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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凱旋而歸(求銀票)

曹化淳笑道:“是,想來應該已到大興地界了。”

崇禎頷首道:“好,你著人去將趙南星、孫承宗等東林黨人傳喚進宮,朕要與他們一起在午門外迎接陸卿。”

小皇帝扳倒閹黨之後,更是急於想讓這些不大安分的東林黨人看看:用不著不依靠你們,朕照樣能坐穩皇位!

曹化淳大驚,忙勸道:“皇上,大明朝可沒有皇帝迎接臣子的先例,這不合規制啊。”

崇禎不屑道:“大明立國以來,可有似陸卿這等能同時除內憂,平外患的能臣?”見曹化淳還欲再勸,崇禎面色一板,不悅道:“怎麼,你難道想抗旨不成?”

曹化淳忙躬身道:“小奴不敢,小奴這便去著人傳喚。”

依照明朝規制,宣武門走囚車;崇文門走酒車;正陽門位於內城南垣的正中,為皇帝所專用;故而陸天行等人雖是從南邊的大興回京,可他們作為凱旋而歸的將領,卻需要繞道城北,從象徵著征戰得勝而歸之門——安定門入城,曹化淳更是揣度皇帝心意,急令順天府丞通知百姓們夾道歡迎平叛功臣、戍邊英雄,因此陸天行等人自從進了右安門後,行進速度就變得更加緩慢了。

儘管在百姓們看來,無論誰做皇帝,都與自己沒有太大干係;邊關的戰爭是勝是敗,女真韃子想來也難以對身處京城的自己構成真正威脅,但叛亂平息,邊關寧定,就意味著朝廷將會取消近來增加的賦稅,日子也可以變得好過些。故而對於陸天行、袁崇煥以及洪承疇等人的歡呼和掌聲,百姓們可以說是發自內心的。

趙青瑤生於官宦之家,父親更是身為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因此儘管陸天行此前便已身居高位,可她對此卻也從未放在心上,然而此時當她看著心上人被百姓們夾道相迎,縱情歡呼時,小姑娘的心中不禁生出了從未有過的自豪與滿足,對陸天行的愛戀之餘,更增添了一份崇拜之情,忍不住偷偷地望向了陸天行。

誰知陸天行此時也恰好望向了她,趙青瑤忙羞得低下了頭,陸天行笑著從馬上伸過手來拉住了她的手,趙青瑤面色微紅,輕輕一掙,卻沒能掙脫出來,也就只好任由陸天行握著,心中卻早已是甜蜜無比。

“何人在此攔路,還不速速讓開!”前面開路的官差喝道,打破了二人之間幸福的小美好。

“陸天行,姐姐被歹人劫走,你管還是不管?”前方不遠處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

“再不讓開,可莫要怪官爺不客氣了。”若非見攔路的是一個容顏清麗的少女,幾個官差怕是早已大打出手了。

陸天行此時已看清攔路之人不是旁人,而是“花顏藥王”顏悅曦,當下趕忙翻身下馬,一路跑著上前撥開眾人,奔到她身前,急切地問道:“顏姑娘,你方才說甚麼?”

顏悅曦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道:“還不是因為你今日遣人回府傳口信,讓姐姐出府與你一見,這才給了歹人下手的機會。”

這番話只把陸天行聽得一頭霧水,茫然地搖頭道:“我何曾派人回府傳口信?秀妍身子不好,此時天氣尚寒,我又怎捨得讓她出來相候?”

顏悅曦秀眉微蹙,自責道:“糟糕,中計了,姐姐近來身子調養的不錯,都怪我一時大意,見傳口信之人作工部小吏打扮,因此未加防範,便隨姐姐一起出來了。”

陸天行倒吸了一口涼氣,問道:“秀妍是如何被劫持的,賊人又去往了何處?”

顏悅曦道:“大概在半個時辰前,我們出了府,一路向北而行,眼看著便要到了崇文門,誰知這時卻忽然不知從哪衝出了四個好手,見勢不對,我就想用毒解圍,可誰知他們不僅身手極佳,而且好像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三個人上來就一齊止住了我,另一人則擒住了姐姐,四人給我們聞了迷藥後,就帶著姐姐離去了,不過我自幼與藥材為伍,抵抗藥性的能力要強於常人,因此我只是感到頭暈目眩,卻並未昏倒,只能眼看著他們帶著姐姐朝著左安門方向去了。”

陸天行只覺憂心如焚,問道:“顏公子為何未與你們一同出行?”

顏悅曦沉吟片刻,才道:“哥哥正在府中為姐姐配藥,因此沒有和我們一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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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顏星寒是不願見到陸天行凱旋而歸的得意模樣,更不願見到遊秀妍與他相見後的幸福神情,因此才躲在府裡,未與二女出行。至於出事後,顏悅曦為何會跑來尋找陸天行,而不是回去告訴哥哥,小姑娘自己也沒有想明白,或許是因為陸天行辦事更加令人信任吧。

陸天行點了點頭,道:“好,咱們這就去救回秀妍。”說罷便拉著她朝著自己的馬匹跑去,顏悅曦本是江湖兒女,對男女之防看得遠沒有尋常女子那般重,此時又是十萬火急之際,因此也就並未在意,任由陸天行拉著上了馬。

駱養性見勢不對,上前問道:“陸大人,可是出了甚麼事?”

陸天行道:“遊姑娘被人劫持走了,我要趕去救她。”

駱養性急道:“萬萬不可!宮裡早就傳來了訊息,皇上已率一眾官員在午門外迎接大人,這可是大明自立國以來,天子前所未有之恩典啊!大人又怎可置此於不顧?大人莫要憂心,我這就下令,命手下人前去相救,定會救迴游小姐。”

陸天行搖頭道:“來不及了,若歹人帶著秀妍出了京城,再想救回來可就是千難萬難了,請駱大人傳令順天府丞,封鎖京城所有城門,一切罪責,皆由陸天行一人承擔。”說罷便調轉馬頭,抄小路朝著左安門奔去,趙青瑤忙也打馬跟了上去。

駱養性無奈之下,只好派心腹之人去順天府傳令,袁崇煥急忙點了八個身手最好的關寧鐵騎,命其追上保護陸天行安全,唐天磊本已握住了韁繩,卻終究還是緩緩搖了搖頭,留在了隊伍之中。